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自己交待你是犯了什麼事?不要讓小爺我親自動手,有些東西招呼在你身上了,到時候再招供,你會發現一開始就直接說是你最大的幸福。」譚景御懶懶的勾著嘴角笑著,英俊帥氣的臉上帶著幾分軍痞的氣息,一手勾過身後的一把椅子,頎長的身影就這麼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等待著。
從在機場任務失敗之後,男人就沒有想過要活命,他的命是家主給的,當年在美國,如果不是家主,他早就被那些美國佬給欺壓死了,父母被毆打重傷致死,妹妹被強bao之後自殺了,只因為那個美國佬有個警察的大哥,而他們是沒有任何身份的偷渡客。
男人當日也不過二十來歲,血性方剛,拿著一把刀子就要去找人報仇,原來以為到了美國就到了天堂,可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多賺一些錢,然後回國去,可是夢還沒有開始,卻已經陷入了地獄。
而男人當日拿著的刀子被奪去,人被打在地上沒有半點力量起來,那個時候,美國佬囂張的笑著,因為監控拍到了他持刀要殺人的一幕,所以即使此刻他被美國佬打死,對方也是自衛殺人。
男人不怕死也不怕被關坐牢,可是他不甘心一家人就這樣被美國佬給糟蹋了凌辱了,這樣的仇無法報,任何一個血性的男人都死不瞑目,後來,家主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過來,然後消除了一切的監控證據,而他親手捅了美國佬十八刀,給家里人報了仇,然後被送出了美國。
在國內這幾年,男人一直為白賢做事,忠心耿耿,直到接到了一張照片,讓他一直守候在機場,然後槍殺了照片上那個漂亮的不像是男人的男人,可惜他失敗被抓了。
「呦,還挺硬氣,可惜啊,這些年倒真的沒有幾個人在小爺面前有這個硬氣了。」對上男人那麻木的視死如歸的眼神,譚景御朗聲笑了起來,心里頭倒是有幾分的佩服,看來二哥想必是知道了這個男人是快難啃的硬骨頭,所以才交給自己。
「說實話,小爺雖然看起來玉樹臨風,一臉的正義,可是有時候也難免會有點小手段的,我想你還是直接說了吧,省的我費了手段到時候你再招,多做些無用功。」譚景御那英俊帥氣的臉龐上笑容緩緩多了一抹肅殺的陰冷,站直了身體,一瞬間,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消失殆盡,幾乎讓人感覺前後是兩個人。
五分鐘之後,淒厲的痛苦聲消失,譚景御素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在軍情處這些年,該用的手段,刑訊逼供的法子,他用的也不少,還真的沒有人在譚景御手里死硬到底的。
「我只是負責在機場殺人而已!」男人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因為痛,整張臉已經抽搐的扭曲著,赤紅的目光里滿是血絲,顯得駭人不已。
機場?殺人?譚景御雖然有的是手段和方法,不過他這一次過來也是為了幫自家二哥的忙,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很硬氣,可是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自然不是譚景御的對手,而此刻听到他的招供,譚景御那懶懶散散的表情陡然之間一變。
心突然激動的無規律跳動起來,譚景御幾乎無法控制住情緒,他一直在尋找沐放的下落,可是童瞳在有些時候簡直固執的讓譚景御抓狂,童瞳不說沐放的下落,譚景御自然是沒有辦法,而一直久尋不到,如今突然得知沐放的下落,譚景御幾乎連呼吸都要屏住了。
「是白賢要你殺的?」雖然是疑問的語調,可是話語里卻滿是肯定,譚景御快速的從褲子口袋里掏出錢包來,打開,里面插相片的地方赫然是一張沐放挑眉邪笑的面容,俊美邪魅的風采一覽無遺,「是不是他?」
