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江湖救急啊……」這邊早餐還沒有吃完,童瞳手機響了起來,剛接起電話,譚景御的聲音就鬼哭狼嚎的傳了過來,「小丫頭,這一次,你一定要讓二哥幫忙,半天時間,半天時間就夠了。」
「譚三哥,什麼事啊?」童瞳疑惑的開口,雖然譚三哥大多數時候都有些折騰,唯恐天下不亂,可是也沒有多少事情會求到別人。
「小丫頭,讓二哥接電話,該死的,不要讓小爺知道是誰算計我,否則小爺將他五馬分尸,挫骨揚灰!」譚景御哼哼的開口,出櫃出櫃,那也是自己的事情,譚景御雖然不介意出櫃,也不在乎出櫃,可是不代表他喜歡被人給陰了,而且還是挑自己不在北京的時候。
「譚三哥的電話,氣的不輕,不知道是誰惹到譚三哥了。」童瞳將手機遞給了一旁的譚驥炎,很少听到譚三哥這麼怒極反笑的時候,這一次估計是誰真的惹到譚三哥。
「小御,出了什麼事?」譚驥炎對著季洛和余恆微微頷首,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客廳這邊接電話,譚驥炎的工作早就在之前都給安排好了,而譚景御因為不用出任務,所以時間也是比較閑的,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趁機搗亂作怪,譚驥炎峻臉陰沉了一下。
「二哥,不知道是什麼人將我和沐放在一起的照片,有圖有真相的發到了網上,現在報紙、雜志,還有一些電視台的娛樂節目都有報道。」譚景御帥氣的臉上笑容陰狠了幾分,對方還真是圖謀已久,如果只是偶然抓拍到一兩張照片,譚景御也不在意,畢竟沐放在娛樂圈里也是名人,會被一些小報記者抓拍偷拍很常見。
可是這分明是算計好的,譚景御看了一下照片,前後一共有兩三個月的照片,有怡然園公寓同出同入的,有一起出去吃飯的逛商場的,也有自己去飛天娛樂接沐放下班的,曖昧的,溫情的,嬉鬧的,各式的照片風格還都有,譚景御冷冷一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被偷拍了,看來還真是來者不善。
「爺爺和爸爸那里怎麼說?」譚驥炎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妥,一般小報記者的話,就算要搶頭版頭條,小報記者只怕一拍到照片就發出來了,不會等待這麼久,而如果不是小報記者,那麼勢必是有預謀的,而且還趁所有人離開北京的時候爆料,分明是在等待這個時機。
「爺爺當時就拍了桌子,說我不是譚家的子孫,要怎麼就怎麼,爸爸打了電話給沐放,讓沐放不用在意報道的事情,二哥,爺爺這話就是說譚家不會理會了。」譚景御對著一旁擔心的沐放笑著搖搖頭,一手將人攬在了懷抱里,「二哥,譚家不幫忙,你先幫我壓一下風頭,我這就找人去查。」
「嗯,不要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傷到沐放。」譚驥炎沉聲的應下,掛了手機沉思著,能這麼大手筆的抹黑譚家,一種可能是譚家的敵人,一種是自己在政壇上的敵人,不過小御在解放軍報社當記者,這對譚家而言,即使想要抹黑也抹黑不了多少,對方這樣做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放放,這些不要看了,我們去做ai做的事情。」譚景御將手機一丟,然後曖昧的笑著,抱著沐放的腰直接將人給拉到了懷抱里,帥氣而英俊的臉上滿是挑逗之色。
「譚景御!」沐放挫敗的直接一巴掌拍在譚景御的臉上,繼續翻看著網上的報道,如果是娛樂界的人爆料,字里行間不會寫的這麼刻薄,言辭里都帶著侮辱,而基本以羞辱自己居多,藍海豚原總監攀上高枝,不惜以身伺候男人,轉換飛天娛樂,更帶羞辱的標題是,拜金男人出賣**,靠色相爬上某些男人的床,關于譚景御的描述倒很少,避諱著,不過有些照片雖然處理了,可是舒適的人還是能看出那是譚景御。
