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亦,你不用為了怕媽咪或者賀爺爺難受就去學中醫,你才六歲,不需要這麼懂事的,所以如果沒有興趣,我們可以回去告訴賀爺爺,他不會怪你的。」童瞳心疼的不已的看著譚亦,之前在醫院是自己弄錯了,所以才會將譚宸和譚亦帶過來,而且比起同齡的孩子,譚宸和譚亦已經很累了,有許多額外的訓練,所以童瞳很心疼譚亦,擔心他是為了讓自己高興,或者不讓賀老醫生失望,所以即使沒有興趣,卻也答應學習中醫。
開車的譚驥炎峻冷的臉龐表情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譚亦那小鬼如果是為了小瞳才有可能委屈自己,至于其他人,譚驥炎認為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沉默的譚宸也難得抬起目光看了一眼童瞳,然後那酷酷的小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無奈之色,不過依舊是保持著沉默。
倒是譚亦從那驚嚇里終于回過神來,然後動容的看著童瞳,笑容浮現在英俊帥氣的小臉上,聲音也帶著孩子的輕快和高興,「媽咪,我身體不好,學了中醫,以後可以調理身體,而且以後媽咪有什麼不舒服,我都可以照顧媽咪,我和哥也需要一個人學醫,哥更喜歡槍械,所以我就選擇了中醫。」
當然,譚亦還有一點沒有說,賀家是中醫世家,對譚亦而言,能和賀家關系融洽也是極好的,他拜師的是賀爺爺,在輩分上,比起很多小輩都要高,當然,這些話,譚亦不想對童瞳說,媽咪說他還是孩子,不需要想太多。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不要委屈自己就行。」童瞳一展笑容,高興的看著譚亦,眼楮里滿是喜悅和驕傲,果真是自己的兒子,知道為自己的將來打算計劃了。
「小瞳坐好,在開車。」譚驥炎看著臉上都是笑容的童瞳,酸酸的瞄了一眼後座得意的譚亦,直接抬手將童瞳給拉坐好,他就知道這個小鬼沒有那麼善良。
「媽咪不會感覺我太自私了嗎?」譚亦提起的心隨著詢問再次的懸了起來,坐在後座上有些緊繃的看著前面的童瞳,從在藍家的時候,譚亦被教導的就是要報復,學什麼都是有目的性的,或許是天性如此,譚亦發現自己無法做到童瞳的善良和簡單。
听到譚亦的話,童瞳剛要轉身,卻對上譚驥炎那明顯不悅的眼神,讓童瞳不得不又縮了回來坐好,只能將頭轉過去和譚亦說話,「不會,譚亦這樣想說明你很聰明,很有條理性,知道什麼對自己重要,知道選擇知道舍棄,這樣很好,比我和你爹地小時候聰明多了。」
譚亦臉上笑容綻放的幾乎礙眼,譚驥炎冷哼一聲,懶得理會得瑟的譚亦,譚宸倒也看了一眼譚亦,然後繼續沉默,不願意承認自己也有些嫉妒被童瞳稱贊的譚亦。
「周六和周日都過去,那兩天的訓練要取消嗎?」譚驥炎開著車,騰出一只手握住了童瞳的手,被她拒絕,譚驥炎冷眼直接威脅的掃了過去,讓童瞳不甘心的將手伸了過去,被譚驥炎握住,雖然說童瞳也不知道譚驥炎到底能威脅自己什麼,可是看他眼神危險的一眯,童瞳就發現自己很沒有骨氣的弱了。
「不用取消,晚上我會回來補上拉下的課程。」譚亦想了想的開口,他如今還只有六歲,時間很多,不過需要學的東西也很多,譚亦酷似譚驥炎的小臉上有著思考,皺著小眉頭,去幼稚園太浪費時間了,雖然早上九點去,下午四點差不多就回來,可是還是佔據了一天里的大部分時間。
譚亦抬頭看了一眼開車的譚驥炎,雖然只能看見個後腦勺,可是在譚家,雖然童瞳是最大的,不過有些決定,譚亦明白還是得譚驥炎來做。
「譚驥炎。」童瞳瞄了一眼後車鏡,原本從賀家出來時,那輛車尾隨其後,童瞳只當是巧合,畢竟賀老醫生不可能派人跟蹤自己,可是等拐了好幾個路口,這輛黑色的汽車還一直不遠不近的跟過來時,童瞳臉色微微的清冷了幾分,凌厲的視線里多了一份讓人畏懼的芒刺,這不是巧合的同路,而是跟蹤。
「沒事,只是跟著而已。」譚驥炎也發現了,而一直跟在譚驥炎車子後的李成更早的時候就盡職的通知了譚驥炎有車跟著。
賀家是中醫世家,也可以說是如今中醫界里最具有影響力的大家族,這不僅僅說是賀家的醫術和醫德,同樣也是賀家這麼多年來在醫藥學上的發展,開的醫院,經營的藥廠,和相關很多方面的生意,賀家的醫藥集團早在十年前就是上市的公司。