男人一直痛到此刻才感覺又活了過來,而此時看到突然湊到面前的照片,著實愣了一下,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有些詭異的看向譚景御,眼前這個男人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簡單的淡藍色t恤和牛仔褲,黑色的頭發一根一根精神的豎立著,露出一張年輕而又英俊的臉龐,看起來帶著幾分痞子味的不羈狂野,可是動手逼供的時候狠得讓人感覺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可是陡然之間,卻又如此深情的目光看著照片上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美麗漂亮的男人。
「你一直忠于白賢,所以如果放了你,你還是會想要殺了他是不是?」狂跳的心慢慢的恢復了平靜,譚景御手指摩挲著照片上沐放的面容,然後抬起頭,幽深的目光看向粗喘著的男人,眼神復雜卻冷酷。
「是。」男人也繃直了身體,靜靜的對上譚景御的目光,雖然知道這樣的回答是什麼結果,可是對于他而言,只要活著,他就會完成家主交給自己的任務,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那個男人,這是他的命,除非有一天他死了才會結束。
譚景御明白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男人,將皮夾收了起來,轉過身向著門口走了過去,腳步頓了一下開口,「我會讓你走的沒有痛苦的。」這也算是他對這個血性漢子唯一可以做到的。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沉默著閉上眼,沒有再開口,能不痛苦的死去已經是他最好的歸宿,而譚景御也大步走出了屋子,陽光之下,那英俊的臉上有著壓抑不住的狂喜,他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即使他是一個軍人,可是對于一直要暗殺沐放的凶手,譚景御不會放過,他不會讓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危險再出現威脅到沐放的安全。
怡然苑社區的醫院里,十一接到沐放電話的時候,正好顧凜墨的點滴已經差不多要吊完了,而一直這樣沉默的在一起,讓十一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變扭,沐放的電話正好是最好的借口,讓總是冷靜自若的十一生平第一次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沐放在商場等我。」十一掛了電話,看向已經睜開眼的顧凜墨,兩年前的時候,十一感覺顧凜墨這個男人極其的內斂,顧家的一切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顧凜墨所做作為也都是為了顧家更好的發展,可是兩年之後再見面,十一發現顧凜墨整個人變得卻愈加的冷漠,眼神總是顯得空洞而落寞,人也是更加的消瘦,反而沒有了顧家已經成為黑幫龍頭老大的喜悅。
而且顧凜墨沉默的讓十一越來越無法推測他的想法,尤其是此刻,以顧凜墨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和一個陌生人去醫院打點滴,更不會在其他人面前睡著,尤其是十一剛剛說完話,她明顯的能感覺到顧凜墨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陡然之間顯得更冷的氣息,顧凜墨在生氣,十一明顯的能感覺到,只是無法理解顧凜墨怎麼突然之間就生氣了。
沉默著抿著薄唇,顧凜墨看著準備離開的十一,然後抬起左手直接的將右手上的針頭給拔了下來,完全不理會還有藥水沒有吊完,「去哪里,你沒有車我送你過去。」
顧凜墨站起身來,看都不看因為大力拔針還流血的手背,修長的身影徑自的邁開了步子,完全不給十一拒絕的機會。
呆呆的看著一旁還剩下一些藥水的鹽水瓶,十一轉過頭看向已經走了幾步,然後背對著自己站定的顧凜墨,皺了皺眉頭,他到底要做什麼?
