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曜和顧凜墨對張軍勢力的雙重打擊之下,張軍旗下的生意一落千丈,因為之前張軍都不曾真正的出面過,那些地盤也都是他下面的人在看著,遇到想要搶奪的,都是張軍帶著自己那幾個亡命之徒殺上門去,而且還禍及家人,一般都是殺人分尸,惡劣而血腥的罪行,讓其他人漸漸就不敢和張軍搶奪地盤了,畢竟錢再多沒有命花,所以張軍和他身後那批亡命之徒就這樣在a市立了威扎了根,只是沒有想到如今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打擊。
入夜,童瞳在做好飯菜之後,收拾妥當了就回到二樓的房間,晚上除了之前的豹子,又來了一個矮胖的男人,將蔣美瓊也帶了過來。
這兩個人應該也是張軍的心月復,只是卻不知道張軍的軍火藏在什麼地方?童瞳躺在床上思索著,莫名的想起了譚驥炎,之前雖然說她陽光公寓,譚驥炎住在酒店,可是每天晚上譚驥炎卻都悄悄的過來了,而第一次一個人睡,童瞳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的不習慣。
當走廊外有腳步聲傳來時,童瞳怔了一下,眯著眼,腳步聲直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就停下來了,然後是門鎖被轉動的聲音,童瞳看著暗黑的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已經知道了,只是好不容易才接觸到張軍,就這樣失敗了,還真的有些不甘心。
進來的男人是豹子,地盤被搶奪,讓豹子一口惡氣癟在了心里,可是張軍禁止他外出,防止被抓到,所以豹子只能窩囊的留在別墅里,晚上喝了酒,越想越暴躁,飽暖思婬欲,蔣美瓊是張軍的女人,豹子自然不敢動,也不能出去找女人瀉火,這就想到了今天做飯的童瞳。
「你做什麼?」聲音拔尖的有些顫抖,讓童瞳自己听了都感覺耳朵痛,很難相信這麼尖細的聲音從自己嘴巴里給叫出來的。
「你沒有睡?」豹子也是被叫的耳朵痛,皺著眉頭,忽然明白過來,突然被帶到這里來,只怕是個男人都睡不著,更不用說是個女人了,想到此,豹子婬邪的笑了起來,「是不是在等我啊?」
若是一般的女人今晚上就逃月兌不了被強暴的下場,童瞳在賭,如果到最後實在不行就只能暴露身份了,而目前,童瞳尖聲叫著,不管拿過什麼東西都向著豹子砸了過去,枕頭這一類沒有殺傷力的基本都會被砸偏,可是茶杯花瓶這些,都直接向著豹子的頭招呼了過去。
「不要過來!救命啊!」尖叫著,童瞳不習慣的用自己的指甲直接招呼上豹子的臉,又踢又叫著,身影靈巧的化解著每一次的危機。
「夠了,你他媽的在做什麼?」張軍暴躁的聲音冷酷的響起,啪的一聲打開了臥房的燈,站在門口,黑著一張臉,陰厲的眼楮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蔣老師。」童瞳聲音帶著哭腔,眼眶一紅,直接向著門口的蔣美瓊跑了過來,披散著頭發,整個人嚇的臉色蒼白,不停的顫抖著。
「真他媽的晦氣!」豹子一抹臉,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躲到蔣美瓊身後的童瞳,弄了半天,一點便宜都沒有沾到不說,自己還被這女人給抓傷了臉,「軍哥,你別氣,我就是他媽的煩躁。」
「夠了!」張軍冷聲訓斥著,轉過身離開,豹子也只能跟著一起離開,經過門口時,童瞳一把抓著蔣美瓊的手,瑟瑟發抖著,而跟在張軍後面的胖子從始至終都沉默著,雖然不發一言,可是那暴戾的氣息是沉默也遮掩不住的。
蔣美瓊看著臥室的狼藉不堪,再看著紅了眼眶,卻害怕的連哭都不敢的童瞳,一時之間,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是做錯了,將這樣一個無辜的女孩拉到了這樣危險的環境里,而且到頭來自己卻還是沒有擺月兌張軍。
童瞳呼吸著,抹了抹眼角,似乎終于想起這一切都是蔣美瓊的原因,身體快速的側讓到一旁,看著蔣美瓊,敢怒不敢言著,只是目光里不再是以前的隨和,而是多了一抹怨恨。
「不要怪我,這就是命。」蔣美瓊淡淡的開口,依舊帶著幾分的清高傲然,看了一眼童瞳,「收拾一下,晚上我和你睡。」
