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西湖園。
「腳背都青了。」童瞳坐在床上,看著譚驥炎的腳背,昨晚上被茶幾上掉下來的筆記本給砸了一下,早上,童瞳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譚驥炎的腳,果真腳背上一大塊的淤青。
「沒事,還要再睡一會嗎?」譚驥炎不在意的模了模童瞳的頭,看著她心疼自己的眼神,譚驥炎感覺到很窩心,黑眸里目光掠過童瞳鎖骨處的吻痕,讓譚驥炎嘴角不由噙著著淡淡的笑,身手將人攬在了懷抱里,半點感覺到熱。
「不要黏糊了,早上吃包子和豆漿,你先去洗漱,我還要去包包子。」童瞳瞄了一眼時間,只有六點半,差不多蒸十幾分鐘就可以了,所以時間來得及。
「下一次不用弄這麼麻煩的早飯。」譚驥炎點了點頭,放開童瞳,自己先去浴室洗漱,童瞳揉了揉眼楮,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以前從來不曾在意過時間的長短,生命的長短,如今一天一天的過著,睜開眼看見的都是譚驥炎的峻臉,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他都會抱著自己,一手攬在自己的腰上,這種身體的接觸,讓童瞳從最開始的別扭,到現在的習慣,甚至可以說是依賴,如今讓童瞳一個人睡估計她才會不習慣。
偶爾的時候,童瞳會想如果可以長長久久的這樣活下去該有多好,幼稚到極點的想法,讓童瞳想起之前電視劇,難怪古代的帝王都會追究長生不老了,有了眷戀的東西之後,人就會舍不得放手。
廚房里,面粉是昨天就醒好了,用保鮮膜包著放冰箱里的,包子餡的食材也都準備好了在一旁,童瞳原本是準備多做幾種餡的,結果譚驥炎感覺太麻煩,最後就做了一種雪里蕻肉餡的。
將雪里蕻切的很碎,然後切了一些干子,瘦肉丁,香菇和胡蘿卜,在油鍋里倒了油,燒熱之後,蔥姜都放下了鍋,爆炒出了香味之後,這才將肉丁放了進去,同樣是炒出了香味,倒了些醬油,然後是香菇和胡蘿卜丁,因為雪里蕻本來就是咸味的,所以童瞳只放了一點糖提味,最後將一碟子雪里蕻也倒進鍋里翻炒著,五香粉、老干媽辣椒都一起下了鍋,一會就香味四溢充滿了整個廚房。
「直接下面條吃吧。」譚驥炎洗漱出來,聞著廚房里的香味,感覺哪需要那麼麻煩的再來包包子,包好之後還要蒸,還不如直接就著菜吃面條。
「說好要吃包子的。」將炒好的包子餡盛起來放在了盆子里,童瞳快速的抬手制止住過來的譚驥炎,「你都洗漱好了,我一身的油煙味,不要過來。」
「小瞳,你這是嫌棄我?」譚驥炎站定在一旁,板著峻臉,那表情怎麼看都顯得有些的危險,而童瞳的手落在譚驥炎的肩膀上,禁止他的再靠近。
「我這是嫌棄我自己。」童瞳無力的瞅著譚驥炎,自己一身的油煙味,譚驥炎都不擔心一會去上班,下屬都能聞到他身上包子餡和面粉的味道,他可是北京市副市長,多少也得注意點形象。
「小瞳,嫌棄你比嫌棄我後果更嚴重。」危險十足的眯著黑眸,小瞳可是自己的寶貝,誰都不準嫌棄,即使是小瞳自己。
「大清早的你就在這里胡扯吧。」最後還是被譚驥炎偷得一個吻,童瞳搖搖頭,直接轉過身出了廚房去洗漱,還是順便沖個澡,做包子餡的時候身上都熱出了不少汗。
二十分鐘之後,童瞳洗漱干淨出來時,譚宸和譚亦也起來了,此刻也都在廚房里,「爸爸,腳痛嗎?」譚亦笑著開口,很是鄙視的挑了挑小眉頭,竟然用苦肉計太卑鄙了。
「兵不厭詐,你們倆是技不如人。」譚驥炎看了一眼兩個孩子,一旁的桌子上已經放著包子餡,面粉團,蒸籠最下面鋪的是一張荷葉,然後上面又鋪了一張紗布,當時是看到有賣陰干的荷葉,童瞳買了三十幾張回來,然後想到了蒸包子。
「青紫了。」譚宸低頭瞄了一眼譚驥炎穿著拖鞋的腳,拍了拍一旁譚亦的肩膀,雖然輸了,不過這也是兵法上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你們三個在說什麼?」童瞳站在門口,好奇的目光從譚驥炎的身上落到兩個孩子身上,怎麼听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異口同聲的,父子三人同時開口,表情極其的無辜。」這樣還叫沒什麼?「童瞳挫敗的直搖頭,能讓水火不容的父子三人能同時隱瞞,肯定是有什麼事,危險的眯著眼楮,童瞳哼哼兩聲,」譚亦,你說。「