而等十一邁開了步子,顧凜墨也再次的邁開了步子,依舊是不急不慢的走在十一的前面,並沒有再開口,黑色的身影顯得穩重如山,卻又偏偏顯得有些的固執。
十一看了一眼顧凜墨還在流血的手背,幾乎想要不理會,可是卻終究在經過護辦室的時候停了下來,「護士,麻煩給我一些止血的藥棉。」
而走在前面的顧凜墨也停下了步子,同樣還是沒有回頭,可是那原本冷繃的面容卻軟化了幾分,顧凜墨並不清楚那一刻的不悅為什麼是如此的明顯,尤其是當听到十一要丟下還在吊水的自己要去見沐放的時候,顧凜墨這輩子都沒有如此幼稚過,可是他卻偏偏就如同吃醋的大男孩一般,直接扯了針頭。
拿著護士遞過來的藥棉,十一加快了步子,而剛走到顧凜墨面前,十一手里的藥棉還沒有遞過去,顧凜墨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十一愣了一下,將藥棉遞過去,可惜顧凜墨卻是手心向下,並不是要來接藥棉,而是直接將流著血的手背遞到了十一面前。
這個男人真的是顧凜墨嗎?那個為了顧家不惜一切努力的顧凜墨?十一愣愣的看著眼前顧凜墨遞過來的手,看著那鮮血匯集起來然後流淌下來,終于無奈的拿過藥棉然後摁在了顧凜墨的手背上。
之前十一和沐放去了一趟超市,買的都是日常生活用品,而既然決定留下來了,沐放在回京都會所拿夏天的衣服時,想起十一那個簡單的行李,只怕就幾件衣服,而沐放也準備添置一些衣服,而童瞳因為有了寶寶,長胖了一些,夏天的衣服也要買,所以沐放才分別打了電話給十一和童瞳,準備讓她們一起過去專櫃選購一些夏天的衣服。
「來了,走吧。」沐放永遠都是妖嬈而邪魅的,此刻站在商場的入口處,俊美的臉龐,用緞帶扎起來的長發,映襯著他那一張臉更加的邪魅不羈,尤其是想通了之後,沐放一掃過去壓抑在周身的陰霾和梳理,桃花眼里笑容顯得更加的魅惑而真誠,勾著薄唇,雅痞的夏裝,帶著黑色的墨鏡,整個人比起那些走秀的男明星顯得更加的出色。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十一微微一笑,和顧凜墨在一起太過于詭異,幾乎有些不能呼吸的感覺,所以這一會,看到沐放,對上他那如畫的俊臉,十一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顧凜墨?」沐放緩緩的笑了起來,然後斜挑著眉梢,桃花眼里滿是曖昧的揶揄之色,顧凜墨,沐放自然之道一些听聞,顧家的家主,如今最年輕的黑道教父,冷漠的不近人情,似乎沒有什麼能讓顧凜墨在意,而沐放雖然不是道上的人,可是在京都會所里,該听到的消息也都听到了。
曾經就有人想要巴結顧凜墨,可是金錢美女,顧凜墨自然是不缺,而且他似乎沒有任何的興趣愛好,除了顧家的生意之外,一天二十四小時,顧凜墨能二十個小時用來處理顧家的生意,余下的四個小時來睡覺。
黑道上的事情有顧家的長老們出面,漂白的生意有霍允行在打理,顧凜墨雖然是顧家的大哥,可是卻完全是處于幕後的位置,而對于顧凜墨突然黏上了十一,沐放倒是真的有幾分的詫異。
「嗯。」十一點了點頭,對上沐放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無奈,其實十一自己都疑惑,顧家如今地位不同了,要處理忙碌的事情只怕會更多,顧凜墨竟然能騰出時間耗在自己身上,十一真的感覺是活見鬼了。
「顧凜墨風評很好,還沒有听說過他身邊有什麼人。」沐放曖昧的笑著,一手親密的搭上了十一的肩膀,果真,即使戴著墨鏡,沐放也能感覺到停車後過來的顧凜墨身上那股駭人的冷意,不過在認識了譚驥炎之後,對于這樣吃醋的凶狠目光,沐放早已經被鍛煉出來了,紋絲不動,手依舊親密的攬著十一的肩膀。
這一刻,看到沐放突然動手攬住十一的時候,顧凜墨突然感覺到波濤洶涌的怒火和妒意,若不是自制力極好,顧凜墨真的懷疑自己會忍不住的要剁掉沐放的雙手,可是當看著十一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甚至露出笑容和沐放說話的時候,顧凜墨忽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自嘲的向著親密的兩個人走了過去,不管是沐放,還是白子瑤,于顧凜墨而言都是陌生人,他們甚至住在一起,之間如何親密,那也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顧先生又見面了,謝謝你特意多跑一趟送子瑤過來,麻煩了。」沐放朗然的開口,一手依舊親密的落在十一的肩膀上,笑著對著顧凜墨致謝著,大有人已經送過來了,顧凜墨完全可以離開的意思。