而賀老醫生是如今賀家醫術最為卓絕的一位,所以被賀家人跟蹤,譚驥炎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大家族里有太多的勾心斗角的黑暗一面,而今天的見面,賀老醫生也沒有讓譚驥炎和賀家其他人相見,賀家人只知道賀老醫生今天有客人過來,所以被跟蹤,想要查清楚自己的底細,至于以後會采取什麼手段,這些對于善于謀略的譚驥炎而言太過于熟悉。
汽車拐了個彎,沒有向居住的西湖苑開過去,譚驥炎直接將車開向怡然園的公寓,賀老醫生沒有說明今晚見的客人的身份,是不想讓譚家和賀家多了那些復雜的關系,這是賀老醫生對賀家的一種保護。
在政壇上,誰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被人拉下馬,所以賀老醫生雖然曾經醫治過很多高官,可是卻制止保持著單純的醫生和患者的關系,不讓賀家牽扯到政治之中,所以這些年來,賀家的發展只是在商界,和政界沒有太多的糾葛。
可譚家畢竟不是那些普通的政治世家,賀老醫生不想賀家其他人生了心思去結交譚家,以防止以後被譚家利用或者牽扯,當然,這也都是防患未然。
如果說今晚上只是單純的去拜訪了長輩,譚亦沒有被賀老醫生收為徒弟,那麼譚驥炎倒不在意暗中跟蹤自己的車子,可是如今事情不同了,譚驥炎雖然認為譚亦已經很聰明,對人的認識和看法不同于普通的用一根棒棒糖就能哄走的小屁孩,不過還是不想譚亦學醫的環境充斥了政治因素,所以才會將車開到怡然園,讓人模不準譚亦的身份。
而明面上,童瞳的身份只是當初孤兒院的孩子,三流大學畢業,之後進入演藝圈,真正的身份完全是查不到,而譚宸和譚亦的身份,童嘯也已經利用國安部的情報系統做了改變,一般人查到的也都是普通的身份,譚宸和譚亦是從美國回來的某個富商的兒子,當然,在外人看來很有可能是某個富商的私生子,再想要深入調查,就會驚動的國安部的人,這也是童嘯對兩個孩子的保護。
譚驥炎的汽車進了怡然園之後,跟蹤的汽車就無法進入了,而怡然園里居住的也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而且也住了不少人,要查也不是那麼容易和簡單的。
「子瑤說今天要加班,估計這會就譚三哥和沐哥在家了。」童瞳看著走在前面的譚宸和譚亦,回頭看了看身邊的譚驥炎,小手悄悄的在譚驥炎的掌心里撓了幾下,這樣的平淡卻幸福的生活,會一直持續到她閉上眼楮死亡的那一刻。
這一輩子,不管發生了什麼,身邊這個男人都會陪著她伴著她,可以一起吃飯,一起出去旅行,一起散步,一起坐在搖椅上慢慢變老。
譚驥炎側過目光看向身邊忽然看著自己傻傻笑著的童瞳,雖然不知道這孩子這會又想到了什麼才露出這樣的笑容,可是對于譚驥炎而言,看著童瞳這樣傻傻的笑容,再瞄了一眼走在前面已經敲門的譚宸和譚亦,心在這一瞬間就滿了。
「還有九天。」低沉的嗓音帶著特有的磁性低低的回響在童瞳耳邊,譚驥炎說起這話時,視線掠過童瞳還看不出什麼的小月復上,也只有模上去的時候,才能感覺到童瞳的小月復有些的凸起,而里面孕育著他們的孩子,而且是個小女孩,這讓譚驥炎終于安心了,至少不用再面對著前面兩個小鬼。
「什麼九天?」童瞳不解的抬起頭看著譚驥炎。
「三個月還差九天。」雖然說很多時候,譚驥炎的忍耐力是極好的,可是差不多都禁欲了兩個月,連譚驥炎都感覺自己該去做個結扎手術,否則再來幾次孩子,雖然譚驥炎養的起,可是一想到童瞳之前的孕吐,譚驥炎就感覺有兩個小鬼加上童瞳肚子里的譚果就夠了。
雖然說童瞳還是沒有明白什麼是三個月還差九天,不過順著譚驥炎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然後再對上他那暗黑的眸子里那毫不掩飾的**時,童瞳剎那明白過來,小臉一紅,忍不住的在譚驥炎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原來所有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小瞳,你就一點都不想?」這邊是頂樓,只有這一套公寓,所以完全不需要在意還有其他人,譚驥炎停下腳步,雙手攬過童瞳的腰,霸道十足的將人禁錮在身後的牆壁和自己的懷抱中間,魅惑的眯著幽深的黑眸,峻朗的臉龐上帶著不屬于成熟男人的委屈表情,似乎童瞳的冷淡讓這個男人感覺很受傷。
