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但我也沒有多問,反正去了不就知道了?省得此時問了徒惹人生疑。
胸前與背部的傷都已被人處理過,雖然還有淡淡的疼意襲來,但也無大礙。
在憐香惜玉熟練的手法下,我很快的被梳洗一新,換上一襲素雅的淡紫色嵌銀絲紗裙,挽了一條同色同質披帛,便在憐香惜玉的陪同下緩步走出房間。
我素來喜歡紫色,紫色是夢幻般的神秘顏色,我的最愛!
突然想起,好像那個冰山男被我割斷腰帶後也換的是一身紫色的衣衫,不知為何,心中竟突然的不舒服起來,這種人,簡直就是玷污了紫色!
今晚有月,只是不甚明亮。
林楚風正斜倚在墜著流蘇的華美馬車的門邊,他的神情優雅閑適,晚風吹過,拂動流蘇飛舞,也撩動他的發絲,絲絲揚揚輕飄起來。
不太明亮的月光如銀絲一樣泄在他的身上,給他整個人瓖上一層聖潔的光環,他的雙手懶懶的環著雙臂,他白色的長衫比月色要明亮許多,隨著晚風輕輕飛舞,平添生出一種瀟灑不羈的美感。
他臉部的線條一直很柔和,側面的輪廓也同樣的無可挑剔,白皙的皮膚浸染著柔和的夜色,生出瑩潤的光澤,這樣的男子,是造物者偏心才造出的****。
「大哥」看輕喚一聲,見他目光投過來,對他淺淺一笑。
「小落」還我淺淺一笑,他的笑,同雲一般輕染,月一般柔和,讓我有過片刻的恍惚,那樣的清雅的笑,染著月色,像蒙著輕紗的珠玉,美得不太真實。
登上馬車,我與林楚風相對而作,而憐香惜玉卻充當起了美女車夫。
「小落,一切,還習慣麼?」車子行得很慢,林楚風鳳眸含笑,美得讓我不敢直視,相對無言,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還習慣麼?什麼意思?什麼習不習慣?我心中打鼓,臉上卻平靜無瀾,淺淺一笑,「承蒙大哥與照顧,怎麼會不習慣呢?」
「習慣就好!」輕輕的點了點頭,林楚風臉上始終不退那淡然清雅的笑意,我則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似的,愣不是敢對上他的目光,好像心里對他有什麼企圖似的。
唉,想我林小落,敢赤手空拳以一敵三的見義勇為,今日竟不敢看一個美男!(某作︰還好意思提,你不逞強以一打三,你能落得命喪當場這下場?)
美色當前,我非禮不視!心中不禁想起這幾天的遭遇,感若黃粱一夢一般,夢也?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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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驚慌的聲夾雜著抽泣聲,響在耳畔,也忒吵人。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面前梨花帶雨的哭作一團的古裝美女,清煙裊裊的檀香金絲爐,繁華古雅的壁簾,古香古色的梨花木桌,蓋著繡工繁麗精致蠶絲被,我腦中似是有一道閃電劃過,全身一陣輕顫︰我不會是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