「不用客氣!」顧凜墨冷漠著臉,面無表情的臉龐和沐放染笑的俊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子瑤衣服不怎麼多,我準備給她添置一些,顧先生如果忙的話請自便。」沐放看著已經察覺不到表情變化的顧凜墨,以前沐放和童瞳在一起,稍微顯得親密了一些,便立刻能感覺到譚驥炎那警告的冷眼,然後霸道十足的將童瞳直接給拉到自己身邊。
可是顧凜墨除了最開始過來時看到沐放攬著十一表情顯得有些的冷厲,之後卻又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沐放和十一之間的親密了,這讓沐放微微的眯了一天桃花眼,不管是因為之前機場十一的救命之恩,還是因為十一和童瞳之間的關系,沐放對待十一就有了一種大哥照顧妹妹的責任感,而顧凜墨的冷淡,讓沐放感覺顧凜墨在誠實面對感情上,比起譚驥炎要差了很多。
「車子過來了!小心!」
「我靠,你是怎麼開車的?趕著去投胎啊!」
「現在有錢人都是怎麼回事啊?不知道這里是廣場,車輛禁止通行的嗎?」
汽車尖銳的剎車聲,伴隨著行人的尖叫聲,怒罵聲,立刻響成了一片,而四周狼狽躲閃的眾人此刻立即將眼前亂闖的汽車給圍堵了起來。
沐放也是被驚了一下,因為站在商場入口的台階上,地勢高了一些,所以沐放能清楚的看到那是一輛吉普車,而這個時候還用這樣車型的一般都只有軍區了,莫明的,沐放那原本邪魅染笑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種緊張不安。
打開車門,譚景御根本顧不得四周叫囂的怒罵自己的眾人,視線掃了一圈,然後定格住,明明只是相隔了半個多月不曾見面,可是當看見站在商場入口處的那抹身影時,譚景御這一刻突然感覺到眼眶熱了起來,大步的向著沐放走了過去。
譚家三少認識的他的人並不多,畢竟譚景御軍校畢業之後,直接就去了解放軍報社,回北京的時間不多,而且即使偶然回來一次,和他聚會的也都是譚景御的發小兄弟,很少在其他公共場合路面,所以即使是顧凜墨對譚景御也是不熟悉的,可是卻能敏銳的感覺到譚景御身上那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好久不見了。」離沐放還有三四步的距離,譚景御站定了腳步,依舊是朗然的聲音,如同第一次見到沐放時一樣,帶著幾分的軍痞的氣息,雙手插zai了牛仔褲口袋里,挺拔的身影在t恤的勾勒之下顯得健碩而富有力量,譚景御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可是卻突然感覺喉嚨有些發緊,眼眶也酸澀起來,讓他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沐放,看著這個漂亮而驕傲的男人,卻再也無法更近一步。
「是挺久的。」沐放終于收回了落在十一肩膀上的手,回給譚景御一個妖孽的笑,勾著桃花眼,慵懶的揚著唇角,帶著幾分的邪魅,幾分的妖嬈,和譚景御那明顯壓抑情緒的鎮定,沐放時真的很冷靜。
譚景御看了看十一,又看了看一旁的顧凜墨,突然感覺到說不出來的酸楚,在自己惶恐不安的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的時候,沐放看起來過的很好,甚至身邊還多了自己都不認識的女孩,當然,顧凜墨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冷了一點,寒了一點,但是不可否認顧凜墨有一張好看的臉。
「我不過來,你是不是一直準備不聯系我?」說到此,譚景御那笑容顯得危險至極,壓抑住一絲苦澀,如果不是二哥讓自己過去審訊,自己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沐放已經回北京了,離自己這麼近。
「還沒有收拾好,原來是準備明天打電話給你的。」沐放笑了笑,然後撇開了目光不再看譚景御,而是看向一旁的十一,「進去吧。」