自己真的沒有那麼想,童瞳偷偷的瞄了一眼氣勢十足的譚驥炎,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去,否則自己的手明天就不指望能動了。
「小瞳?」譚驥炎那原本還委屈可憐的表情慢慢的轉為了危險,薄唇微微的勾了一下,飽滿的額頭抵上了童瞳的額頭,靠的太近,鼻息曖昧纏綿的混雜在一起,讓人感覺到面紅耳赤。
「想了想了。」識時務者為俊杰,童瞳離開轉為了一臉色色的小模樣,小手直接的撫上譚驥炎的胸膛,說起來,她最喜歡的還是譚驥炎的胸膛,入手光滑不說,溫熱的感覺,沉穩的心跳聲,完美的線條蘊藏著無盡的力量,讓童瞳感覺到很安心,而至于那什麼滾床單的。
好吧,雖然說做的時候,有的時候是非常的舒服,可是每一次滾床單之後,第二天的後遺癥就是腰酸背痛,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碾壓之後再重新組合了,然後滾床單就滾床單吧,可是譚驥炎在床上卻完全如同變了一個人,邪魅而威脅,總是逼的瞳又哭又叫的直求饒。
且譚驥炎喜歡接吻,可是童瞳對這個真的不感興趣,偶然唇踫著唇不就好了,干嘛要將舌頭攪和進來,難道譚驥炎就一點不感覺吃對方口水有點惡心嗎?尤其童瞳發現自己的牙齒前幾天有些痛,然後對著鏡子發現了一個小洞洞,不過因為有了肚子的糖果,所以童瞳想等之後再去牙醫那里弄一下。
可是就算這樣,譚驥炎依舊吻的不亦樂乎,讓童瞳再次感覺和譚驥炎之間是有代溝的,當然,這話絕對不能和譚驥炎說,如果他知道自己還是不怎麼喜歡舌吻,童瞳有種直覺,譚驥炎肯定會吻到自己窒息都要將自己這習慣給改過來,在耐性和韌性上,尤其是在這滾床單這一方面,譚驥炎比童瞳厲害多了。
「想什麼呢?」無力著嘆息一聲,譚驥炎看著被自己抱著還能失神,不知道神游到什麼地方去的童瞳,這孩子實在太會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了,她就不能稍微的羞澀一下,然後嬌滴滴的看著自己,當然,譚驥炎也為腦海里這樣的畫面惡寒了一下,小瞳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有嬌滴滴的一面。
「譚宸和譚亦在,不許胡鬧。」童瞳尷尬了一下,然後板著小臉嚴肅的對著譚驥炎叮囑著,兩個孩子才六歲,絕對不可以教壞孩子。
「那譚宸和譚亦不在的時候就可以了嗎?」尾音上揚,譚驥炎危險的眯著黑眸,快速的低頭在童瞳的唇上親啄了一下,原本該是峻冷威嚴的男人此刻卻偏偏生出幾分邪魅慵懶的魅惑。
「那還有糖果在呢?」童瞳低低的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後看著譚驥炎那挫敗不甘的表情,再次揚唇笑了起來,踮起腳在他的薄唇上也親了一下,拉起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握住,「走了走了。」
譚亦看著春風得意的譚驥炎,無聲的用眼神丟過幼稚兩個字,譚宸看了一眼又和譚驥炎對上的譚亦,然後沉默的站到了童瞳身邊,對于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沒事就折騰,譚宸酷酷的板著小臉,兩個都幼稚。
一把將譚亦給抱了起來,視線平行之下,譚驥炎沒有面對童瞳時的溫柔,當然,眼神也不是冷酷,只是帶著幾分難得的幼稚,看著被自己抱在懷抱里的譚亦,「既然這樣,那就取消早晚吻和晚安吻。」
「你這是威脅!」譚亦氣呼呼的瞪著眼,繃著那酷似譚驥炎翻版的小臉,卻也無可奈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弱小無用的。
「小鬼,等你有能力反抗的時候再和我討論,譚宸就聰明多了,不做無所謂的犧牲。」譚驥炎得意的冷哼一聲,欣賞著譚亦那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中醫可以制藥,听說古代有很多迷幻藥,還有那什麼藥的?」譚亦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然後優雅無比的對上譚驥炎的目光,自己現在雖然夠弱小,可是自己會長大。
