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盤的短信,現在房子都賣不掉了嗎?」童瞳不動聲色的將短信刪除了,扯了個借口,沒有人懷疑,因為大家的手機上也經常收到這些廣告短信。
吃過飯,童瞳去房間里休息了,譚驥炎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拿著電腦和手機在房間里處理公事,留下關曜在收拾桌子,邯梓淵原本是當大爺一般,端著茶杯喝著茶,可是當看到秦清也幫著關曜,兩個人一個收拾碗筷,一個擦桌子,看起來和諧無比,邯梓淵突然想讓關曜來當吃過飯喝茶的大爺,自己和秦清一起忙。
「我來洗,你沖水就行。」碗碟都是油膩膩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都不喜歡洗碗這樣的家務,關曜倒是主動洗碗,以前做家務是因為一個人住,所以只能自己弄,可是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當你想要照顧一個人,關心一個人的時候,就寧願自己累一些,多做一些,卻想要讓對方休息,而關曜正式如此,誠然他不喜歡洗碗,可是卻還是會做,而秦清在一旁幫忙的話,這種不喜歡也會變成一種溫情暖暖的幸福。
「嗯。」秦清倒是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關曜的照顧,她不是矯情的人,而且關曜體貼照顧自己的時候,秦清也會有種舒心的感覺。
廚房里自來是嘩啦啦的流淌著,關曜倒了一些洗碗液,然後用抹布慢慢的洗著,洗干淨之後遞給一旁的秦清,她將碗碟在水龍頭下用干淨的自來水沖刷著,然後再放到櫥櫃里。
「小瞳遇到什麼事了?」因為一回來,邯梓淵就過來了,關曜並不是說不相信邯梓淵,但是有些事關曜還是很小氣的將邯梓淵撇除在外,此刻,關曜靠近了秦清身邊,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在瞬間放松之後,關曜無聲的笑了起來,至少秦清已經不對自己保有戒備,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溫水煮青蛙那也是策略的一種。
秦清多少有點不適應關曜湊的這麼近,他比自己高,所以此刻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如同響在自己頭頂上,因為音量壓的很低,听在耳中,讓秦清有種自己被關曜,而他就在自己耳邊說話的感覺,不過秦清也知道關曜這是為了避諱邯梓淵。
「之前車子里的男人和醫院流產的女人應該是舊情人,讓小瞳幫忙將人帶走。」秦清也壓低了聲音,關曜一直沒有離開,所以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那屬于一個男人的氣息清晰的纏繞在身側,秦清有點不適應的想要挪開身體,可是又感覺是自己想太多了,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
「能威脅小瞳上車,身手很不錯?」關曜依舊站的很近,一面繼續洗著碗,一面和秦清說話,身體不時的踫到秦清,肢體的接觸關曜很熟悉,可是卻從沒有和秦清接觸這一般,帶著幾分暖意和悸動。
「嗯,比我好。」秦清知道自己的身手和童瞳相比還是差了一截,雖然殺手組織的訓練很殘酷,可是並不夠科學,可是童瞳他們在國安部的訓練不同,原本苗子就是百里挑一,一個個都差不多屬于天才,而且訓練又科學,膳食結構也是按照最好的來,從小訓練出來的人,比秦清自然是好了一些,當然,秦清如果和童瞳一樣四歲就接受正規的訓練,一次一次的被挑戰身體的極限,那麼秦清的身手肯定比如今要好上許多。
「什麼?」關曜一怔,手一滑,一個碟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關曜的身手和秦清差不多,不相上下,可是比秦清還要好,關曜也難得會失態,這樣一個小鎮突然出現這麼厲害的高手,關曜不得不小心謹慎。
「暫時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陰謀。」秦清蹲來準備將地上破碎的瓷片給撿起來,這里不是北京,而且童瞳和譚驥炎面對的敵人還是上面那一位,關曜會失態秦清可以理解。