就在沐放轉身要和十一走進去的那一瞬間,譚景御突然跨開了步子,長腿一邁直接走到了沐放的身側,然後一直放在褲子口袋里攥緊的收握住了沐放的手。
心顫了一下,沐放能清楚的感覺到譚景御那顫抖的手,因為握的太用力,沐放甚至感覺到了些許的疼痛,可是譚景御那汗津津的掌心,讓沐放妖孽的揚了一下嘴角,然後慢慢的反握住譚景御的收,五指相扣,親密無間。
譚景御終于瀟灑的笑了起來,笑容顯得極其的幸福,那緊繃情緒和身體終于都舒展開了,而沐放還是不變的笑容,只是看得出那漂亮的眉宇里多了一種幸福。
十一和顧凜墨都是極其敏銳的人,所以譚景御那小動作,不管是十一還是顧凜墨自然都是察覺到了,十一之前雖然知道沐放要離開北京是為了避開譚景御,但是還沒有想的那麼深,這會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終于恍然大悟起來,然後也不由的笑了起來,神色里絲毫不曾有一點的看不起和不屑,反而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顧凜墨倒是有些的吃驚,對于沐放,顧凜墨多少知道一點,畢竟沐放在娛樂圈極其有名,京都會所的生意也是非常的好,即使顧家旗下最大的娛樂城盈利也比京都會所差了一些,可是顧凜墨倒真的不知道沐放竟然是喜歡男人的,而且是一個開著軍車,年輕不羈的英俊男人。
「我是譚景御。」進了商場,譚景御終于松開了握住沐放的手,不過還是親密的勾住了沐放的肩膀,譚景御陽光而帥氣,沐放邪魅俊美,兩個人即使看起來是勾肩搭背的親密,但是也不會讓人產生什麼方反感,當然陌生人只以為是兩個關系密切的同性朋友而已。
「你好,顧凜墨。」譚家三少的人顧凜墨不認識,可是這個名字他還是知道的,只是此刻,顧凜墨是有些的詫異,畢竟看過譚驥炎之後,很難將有些吊兒郎當,看起來狂野不羈的譚景御也聯系到譚家人身上,尤其是他和譚驥炎性格上的差異。
「沐放,這件怎麼樣?」譚景御只是簡單的招呼了一聲,然後注意力立刻就到了沐放身上,察覺到他視線掃過一整排的男裝之後,立刻敏銳的捕捉到沐放多看了幾眼的一件絲質的上衣,立刻裝作心有靈犀的契合,直接的將沐放看上的這一件上衣搶先給拿了出來,「要不就試試看?」
「看不出你還有點眼光。」對于譚驥炎常年都是筆挺的手工西裝,而譚景御更是絲毫不講究衣著,沐放看著他能選中自己也選中的衣服,倒真的有些詫異。
「那當然了,近朱者赤,我天天和小放放你在一起,審美觀自然直線上升。」譚景御一臉得意的笑容,夸獎自己的同時不忘記將沐放也給拉上。
「你和譚驥炎在一起二十多年,也沒有看見你學會他的沉默內斂。」沐放哼了一聲,受不了譚景御一臉傻笑的模樣,拿過衣服直接的向著試衣間走了過去,依舊驕傲如同女王一般。
目送著沐放的身影一直走進了試衣間,譚景御這才將貪婪的視線收回,轉而看向一旁的十一,英俊臉上的笑意卻收斂下來,帶著幾分的鄭重,「機場的時候,非常感謝白小姐的出手,日後能用到我譚景御的地方,盡管開口。」
譚景御看起來有些的懶散,沒個正經,可是他卻是也是一言九鼎,既然今天開口了,日後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譚景御也會答應十一提出來的要求,就憑著她救了沐放的命,就算是要譚景御一條胳膊一條腿,他也絕對二話不說。
「客氣了。」十一回給譚景御一個淡淡的笑容,她能感覺到譚景御話里的分量,看得出這個看起來懶懶散散的男人,卻有著一雙堅毅的目光,也對,軍情處的高級軍官,又怎麼可能是看起來如此的簡單淺顯,只怕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行四人,沐放和譚景御之間沒有了隔閡,自然顯得親昵,尤其是譚景御完全就是閑不住的主,整個人都差一點粘在了沐放身上,笑的俊美而幸福,每一次當沐放嫌惡的要將人給趕走時,譚景御立刻沒臉沒皮的一幅被丟棄的棄夫模樣,讓沐放那極好的涵養都忍不住的要抓狂。
「我去洗手間!」沐放雖然講究衣著,不過大都數的衣服都是有服裝設計師那里直接訂購的,因為這一次突然決定回北京,所以沒有事先聯絡,這才導致他需要來商場選購衣服,當然也是為了給十一選一些衣服。
「我陪你。」說的理所當然,譚景御英俊的臉龐上是極其帥氣的笑容。
「我認識路!」沐放挫敗的瞪著黏著自己不放的譚景御,他有必要這麼幼稚嗎?自己只是去一下洗手間而已,用得著他陪?