譚驥炎看著威脅自己的譚亦,薄唇緩緩的勾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的抬起手,曲起手指啪的一聲直接彈在了譚亦的腦門上,然後將吃痛的譚亦放了下來,大手順便模了模譚宸的頭,還是譚宸好,至少不會這麼幼稚的挑釁自己。
「我不是孩子。」可惜對于譚驥炎難得的父愛,譚宸酷酷的開口,一偏頭,直接避開譚驥炎落在自己頭上的大手。
童瞳無奈的而看著眼前的父子三人,難得譚驥炎不幼稚了,這兩個孩子卻幼稚起來,所以基本上,在譚家是看不到三個人和諧相處的畫面,那什麼父慈子愛什麼的只能想想而已,童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只希望糖果出生之後,會正常一點,至少不要像這個父子三人一樣幼稚。
「二哥,你怎麼來了?」而且還是拖家帶口的過來,譚景御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心里有點的發虛,尤其是對上童瞳的時候。
「譚三哥,你沒事吧?」童瞳疑惑的看向譚景御,對于人的肢體語言,神態什麼的,童瞳是深諳此道,而譚景御雖然也是經受過專業訓練,可是架不住他此刻心虛啊。
「小瞳,進來坐,不要站在門口。」客廳沙發上,沐放朗聲的開口,俊美的臉上有些還不曾褪去的酡紅,額頭上還有些的薄汗,呼吸也不是很穩,只是眉宇之間依舊漂亮而干淨,絲毫不曾有什麼媚態,所以他剛剛只是運動了一番,用拳腳運動了一番。
「沐哥,你和譚三哥打架了?」對于這樣的畫面,童瞳看過太多了,之前沐放住在這里的時候,譚景御也賴在這里,差不多每天都要上演全武行,所以童瞳都習慣了,可是譚三哥不是喜歡沐哥嗎?怎麼還和沐哥打架,他能下的了手?
想到此,齊刷刷的,眾人的視線都看向譚景御,童瞳是疑惑外加懷疑,譚宸和譚亦兩個孩子只是單純的不解,因為他們雖然接觸的並不多,可是卻也看的出譚景御對沐放的在意,孩子的眼楮有的時候也是非常準的。
而譚驥炎則是微微的眯了一眼黑眸,神色晦暗莫測,譚驥炎雖然和譚景御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或許是因為血緣的關系,譚驥炎能感覺到譚景御的用心,而且這個弟弟,原本只是喜歡軍情處的工作,總帶著幾分懶散。
可是在沐放離開的那段時間里,譚景御卻充分發揮了譚家人的特質,在軍情處和整個軍方都積極營造自己的勢力,這樣的改變,並不是為了結黨營私,也不是為了給譚家牟利,而是譚景御終于成熟了,當你想要保護一個人,愛護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是在金錢還是權利上,你必須更上一層樓。
譚景御的改變沒有什麼不好,權利這東西,也許很多人可以清高的不屑,可是既然是譚家人,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這個圈子,即使是譚驥炎也需要用手里權利來保護童瞳和他們的孩子,更不用說譚景御和沐放的情況更加的棘手,所以譚景御終于成熟了,有了擔當,即使不願意,卻也只能去勾心斗角,去深謀遠慮,當然,譚驥炎和譚老爺子也在暗中幫襯著,否則譚景御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成功。
所以譚景御絕對不會真的對沐放動手,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譚驥炎眼神不變,可是這樣無聲的卻無比犀利的目光,直接讓譚景御敗下陣來,果真色字頭上一把刀,好不容易今天子瑤要加班,估計不到十二點之後都趕不會來,結果譚景御一個精蟲沖腦,就想要那麼和沐放親密一下,結果對于誰上誰下的問題上,兩個人難得的都堅持,所以就演變成了用武力解決,這邊還沒有解決出結果來,門鈴響了。
「胡鬧!」譚驥炎冷著聲音斥責著譚景御。
「二哥。」垮著臉,譚景御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要胡來卻被家長給抓了個正著的心虛感覺。
「你以為有分寸就沒有意外了嗎?」譚驥炎依舊板著峻臉,冷著黑眸,渾身的冷意讓人不由自主的畏懼。