童瞳一愣,卻沒有想到蔣美瓊會和自己睡,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快速的收拾著剛剛狼籍的房間,而蔣美瓊只是站在一旁不曾動手。
等半個多小時之後,並排躺在了床上,童瞳終于低聲的開口,「蔣老師,他們都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放我回去啊?」
「回去?」蔣美瓊笑著,當年的時候,她也想著,什麼時候自己能回去,可是張軍就如同惡魔一般,是跗骨之蛆,到最後自己已經不抱有希望了,雖然出賣了身體,可是在學校里,再也沒有人敢擠兌自己,職稱什麼的一下就評上了,a大最年輕的教授,蔣美瓊明白這是張軍在暗中操縱的結果,而張軍為人謹慎小心,所以學校里的老師雖然隱隱的知道自己背後有人,卻不知道是什麼人,雖然更加的排斥自己,卻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有得就有失,這些年就這樣過來了,蔣美瓊已經不抱有希望了,可是是童瞳的出現,讓蔣美瓊突然有種頓悟的感覺一般,自己也曾年輕過,很奇怪,童瞳給人一種安心而舒適的感覺,所以蔣美瓊忽然就想著如果張軍看上眼前這個女孩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解月兌了,錢有了,房產在a市自己也有三處,還有一處是商鋪,職稱也有了,如果能擺月兌,是不是就真的完美了,所以善惡只是一念之間,蔣美瓊就將童瞳給拖下水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蔣美瓊側目看著身邊的童瞳,今晚上她是被嚇倒了吧,「你不用擔心,張軍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不惹到他,一般不會有事,而且張軍以前有個女乃女乃,燒的一手好菜,你會做飯,張軍不會難為你的。」
童瞳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下話,蔣美瓊知道的就說了,如果是之前,蔣美瓊是絲毫不敢泄露分毫的,可是如今童瞳已經被帶到別墅了,所以蔣美瓊也不認為有什麼需要保留的,知道的也就說了,純粹是當聊天,半點沒有察覺到被套了話。
別墅外面,不遠處停了一輛瑪莎蒂拉的跑車,今晚上是十一過來的,童瞳耳釘上的聯絡器有探頭的功能,所以臥房里發生的一切是一目了然。
「驥炎如果看到了,是絕對不會讓小瞳留下來的。」副駕駛位置上,顧凜墨肯定的開口,雖然說童瞳是絕對沒有受傷,可是以譚驥炎的性格,他如果知道童瞳在別墅里差一點被另一個男人用強,即使未遂,譚驥炎只怕也會沖冠一怒。
「小瞳能應付。」十一平靜的開口,張軍這些人雖然狠厲,可是都是些亡命之徒,十一還不看在眼里,以前這樣的人根本輪不到行動組的成員出來,目前顧忌的不過是張軍手里的那一批軍火,只擔心張軍被抓了,那批軍火會被下面的人給拿出來造成恐怖襲擊,實在不行,十一會和童瞳直接發起進攻,將人給擒住,刑訊逼供的法子,十一和童瞳都擅長,也不怕問不出情況,不過目前是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才會讓小七潛入進去。
「你不需要回去嗎?」十一將筆記本調為了靜音,這才側過頭看向副駕駛的顧凜墨,他要跟過來,十一晚上負責監控,等到明天早上,等接替的特工過來了,十一就會回去休息,而顧凜墨白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難道不準備休息就一直留在車子里。
「我留下。」顧凜墨沉聲的開口,對外人而言是冷漠的俊臉,此刻卻帶著滿滿的溫柔,他已經錯過兩年的時間了,如今又察覺到十一態度上的軟化,顧凜墨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留在十一身邊。
