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書房談。」對于關曜再次上門,譚驥炎臉色不太好,推掉了一個市局的會議直接過來的。
「不用,小瞳也听一下。」關曜沒有避開童瞳,從一旁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遞給了一旁的譚驥炎,正色的開口,「今天程天南和小瞳見面了。」
听到程天南的名字,譚驥炎峻沉的臉上線條緊繃了幾分,手指交叉的放在膝蓋上,西峽山上面有一個西峽山莊,從住宿、飲食到旅游結合一體的高端休閑山莊,可是譚驥炎明白那里不過是和前不久才被查封的天上人間一樣的性質。
「驥炎,我很抱歉,不過如今只有將這個案子查清楚了,小瞳才能真的安全。」關曜歉然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童瞳,將她扯進來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之前應該是柳家派了幾個混混去圍堵小瞳,三天不到的時間,今天程天南又故意和小瞳踫面,這一切的線索還不明了,可是關曜卻明白不管是柳家還是程天南只怕都誤會了小瞳,所以要讓小瞳真正安全,只有將案子查清楚。
「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譚驥炎終于發話,深邃的鳳眸看向關曜,他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起伏,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敬畏的威嚴。
「一個月前,我們在火車西站布控,準備抓一個潛逃多年的殺人犯,而這個男人叫李國,當時他從河南老家來北京,剛下車站沒多遠就被人給打劫時被刺了一刀,要抓的殺人犯也剛過來,當時,我下令所有的警察都不準動,直到封鎖了殺人犯所有可能逃跑的線路之後,這才下令抓人救人,幸好李國那一刀沒有在要害上,否則我就真的害死一個無辜的人了。」
關曜將李國的照片放在茶幾上,然後是當時中刀在醫院拍的照片,因為在火車站,搶劫的人混入人群里里,迄今沒有抓到,「李國也是老實巴交的人,他也沒有投訴我們,只求我們給她找失蹤了一年的女兒李蘭蘭,來北京打工好幾年,每個星期都會打電話回去,最後一次聯系李蘭蘭告訴父親李國她在西峽山莊找了個好工作,然後就失去聯系了。」
「李國在火車站被搶劫,遇見你們絕對不是巧合。」譚驥炎一針見血的開口,冰冷無波的視線停留在照片上身材瘦小、膚色黝黑的李國身上,只怕是有心人故意設的這個圈套,讓關曜來查。
「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李蘭蘭的確失蹤了,我讓人了所有的火車站,汽車站,甚至飛機場,李蘭蘭根本沒有離開北京,這個失蹤只怕人已經死了,西峽山莊是最大的可疑點。」關曜也是敏銳的人,自然也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
可是李國和李蘭蘭這對父女沒有問題,李蘭蘭也的確失蹤了,所以不管背後有什麼黑手在操控,關曜還是將這個失蹤,有可能已經被殺的李蘭蘭當成了調查目標。
「和柳淵海父子怎麼扯上關系的。」譚驥炎翻閱了一下卷宗,案子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或許有可能是程天南或者柳家的對手故意設下的圈套,利用關曜來查西峽山,查可能已經死的李蘭蘭,然後將程天南或者柳家拉下台。
「我讓人拿著李蘭蘭的照片在西峽山那邊海量的詢問,有個清潔工記得當時酷似李蘭蘭的一個女孩到山下來過,不過隨後被一輛車給接上上山了,那輛車正是柳康的悍馬,車牌號更是好五個8,清潔工一眼掃過就記下了。」
可是這也是目前所有的線索,調查到這里,關曜知道李蘭蘭的死亡和柳康這個官二代,和西峽山莊程天南肯定有關系,至于是怎麼樣的關系,什麼關系,還查不到。
吃了不少橙子,童瞳感覺胃有點涼,順手拿過茶幾上的杯子,也沒有察覺到是譚驥炎剛剛喝過的,一面暖著手,一面低頭喝了幾口熱茶,胃終于舒服了,而童瞳的目光則盯著茶幾上李國被刺殺時拍下的傷口照片。
譚驥炎看了一眼童瞳那一副迷蒙著表情、懶洋洋的模樣,原本冷沉黯黑的眼底閃過笑,可是再定楮看時,譚驥炎卻又是那樣內斂的沉默。
「小瞳,這照片有什麼不對嗎?」關曜沒有注意到譚驥炎剛剛的表情,而是感覺童瞳盯著照片的時間過久了,隨意的一問。
「刺傷李國的匕首和昨天傷我的是同一把。」童瞳慢慢的開口,心里有些猶豫的,可是這畢竟事關人命,而且如今又將自己扯進來了。
「什麼?你怎麼看出來的?」關曜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芒,正色的打量著童瞳,雖然之前關曜也感覺從火車站意外遇到被刺的李國開始,自己就被扯入了圈套里,可是卻沒有實際的證據。
「卷宗上︰長約9厘米,寬2。6厘米左右,厚2毫米,上面寫著凶器可能是瑞士軍刀里的獵人型號。」童瞳放下茶杯,指著口供上對李國被刺凶器的描述,「這類瑞士軍刀一般是喜歡野外宿營的人用的,之前那劃傷我手背的也是瑞士軍刀里的獵人型號。」
雖然瑞士軍刀很多類型,隨便一個人去超市,到刀具店,去網上也都能買到,可是都牽扯到西峽山的案子,同一型號的凶器不可能只是巧合,所以之前刺傷李國的人和圍堵童瞳的是同一批人,他們甚至還使用了同一把凶器。
關曜眼神一亮,快速的拿出手機撥通了熊華的電話,「是我,立刻過去將上次抓到的那幾個人再帶回局里來,記住,搜出那把劃傷童瞳的瑞士軍刀,讓鑒證科比對一下傷口,和當初李國被刺的是不是同一把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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