譚驥炎不說還好,一說譚景御都要找個地洞給鑽進去了,剛剛就是打斗的時候失手,結果沐放的腰給撞到了桌沿上,痛的臉都白了,譚景御這會已經後悔的要死,再听到譚驥炎的話,就更是有氣無力的耷拉著頭,滿臉的愧疚。
「你和我進書房!」對于這個弟弟,譚驥炎知道譚景御不是給人感覺的浮夸不靠譜,可是,譚驥炎看得出,譚景御這一次焦躁了。
冷傲著黑色的身影,譚驥炎向著書房走了過去,而譚景御則是灰溜溜的跟了過去,給人一種家長訓斥孩子的感覺。
譚宸和譚亦對望一眼,再看著譚驥炎的背影,忽然也都明白過來,其實這個男人對他們的時候已經很是溫柔了吧,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板著臉,可是卻不像剛剛那樣,一個眼神就讓人幾乎噤若寒蟬的不敢動彈。
童瞳則是不解的又將目光看向沐放,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譚驥炎怎麼就教訓起譚三哥了。
「沒事,他們兄弟之間估計要溝通,做來坐。」沐放雖然說的輕松,可是那桃花眼里卻閃過一絲的擔心,剛剛傷到腰只是意外,譚驥炎也太精明了,什麼都沒有問卻似乎就已經知道一切了,只希望譚景御不要被訓斥的很慘。
書房。
「爺爺已經行動了嗎?」譚驥炎沉聲的開口,黑眸里有著沉思,小御和沐放的事有些的棘手,這和自己跟小瞳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情況,當初自己堅持,即使真的和譚家鬧的僵了,破裂了,那也只是門當戶對的問題。
可是在如今的中國,即使輿論和社會上對同性關系已經有了寬容,可是背地里,這依舊是一種禁忌的感情,而譚家的關系和背景,譚驥炎明白如果這件事曝光出來,那麼對譚家實際的影響並不是很大,畢竟在軍區,靠的是實力,可是對爺爺而言,自己的孫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不管是情感上還是面子上,譚驥炎明白譚老爺子是不可能接受的,更不可能妥協的。
對小御只怕也有不少影響,他如今才剛剛建立屬于自己的關系和勢力,根基太過于薄弱,和沐放的事情一旦曝光出來,那麼小御在軍方的處境只怕會非常的為難。
「雖然你的身手很好,可是譚景御,你要明白,還有意外,不要存著什麼僥幸心理,你和沐放要如何相處是你們的事,不過你真的佔據自己的身手比沐放好,就強了他?即使你們之間有感情,可是你為沐放想過沒有,你這樣,和白賢他們有什麼區別。」譚景御看了一眼灰頭灰臉的弟弟,果真是不讓人放心,即使這麼大的人了。
「二哥,我急躁了。」譚景御無力的耙了耙頭發,自己的確是因為爺爺無形里施加的壓力而焦躁了,和沐放之間還是這樣曖昧不清的,讓譚景御有種不安心的感覺,所以才會想要和沐放真正的有關系,融為一體,似乎這樣才能有所保障。
「你就不知道示弱一點,博取同情一點?」譚驥炎嘆息著,走了過來,大手拍了拍譚景御的肩膀,雖然還是訓斥,可是那表情卻依舊是護短,「你的腦子都裝水了嗎?」
「二哥,你是說讓我在下面?」譚景御和沐放都不是同性戀,他們只是剛好看對眼的人是同性而已,而且,雖然平日里打打鬧鬧,親親秘密的,真的想到要發生關系,真的想到要承歡在另一個男人身下,總有些的別扭感覺。
所以譚景御一激,沐放也就答應了,誰贏了誰在上面,其實這兩個男人也都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更加親密的相處,也不是不甘心,只是不習慣,然後再加上年輕氣盛的血性,所以就直接靠武力來決定,而沐放剛剛卻撞到了腰。
「你不願意?」譚驥炎挑了挑眉梢,視線看起來很是薄涼,似乎很懷疑沐放和譚景御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
「誰說我不願意的,我只是有點……」譚景御立刻接過話,然後結巴了,有點不習慣,也有點不甘心,當然,身為男人,譚景御自然也有幾分大男子主義,所以他更喜歡抱著沐放,而不是自己被沐放抱。