「顧凜墨,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以後發生什麼的話,你要怎麼辦?」十一靜靜的開口,目光看向擋風玻璃外的黑暗路面,她如果和顧凜墨在一起,那麼也就等于是臥底,上面有了命令的話,十一知道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出賣顧家的消息,而這樣的立場之下,顧凜墨依舊要和自己在一起嗎?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顧凜墨堅定的開口,黑眸幽沉幽沉,伸過手握住了十一的手,失去過才知道珍惜,即使是顧家,在兩年前失去了她知道,顧凜墨才知道自己不過是行尸走肉的活著,顧家是強盛還是敗落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十一沉默著,目光落在顧凜墨握住自己的手上,緩緩的將視線上移,對上顧凜墨的眼楮,然後笑了起來,眼神柔和而美麗,帶著一種輕快和幸福,「那麼你記住你說過的話。」而自己也會盡最大的可能護住顧家。
「至死不渝。」顧凜墨點了點頭,他不會忘記,會用時間來證明一切。
「那你去後座上睡一下吧。」在顧凜墨想要湊過頭來時親親自己時,十一淡淡的笑著,指了指後座,雖然比不上床鋪,不過能睡一下也是好的。
顧凜墨表情怔了一下,可是對上十一那完全柔和,甚至帶著幾分的聖潔,讓顧凜墨感覺自己的精蟲上腦是絕對的褻瀆,不過想到這是十一主動關心自己,便又立刻感覺到窩心的暖意,直接從前座到了後座躺了下來。
安靜里,十一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上睡下的顧凜墨,頎長的身影因為座椅的關系而蜷縮著,真的瘦了很多,不過,勇敢的嘗試一次也不錯,這樣的感覺,很幸福,如同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了,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只要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就有一種想要微笑的感覺。
到了凌晨一點多,蔣美瓊睡著了,童瞳也對著探頭打了個手勢,自己這才閉著眼也睡了,十一無聲的道了一句晚安,將駕駛位的座椅放平,自己也躺了下來。
第二天,陽光灑落下來,張軍一大早就出去了,早飯都沒有吃,這讓童瞳明白之前那一通大哥張軍的電話肯定非常重要,否則張軍不會放下筷子就離開。
沒有帶豹子,只帶了昨天晚上來的矮胖男人,兩人開車出了門,而有蔣美瓊在,童瞳昨晚受了驚嚇,所以一直都跟在蔣美瓊身邊,而豹子似乎也被張軍給訓斥了一頓,雖然依舊一臉的婬邪,不過倒沒有對童瞳再做什麼。
換班的特工還沒有過來,知道張軍開車要出門,十一是搶先一步發動汽車,一般跟蹤都是跟在汽車後面,十一這樣搶先一步開在前面的話,即使是張軍小心謹慎,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出別墅的門就被人給跟蹤了。
而接應十一的特工在張軍的車子左轉彎之後也悄然無息的跟了上去,張軍的汽車一路開著,直到進了一家私人的會館,而跟蹤的人就沒有再進去了,這里是a市,能這些高級會館都是熟面孔,貿然跟過去,會讓張軍懷疑的。
「坐。」完全密閉而安全的包廂里,王海看向走進來的張軍和他身後的矮胖男人,一面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一起用。」
「找我什麼事?」張軍是亡命之徒,他在a市落腳,和王海卻沒有什麼交集,他有他的生存之道,王海如果犯到了他,張軍照樣敢殺上門前,而王海對張軍這樣沒有太大野心的人也沒有興趣,讓他霸佔著一些地盤,對王海而言並沒有什麼,他要錢就有的是錢,他要權在a市就沒有人敢忤逆他,所以王海和張軍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目前a市已經變天了,你想要離開也沒有那麼容易的。」王海吃著湯包開口,目光堅定,張軍在被關曜和顧凜墨雙重打擊之下,卻依舊沒有發起反攻,王海就明白張軍是想要離開a市去其他地方落地生根,不過目前的局勢看,譚驥炎分明是要肅清a市所有的黑幫,而張軍身上背了那麼多人命案子,想要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代價?」