為什麼媽咪昨晚上不選擇第一個和自己說話,而審問的時候自己就淪為第一個人了!譚亦很是無奈的聳聳肩膀,對著童瞳乖巧的笑了起來,努力讓自己那還帶著幾分稚女敕的童音顯得無辜而真誠,」媽咪,真的沒什麼,我只是關心爸爸的腳,昨天砸的重,腳背上有不少的筋脈穴位,我擔心砸出什麼問題來了。「」譚亦,你當糊弄球球是不是?「譚亦關心譚驥炎,童瞳相信,畢竟他們是父子,可是在平常大都數時候,這父子三人都是敵對勢力,水火不容,譚驥炎的腳只是被砸了,淤青了一片,童瞳可不認為譚亦會這麼主動關心,而且還說出惡心巴拉的話來。
可惜譚亦太狡猾,童瞳微笑著將目光轉向譚宸,譚宸雖然話比較少,平日里都很沉默,不過一般說話都會說到點子上,當然了,譚宸不會像譚亦這麼狡猾。」瞳,沒事。「的確是言簡意賅,說了這句話之後,譚宸便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童瞳,童瞳又看著譚宸,最後還是譚驥炎吃醋的受不了兩人之間的對視,直接將童瞳給攬到自己身邊。」你說不說?「拿兩個孩子沒有辦法,童瞳不由威脅著身邊的譚驥炎,一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自己是真的好奇,他們父子三人到底瞞了自己什麼。」真的沒事。「這是屬于男人之間的秘密,雖然這兩個小鬼勉強也可以算是小男人,而且剛剛兩人還頂住了小瞳的審問,譚驥炎身為一家之主,自然也不能松口,雖然腰已經被童瞳給掐住了擰了好幾下。」一會包包子,誰包的誰吃!「童瞳笑眯眯的看著臉色同時一變的父子三人,得意的調侃著,」看不出你們三個表情這麼像,果真父子,那麼就同甘苦共患難包包子吧!「糖果一定要盡快出生,然後童瞳決定培養糖果和自己站成統一戰線,一起吃零食,一起談論小秘密,讓那父子三人嫉妒去!
說實話,父子三人里除了譚宸會煎蛋之外,譚驥炎能將面條給弄熟,三個人如果在家,除了叫外賣熟食,估計就只能天天吃面條和煎蛋,包包子?
父子三人對望一眼,應該不是很難吧?吃過包子,還不會包嗎?不就是拿個面團,然後將包子餡放里面,在包子上方捏一下,然後蒸熟了就能吃。
當然了,父子三人也還是很精明的,三人對望一眼之後,迅速的將陣地轉移到了餐桌上,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觀摩童瞳的動作。」不要看我,我也是第一次動手!「童瞳一眼看破父子三人的打算,她只是之前買了荷葉,然後想要蒸包子吃,這才去網上找了食譜,雖然寫的很詳細,可是譚驥炎都能將荷包蛋煎的一面烏焦,一面還有蛋黃流淌出來,那個時候童瞳就明白廚藝這東西看起來簡單,做起來比較難。
將面團在保鮮膜鋪的桌面上揉成了長條狀,然後拿刀切成一個一個孩子拳頭那麼大的一塊,童瞳喜歡吃餡多的食物,所以才切的比較小,差不多就是生煎包子的大小。
拿起一塊面團,在掌心里沾了一點干面粉,然後將面團按平成圓形,放在掌心里,用勺子挖了包子餡放在中間,捏起面團的邊緣揉在一起,然後手指快速的向著一個方向旋轉了一下,童瞳掌心里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黑布林大小的包子,看起來賣相還不錯。
果真不是很難!不過最難的醒面團和包子餡童瞳都做好了,看到童瞳開始做第二個,父子三人也立刻行動,動作整齊劃一的學著童瞳的之前的動作,記憶力都非常好,觀察能力也是一流,童瞳的每個動作,做了幾次,時間多長,父子三人那腦子就如同電腦一般迅速的記下,然後開始動手。
兩分鐘之後。
譚宸看了看自己手里最先出爐的包子,很是滿意的和童瞳的包子對比了一下,然後手指拎起來準備放到蒸籠里,可是剛拈了起來,包子底部卻破皮了,包子餡呼啦一下掉了一桌,宸宸黑著小臉,皺著眉頭,明明自己和瞳的步驟是一樣的啊!
