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不遠處被抓過來的小姐們都目瞪口呆的顧凜墨離開的背影,他們也都知道顧凜墨,知道這個顧家如今的當家人,可是卻從沒有有過任何的接觸,只是偶然能幸運的遇到,然後遠遠的看著這個權勢和財富集于一身的冷漠男人。
至于霍允行偶然也會來這些場所視察,當然也只是走個過場,也不會和場子里的小姐有什麼糾纏,顧凜墨和霍允行被譽為顧家的鑽石單身漢,在場的小姐們卻沒有想到今天不但看到了霍允行,竟然還看到了顧凜墨,而對被顧凜墨親自接走的十一,所有女人發現自己心里有些的羨慕嫉妒恨了。
「我可以自己回去。」十一並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拒絕顧凜墨的護送,畢竟他是顧家的家住,不管是在下屬面前,還是警察面前,十一感覺不駁了顧凜墨的面子比較合適,可是走到了門口,對于和顧凜墨,十一知道兩年前一切都結束了,所以並不願意做過多的糾纏。
顧凜墨眼神深沉的看著夜色之下的十一,路燈的光芒之下,明明是如此一張陌生的面容,可是卻又莫名的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覺,羈絆之下,讓顧凜墨甚至直接過來接人,不想她在公安局里因為顧家受了任何委屈。
「我送你。」沉聲的開口,顧凜墨斂下了情緒,神色冷淡,眼神也是冷淡的沒有什麼生氣,可是態度卻顯得堅定,對于眼前的十一,顧凜墨沒有發現他一直都是非常的堅持,從白天十一的胳膊擦傷的時候就是如此。
「我打車就行了,你不順路。」以前顧凜墨根本不會如此,更不用說是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的糾纏,十一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顧凜墨,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種推測,顧凜墨是不是借由自己和小七的關系來處理顧家這一次的事情。
可是在十一的認知里,顧凜墨雖然是黑幫之中,可是對于政府官員,顧凜墨也一直都是冷漠的態度,並不阿諛奉承,所以總感覺這樣利用自己,想要拉好和童瞳關系的人絕對不是顧凜墨。
「我送你。」再次的開口,顧凜墨知道十一應該是想偏了,卻沒有解釋什麼,率先的走向汽車,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對于顧家這一次的事情,他會親自找譚副市長溝通的。
「我坐後……」十一原本是想要坐在後座的,至少拉開和顧凜墨的距離,可是看著已經打開的車門,想著顧凜墨的身份,即使自己和小七在一起,只怕他也是不放心一個陌生人坐在後座的吧,這樣太過于危險,于是也沒有再多言,順從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顧凜墨是三天前開始發燒的,那天夜里突然從夢了驚醒之後,顧凜墨一個人開車去了後海那邊,也正好在那里遇到了童瞳,或許是之前總是日以繼夜的忙碌著顧家的事情,除了四個多小時的睡眠時間,余下的都是在處理顧家的事情,所以身體勞累到了一定程度上,終于爆發出來了,畢竟是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住兩年來這樣高強度的工作。
而即使如此,顧凜墨也只不過吞了幾片退燒藥而已,依舊不曾落下任何的工作,甚至連同近身保護顧凜墨的吳淼等人都沒有發現顧凜墨在生病發燒,而且已經燒了三天了,畢竟一個工作正常,和平日里完全沒有任何的差異不同,想要發現都難。
十一之所以知道顧凜墨發燒也是因為中午那會撲倒顧凜墨,有了身體的接觸,才知道他身上有些的燙,而此刻,顧凜墨雖然在專注的開著車,可是神色里卻有著壓抑不了的疲倦。
在下屬面前,顧凜墨總將一切完美的壓抑下來,雖然顧家的人都知道這兩年來,顧凜墨身邊沒有什麼女人,可是他的一切行為習慣都正常,所以也沒有知道兩年前的事情對顧凜墨造成的巨大影響,讓他如同機器人一般瘋狂的忙碌著,用工作來麻痹著自己。
在十一面前,顧凜墨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掩飾這種倦累,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的難受,尤其是此刻他依舊需要打起精神專注的開車。
「我來開車!」十一終于開口,想到顧凜墨剛剛就是用這樣的狀態一路將車開到公安局來,沒有出車禍卻也是萬幸了,十一一貫都是溫柔的,可是此刻,十一卻突然感覺有些的煩躁,語調也不太好。
嘎吱一聲,將汽車停了下來,顧凜墨看了一眼十一,卻也沒有開口詢問她為什麼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非常的不好,而是直接的打開車門下車。
重新調換了一下位置,十一再次發動汽車向著怡然苑的方向開了過去,這邊原本離公寓也不遠,所以開了十分鐘不到,卻已經到了公寓大門口。
下了車,十一看著走到駕駛室這邊要開門的顧凜墨,突然有些的火大,他難道還想這樣開車回去?