「我也去洗手間,正好順路。」譚景御絲毫不感覺幼稚,好不容易找到沐放了,他沒有將人用手銬和自己拷在一起,已經是極大的忍耐了,又怎麼可能看著沐放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不等沐放再次拒絕,譚景御已經直接拉著人一起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留下原地的十一和顧凜墨。
洗手間。
「譚景御,你放開……」沐放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直接被譚景御給推進了洗手間,然後 嚓一聲反手關了門,沐放直接被壓倒了門板上,話沒有說完,唇已經被封住。
譚景御平日里看來懶懶散散,和那些發小死黨在一起,也是貧嘴的很,什麼黃段子也是信口拈來,可是這都是表面現象,說到底,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這會因為壓抑的情緒之下,譚景御想也沒有想到的吻住了沐放,然後唇抵著唇,大眼瞪小眼的,譚景御看得多,可是真到自己身上實踐時,卻突然發現自己太生女敕生澀了,竟然不知道要怎麼接吻。
沐放被吻的時候是愣住的,渾身有些的緊繃,那些過去的慘痛記憶突然又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在了腦海里,可是當察覺到譚景御的停頓,然後感覺到他的唇帶著幾分試探慢慢的碾磨著自己的唇,因為太過于生疏,牙齒都要磕到自己,有些痛,沐放忽然想要笑,那原本不堪屈辱的一切記憶忽然就消散了。
妖孽的眯著桃花眼,沐放一手主動的抱住譚景御的腰,然後一手伸了過來捂住了他的眼楮,化被動為主動,含住了譚景御的唇,溫柔而纏綿的摩擦著,舌尖也靈巧的伸了出來,描繪著譚景御那兩片唇的唇線。
氣氛顯得曖昧起來,彼此的呼吸也都有些的沉重,沐放吻的用心,彼此的氣息交換在一起,絲絲繞繞,緊密相連,卻也不知道是誰主動是誰被動,就這麼擁在一起吻著,唇抵著對方唇,舌尖試探的從口中探出,然後彼此如同第一次見面一般,偶然踫到一起,然後又縮了回去,再踫觸到一起,直到越來越熟稔的嬉戲纏綿。
「用鼻子呼吸。」結束了這綿長的一吻,沐放邪邪的笑著,一手擦去嘴角上被拉出的銀線,唇有些的紅腫,不過比起譚景御粗重的喘息,沐放就顯得優雅多了,至少他呼吸還算正常。
「一回生二回熟!」譚景御咬牙切齒的擠出話來,可惜雖然是個男人都知道接吻時要用鼻子呼吸,可是當時這麼一緊張,譚景御雖然憋氣的功力深厚,可是這麼長時間不熟悉,也是累的厲害,眼前還有著陣陣暈眩的黑暗感覺,太狼狽了,讓譚景御突然發現這沒經驗實在是丟臉。
「放心,名師出高徒,為師會好好教你的。」沐放笑的肆意而張揚,一手甚至還拍了拍譚景御的頭,他們身高差不多,所以剛剛擁吻的時候,譚景御從最開始的強勢變為了弱勢的一方,因為沒有經驗,最後差一點窒息,身體直接軟在了沐放的身上。
「是嗎?那就再來一遍,師傅!」譚景御惱羞成怒著,倏地一下拉低了沐放的身體,然後再次低頭啃了上去,可是沒有經驗之下,接吻的姿勢不對,只听見兩聲吃痛的悶哼聲響起,沐放和譚景御同時側開頭,譚景御吻的太急,結果牙齒撞到的了一起,撞得很,兩人的唇上都染了血跡。
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擦拭嘴唇上的血跡時,沐放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是洗手間,雖然譚景御之前鎖了門,可是難保當時洗手間里還有人沒有出來。
「譚景御,你這個瘋子!」沐放怒了,妖嬈著俊臉,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向譚景御,他竟然敢在這樣公眾的場合里胡鬧。