譚亦和譚驥炎都不厚道的笑著,不過倒也學到了經驗,一會千萬不要弄手來拈著,要捧著放到蒸籠里,否則估計就會和譚宸的包子一樣的結果。
譚亦掌心里的面皮上已經放好了餡,然後將面皮四周小心翼翼的合攏到一起,學著童瞳的動作在包子頂端捏著旋轉一下,再然後譚亦手里捏著一小撮面團,掌心里的剛合攏到一起的面皮因為被譚亦給捏斷了粘合的頂部,又散成了面皮平攤在譚亦的掌心里。
童瞳壓抑著笑,然後看向最後一個學包包子的譚驥炎,他精明多了,先是跟著童瞳學著包包子的步驟,再借鑒了譚宸和譚亦犯的錯誤,最後自己才開始包包子,然後成功。」譚驥炎,你這是包子嗎?面疙瘩吧!「童瞳終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而譚驥炎那寬大厚實的掌心里,一個圓滾滾的面疙瘩團在手心里,倒是沒有破皮,也沒有被捏斷了頂部,因為這包子根本就看不到有頂部。」蒸熟了一樣是吃。「譚驥炎無比的坦然自若,然後將面疙瘩團放到了蒸籠里,和童瞳的包子放在一起,得意的看了一眼譚宸和譚亦,比起這兩個孩子,自己至少是成功的。」反正是爸爸自己吃。「譚亦沒有忘記之前童瞳的話,誰包的誰吃,然後譚亦為了自己的早餐又開始第二次的奮斗,譚宸不做聲的第二個包子都要包好了。」爸爸,你不感覺你這個有點像懶羊羊頭上的那一坨?「譚亦盯著譚驥炎手里的成品,雖然不再是面疙瘩團了,可是這看起來實在有點像。
譚驥炎和童瞳對望一眼,然後不解的看向譚亦,懶羊羊?譚宸低著頭,面無表情的丟出答案,」便便。「
譚宸之所以會知道,就是因為球球簡直就是個羊迷,尤其是喜歡懶羊羊,所以導致譚宸和譚亦對這個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動畫片也非常的熟悉。
剎那!譚驥炎和童瞳臉上表情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譚驥炎手一緊,掌心里的包子直接被捏成了一團,然後被譚驥炎嫌惡的丟到了一旁的廢舊包子團里。
其實第一次因為被球球纏著看動畫片的時候,譚宸和譚亦不愧是兄弟,腦海里同時想象著譚驥炎被童瞳拿著平底鍋敲頭的場面。」反正都是吃,我們做饅頭,到時候掰開將餡夾在中間。「五分鐘之後,實在是被譚亦的話給膈應到了,譚驥炎沉聲的開口,包子什麼的太難了,饅頭比較容易。」也可以做成各種形狀。「譚亦腦子比較活,腦海里已經開始想象將面團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手槍比較難。「譚宸皺了皺小眉頭,他對槍械非常痴迷,一听到譚亦說捏成各種形狀,譚亦第一反應就是用面團捏成一把手槍。」做子彈比較容易!「譚驥炎和譚亦快速的開口回答,只是吃槍子比較不好听,譚驥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童瞳,小瞳貌似也挺難捏的。」你們要吃子彈就吃吧,不要拿我的面團來胡鬧,譚宸、譚亦去鍛煉,還有譚驥炎你也過去!「最後,童瞳不得不將三個人給趕離了廚房,自己快速的包了起來,十多分鐘之後蒸籠里的兩個屜子上就放滿了一個個白白胖胖的包子,當然還夾雜著四五個面疙瘩團。
等到七點半,吃著包子,喝著豆漿,父子三人依舊不放棄用面團捏成各種形狀的打算,商量討論著下一次周六的早上繼續包包子吃,童瞳決定要將廚房里的面粉、荷葉還有蒸籠都丟的遠遠的,讓父子三人沒有辦法胡鬧!