「小放放,我們現在是在渡蜜月,反正我已經報告給二哥了,乖,不用我們管了,我們去吃早飯。」譚景御直接合上了沐放眼前的筆記本電腦,這些事由二哥處理就行了,絕對不可以因為某些在暗處蹦的小老鼠浪費了大好光陰。
「雖然大篇幅說的都是我,可是針對的應該是你。」沐放倒也不餓,靠在譚景御,看著他俊美帥氣的臉,不管發生了什麼,這個男人眼中永遠都是灼灼的光芒,而沐放原本還有的自卑早已經在譚景御熱烈的感情里一點一點的消失。
「不,這也不是針對我的,我雖然是譚家的人,可是明面上不過是在解放軍報社當一個記者而已,抹黑我沒有什麼價值,當然,也不會針對你,這麼大的手筆,一般雜志社或者電視台知道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是譚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絕對不敢攙和的,這事不是針對譚家來的,就是針對二哥去的,所以小放放,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才是受害者。」譚景御吧唧一口親在了沐放的臉上,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貓兒一般,和沐放即使關系再親密了,可是譚景御依舊喜歡這些親昵的動作,在譚景御身上似乎永遠都是熱戀時的激烈,沒有平淡如水的溫馨。
「可是借著我們的關系抹黑譚驥炎或者譚家,作用不太大。」沐放無奈的嘆息一聲,似乎不管天大的事情到了譚景御身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斜挑著桃花眼,「你就不能正經一點,擔心一點嗎?我說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真的擔心?」
「當然有,如果小放放你不理我,將我從床上趕走,我一定會生不如死的。」湊過俊臉,譚景御無比真誠的表達著自己心頭的感覺,那些事,不管是名還是利,譚景御還真的不在乎,他如今最在乎的就是沐放,當然了,現在彼此感情正濃,所以譚景御得瑟的笑著,只感覺無比的幸福。
沐放笑著看著語調慵懶,可是眼神卻無比專注的譚景御,側過頭,在譚景御的唇上親了一下,安心的靠在他的懷抱里,「既然讓譚驥炎解決,那小御,我們去荷蘭吧。」
「荷蘭?」譚景御一愣之後,眼楮蹭的一下亮了起來,樂不可支的抱住沐放壓倒在沙發上,「小放放,我們現在就去荷蘭結婚,讓那些人看看,我們這是夫唱婦隨,夫妻之間的親熱,誰嫉妒誰他媽的自己去找老婆結婚去!」
譚景御之所以那麼氣憤也是因為所有的報道里將沐放抹黑的幾乎不堪入目,可是沐放突然想要去荷蘭,那就等于是和譚景御去結婚,雖然中國不承認同性之間的婚姻,可是又了結婚證,那就說明他們之間是夫妻,那些報道也就無法抹黑譚家也無法抹黑二哥了。
這一生,沐放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承受了太多的苦難和折磨,他學會了自我保護,學會了虛偽,學會了用妖孽和張揚掩藏內心的脆弱,可是譚景御就如同一個大火球,從里到外的將自己的心里燃燒起溫暖的光芒,沐放抬手抱住譚景御的後背,閉上眼,低聲的在他耳邊開口,「謝謝。」
所以在顧凜墨準備好早飯之後,就看見譚景御和沐放在車子里擺擺手,說了一句去荷蘭結婚,汽車就消失在晨光之中,讓顧凜墨看的直愣眼,這也太瘋狂了,可是還真是他媽的羨慕,子瑤什麼時候願意嫁給自己啊!