冷聲的開口,張軍也知道目前的形勢和局面,如果早在幾年前,他或許還會一頭熱的找譚驥炎拼命,可是如今,張軍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怕還沒有近到譚驥炎的面前就被他的保鏢給打死了,而要離開a市,沒有王海的幫忙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簡單,你手上有董涔給的一批軍火,我掩護你平安的離開a市,不過在離開之前,給我們的譚副市長送上一份大禮。」王海目前急需要的就是樹立自己的威信,可是如今,局勢是一面倒,所以王海要狠狠的給譚驥炎一記耳光,讓他知道在a市還是他王海說了算,所以王海就想到了張軍,想到了他那些亡命之徒的部下。
王海甚至已經想好了,這幾天信訪辦的人最多,而且還有記者媒體,只要張軍在這里制造一起恐怖襲擊,再留下一些軍火,到時候,自己隔三岔五的讓人在a市來一次,不怕關曜和譚驥炎不離開,不怕權利不回到自己手里。
張軍不在乎人命,如今有了王海的幫忙,不管是知道恐怖襲擊,還是離開a市都容易很多,所以張軍自然也就答應下來了,那批軍火是他的根本,目前為止,一直是他最信任的兩個手下看守著。
監听不到張軍和王海到底談了什麼,不過張軍離開之後,王海的車子也離開了,所以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軍哥,要給容敏那個女人一起走?」矮胖男人開著車,從昨晚到現在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有些的沙啞,好像是喉嚨受過傷導致的。
「她如果沒有問題帶著無所謂,如果有問題那就是最好的人質。」張軍冷聲的口,眼楮里閃過暴戾的凶光,而且關鍵時刻,不管是什麼身份,她都是人質,是他們能安全離開的一個保障。
張軍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閉目眼神著,對于童瞳,張軍一開始是防止有人接觸蔣美瓊,所以才讓人暗中跟蹤,可是卻沒有想到蔣美瓊會將人帶到自己面前,張軍不傻,相反他很聰明,他知道蔣美瓊的打算,而張軍一開始並不將童瞳看在眼里。
直到看到童瞳做飯,吃著她燒出來的菜,菜色看起來還不錯,可是味道極好,這些年張軍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可是卻總是少了一份感覺,可吃到童瞳的菜,那種家常菜的口味,讓張軍心底的那根弦被觸動了,所以才會將童瞳留下來。
童瞳已經和十一聯絡了,知道張軍和王海見過面了,而這邊張軍剛回來,卻帶著頭童瞳和蔣美瓊上了車子直接離開,汽車一直向著郊外開了過去,事情能這麼順利,也讓童瞳很驚詫。
a市是一個山水之城,所以當前汽車停下來之後,一行人只能爬山進入山林,童瞳走在中間,山勢險峻,張軍的老巢應該就在這邊的山里。
既然藏著軍火,那應該有道路進入,可是此刻只能向著山上攀爬著,童瞳不得不佩服張軍的謹慎小心,如果王海想要派人跟蹤,這樣的山里道路錯綜復雜,完全記不住線路,確保了藏匿軍火地點的安全。
「小瞳,將跟蹤器放到張軍等人的身上,找機會離開。」十一原本是準備回去休息補眠的,卻不曾想張軍竟然和王海見面之後就立刻帶著一行人離開,所以也就立刻跟了過來。
藏匿軍火的地方就是張軍的老巢,只怕有不少的人,而且暗中國安部的特工還沒有趕過來,所以為了童瞳的安全,十一讓童瞳還沒有張軍老巢的時候就離開,防止出現意外。
童瞳不動聲色的將中指的戒指攥到了掌心里,利用山路的陡峭,身為微微的一晃,一把抓住身邊的豹子穩住了身體,手里的戒指已經悄然無息的放到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又爬了十多分鐘,兩邊都是陡峭的高山,綠色的樹木遮天蔽日的擋住了陽光,這樣的山林,如果沒有本地人帶路,外人不要說找到張軍的老巢,只怕都會在山里迷路,能不能安全離開都是問題,山林越密,離開的機會越大。
「過來。」可是就在童瞳不動聲色的觀察地形時,準備找機會離開時,一旁的張軍卻突然的開口,帶著厚繭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童瞳的右手,算是拉著她一起上山。