——分隔線——
鄒岩之前跟蹤了童瞳兩天,結果到最後人都跟丟了,不過倒是知道了她在景泰工作,對于四合院,鄒岩一直不死心,又聯系了汪蘭蘭,結果汪蘭蘭就想到之前和陶修慶在酒吧說的五彩翡翠,含沙射影的暗示著鄒岩,自己和張栩認識的都是普通人,可是鄒岩不同了,黑白兩道他都有關系,說不定鄒岩就能想到辦法。
可是鄒岩也不是傻,景泰如果能輕易的被盜竊?那麼景泰就不會是古玩界的大家族了,而且他也不至于真的卻得罪景泰,小打小鬧的事情,鄒岩敢做,出了事都沒有關系,可是真的鬧大了,上面的那些爺爺、伯伯們估計也不會管自己了。
不過汪蘭蘭的建議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不過倒讓鄒岩想到了另一條出路,賭石!他之前也去過平洲的公盤,幾百萬在公盤里簡直就打水漂一樣,而後來又一次去了騰沖,鄒言才明白不要說幾百萬,上千萬在騰沖,那也是幾分鐘的事情,一塊好一點的毛料就幾百萬,切漲了那就是幾倍的大賺,切垮了,幾百萬瞬間沒有了。
所以一個好的賭石師傅那就是金手指,陶修慶被鄒岩連夜讓人調查了,也算是賭石家出生的,陶修慶在賭石方面也很有天賦,不過一般人是玩不起賭石的,十賭九垮,所以陶修慶選擇的是雕刻師這一行,不過在景泰依舊是一個賭石好手,否則毛料篩選什麼的也不會讓陶修慶來做。
而童瞳和陶修慶恰好相反,童瞳更喜歡的是雕刻師,賭石只是附帶的,因為是密切相關的兩樣,所以也都算精通,想要雕刻出一塊好的玉石,就要了解玉,對玉石有了感情,才能一點一點的將玉石打磨雕刻出來,而了解玉石的第一步就是包裹著玉石的毛料。
鄒岩之所以這麼急切的打听調查陶修慶也是因為之前那一批毛料,童瞳解出五彩翡翠的消息傳了出來,不少玩家都想來景泰試試手,而今天正式這批毛料公開出售的日子,鄒岩聯系了陶修慶,原本陶修慶就不想在景泰做了,如今有了鄒岩幫忙倒是可以找到個好工作,而且鄒岩答應陶修慶,她在一旁給提示,如果解出了好的玉石,自然會給她百分之五的分成。
景泰里的賭石師傅一般是不參與買賣的,比如一塊毛料,有了景泰的師傅參與,競拍的價格會被提高上來,如果解漲了還好,如果解垮了,反而會認為是景泰設了局故意將價格惡性的哄抬上去,景泰的師傅如果要買,可以在之前讓家人或者朋友來參加競拍。
十一想買四合院,可是十一現在簡直是一窮二白,不用錢的時候感覺不到錢有多重要,而開始需要用的時候,才發現沒錢真的不行。
顧凜墨的錢十一不願意用,童瞳倒想讓譚驥炎幫忙借錢,沐放也可以,不行還有童嘯可以幫忙,後來想到今天的毛料展,童瞳直接一個電話將十一給叫過來了,如果賭漲了,說不定就可以解決上百萬的資金了,而且景泰這一次的毛料展為期三天,童瞳除了最開始看過毛料之後,之後打磨五彩翡翠,倒一直都沒有看,也有些興趣,景泰的信譽在賭石界擺著,毛料的品質都還是很不錯的。
景泰左側的門進去,通過一個回廊,就是一個**的大廳,整個大廳里都是景泰的毛料,一塊一塊整齊的擺放著,標上了號碼和價格,大家可以隨意的選看,選中了可以立刻拿卡轉賬,景泰有四個解石過師傅在外面的院子等候著,隨時準備解石。」切漲了!「九點半鐘,院子里傳來興奮的喊叫聲,不少在大廳里看毛料的人也都齊刷刷的跑了過去圍觀,也都想沾點好運氣。
解石師傅剛切了第一刀就出了綠,雖然只有拇指指甲蓋大小,可是顏色翠綠,水中感覺也極好,而且第一刀就出綠了,所以就沒有再用切割機,而是開始用打磨機開始一點一點的磨。」這位先生,這塊毛料我們出價一百五十萬。「因為第一刀出綠了,而且效果極好,所以這邊還不等解石師傅繼續擦,一旁一個圍觀的男人笑著對著鄒岩開口,想要買下這塊毛料。