「譚驥炎,你回去客棧,我陪老師去醫院檢查一下。」童瞳笑著對譚驥炎開口,原本是準備一起過去的,不顧譚三哥和沐哥的事情突然被曝光出來,譚驥炎需要抽時間過去處理一下。
「那好,等忙好了當電話給我,我來接你。」譚驥炎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更何況余恆雖然是初次見面,不過一個男人因為曾經年少輕狂時的一個過錯,能自我懲罰了十年,讓譚驥炎不得不佩服余恆的人品,所以雖然舍不得分開,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查出來是什麼人爆料了小御和沐放的事情。
「外面涼,中午再將風衣月兌下來。」譚驥炎抬手溫情的替童瞳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口,大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這才對著身後的季洛和余恆頷首,轉身開車離開。
「表哥,你就和小瞳先過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醫院那邊我已經和吳院長打過招呼了。」季洛如今也算是放下心來了,表哥以前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明明看起來是溫潤如玉的一個人,可是固執的時候,季洛都頭痛,不過如今,幸好這個結算是解開了,肺癌初期也沒有太大的危險,只要手術成功,以後注意身體,完全不用擔心表哥的身體。
「你去忙。」余恆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下來,十年來的愧疚和自責,這一刻都消失了,只余下一種無法形容的輕松,余恆留意了童瞳和譚驥炎之間的相處,看得出,那個男人是真的愛著童瞳,所以余恆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你們就開這輛車,需要我派個司機……」這邊季洛向著車庫這邊走了過來,剛要開口說什麼,突然頓住了,而童瞳則是更快的向著汽車邊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戒備,可是當看見躲藏在一旁的小金毛時,徹底傻眼了。
「我只是一不小心在譚叔叔車子上睡著了,然後被他帶到這里來的,我才不是要見你的。」小金毛被抓了個正著,有一瞬間的心虛,然後快速的站直了身體,一副自己只是不小心被譚驥炎帶過來,完全不是自己想要見童瞳,所以偷偷的跑到了譚驥炎車子後座下躲了起來,然後等譚驥炎到了之後,又溜了下來,只可惜譚驥炎長手長腳走的太快,小金毛又擔心被人抓住,所以才會下了車躲到一旁。
「這是譚驥炎朋友的孩子,暫時在我們這里玩。」童瞳無奈的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小金毛,揉了揉他金黃色的頭發,「餓了沒有?早上吃飯了嗎?」
「我才不餓!」小金毛剛嘴倔的開口,可是肚子咕咕的發出了叫聲,小金毛臉倏地一下紅了起來,憤怒的盯著童瞳,「有什麼好笑的!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給我弄早餐!」
等季洛讓人送來了一份早餐,余恆開著車,童瞳原本是準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可是看著一臉倔強模樣的小金毛,最後還是坐到了後座陪著小金毛。
余恆的身體,季洛很早就擔心了,也做了妥善的安排,只可惜余恆因為心結一直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如今算是安下心來了,到了醫院,吳院長親自迎了過來,給余恆安排檢查,童瞳和小金毛就一直陪在左右。
「煙酒是一定要戒掉的,注意休息,飲食要營養……」醫生叮囑著余恆這些注意事項,還好是初期,並不算太棘手,手術和藥物治療同時結合,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我要去洗手間!」小金毛別扭的開口,這里是醫院,人很多,小金毛不敢一個人去,怕自己走了之後,又被童瞳給丟下來了。
「我帶小金毛去。」余恆還是有點變扭,柏斯念這個名字很好听,可是童瞳卻叫小金毛,而小金毛自己卻也不反感,讓余恆只能跟著叫小金毛。
童瞳又詢問了一下注意的地方,這才站在走廊上余恆和小金毛,只是當過了十分鐘之後,小金毛還沒有回來,童瞳皺了下眉頭,時間好像過去太久了,童瞳這邊剛邁步準備向著洗手間走過去,迎面走來一個男人,黑色的衣服,微微的低著頭,看起來有些神秘,可是腰間微微凸起的地方,讓童瞳眼神陡然之間一變,帶了槍。
「童小姐,跟我走一趟!」男人停下腳步,低聲的開口,並不想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沒有動腰間的手槍,只是目光警告的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
老師和小金毛被抓了!童瞳不動聲色的跟在男人身後,醫院外有兩輛汽車,另一輛汽車里,車窗玻璃沒有升起來,可以看見小金毛和余恆坐在後座上,而一旁還坐著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側過身體,胳膊微微的向前伸著,不用說也知道男人手里肯定是拿了槍,所以這才挾持了余恆和小金毛。
童瞳沒有選擇的上了後面一輛黑色的汽車,臨上車之前,童瞳特意的抬了一下頭,讓監控探頭可以照到自己,而男人身上帶著屏蔽信號的裝置,所以童瞳即使想要傳遞消息給譚驥炎也是不行的。
兩輛汽車直接開出了醫院,童瞳余光一直注意著車窗外,記住汽車行駛的路線,可適當汽車停到了一間別墅里的室外游泳池時,童瞳明白對方要做什麼了。
「都下去!」五個持槍的男人冷冷的開口,手里的槍對準的小金毛和余恆,如果是童瞳一個人,她完全可以逃走,只是多了小金毛和余恆,要離開就困難多了。
小金毛和余恆都不明所以,不過對上對方黑洞洞的槍口倒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一般的聯絡器什麼的進了水基本就是報銷了,而此刻三套衣服也拿了過來,童瞳的很合身,還是孕婦裝,一面穿著衣服,童瞳一面沉思著,衣服是從別墅的客廳拿出來的,所以這些人是早有預謀了,抓自己?之前譚驥炎因為譚三哥的事情離開,只怕也是為了現在,只是為什麼呢?