「爺爺給軍情處施了壓力,這一次的任務你就接下,至于為什麼會受傷還需要我明說嗎?」譚驥炎搖搖頭,每天那麼多的工作要忙,到頭來還需要管自己弟弟的感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譚景御眼楮一亮,置之死地而後生,二哥簡直太奸詐了,譚景御之所以煩躁也是因為這一次的任務,明明不該是自己接手的,可是卻突然輪到了自己頭上,這分明就是爺爺想要用任務拆散自己和沐放,譚景御自然不願意接任務,若是以前,譚景御還沒有這個能力拒絕,不過現在多少有點關系有點勢力了,所以事情就這麼僵持著。
而如今,譚景御突然就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雖然說被小放放給壓了一次,可是因為被壓之後,在任務里受傷,這樣不但能提前回來,還可以博取同情心,而且自己的任務都是突然就下來的,所以為了自己以後出任務時的安全考慮,譚景御笑的賊兮兮的,英俊帥氣的臉上滿是無比幸福的感覺,小放放肯定舍不得自己腰酸背痛的去出任務。
看和傻笑的譚景御,譚驥炎再次無力的嘆息一聲,看來自己需要抽時間回去一趟,和爺爺討論一下,沒有撕破臉,是因為爺爺不想將這件事曝光出去,也不想因此和小御鬧僵,或許是因為有自己和小瞳的事情在前,爺爺這一次不再是鐵血手段的鎮壓了,而是側面干預。
在公寓里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李成通知譚驥炎跟蹤的人已經離開了,譚驥炎這才帶著童瞳和兩個孩子也回家去了。
「譚驥炎把你罵糊涂了?都傻笑一晚上了。」沐放靠在沙發上,勾著桃花眼,斜斜的看了一眼原本灰溜溜的進書房,然後精神奕奕跟著譚驥炎出來的譚景御,一晚上都這麼傻笑。
譚景御蹭到了沐放身邊坐了下來,長臂將人給攬了過來,在沐放要掙扎的時候開口,「別動,我看一下傷。」
「就撞了一下,至多淤青而已。」沐放也停止了掙扎,趴在譚景御的腿上,任由他撩起了上衣的衣服,露出一段白皙精瘦的腰身。
被撞到桌角的那一塊,已經淤青了,雖然只是撞傷,對譚景御而言,這樣的傷都不算是傷,不上藥過五六天也好了,可是在沐放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這青青紫紫的一塊,卻是如此的刺眼,讓譚景御忍不住的心疼,然後卻也明白譚驥炎為什麼會訓斥自己,這只是意外的撞到桌子了,如果是不小心撞到開水瓶呢?或者傷到內髒什麼的,自己比起二哥果真稚女敕太多了。
「好了,好了,你要看到什麼時候?」沐放因為是趴在譚景御的腿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卻能感覺到那股灼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露在燈光之下的肌膚上,難得有些的感覺到尷尬,心也砰砰的加快了跳動。
「對不起。」譚景御道歉著,低下頭,溫熱的唇落在了被撞到的瘀傷上,驚得沐放一愣之後,猛的掙扎起來。
「譚景御,我們剛剛還沒有個結果,繼續!」沐放快速的將衣服給拉好,他也不是真的非要在上面,可是同樣身為男人,都有那麼一點的劣根性,而沐放又天生驕傲,所以他即使不在意被譚景御壓,可是卻也希望有個台階,至少是打輸了這樣的理由,而就這麼順從的被壓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讓沐放忍不住的會想到過去那些屈辱不堪的記憶。
「不用繼續。」譚景御看著沐放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神色,心忽然被扯痛了一般,二哥的建議也許很好,可是此刻,譚景御突然就這麼心疼眼前這個盤腿坐在沙發上,赤著腳,漂亮而妖孽的男人了。
「譚景御,你沒事吧?」總感覺譚景御的目光太過于奇怪,這樣溫柔的滿是疼惜的眼神,讓沐放臉忍不住的紅了起來,有種手腳無措的慌亂感覺。
沒有再開口,譚景御抬起手,強勁有力的手指撫上沐放的眉頭,指尖描繪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的游移下來,最後落在了沐放的唇上,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燈光柔和的光亮里,俊美出色的五官,絕色傾城,桃花眼微微的上挑著,總是帶著風情萬種的邪魅妖孽,光滑細致的肌膚,尖細的下巴,漂亮而精致。