張軍突然的動作讓童瞳不由的錯愕一愣,而一直想讓張軍的注意力轉移到童瞳身上的蔣美瓊,看到這樣的情況,卻生出幾分的復雜的心思,童瞳穿的是平底鞋,所以爬山還算行,蔣美瓊穿的是高跟鞋,這會已經累的厲害,可是在張軍面前,不要說累就算斷了胳膊斷了腿,蔣美瓊也不敢開口的,此刻看到張軍拉著童瞳一起上山,那種復雜的帶著幾分嫉妒的情緒糾纏在了心里。
錯過了離開的機會,童瞳只能繼續跟著一眾人繼續走,忽然,背後有著一道冷風掠過,卻是匕首劃破空氣向著童瞳的後背揮了過來,面色一凜,童瞳如同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繼續邁動著步伐,而匕首在要扎到童瞳後腦勺的那一瞬突然停了下來。
矮胖的男人收回了手,算是徹底放心下來,如果童瞳身份非常一般,剛剛自己這樣突然出手,對方一定會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從而會防守,而童瞳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沒有察覺到危險,這讓矮胖男人放下心來。
「軍哥,你真的將a市的那批家伙給了王海?那可是不少錢那!」豹子忽然開口,打破了山林里的平靜,臉上帶著不甘心,那批軍火可都是好家伙,就這麼白白的送給了王海。
「嗯。」張軍冷冷的應了一聲,無條件的將這批軍火給王海也是為了確保自己能安全的離開a市,趁著王海制造的恐怖活動,吸引走了大部分的警力之後,自己趁機離開a市。
軍火到了王海手里更麻煩,如果在張軍這行人手里,不管是找到藏匿的地點,還是抓捕了張軍等人,都能控制住局面,可是如果到了王海手里,在a市,王海還有不少的勢力,沒有證據之下,王海必定不會承認,只會說是張軍在誣陷自己,到時候如果這批軍火在a市制造了恐怖襲擊,那將是無法預測的災難。
聯絡器同樣听到對話的十一也是一愣,王海比張軍更棘手,甚至王海已經在部署接下來的恐怖襲擊,童瞳不能再等了,她必須立刻問出張軍這批軍火的下落,搶在王海之前將軍火給控制住。
「小七,張軍身手不錯,這些人也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十一低聲的開口,阻止童瞳行動,「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十一發動了突襲,果真不管是張軍、豹子,還是矮胖的男人,都是身手一流,雖然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卻是在黑道上拿命混的人,可是真的和十一對決起來,這樣的身手還不夠看。
「說,答應給王海的那一批軍火藏在什麼地方?」十一淡淡的開口,聲音依舊平靜,完全看不出是逼問,可是那一雙冰冷的眼楮,卻如同帶著死神的陰氣一般,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驚恐。
矮胖男人的腿被打了一槍,豹子直接被十一打昏了過去,只余下張軍還活著,可是被十一銬住了雙手,槍口對準著額頭。
張軍嘴角流淌著鮮血,他的身手一貫是引以為傲的,可是張軍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竟然有著如理詭譎的身手,絕對是單方面的屠殺,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在十一逼問的張軍的時候,一旁的蔣美瓊突然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手槍,槍口對準著十一的後背,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槍,手腕突然被童瞳給握住,力度之大,讓蔣美瓊只感覺握住自己手腕的是一只鐵鉗,然後嘎吱一聲,腕骨錯位,蔣美瓊痛的叫了起來,手里的槍卻已經掉了下來,而昏厥的豹子此刻已經醒了,整個人突然向著童瞳撲了過來,目的是她手里的手槍。
在眾人的視線里,一直溫柔乖巧的童瞳手腕一動,蔣美瓊的手槍已經到了她的手里,舉槍射擊,砰的一聲,豹子一聲慘叫跌在了地上,腿上是汩汩的傷口,一槍命中奔跑之人的腿,這樣的槍法不是那些普通人可以掌握的。
蔣美瓊震驚的看著童瞳,甚至忘記了手腕的痛,忽然,蔣美瓊知道眼前的十一是誰了,她們根本不是什麼開大排檔的姐妹!
