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凌落,王妃,你在這里是不是用的假名凌落?」感情那只廢了腿不是莫風的,他壓根就不關心,倒是對我比對他的腿上心多了,他用審視的目光看我,卻是臉上已然是明了的表情,突然提起我的這個假名.
「咳……咳……是我!」我假咳兩聲,低下頭,估計是賈宜宇說的。
「那防毒口罩原來是王妃做出來的!」莫風臉上露出孩子氣的笑容來,隱隱帶著一絲自豪,「我道是哪個聰慧伶俐的凌落姑娘呢,卻原來是王妃。對了,送給爺的那個防毒口罩,是王妃你親自做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一臉狐疑,難道賈宜宇這麼碎嘴,連這個也跟冷默言講了?
「呵呵……」一說到這里,莫風卻呵呵笑開,那憔悴的臉因著他這一笑馬上生動起來,多了幾分活力,「一看到那針線做功,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妃那日在王爺書房留的字……」
「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我翻臉啊!」一听他提到我的字,我馬上黑了臉,揭人傷疤也就算了,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這種人也有,缺德不缺德呀!!
看著莫風那笑意明麗的臉,再看看他綁著紗帶與夾板的腿,真懷疑他的腿是不是真的斷了,真想擂一拳試試,腿都斷了還能笑別人笑得這麼開心刻?
「可惜了……我以後再也不能跟著爺上戰場殺敵了!」卻是見到我瞄他的腿,莫風馬上像霜打了茄子,整個臉上都鍍上一層悲涼與落寞。
「開心點嘛!」我強打起一臉的笑意,明知道這于誰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且他現在的態度也算是最樂觀的了,卻還是不得不安慰他,「不就是一條腿嘛,也算是因公受傷……呃,不是,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而受傷,不要難過嘛!」
得,既然我都「發明」了口罩了,改明兒也「發明」個輪椅算了。
「我只是擔心爺!」莫風跟隨冷默言沖鋒陷陣,不僅僅是為了殺敵,更是為了時刻跟在冷默言身邊,他殺的最多的便是冷默言身邊的敵人——他心底最深的信念,便是拼死也要保護冷默言。
「放心吧,少了你不還有我嗎?」我知道莫風的擔憂,故作輕松的笑笑,「那莫風,前線情況如何?」還有,我要怎麼才能去到冷默言身邊?」
听到我的話,莫風的眼楮亮了亮,一剛剛才的頹敗,面上也充滿了神采,居然咧唇笑開,「這還不是王妃你的功勞?因你所做的那種叫防毒口罩的東西,眼下迷心蠱再起不了多大作用,是故,我軍已扭轉局勢,與依黎國成對峙狀態,僵持不下!噱」
「真的假的啊?」我馬上喜笑顏開,不是吧,我以為多少能幫到冷默言一些,卻不想是幫了大忙啊?看來那個什麼迷心蠱也不怎麼樣嘛。
「嗯!有王妃陪在爺身邊,莫風可以放心了!」莫風眼楮定定的看向我,似是要看到我的靈魂里去,那語氣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我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我與冷默言之間原本只是掛名夫妻再沒別的關系,現在卻發展成這樣,他們就不奇怪嗎?不覺得突然嗎?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那次從千鳥峰絕境逢生回來,我與冷默言之間的變化那麼明顯,雖然沒見幾面,卻也暗流洶涌,他們是冷默言最貼身的人,也難怪他們看出什麼來。
莫風是冷默言的得力手下,一直跟隨在冷默言身邊,是故,賈宜宇等人也都認識他。
而且我傳話給賈宜宇說是莫風想見他,他居然馬上就跑到莫風的休養房來了,那速度叫一個快,那神色叫一個敬畏。看來莫風平時在戰場上也是一個威猛的主兒。
因著冷默言半個月前曾受過傷,眼下雖傷已基本無礙,但傷口還未完全愈合,于是,莫風就借著這個借口要將我以醫女的身份調到冷默言身邊去。
「莫公子,凌落雖然也是個聰慧細心的醫女,但她對醫術基本上不通,要不,調其它稍懂些醫術的醫女去護理吧?」听到莫風的提議,卻是賈宜宇皺了眉,目光復雜的落到我身上,頗為不悅。
「反正有軍醫在,醫女懂不懂醫術沒關系,只要細心就足夠了!」莫風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問,你做了什麼了,人家對你好像有成見呢。
我聳聳肩,掀了掀眼簾,你問我我問誰去?
「其它細心的醫女也大有人在,凌落來的時間尚短,恐伺候不力,不若,換個更有經驗的醫女吧?」賈宜宇對我成見還不小,看見我聳肩的小動作,目光中透著一絲警告。
「那個防毒口罩是她做出來的吧,她也算是立了大功,我家爺可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莫風斜著眼楮看我,似笑非笑。
我別過頭去,懶得理他。
莫風這話意思分明是在說冷默言想見我,賈宜宇就算是再對我有意見也不好說什麼了,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卻是壓低聲音對莫風道,「凌落雖然有些小聰明,但之前就對王爺蠻上心的,若然不是她心中有所謀算,便是有著類似攀龍附鳳之心,這種人,放在王爺身邊恐怕不太好!」
「咳……咳……」我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有攀龍附鳳之心?
我倒,真虧這個賈宜宇想得出來!
我重重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膛,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天,就算我知道男人其實骨子里頭也有些八卦因子,但也得看人看地點看場合看對象吧?
這可是軍營,對方還是一個曾聲名顯赫的將軍,而且他所說的我想攀的對象居然是冷默言!
我郁悶死了!好無語啊好無語!
看著那憋笑憋得異常辛苦的莫風,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別過頭去,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對這個賈宜宇,我刮目相看啊!!
「賈將軍多慮了!」莫風因憋笑太過辛苦聲音有著顫音,但面上還盡量裝得煞有介事,微揚了聲音,「這凌落系一介弱女子,莫非賈將軍覺得我家爺連這樣一個弱女子都治不住?」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