「等一下……你怎麼燒的這麼厲害?」十一原本是伸過手要擋下顧凜墨開車門的動作,卻不曾想意外的踫到了他的手,也才發現他的手竟然如此的燙,讓十一原本柔和的小臉此刻顯得有些的冰冷。
「我送你去醫院!」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十一開口看著顧凜墨,他若是拒絕了,十一絕對會直接的轉身上樓,顧凜墨的死活早已經和她沒有關系了,再說他只是發燒離死還遠的很。
「不用。」顧凜墨神色冷淡的拒絕。
不用就不用!十一沉默著剛要轉身,卻听見顧凜墨再次的開口,「剛剛這邊有個醫院,直接過去就行了。」說晚話的同時,卻已經率先邁開了步子。
錯愕的愣了一下,十一然後跟了過去,看著顧凜墨走在夜色之下的背影,神色有些的復雜,自己一直以為看人很準,可是似乎從來都不曾看頭顧凌墨。
社區的醫院並不是很大,只能算是一個診所,入夏之後,因為天氣炎熱,倒也不少的市民都有些的感冒發燒,輸液大廳這邊病人還是很多的。
醫生給顧凜墨檢查了一下,燒的不是很厲害,只是拖的時間有點長了,引發了炎癥,所以即使顧凜墨吃了退燒藥,卻一直沒有退燒。
開了藥水和一些藥片,因為沒有單獨的病房,所以只能去大廳里輸液打吊針,顧凜墨沒有開口讓下屬過來,十一也不好開口,只能和其他輸液的病人家屬一般讓顧凜墨坐在輸液大廳稍微靠著角落里的椅子上。
顧凜墨的身體在病毒的摧毀之下,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會坐了下來,突然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疲倦的感覺濃濃的席卷而來,原本每天都需要吃安眠藥才能入睡的顧凜墨此刻就這麼靠著椅子,竟然閉上眼睡著了。
十一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醫院,可是卻是第一次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在診所里跑來跑去的拿藥繳費,倒是有些的規矩不懂,尤其是什麼醫保卡什麼的,讓十一感覺有點的新奇,等終于辦好了手續,也拿了藥過來時,卻發現顧凜墨竟然睡著了。
顧凜墨竟然就這麼睡著了?十一這會倒是真的震驚了,顧凜墨可是黑幫之中,更是如今最為年輕的黑道教父,雖然顧家的威勢在外,可是顧凜墨還是有很多的對手,今天中午在酒店外的公園里,就有人對他開黑槍,而這個原本該謹慎小心的男人,竟然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睡著了,這如果是顧凜墨的仇敵看見,直接開一槍,顧凜墨就沒命了!