鄒岩因為有了陶修慶的暗中指點,所以進了毛料大廳之後,佯裝在四周看了看,最後就選定了這一塊四十萬的毛料,速度快,又是第一個解石的,讓後面的人都興致勃來,都有了盼頭,這轉手就賺了一百一十萬。」我出價一百七十萬。「另一個男人不甘示弱的開口,一口氣就加了二十萬,足可以見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極大,而且他是珠寶公司的,不怕資金不足,就怕沒有好的玉料,到時候雕刻出來,再出手利潤那就是幾倍的增長。」我出一百八十萬。「好的毛料,不會缺少競拍者,價格直接上漲了三十萬。
鄒岩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示意解石師傅繼續擦,果真隨著擦了幾分鐘,指甲大的綠意變成兩個硬幣大小了,潑了一瓢水,灰黑色的毛料包裹里,綠色的玉石綠的如同會滴出水來,幾個競爭的男人再次將價格給喊了上來,直接到了兩百萬。」我感覺以前任務的獎金太不夠看了。「十一知道賭石界的錢都不能算是錢,可是真的見到了,這轉眼就賺了一百五六十萬,十一對金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可是還是被沖擊到了。」嗯,不過有點懸。「四周人太多,童瞳只能遠遠的看著正在被打磨的毛料,整個毛料的外形並不是很好,雖然出綠了,可是感覺還是有點懸,所以最後這塊毛料被定價在四十萬。
鄒岩現在都沒有時間理會童瞳了,繼續盯著眼前的毛料,可是當切割機再次嗡嗡的響起來時,隨著一刀切下來,自來水一潑,白花花的一片,四周原本興奮等待的眾人表情陡然之間一變,竟然是靠皮綠。
童瞳看十一不明白,于是壓低了聲音解釋,四周都是人,自己還在景泰工作,賭石界的規矩很多,一些話容易犯忌諱,」這也稱串皮綠,就是毛料表面一層是綠,厚度如果可觀,還有可能做幾個戒面,如果很薄,一般就是切垮了。「
鄒岩雖然是個門外漢,可是還有陶修慶在暗中幫襯著,原本以為可以賺一筆,卻沒有想到一出手就垮了,鄒岩臉色陰陰的看了一眼毛料,目光向著不遠處的陶修慶,卻見她點了一下頭,鄒岩開口,」八十萬誰願意買?「
童瞳和十一都注意到了鄒岩和陶修慶之間的小動作,當初這塊毛料,陶修慶說這塊毛料有些的懸,而且態度堅決,所以最後才定在了四十萬的價格上,否則至少要賣到六十萬,如今看來根本就是貓膩。
因為切出了靠皮綠,之前圍觀的人立刻都如鳥獸散,再次回到大廳里繼續選毛料,鄒岩黑著臉,不死心的繼續讓師傅在毛料的左側開始擦著,這塊毛料是賭垮了,剛剛喊價到兩百萬他都沒有賣,這會一百萬都沒有人買了。
又擦了片刻,依舊是白花花的一片,徹底垮了,最後幾個圍觀者也都走了,現在不要說賺錢了,是本錢四十萬都撈不回來了。
人都散了去,童瞳和十一這才算是有機會能近距離的看清楚解機上的毛料,因為解了一小部分,拿著強光手電看了一下,近距離之下,童瞳眼尖的發現在毛料上面還有些的細小的裂紋,一片綠的毛料基本就是廢料,可是又出了裂紋,讓童瞳感覺這塊毛料還真是有些的玄乎。」二十萬賣給你。「鄒岩奸笑的對著童瞳開口,雖然說童瞳在景泰工作,可是鄒岩感覺那也是因為靠著包養她的老頭才能來這里的,不可能有什麼真才實學,所以繼續的誘哄著,」雖然出的是靠皮綠,可是毛料還很大,說不定後面還會出綠,你只出二十萬,絕對劃算。「
賭石界的規矩,都是資源買賣,旁人不能插話,否則會犯忌諱,鄒岩這樣推銷毛料,其他人看到了也都沒有說什麼,買或者不賣都是雙方自願。」十萬。「童瞳倒也干脆,看了一眼做著圈套讓自己上鉤的鄒岩,無所謂的一笑,表情極其平淡,」那就算了。「說著拉著一旁的十一準備離開。」十五萬,不能再低了!「鄒岩狠狠心開口,畢竟能撈回五萬就是五萬,比起四十萬都賠了強。