「軍哥,我們捉了一輩子的鷹,今天被鷹給啄瞎了眼楮了!」豹子大笑著,扭曲著臉,眼神陰冷的盯著眼前的童瞳,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個高手。
「那一批軍火在什麼地方?」童瞳握著槍向著怒罵的豹子走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豹子,「說了可以少受一些苦。」
「呸,老子是被嚇大的嗎?」豹子冷笑著,對著童瞳吐了一口口水,「關曜那里沒有人了,將兩個女人派過來!」
在張軍等人看來,童瞳他們是關曜的人,是警察,可是當童瞳動手之後,他們才明白這絕對不是警察,童瞳並不是良善的人,刑訊逼供即使沒有工具,可是在她們做來,卻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慘叫著,豹子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身體在地上抽搐的打滾,眼楮里充斥著血絲,一個大男人,此刻鼻涕眼淚都痛的流淌出來。
「說!」童瞳的身影依舊冷淡,完全看不出一絲施暴之後的戾氣,平淡至極的眼神,而一旁豹子的一雙手此刻手骨被槍托直接給砸碎了,對于張軍這些亡命之徒,最普通的刑訊逼供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軍哥才知道……」聲音痛的顫抖著,豹子驚恐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童瞳,一貫都說不怕死,可是豹子這一刻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矮胖男人膝蓋中了一槍,此刻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矮胖男人明白,能這樣冷酷施加酷刑的童瞳和十一絕對不是警察,警察是狠,也喜歡打人施暴,可是卻不會這麼的血腥殘忍。
童瞳站起身來,她已經成功擊毀了豹子的情緒,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只是經過蔣美瓊身邊時,蔣美瓊卻已經驚嚇的臉色蒼白,平日里做飯聊天時柔和可愛的童瞳,和此刻冷血絕情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你們也是想找到這一批軍火。」張軍喘息著,他自己狠,殺人分尸,可是此刻在童瞳和十一面前,張軍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狠,這樣的酷刑,在她們眼里似乎和吃飯睡覺一樣的平常。
「只要確定了大致的方向,不出半個小時,就能找到軍火所在地。」童瞳淡然的回答,已經確定軍火是在山里,張軍肯定還派人看守著,所以只要派出直升機,帶著紅外探測儀,檢測到有人的地方,應該就能找到這一批軍火,如今關鍵的是王海那邊的軍火。
「不需要做無所謂的反抗。」童瞳看著不曾正面回答的張軍,死在他手里的人知道的已經有十多個,都是被他殺人分尸的,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張軍這樣的人注定了會被槍決。
張軍冷血的笑著,依舊不曾開口,他要拖延時間,拖延到自己扛不住酷刑招供的時候,可是如此一來,說不定王海就察覺到危險,制造出恐怖襲擊了,那樣就算死了拉了這麼多人陪葬也是值得的。
這邊是國安部的三架直升機過來了,張軍等人直接被帶了上去,和童瞳十一一起離開的,余下的兩架直升機帶著國安部的特工直奔藏匿軍火的。
王海遠比譚驥炎和張軍想要的要喪心病狂,這邊張軍剛吐露了地點,而王海卻已經行動了,雖然余下的軍火都被國安部的人給控制了,可是a市最大的公立幼稚園,小班二十個孩子被關在了教室里,因為是幼兒園的教室,所以窗戶外面都焊了防護窗,防止孩子爬窗戶掉下去,而這樣卻也讓警方的救援工作帶來了巨大的難度。
兩個冷血的暴徒,手里拿著槍,他們為什麼能進入幼稚園,不用說也知道是王海暗中幫忙的,而歹徒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和譚驥炎單獨談話,譚驥炎如果不過來,每隔三分鐘就殺死一個孩子。
王海故意將消息放了出去,所有人都明白,譚驥炎如果真的和歹徒面對面,只怕就沒有活著出來的機會,尤其是知道這批軍火是從張軍手里流出來的,其中除了槍械之外,還有c4的炸彈,譚驥炎如果進去,歹徒按下起爆器,那麼不要說孩子了,譚驥炎自己的人生安全就沒有保障。