「是你男朋友,這樣吹空調打點滴容易感冒,我這里有小毯子,給你用吧。」一旁一個女孩子也是打點滴,護士正給她拔針,看了一眼十一,笑著將手里的毯子遞了過去,「我明天還要過來,一會你要是走,就將毯子放到護辦室,劉護士,你幫我收著。」
「好。」劉護士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十一,「還是蓋著毯子比較好一點。」
現在人都這麼熱情嗎?十一有些疑惑的接了毯子,向著年輕的女孩道謝著,然後走向睡著的顧凜墨,完全沒有想到身後遞毯子的女孩笑眯了眼楮,一副看帥哥的色迷迷的表情,能讓自己的毯子蓋著那麼帥的帥哥,太值得了!說不定自己的感冒會好的快一點,最好明天能混到一張照片,然後回寢室,讓那一群女人羨慕嫉妒去。
十一將毯子折疊了一下,然後從顧凜墨的胸口蓋到了膝蓋處,這樣的動作之下,顧凜墨原本眉頭皺了一下,可是卻感覺是很安心的氣息,並沒有轉醒,依舊沉沉的睡著。
十一無所事事的坐在顧凜墨身邊,視線從顧凜墨的臉頰上掃過,然後直接的轉移開,大廳里有些的噪雜,病人家屬們都坐在一起聊天說話著,雖然顯得亂糟糟的,可是卻感覺更像是真實的生活。
巡視的護士走了過來,對著十一開口,「將你男朋友的手按住,否則針頭一旦動了,容易回血,要重新扎針。」
護士說完話就直接離開了,留下坐在一旁的十一有些的呆,猶豫著,可是看了看顧凜墨,終究還是伸過手,柔軟的手握在了顧凜墨的手腕上,防止他因為是靠著椅子睡著的,一翻身,或者一動手臂就會讓針頭偏離造成回血。
顧凜墨睡的有些沉,朦朦朧朧里能听見四周的噪雜聲,眼皮重的幾乎撐不開,可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之下,顧凜墨開始想著自己到底在哪里,然後意識慢慢的清醒過來,呼吸也順暢了一些,藥水味濃郁,然後顧凜墨猛然發現自己手腕上的手。、
察覺到顧凜墨身體一僵,十一以為他睡的不舒服,所以不由的一只手握住了顧凜墨的手腕,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指,防止他亂動,一抬頭卻赫然對上了顧凜墨已經睜開眼的黑眸。
視線交匯的那一刻,對上十一的眼楮,顧凜墨幾乎有種身在夢中的幻覺,有這麼一瞬間,顧凜墨以為心頭那個人從來不曾離開,從來不曾死亡。
「不用動,手上扎著針。」十一淡然的轉開視線,將手也從顧凜墨的手上移開了,坐直了身體,「大概還有十分鐘點滴就吊完了。」
顧凜墨並沒有再開口,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依舊沉默著,這才再次的發現身上多了一條毯子,卡通的花型,粉色的,顧凜墨忽然感覺心頭有些的苦澀和沉重,剛剛那一剎那,他真的以為她並沒有死,可是看著這麼幼稚的毯子,顧凜墨才明白自己是真的病的嚴重了,她的審美觀一向是喜歡素雅的東西,而不是這種偏可愛的,或許是因為白子瑤還是個大學生,所以才會選擇了這樣的花樣。
相顧無言的過了十來分鐘,十一過去叫了護士拔針,順便將毯子放到了護辦室,然後和顧凜墨一起走出了社區醫院,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沐放的電話。