童瞳搖搖頭,半點不動心,讓鄒岩終于無可奈何的松了口,畢竟這塊毛料不要說十萬了,就算五萬八萬,能賣出去都是好的,根本就是一塊廢料。
十一劃了賬,之前她還有差不多九萬的存款,加上在顧氏的工資,十萬也算是十一所有的身價了,童瞳之前解出了五彩翡翠,如今也有些業內人士知道的,這會看到童瞳花了十萬買了這塊廢料,好幾個人也都過來了,當然一些普通的玩家依舊留在大廳里繼續選擇毛料,從幾十萬,到幾千上萬塊的毛料都有,賭漲賭垮那都是運氣了。」師傅,這樣切一刀。「童瞳拿起筆,將毛料整個翻了個,從側面有裂紋的地方劃了線,讓賭石的師傅繼續解石。
一刀下去,毛料切下來了三分之一,解石師傅眼楮一亮,快速的拿水潑了下去,卻見那余下的三分之一的毛料上面竟然又出綠,淡淡的綠色冰白色里隱隱約約,竟然是冰糯種,幾個圍觀的人眼神也變了,卻不曾想這塊廢料里竟然第二次出綠了。
解石機這邊又熱鬧起來了,比起之前鄒岩的靠皮綠,冰糯種也算是切漲了,而且透明度很好,大小也還行,能掏出一個鐲子,至少可以賣到四十到五十萬,中間的部分可以做幾個掛墜和戒面,最小的部分也可以打磨成手鏈,八十萬的價格是少不了了。
最後是一家珠寶公司買了去,以八十萬的價格,不高不低,卡的很準,十一算是大賺了,十萬的價格買的毛料,一反一復就是七十萬的利潤,若是四十萬買的,也算是小賺了,賭石就是如此,如果鄒岩沒有轉手十萬塊賣了,也能賺到四十萬,可是事實卻是此刻鄒岩只能眼紅的看著童瞳和十一大賺了一筆。
陰狠著目光,鄒岩或許因為第一塊毛料虧了,之後自己又選了兩塊,按照之前陶修慶給的提示又買了三塊,一共五塊毛料,花了兩百多萬,賭石就是一個賭字,鄒岩五塊毛料之後只解出了一塊油青種,一個早上的功夫就虧了兩百萬。
陰狠著臉出了景泰,鄒岩是不甘心這樣丟了兩百萬,還有那個四合院迄今都沒有什麼進展,回頭看了一眼景泰,鄒岩倒是很想將景泰里那塊五彩翡翠給偷出來,可是景泰防備太森嚴,但是,斗不過景泰,他還斗不過童瞳這個女人,她依仗的不就是那個有錢有勢包養她的老頭,正路的法子鄒岩沒有多少,可是強買強賣,這些骯髒法子鄒岩有的是,坐在自己的汽車里,鄒岩開始打電話。」鄒哥,你放心,我給你找人來做!「徐方掛了鄒岩的電話之後,立刻又撥了幾個電話,鄒言在北京有關系有門路,徐方開的是酒吧,差不多白道上的事情都是鄒岩罩著,這會要找幾個兄弟出去幫忙,徐方二話不說的就應承下來了。
開酒吧,黑白兩道都必須有關系,而黑道上,徐方和顧家一個堂口大哥胡一刀的弟弟胡輝關系很鐵,幫忙的人也找的是對方,更何況鄒岩開出了十萬的價格算是辛苦費,就有的人是來做這件事。
宋悅會知道這件事也算是巧合,胡一刀當年是跟在宋立後面的,後來宋立死了,胡一刀就上位了,他的妻子對宋悅很好,當妹妹一樣疼,顧家大宅那邊,宋悅待不下去,所以就到了胡一刀這里,而胡輝接電話時聲音太過于招搖,答應的脆繃繃的,甚至根本沒有想到要教訓的這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就是顧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鄒岩聯系了開酒吧的徐方,徐方找的人是胡輝,三個人以前也都一起吃過飯,喝過酒,關系都很不錯,如今知道鄒岩有事尋求幫助而不說,而且還出十萬的費用,自然是一拍即合,胡輝開始計劃著找幾個可靠的人,然後等鄒岩計劃好了之後就可以帶著人行動了。