「譚驥炎,不準去!」直升機里,童瞳低吼著,王海早已經對譚驥炎恨之入骨,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只要譚驥炎跳下去,等待他的就將是炸彈的爆炸。
「小瞳,冷靜一點。」汽車里,譚驥炎低沉的嗓音並沒有太多的慌亂,依舊很冷靜,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關曜同樣也是坐在後座上,開車的是國安部的安排過來保護譚驥炎的特工,副駕駛位置上的也是,他們一直防備著王家人的暗殺,卻沒有防到王家人這樣明目張膽的逼迫譚驥炎。
媒體已經得到了消息,防暴警察也都出動了,將四周的家長都隔離開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譚驥炎的到來,這個在a市引起巨大反響的北京市副市長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所有人都不清楚,甚至不願意去深想。
「譚驥炎,我馬上就到了,你等著我過來。」童瞳壓抑下不安和躁動,直升機已經尋找到了降落地點,是一處商業大廈的頂樓,可是從這里過去公立幼稚園還需要好幾分鐘的路程,而此刻譚驥炎的汽車已經到達了現場。
「譚副市長!」王海快速的跑了過來,看起來是擔心不安,可是心里頭卻已經笑開了花,這是一個沒有辦法選擇的問題,譚驥炎如果不進去,那麼擋歹徒屠殺了孩子,將尸體丟出來之後,譚驥炎的名聲就等于毀了,這些孩子的家長會將譚驥炎當成仇人,口水就能淹死他。
如果譚驥炎進去,那麼就更好,只要炸彈一爆炸,譚驥炎一死,a市還是自己的天下,而這一切,王海都可以推到張軍身上,合情合理,炸彈和槍支都是從軍區董涔手里流出來的,賣給的是張軍,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扯不上,即使張軍說了什麼,自己也完全可以說是張軍在沒有證據的誣陷,今天早上的見面,時間和地點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張軍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
關曜溫和的俊臉此刻卻覆上了陰霾,看到王海,暴怒著,可是被譚驥炎給擋了下來,現在和王海理論早已經沒有了實際的用處,這些喪心病狂的歹徒,會真的殺死孩子。
「驥炎!」關曜抓抓了譚驥炎的手腕,這個時候,關曜知道譚驥炎的決定,他會進去,而進去的結果只有一個。
「我知道要怎麼做。」即使隔著遠,可是譚驥炎卻如同听到了窗口那些孩子的哭喊和叫聲,峻冷的臉龐上表情是一種凝固的沉默。
兩個歹徒讓孩子都站到了桌子上,而桌子都在窗口,直接擋住了狙擊手的視線,而幼稚園二樓樓道的門口是有鐵門的,此刻門鎖上了,監控探頭對準著這邊,教室的門也被鎖上了,如果突襲,第一時間沒有能擊斃歹徒,他們一旦按下起爆器,突襲的警察和所有的孩子都會被炸死。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里是在a市,除了王海之外,譚驥炎不能確認突襲的警察里有沒有王海的人,如果一旦讓警察突襲,而歹徒收到消息,虐殺孩子的話,一切都是無法挽回的悲劇。
譚驥炎回頭看了一眼警戒線外黑壓壓的人群,腦海里浮現出童瞳的面容,卻大步的向著幼稚園的門口走了過去,手里接過一個警察遞過來的擴音喇叭。
「我是譚驥炎,我已經到達現場了。」站在幼稚園的大門口,譚驥炎筆挺的身影挺拔而峻朗,就這樣站在這里,帶著一種強者的威嚴和冷傲。
兩個歹徒用望遠鏡看了一眼門口,也打開了自己手里的擴音喇叭,「你進來,進來了,我們就放了這些孩子!」
「先放一半孩子出來,我進來!」譚驥炎冷沉著聲音傳的很遠,人群都安靜下來,王海恨的直咬牙,如果譚驥炎拒絕歹徒的要求,那麼等到屠殺開始,譚驥炎的一切就都毀了背著洗不掉的污點,可是譚驥炎卻和歹徒談判,這讓王海只能等著。
「關局,已經放了干擾器,切斷了幼稚園這邊所有的電磁信號,歹徒收不到外面的消息。」一個國安部的特工快速的過來,對著關曜低聲的開口,這樣就能確保兩個歹徒無法和王海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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