「子瑤,什麼時候回來?」沐放從京都會所回來之後,卻發現十一還沒有回公寓,雖然說白天見識到了十一的身手,也知道她和童瞳是朋友,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是對沐放而言,十一只是一個來北京實習的普通大學生,都十點多了還沒有回來,沐放還是打了電話過來詢問。
「快了,最多十五分鐘就到家。」十一終于從和顧凜墨之間那樣詭異的氛圍里走了出來,柔和的笑著,以前從不會因為自己的未歸而有人掛心打電話過來詢問,十一心里頭有些的暖暖。
「那好,路上小心一點。」沐放這才放下心來,叮囑了十一注意安全之後,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十一一回頭就對上了顧凜墨深沉而看不懂的復雜目光,猶豫了一下,淡笑的開口,「你的燒還沒有完全退,還是讓人過來接你吧。」
「不用,已經好多了。」顧凜墨拒絕著,神色冷淡,似乎生病發燒,剛剛還打了點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那你開車回去小心一點。」十一客套著,將手後里的藥遞給了顧凜墨,然後微笑的點頭,「我先上去了。」不再遲疑,不再猶豫,十一直接走向電梯口,然後按下電梯按鈕,跨進,等待著電梯門的合上,隔絕了和顧凜墨有關的一切。
顧凜墨目送著十一離開的背影,卻也不明白為什麼有種壓抑的難受,就算見過兩面,卻也是陌生人而已,更何況她和沐放同居,和自己也是沒有任何的關系。
將藥放到了汽車里,顧凜墨發動汽車的手卻停了下來,看著夜色之下亮著燈的公寓,萬千燈火,每一個回家的人都是幸福的,落寞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滲透到了黑眸里,顧凜墨沉痛的閉上眼靠在駕駛位上,神色里有著壓抑不住的痛苦和思念。
顧家當初因為她的消息泄露,死了很多的人,而其中除了自己的唯一的一個親人,還有一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這一切,讓顧凜墨幾乎無法接受,無法相信這一切只是一場騙局,而他想要呵護的人卻是警方的臥底,接近自己,只是為了拿到顧家的消息。
在之後,在顧凜墨處理顧家的危機時,等他接到消息已經來不及了,爆炸的發生是因為警方的人想要營救,最後造成了爆炸,顧凜墨沉默的處理了一切的善後問題,那一刻,得知她死亡的消息時,顧凜墨才突然警覺,自己一直當成責任的顧家,對他而言並不是那麼的重要,可惜認知到這個事實時,卻已經太遲了,人已經死了,若是時間可以倒轉回去,顧凜墨會不顧那些枉死的顧家的人,不會在意她是警方臥底的身份,同樣會將她安全的送走,即使因此自己來接受顧家的家規,卻也會護下她的安全。
——分隔線——
因為心情好,童瞳昨晚上回來之後,洗過澡,早早的就睡了,于是早晨醒來的就早了一下,懶洋洋的睜開眼,便對上譚驥炎睡著的峻臉,沒有了白天的冷傲峻寒,閉著眼,俊逸的五官比平日顯得柔軟了很多,英俊的像是一個睡著的大男孩。
可是即使睡著的譚驥炎依舊是霸道的,手臂肯定是圈著自己的腰,而童瞳也發現原本二十多年獨睡的習慣隨著譚驥炎的霸道就改變了,自己竟然每一次都是抱著譚驥炎睡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處,腿甚至都擠到了譚驥炎的腿間。
早上這樣抱著還不熱,可是童瞳明明記得,晚上還是很熱的,自己應該不會和譚驥炎這個大火爐這麼親密的抱在一起入睡的,所以半夜自己應該是在床里邊睡的,為什麼早上一醒來就像是無尾熊一般抱著譚驥炎?