童瞳衣服是在屋子里穿的,有一個女人一直在屋子里監視著,童瞳之前的濕衣服剛月兌了下來就被收走了,所以即使童瞳想要將袖口上的銀針帶走也沒有辦法,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只有結婚戒指不可能有任何的玄機,所以才在童瞳的要求之下還給了童瞳,手機不用說了,紐扣上的聯絡器,耳釘和手表上的定位儀,包里的手槍,可以當成武器的皮帶,最後連鞋子和襪子都是換成新的,而童瞳濕漉漉的頭發只用毛巾給擦了擦,不過還好,對于童瞳而言,即使沒有武器,任何地方,她都能找到武器。
「這邊走!不許東張西望!」男人冷聲的開口,童瞳牽著小金毛,余恆臉色有點蒼白,估計是剛剛在冰冷的游泳池里泡了一下,所以這會偶然咳嗽一兩聲,溫和的臉上滿是擔心,不過對上童瞳冷靜的目光,余恆倒也冷靜下來,只是擔心童瞳的安全。
竟然有直升機?譚驥炎這會只怕還沒有發現自己失蹤了吧!雙手被拷上了手銬,上了直升機之後,直升機螺旋槳發出轟鳴聲,高速的旋轉著,地面上的一切顯得越來越渺小。
直升機上有三個荷槍實彈的男人,和抓童瞳過來的男人不同,這些男人眼神冷厲而毅然,帶著嗜血的冷酷,更像是雇佣兵一類的人,而從直升機外看了過去,童瞳感覺這應該是向著雲南和緬甸交界處飛過去的。
如果出了國,去了緬甸,問題就棘手了,尤其是雲南和緬甸交界處毒販活動猖獗,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挑開,童瞳都不敢想象會惹出多大的麻煩,三個雇佣兵雖然並沒有多在意童瞳、小金毛和余恆三人,在他們的眼里,童瞳一個孕婦,小金毛是個孩子,唯一可能存在威脅的余恆面色蒼白,一路上不停的咳嗽,身體弱的厲害,而且一雙手修長白皙,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但是即使如此,三個雇佣兵卻也沒有完全的放松警惕。
之前從醫院開始,童瞳一直留心著有沒有可能突圍,可是對方卻一直防備著童瞳,將小金毛和余恆隔著童瞳至少五米的距離,所以童瞳動作再快也沒有辦法在這麼長的距離之下,再救下小金毛和余恆,即使救了兩人,帶著他們,童瞳也沒有辦法安全離開的,不過此刻坐上了直升機,機會倒是來了,余恆坐在最後面,小金毛和童瞳坐在前面,三個雇佣兵坐在機頭這邊,正對著童瞳。
小金毛新換的褲子上有一個別針的裝飾,童瞳不動聲色的靠了過去,手踫到了小金毛的腿,小金毛愣了一下,可是畢竟是愛德華家族的人,小金毛雖然平日里胡鬧,可是憂患意識還是有的,唯一沒有被拷住的小金毛將別針除了下來,想要放到了童瞳手里,可是當一個雇佣兵目光瞄過來時,小金毛驚慌的一愣,別針直接扎到了童瞳的手掌。
「看什麼看?」雖然聲音有點顫抖,不過氣勢依舊在,小金毛昂著小下巴,努力的壓抑住心底的害怕,倨傲不屑的對上雇佣兵的眼神,直到對方不認為一個孩子有什麼威脅轉過目光,小金毛這才放下心來。
童瞳投給小金毛一個贊賞的眼神,將別針掰直了,尖細的針尖探進了手銬的鎖孔里,慢慢的撥動著,然後突然踢了一下小金毛的腿,小金毛身體一動,小在座椅上磨蹭出噗嗤的聲音來,掩蓋了童瞳打開手銬時的 嚓聲。
三個雇佣兵身上都帶著手槍,童瞳看了看三個人的位置,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發動了攻擊,別針直接扎到了身邊雇佣兵的眼鏡里,在他劇痛的剎那,一手已經奪取了他腰間的手槍,砰的一聲,血花飛濺,子彈正中心髒,而幾乎在同時,另外兩個雇佣兵同時對童瞳發起了攻擊。
因為在直升機上,兩個雇佣兵沒有拿槍,用的是軍刀,近距離的搏擊,童瞳也不可能開槍,直接用手槍當冷兵器,擋下軍刀的砍刺。
余恆臉色愈加的蒼白,直升機里空間並不大,童瞳肚子里還帶著糖果,可是那凌厲的身手,肅殺的眼神,偏偏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強大。
「啊!」一個雇佣兵發出臨死前的哀嚎,直升機的門被打開,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卻已經被童瞳一腳給踹了下去。
糖果!一番激烈的打斗,童瞳只感覺月復部一陣一陣的緊縮,可是卻也顧不得糖果了,冷眼盯著眼前的最後一個雇佣兵,而駕駛位上的雇佣兵,不時的看過來,可是余恆和小金毛被童瞳擋在了身後,讓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再用他們要挾童瞳。
