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雖然安頓好了,但錢是個問題,雖然借了文雅十萬塊,但對于小病來說也許夠了,對于一個重癥來說,這是杯水車薪。文雅的公司也需要周轉資金,實在挪不出太多現金。
強哥、小毛、王語馨也都來看過阿蠻,但強哥和小毛都只是小保安,沒什麼錢。
王語馨倒是送過來兩萬塊,但對于龐大的數學來說只是冰山一角。
王語馨也就是和文雅一起開的傳媒公司還賺點錢,她那畫廊完全是滿足個人愛好,收入都不夠房租,水電,還要往里貼錢。
錢、錢、錢…………,安冬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錢他媽真是個要命的東西。
電話響了,是醫院來的。
「安先生,許阿蠻的帳戶上還有不到一千元,您要續費了,否則會影響後面的治療,我們……。」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安冬狠狠的掐斷了電話。
錢、錢、錢……,安冬覺得不能再靠借了,自己得想辦法。
把電話放進口袋的一霎那,安冬踫到了一個硬紙片,那是耿天柱的名片,他知道耿天柱雖然是正經的安保,但肯定來錢快,不然大家也沒必要提著腦袋干活,還要受到黑幫的排擠。
「耿經理你好,我是安冬。」撥通耿天柱的電話,安冬自報家門。
「哎,你好,安兄弟。」電話里傳來耿天柱粗大的嗓門。
「耿經理,你有空嗎?」
「有什麼事,兄弟盡管說。」
「如果有空,上次我們見面的茶館見,兄弟有些問題想請教。」電話里也說不清楚,安冬直接約見面了。
「好的,我十五分鐘後到。」
「兄弟找我什麼事?」坐定,泡好茶,耿天柱問道。
「那我就不拐彎了,兄弟我需要錢,而且是一大筆,耿經理有沒有什麼來錢快的路子,但有一條,最好別踫毒品。」安冬也是被錢逼急了,這話里的意思是只要不踫毒品,犯法的事也可以干。
混世界這麼久的耿天柱豈能听不出安冬話里的意思,他知道安冬肯定是踫到麻煩事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要錢。
「兄弟,踫到什麼事能跟我說說嗎,看我能不能幫你,多的不敢說,三五十萬現金我還是不費力就能拿出來的。」看得出來,耿天柱是個豪爽的漢子,僅憑一面之緣就願意借給對方三五十萬,這也是後來安冬把他當作生死兄弟的原因。
「謝謝,我這事不是借錢就能過得去的,是個長期花錢的事,再說借了也要還,我還得找個來錢快的事做。」緊接著,安冬就把許阿蠻出車禍的事說了一遍。
「好,我手頭正有一件差事,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下來,既然兄弟需要錢,那我就替你接下來。這是一萬塊錢,我身上也沒多帶,表示個意思,替我看望一下你的朋友。」耿天柱說完就從包里拿出一疊捆得好好的鈔票。
「這怎麼好意思?」安冬要推辭。
「是兄弟就別娘們,我比你大,你也別耿經理耿經理的了,就叫我耿大哥就行,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你加不加入我們無所謂,只要認我這個兄弟就行。」耿天柱一擺手。
「那……?耿大哥說的差事是?」
「是這樣,有一個古董商最近在本市淘了一件寶貝,想要送到自己在南方的公司去,你也知道,這些寶貝是擺不上台面的,所以不能請求警察幫忙,只能找公司。因為我們以前幫他送過一些東西,合作還算愉快。這次東西的價值太高,對方出價保費四十萬,但現實就是有很多人盯著這玩意,包括本市和附近的一些黑幫,這也是我猶豫要不要接的原因。保費是挺高,但危險也比較大。」
「是什麼東西知道嗎?」
「兄弟還是沒接觸過我們這一行,我們這一行不問客戶托的是什麼,客戶只告訴我們東西值多少錢,我們按百分之五收保費。」
「那也就是說這東西值八百萬?」
「是。」
「那行,我接了,但不知大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