「想什麼?」譚驥炎睜開眼,昨天下午騰出了半天的時間,結果將工作不得不帶了一些回來做,睡的有些遲,這會譚驥炎倒真想再多睡一會,不過看著童瞳睜著眼,擰著眉頭思索的模樣,讓譚驥炎不由的好奇大清早的小瞳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譚驥炎,我們晚上也是這樣手腳纏著如同章魚一樣睡的?」童瞳從譚驥炎的懷抱里探出小臉來好奇的開口,近距離之下,童瞳發現譚驥炎剛毅的下巴上冒出點點青色的胡茬,不由的伸過手輕輕的擦過,有點刺刺的感覺,讓童瞳忽然發現相對于女人每個月都要五六天的例假,男人每天早上都要起來刮胡子似乎更麻煩。
「嗯。」譚驥炎的聲音還帶著初醒的慵懶,還有點想睡,所以又閉上了眼,任由童瞳的小手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享受著這樣寧靜而幸福的溫情。
「可是我肯定會很熱的推開你的。」童瞳更加奇怪了,譚驥炎的體溫有些的高,早晨還不至于感覺熱,可是晚上的時候,童瞳絕對不可能和譚驥炎抱在一起,「難道我半夜睡到一旁之後,你又將我給抱回來了?」
「嗯。」依舊是沙啞的應了一個字,對于童瞳而言,譚驥炎是個大火爐,可是相對而言,在譚驥炎看來,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軟軟的身體,而且童瞳身上比自己涼多了,所以譚驥炎非常不厚道的將童瞳抱在懷里降溫。
「那你晚上是不是都沒有睡好?」童瞳不由的心疼起又閉著眼楮的譚驥炎,自己半夜一熱,肯定會挪到一旁去睡,難道譚驥炎每一次都醒過來將自己在抱回來,等自己感覺熱了,再重復這樣的動作。
「沒有,本能。」一晚上如果真的這樣醒四五次,那譚驥炎也不用睡覺了,其實晚上睡著的時候,每一次感覺到童瞳睡到一旁之後,譚驥炎會本能的伸過手將人給撈回懷抱里,然後手腳相纏,而做這些的時候,譚驥炎是根本沒有醒的。
還有這樣的?童瞳笑了起來,看著想要睡的譚驥炎,然後也安靜下來,趁著清晨溫度還很低,所以童瞳在譚驥炎的懷抱里蜷縮了一下,尋找到一個最為舒適的位置,然後也抱著譚驥炎的脖子,繼續補眠。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三分鐘之後。
「不行,譚驥炎,松開,你太熱了!」感覺到譚驥炎身上越來越燙的體溫,童瞳不由的推了推譚驥炎的胸膛,卻赫然感覺到頭頂上的呼吸聲陡然之間粗重起來,然後還沒有撤退的手腳再次被譚驥炎的手腳牢牢的禁錮住,靠的太近,幾乎是扭在了一起,然後童瞳就感覺到譚驥炎身上某處zhuo熱的抵在了自己的身上。
咻的一下,睡意全無,童瞳睜大眼瞅著譚驥炎,而譚驥炎同樣也是睡意全無,深邃的黑眸宛若漩渦一般,深沉的凝望著童瞳,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給吸進去。
「譚驥炎,大清早的縱欲對身體不好!」童瞳紅著小臉,在之前很多次被折騰的慘兮兮的經驗里,童瞳已經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大動作的推開譚驥炎,否則更容易讓譚驥炎失控,雖然現在譚驥炎還不至于禽獸的折騰自己,可是童瞳也不想自己的雙手遭殃。
譚驥炎無力的看著一臉瑟縮模樣的童瞳,很是無奈,雖然說以前偶然,好吧,的確有些的放縱,可是小瞳有必要這麼抵觸嗎?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譚驥炎不由的想起昨天在游樂場被叫叔叔,然後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雖然說之前的時候,譚驥炎知道自己的面相因為嚴肅冷漠而顯得有些老成,可是這些年,譚驥炎感覺自己和幾年前幾乎沒有什麼改變的,「小瞳,我顯老嗎?」
呃?童瞳錯愕的看著突然轉移了話題的譚驥炎,之前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管自己怎麼逃避,譚驥炎每一次都非常禽獸的折騰自己的雙手,這一次怎麼突然就這麼不了了之了,而且這話題轉移的未免太快了一點?
童瞳抬起頭,靜靜的看著譚驥炎,不得不承認譚驥炎太過于英俊,每一個表情,不管是嚴肅,是冷酷,或是偶然月復黑使壞的時候,都讓人移不開目光,不對,現在的關鍵是譚驥炎不應該繼續纏著自己給他解決的嗎?