這一刻,最後一個雇佣兵總算明白為什麼之前雇主叮囑他們要小心謹慎,可是他們還是粗心大意了,完全沒有察覺到一個孕婦竟然有著如此恐怖的身手。
「飛機降落,大家平安無事。」童瞳聲音有點大,直升機的一道艙門還是打開的,大風灌了進來,余恆和小金毛坐在機尾處也能感覺到呼嘯的大風帶來的寒意。
「不可能!」雇佣兵站在機頭這邊,他也知道這一次棘手了,已經折了兩個人,甚至自己也可能死在這里,但是走上這一行,就有這一行的規矩,是不可能投降的,但是卻可以拉著敵人一起死!
該死的!察覺到雇佣兵變化的眼神,童瞳表情一變,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雇佣兵直接對著直升機的駕駛員開了一槍,又對著操作盤開了一槍,童瞳撲了過去,直升機在湛藍的天空之下劇烈的晃動著,童瞳眼神冷厲的駭人,出手愈加的狠,絕對不能讓他再開槍,否則就真的機毀人亡了!
臉頰上劇烈一痛!鮮血從嘴巴和鼻子里涌了出來,可是挨了槍托這麼一次重擊,但是卻將對方手里的搶給打飛了出去,童瞳擦著臉上的血跡,雇佣兵也再次的拔出了三角形的軍刺,凶猛的向著童瞳撲了過來。
手中也多了一把之前奪下來的匕首,在眼前雇佣兵撲過來的一剎那,童瞳身影快速的移動,左臂用力的擋了過去,被對方軍刺扎了下來,用力的扯出,然後是血肉橫飛,可是童瞳右手的匕首卻已經直接劃破了雇佣兵的咽喉,她用左臂受傷換回了最短的時間解決敵人。
「老師,準備好跳傘!」顧不得手臂上的傷口和臉頰上的劇痛,直升機已經無法操作駕駛了,童瞳快速的打開余恆的手銬,從直升機坐墊下拿出了降落傘,「老師,你會用嗎?」
「我會,小金毛跟著我!」余恆從沒有想過童瞳竟然會有這麼凌厲的身手,當年那個安安靜靜的小女孩,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是此刻,余恆也知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迅速的將降落傘背好,又找出繩子直接將小金毛綁在了自己胸前直接跳了下去,而童瞳則是將一個雇佣兵的背包拿了過來,大致的檢查了一下之後,自己還想要從雇佣兵的身上搜出手機,可是時間已經不夠了,童瞳快速的躍出了機艙,直升機撞到了不遠處的山脈上,砰的一聲,爆發出巨大的火球。
——分隔線——、、
而另一邊,譚驥炎回到客棧之後,就打了電話給于靖,確定工作上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又打了幾通電話,先將譚景御和沐放的新聞給壓了下來,這才開始調查,等到中午的時候,一直沒有接到童瞳的電話,譚驥炎微微的有點吃醋,打了電話過去,手機竟然是關機,譚驥炎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又打了季洛的手機,要了余恆的電話,卻發現竟然也是關機。
「小瞳身上的定位儀沒有信號了。」十一手指快速的敲擊在鍵盤上,童瞳手表和耳釘上的定位儀上的系統都是她安裝的,而此刻手機關機,定位儀沒有信號都說明了一個問題,童瞳出事了。
「黑進醫院的監控。」容溫快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命令十一調取醫院的監控,可是卻發現醫院的監控系統被人破壞了,早上正在檢查,整個系統都不能用,「醫院門口應該有交通部門的探頭。」
十一雙手繼續在鍵盤上敲擊著,片刻之後進入了交通部的系統看,攻破了防火牆侵入,然後調出了醫院大門口的系統,找到了童瞳和余恆還有小金毛進醫院時的畫面,只是車來車往,人流喧鬧里,並沒有童瞳他們離開時的畫面。
「在醫院被帶走的,對方肯定用小金毛和余恆當要挾,然後上了車離開的。」容溫知道童瞳的身手,如此無聲無息的失蹤,那麼對方肯定是用余恆和小金毛要挾,斜坡童瞳上車的,否則以童瞳的身手不會這樣無聲無息的被人抓走。
「醫院那邊我查過了,表哥他們是十點二十的時候就結束了檢查,小金毛當時要去洗手間,表哥陪著他過去的,小瞳又和醫生說了幾句就離開的。」電話里,季洛的聲音也焦急的傳了過來,不知道譚驥炎身份的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季洛還不擔心,在雲南這塊地界上,青狼幫實力強大,可是牽扯到了譚驥炎和童瞳,季洛就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沖著余恆來的,還是沖著譚驥炎和童瞳來的,「會不會是羅剛?」