可是即使如此,譚景御也能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男人,他並不顯得陰柔,那種驕傲的氣勢,微微揚起的下巴,總是帶著幾分邪魅高雅的姿態,讓譚景御清楚這個男人再漂亮卻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男人,精明而善于偽裝,堅韌強大卻又在有些時候顯得脆弱,讓人忍不住的去呵護疼惜。
「你在上面。」譚景御忽然豪爽的開口,看著沐放錯愕的臉龐,朗聲一笑,快速的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原來在除去別扭之後,更多的是一種舍不得,所以才會心甘情願。
沐放是徹底愣住了,然後微眯著桃花眼,疑惑的打量著過度大方的譚景御,這個混蛋該不是又有什麼花花心思吧?
「真的,我在下面。」譚景御笑著掐了一下沐放疑惑的臉,手感極好之下,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再掐一下,可是剛移開手,卻看見沐放那白皙的臉上多了紅紅的指印,讓譚景御又心疼的收回手,比起自己在軍情處給鍛煉出來的麥色,沐放的臉真的太女敕了。
「譚景御,你搞什麼?」沐放可不認為之前這個和自己還靠武力決定誰上誰下的男人突然會變得這麼大方,可是對上譚景御那讓人心慌意亂的眸子,黑沉沉的,卻帶著百分百的誠摯,沐放心里頭彌漫著一種酸澀澀的感覺。
「真的,如果是其他男人,小爺我鐵定廢了他,讓他這輩子都當不了男人。」譚景御攬著沐放靠在沙發上,手模索到沐放的手上,然後握緊,表情認真,「可是我突然舍不得你疼。」二哥說的沒錯,沐放和自己不一樣,他的過去,那些屈辱,只怕一時半刻都忘記不了,讓他在下面,譚景御是真的舍不得了,本來兩個人在一起,誰在上面誰在下面也沒有那麼多的在意,想通了就行。
沐放側過頭看著譚景御,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然聲音有些的啞,漂亮的閃爍著光彩的眸子黯淡了幾分,「你是怕我想起以前的事嗎?」
那些都過去了,雖然無法真的遺忘,可是沐放卻也明白這是譚景御,這個年輕而帥氣的男人是真的呵護自己,和過去那些禽獸根本不同的。
譚景御側身抱住沐放,臉親密的貼在了他的脖子處,「那些都過去了,也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抗在身上,我就是心疼你,听說做的時候都挺痛的,我皮粗肉厚不怕痛,你看桌子撞一下,你腰上就青紫了一大塊,我掐一下,你的臉都紅了,小放放,我舍不得你。」
「譚驥炎還會教你說甜言蜜語了?」沐放喉嚨忽然被堵住了一般,眼眶熱了起來,這個混蛋,沒事這麼煽情做什麼?
「二哥除了訓我之外基本都懶得正眼看我,這可都是我的心里話,小放放,難得小爺我認真一次,你就不能感動一下,投懷送抱……痛!」譚景御余下的話被沐放直接一拳頭招呼到月復部而停頓了下來,然後慘兮兮的看著沐放,異常的可憐,這真的是他的心里話,說出來,譚景御自己都感覺肉麻了,可是卻又有些的委屈,一番心里話就換來一拳頭。
「我也沒有興趣壓著你,回房間睡覺。」看著譚景御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沐放驕傲的一揚下巴笑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如同驕傲的孔雀一般直接向著臥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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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親們,更遲了,早上準備碼字,然後同學帶著兒子過來玩,所以耽擱了。
話說顏還是單身,同學的兒子都六歲快上大班了,華麗麗的被打擊到了,果真歲月不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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