難道?童瞳也知道之前偶然有幾次是擦肩走火的給譚驥炎用手解決了,可是貌似次數更多的是譚驥炎自己去浴室沖冷水澡解決的,難道是因為冷水澡沖的太多,所以譚驥炎被沖出問題了?
「小瞳?」譚驥炎的聲音微微的壓的有些低,透露著性感的沙啞,看著童瞳那表情有疑惑轉為思索,再轉為頓悟後的嚴肅,譚驥炎雖然不知道童瞳的小腦袋里又在想什麼,不過譚驥炎有預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譚驥炎,你沒事吧?」童瞳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沒事。」譚驥炎應了一聲,松開手臂,然後掀起被單坐起身來,在遇到童瞳之前,譚驥炎絕對是奉行道家所言的固本守元之說,不會隨便的縱欲,可是如今譚驥炎很想抱怨一句,說這句的道家之人一定是一輩子沒有愛過人,否則天天同床共枕,稍微一不小心就會擦肩走火,所以譚驥炎此刻只能起身然後去沖個冷水澡,畢竟縱欲對身體也不好。
童瞳還在思索里,譚驥炎已經直接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了過來,童瞳皺著眉頭思索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之前譚驥炎一直都好好的,可是不放心之下,童瞳還是決定去浴室觀察一下。
大清早的沖冷水澡,譚驥炎也只能認了,可惜這邊**剛褪去幾分,譚驥炎將冷水調到了溫水,童瞳卻突然推門進來了,譚驥炎峻臉不由的緊繃了一下,為了不折磨自己那剛在冷水里才熄火的yu望,譚驥炎只能將浴簾刷的一下再次的給拉了起來,阻擋了童瞳的視線,否則這樣看下去,譚驥炎真的懷疑沖冷水澡是不是有用。
童瞳錯愕的看著眼前遮擋住自己觀察視線的浴簾,對于譚驥炎這樣的舉動,童瞳是百分百的震驚了,浴室有些的大,冬天的時候,童瞳曾來住過一次,洗澡的時候感覺有些的冷,所以譚驥炎就按了個浴簾,結果此刻,看著擋住自己視線的浴簾,童瞳腦子里不由的浮現出諱疾忌醫四個字。
每一次洗澡都是自己將譚驥炎給推出去,對于他提議的鴛鴦浴童瞳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而譚驥炎即使洗澡也是從不避忌自己的,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這邊童瞳還在陷入亂七八糟的思慮里,譚驥炎已經洗好了澡,看著坐在馬桶上托著下巴又開始胡思亂想的童瞳,譚驥炎無奈的搖搖頭,鳳眸里滿是無奈的寵溺,將牙膏給擠到了牙刷上,漱口的杯子里也放滿了水,大手這才在童瞳的頭上寵溺的揉了揉,「快刷牙洗臉。」
童瞳看著穿著白色浴袍的譚驥炎,黑發還是濕漉漉,被譚驥炎直接用手給向後扒拉了幾下,露出飽滿的額頭,峻朗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可以感知的笑意,讓譚驥炎整個人顯得溫柔起來,冷峻的五官,深邃的鳳眸,薄唇勾著淺笑,這原本該是最為冷酷的男人,這會表情卻是如此的柔和。
童瞳越看譚驥炎越感覺不對勁,以前譚驥炎沖冷水澡的時候,每一次都會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委屈的像是個被自己給欺負的大男孩,可是今天竟然在笑,難道是強顏歡笑?還是譚驥炎怕自己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故意這樣強撐起笑容不想讓自己擔心?
越想童瞳越感覺不對勁,自己在浴室里磨蹭著,譚驥炎已經洗漱好了,看了看又呆呆的不知道想什麼的童瞳,搖搖頭,笑著向著浴室外走了去,將床上的被單疊好,兩個枕頭的整齊的放在了床頭,然後打開了玻璃窗戶通風,譚驥炎換好了衣服,這才向著樓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