「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季洛,你繼續在暗處調查。」譚驥炎冷沉著嗓音交待了季洛一些事情之後,掛了電話,臉色陰冷的駭人,聯想到譚景御和沐放突然被爆料是同性戀人的事情開始,對方是一步一步掐著自己來行動的,即使今天早上不是陪余恆去醫院,小瞳也會帶著譚宸去醫院復查胳膊,而自己被小御的事情給絆住,無法留在小瞳身邊。
可是即使動用了所有的關系,鋪天蓋地的調查,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和線索,進入醫院的車輛太多,十一在一輛一輛的排查,可是這樣也無法查出到底是哪輛車將童瞳他們帶走了,定位儀上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郊區靠山的一幢別墅,可是這是一個上海人在雲南買的,度假的時候才會過來,在別墅後院發現了一塊機油,化驗是直升機留下來的。
別墅院子的角落里有汽油燃燒過的痕跡,里面的衣服碎片正是童瞳和小金毛他們早上穿的衣服,還有手機這些燃燒後的殘骸,只可惜汽油燒的太徹底,連個指紋都提取不到,而且對方行事早已經部署完畢,根本查找不到什麼線索。
「小瞳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說明對方很專業,小瞳沒有機會留下線索,可是不管如何,這麼長的時間,小瞳不可能什麼線索都不留下的,那只有一種可能,小瞳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她無法留下有用的線索。」容溫太了解童瞳了,她是行動組出來的優秀成員,即使被挾持了,也會想辦法留下線索,可是如今不管是醫院,還是別墅,都沒有童瞳留下的人很線索,這只說明了一點,小七無法判斷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綁架,所以她才沒有留下線索。
「對方是有備而來,人手肯定都是專業的,這樣查是沒有結果的,還是要從源頭查起!」譚驥炎森冷著峻臉,雖然焦急,可是卻依舊強壓下所有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方突然爆料小御和沐放的事情,甚至從幾個月之前就開始偷拍,說明早就要對付譚家或者自己,自己和小瞳來雲南度假,並不算是多保密,但是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對方卻已經在雲南這邊安排好了,敵人可能是高層,才能知道自己來雲南的消息。
「直升機離開的,軍方這邊肯定能查到什麼。」容溫走到一旁拿出手機,快速的撥出了一個號碼,雲南這邊比較復雜,用到直升機,只怕是要出境了,一旦出境,事情就麻煩多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軍方派了人過來,和譚驥炎還有一面之緣,正是司徒教官,帶著橙子過來了,還有第一手資料,在雲南和緬甸交界處,有一架置身飛機撞到山脈爆炸了,軍方已經拍了搜救小組過去,可是那里是交界處,人煙稀少不說,地勢也是極其復雜,山脈森林,而且緬甸軍方也派了人過去了,所以目前局勢有點復雜。
「司徒,那些人還能活嗎?」橙子壓低了聲音開口,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北京市副市長,北軍軍區譚家的人,可是直升機爆炸了,就算人跳傘了,在那樣的原始森林里,活下來的概率也是極其低的,更不用說還是一個孕婦,還帶著一個孩子一個病人。
「不清楚,有可能直升機爆炸是為了掩蓋證據,人已經出境了。」司徒教官斂了一貫風流不羈的一面,面色也有些的沉,這件事只怕很棘手很復雜,牽扯到的也怕是高層,只是不知道是軍方的還是政界的。
黑暗的夜色之下,童瞳試了幾次,可惜火柴在太過于潮濕的空氣里根本無法點著,即使剛剛擦出了火苗,可是片刻就滅了,而白天森林里應該下了雨,所以這會有些霧蒙蒙的,樹葉上不時有水珠滴落,不知道糖果出生以後會不會太暴力!