而同一時間,還在景泰的童瞳接到了童嘯的電話,」小瞳,注意你身邊所有的人,剛剛收到的消息,在美國的特工截獲到了一個機密消息,會有人在北京暗殺譚驥炎。「童嘯的聲音依舊溫和,沉穩里給人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我知道了。「童瞳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恢復了常色,又詢問了一些情況之後,掛了電話。
童嘯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動員國安部的特工開始調查,暗殺譚驥炎的人應該是潛伏在國內的叛國者,至于是美國的特工,還是單純的恐怖分子,暫時還沒有查到確切的消息,不過譚驥炎目前在國內的名聲是遙遙直上,而且他牽扯到軍政兩方面的關系,如果譚驥炎出了任何意外,政治上,必定會有人想要取而代之,譚家一脈的人,從政的少于從軍的,也沒有特別突出的後背,譚驥炎如果出了意外,這個位置一旦失去,必定會和譚家在軍政商三界的關系緊張,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目前還無法預測。
可是童嘯個人判斷暗殺的背後必定摻雜了美國方面的陰謀,年輕一輩人里,譚驥炎太過于耀眼,他如今才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再過二十年,譚驥炎的地位必定會更加牢固,勢力之大,再加上譚家軍區的北京,關家在軍區的地位,譚驥炎很有可能在二十年後一步一步的走向權利的巔峰,而那個時候譚驥炎莫過于五十歲,年輕有為。
更重要的是譚驥炎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果斷堅定,譚驥炎在官場之上,在對外的外交上,態度都是一種強硬的軍人作風,這一次會有暗殺行動,童嘯完全可以理解,很有可能是美國方面防患未然,當然也有可能是單純的暗殺行動,可是不管如何,譚驥炎目前還是有危險的。
十一听了童瞳的話也是臉色一變,」不行,你現在身體不方便,譚驥炎的安全由我來在暗中負責。「十一並不放心童瞳目前的狀況,畢竟她有了糖果,行動能力至少降低了百分之四十,而且她自己也有可能有危險,保護譚驥炎的安全,十一認為自己更加合適。」明著暗殺是不可能成功的,譚驥炎身邊有隨扈,李成更是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護,我感覺有可能還是會從我和譚宸、譚亦身上動手。「童瞳一直都想著她留在譚驥炎身邊也是為了保護譚驥炎的安全,不過一直到如今都是相安無事,卻沒有想到突然就接到了童嘯的電話,平靜的生活突然被打亂,而譚驥炎也處在被暗殺的危險里。
而這個消息目前還是一級機密,童嘯通知了童瞳和十一,一來是因為她們身份非常特殊,是最優秀的國安部特工,而且她們目前新的身份是無懈可擊,即使是任何一個國家的情報組織,都不可能查出童瞳和十一如今重生後的身份和國安部有什麼聯系,這也等于最大程度上保護了譚驥炎的安全,也有利于她們發現暗中可能出現的殺手。
而童嘯也通知了譚老爺子,畢竟一方面是因為血緣親情的關系,一方面也是因為譚老爺子是北京軍區的司令,他可以調動軍方的力量來調查這件事,保護譚驥炎,而至于譚驥炎本人,接到電話是他正在開會,听過之後,沉默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譚驥炎再次走回了會議室,神色平靜而漠然,如果要被暗殺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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