「我進來的時候就知道里面沒有人的,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譚景御不躲不閃的被踢上一腳之後,笑眯眯的纏上了沐放的身體,下巴親密的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看著鏡子里親密無間的身影,再看著彼此都被撞的破了皮的嘴角,譚景御笑了起來,看起來還不錯。
「你不嫌熱啊?放開,子瑤和顧凜墨等太久了!」被譚景御那樣露骨的眼神看的老臉一紅,沐放毫不客氣的曲起手臂,手肘直接撞開譚景御黏過來的身體,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因為沐放和譚景御的離開,一時之間,氣氛又顯得有些的詭異而緊繃,一路上,因為有譚景御和沐放在,而顧凜墨話是極少,幾乎都沒有開口,所以十一倒也能忽略他的存在,可是突然變成兩個人獨處了,那種難以呼吸的感覺又出現了。
「凜墨你天天這樣板著臉可是找不到女朋友的。」譚景御笑著揶揄著,因為嘴角咧的太大,扯痛了唇上的傷口,但是也絲毫不減少譚景御臉上那樣洋溢的笑。
「這麼說譚三少你女朋友倒是不少了?」沐放危險十足的眯著眼楮,似笑非笑的看著譚景御,以前沒有任何的關系,譚景御又總是沒個正經,所以沐放還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不過以譚景御的性格,再加上譚家的背景和地位,說譚景御沒有交過女朋友,沐放可真的不相信,畢竟譚景御並不是天生的同性戀,當然沐放也不是,他們只是就這麼看對了彼此。
「小放放,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個。」譚景御笑的夸張,一臉受傷的捧著胸口,讓沐放還來不及吃醋,就被譚景御這夸張的模樣給惡寒到。
沐放幫著十一選中的衣服可都是頂級設計師的手筆,一件衣服的價格就直接抵上了十一卡里所有的錢,于是沐放剛準備自己來付錢,譚景御立刻就搶著拿錢包,在某一方面,譚景御和譚驥炎是一樣的小氣,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喜歡的人替其他人買衣服,所以譚景御自然要掏錢出來買單。
「你哪一點工資確定夠用?」沐放拿著手里的銀行卡,然後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要打腫臉充胖子的譚景御,他有多少錢,沐放時知道的,這些錢譚景御一個人夠用,不過如果準備買房子買車子的話,估計就不夠用了,
「放心,我絕對不會餓著你的。」譚景御男子漢十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再不行,改天找二哥借點錢,譚景御一直以為自己是譚家最有錢的,結果後來才知道,自己那一點點的儲蓄和譚驥炎的資產一比較,根本就是一滴水和大海的差距,簡直差太遠了。
「小姐,這是您的衣服,請拿好,如果有什麼不合身的地方,我們可以幫忙修改的。」專櫃小姐微笑的將衣服袋子遞給了十一,然後雙手將銀行卡遞給了一旁已經沉默付錢的顧凜墨,對于十一,專櫃小姐真的羨慕了,她一個人買衣服,三個風格各異的優秀男人搶著付錢,這得多幸福啊。
「無事獻殷情?」譚景御收了皮夾,然後曖昧的笑著,看著一路上幾乎不發一語,讓人忽視他存在的顧凜墨,以他的火眼晶晶,譚景御立刻就發現了奸情。
「回去我會將錢還給顧先生的。」十一淡淡的笑著算是接了譚景御的話,而隨著話音落下,十一便又感覺到顧凜墨身上的寒意似乎重了幾分,只是顧凜墨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依舊是冷漠的一面,讓人無法判斷他到底是听到了十一的話還是沒有听見。
------題外話------
昨晚上回來的,今天早上起來就趕著碼字了,抱歉親們,更新遲了,明天應該就可以恢復正常了,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