童瞳坐在一塊石頭上,幸好這個季節不會太冷,否則晚上待在森林里只怕凍死,降落傘是落在了森林里,童瞳初步判斷這應該是雲南和緬甸交界處的森林,也不知道小金毛和老師怎麼樣了!譚驥炎這會肯定是知道自己失蹤了,可惜在這個沒有經過開發的森林,根本無法聯絡到外面,而手臂上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痛著,雖然童瞳已經包扎了,可是也不知道森林有多大,什麼時候能走出去!
雇佣兵的背包里沒有多少東西,估計是這一次的任務並不太難,所以他們準備的也不充分,而童瞳當時在直升機上也沒有時間去搜羅用品,不過幸好還有藥,外敷在了傷口上,一把手槍,一把瑞士軍刀,指南針摔壞了,更沒有可以聯絡外界的東西。
吃了背包里的壓縮餅干,童瞳靠著身後的大樹,身體的疲倦這會直線增長著,如果是以前,這樣的野外,童瞳一點都不擔心,可是如今,她有了糖果不說,臉頰上之上腫痛,可是手臂上的傷口,童瞳有些擔心,森林里濕氣太重,只怕會發炎,如果走不出去,不但炎癥引起的高燒會要了自己和糖果的命,森林里除了大型猛獸之外,還有很多劇毒的昆蟲。
靠著大樹休息了一下,等身體恢復了一點力量之後,童瞳將四周的雜草用軍刀給清理掉了,這樣地面至少會安全一點,這才半眯著眼楮繼續小憩著,這樣危險密布的森林,童瞳每一個地方不敢待上兩個小時,更不敢深眠,否則只怕一閉上眼就醒不來了,森林里太危險,不過童瞳還是慶幸,余恆和小金毛是早一步跳傘的,所以應該是在森林的邊緣,至少安全多了。
如果是以前,童瞳可以堅持著兩三天不吃東西,可是如今有了糖果,所以童瞳不能空月復餓著,背包里的壓縮餅干最多只能吃一天,一天之後只怕要靠森林里的東西果月復了,而自己偏偏胃口很大!譚驥炎他們即使搜索,只怕也不能大規模的進行,靠近緬甸邊境了,任何風吹草動都很麻煩,還有毒梟毒販,童瞳模了模肚子,幸好糖果已經安靜下來了。
這一夜,童瞳走的很慢,更多的是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之下休息,夜里在森林里趕路面臨著太多的危險,所以她更加的小心翼翼,直到黑暗褪去,天色慢慢的明亮,森林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大樹葉上的水滴可以保證她不至于渴死。
蹲來,童瞳觀察著腳下的土壤,降落的地方屬于濕漉漉的沼澤地帶,所以她不敢多停留,所以走了一下午加上一晚上,終于要走出來了,這樣至少安全了一半,那些毒蟲一類的更加的危險,而至于森林里的猛獸倒容易對付,而且也解決了食物的問題,沒有水喝的時候,猛獸的血液也可以當做替代品。
走到正午的時候,陽光越來越濃烈,從遮天蔽日的樹葉縫隙里灑落下來,雖然熱了,卻讓人能感覺到一種光芒和希望,也不知道譚驥炎能不能找到這邊來,不過目前還是要靠自救,童瞳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揚起自信的笑容,努力的忽略胳膊上被軍刺帶來帶來的傷痛,繼續趕路著,而空氣里的血腥味讓童瞳倏地皺起了眉頭,戒備起來,手里的手槍也握緊在了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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