「我來就行,不要劃傷手……抱歉……」關曜只是一瞬間的怔愣,回過神來之後要將秦清給拉起來,自己來收拾破碎的碟子,可是動作大了一點,反而將秦清的手給劃了個口子,鮮血從指月復上立刻涌了出來。
「沒事……」秦清不在意,只是一個算不上傷口的傷痕,可是話才說了一半,手卻突然被關曜給含到了嘴巴里,一直以來關曜都是溫吞的,這樣突如其來的曖昧動作,秦清直接傻眼了,臉也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消毒。」關曜看了看秦清的手,指尖不再流血了,因為被含住了,指月復有點發白,看著秦清那傻愣愣的模樣,雖然還是霜冷的一張臉,五官甚至也帶著清冷,可是那略紅的臉頰,有點失去焦距的眼楮,讓關曜明白秦清此刻的清冷只是假象,或許是被自己突然的動作弄的失神了,想到此,關曜嘴角勾著笑,溫暖的手輕輕的在秦清的頭上揉了一下,將人從地上給拉了起來,自己又蹲來將碎片都給丟到了垃圾桶里。
所以關曜之前根本不是在猶豫不決,而是在溫水煮自己這只青蛙?秦清低頭看著收拾地上碎片的關曜,腦海里浮現出童瞳那無限同情的目光,忽然渾身顫抖了一下,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可是卻沒有絲毫想要逃避。
童瞳躺在床上並沒有休息,而是靜靜的看著窗戶外,此刻譚驥炎正坐在懶人沙發上,腿上架著筆記本,雙手正在敲打著鍵盤發出 嚓 嚓的聲音,雖然遠在這麼一個小鎮子上,可是譚驥炎終究還是可以作戰指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譚驥炎此刻正在和另一個屬下聯系,于靖在譚驥炎出事之後早已經被控制住了,所以譚驥炎不會冒險和于靖聯系,他不是自作聰明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比自己更聰明,所以他聯系的這個部下可以說是一個暗樁,而明面上甚至可以說和譚家不是一個陣營的,偶然在官場上交鋒,各有勝敗,可是這卻也是譚驥炎真正高明的手段,勝是自己得利,敗也是自己得利,而爭鋒相對的激戰不過是一出給外人看的戲而已。
此刻譚驥炎和對方正在網絡上交流,估計不管是誰,包括容溫和譚景御只怕都想不到譚驥炎還有這樣一個暗樁,而暗樁也在譚驥炎出事之後,積極拉攏譚驥炎以前的部下,沒有投靠敵營的人,基本算是忠心耿耿,左右搖擺不定,還在觀望等待中的人,譚驥炎也心里有數,而至于已經直接投靠了敵營的叛徒,譚驥炎日後也會逐個收拾了,譚驥炎很專注,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床上的童瞳並沒有午睡,更沒有注意到透過玻璃車窗外,一道紅色的光線自己的額頭上一掃而過。
童瞳被子里的手猛然的攥緊,眼神銳利的有些駭人,吃飯時的短信是一個警告的話,那麼剛剛那是狙擊槍的紅外瞄準儀帶來的光線,對方是在示威,他完全可以殺了譚驥炎,而防範一個高手太難,這個世界上,那些頂級的殺手和間諜,即使是各國的高層都非常忌諱,因為敵人在暗處,你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來暗殺自己,而且面對真正的高手,保鏢隨扈都是擺設。
「小瞳,怎麼了?腿抽筋了?」听到童瞳那一聲壓抑的呼吸聲,譚驥炎抬起頭,將腿上的筆記本放到了沙發上,快速的走到了床邊,童瞳之前經常小腿半夜抽筋,譚驥炎在北京的時候太忙,晚上睡的也遲,基本都是超過凌晨才入睡,所以童瞳即使腿抽筋,也只是自己起來按揉著,從來不會將入睡不久的譚驥炎喊起來,還是有一次童瞳痛的狠了,小腿肚都僵硬成石頭一般,筋脈虯結著,譚驥炎剛好驚醒,這才知道童瞳經常夜里會因為腿抽筋而痛醒,一個人揉半個多小時再入睡,在之後,譚驥炎入睡總是淺眠。
「沒事。」童瞳壓抑下心頭的情緒,微笑的對著譚驥炎開口,「我想和秦清去一趟醫院。」
「這個時候不方便。」譚驥炎靠坐在床上,連人帶被子的將童瞳給攬到了懷抱里,大手溫柔的撫著她的頭,譚驥炎知道童瞳對之前流產的孕婦有些的愧疚,即使這和她並沒有什麼關系,可是這個時候張家正在火頭上,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張家知道自己的身份,譚驥炎倒是不擔心,可是目前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所以童瞳如果去醫院那就是羊入虎口,發生意外的話後悔就遲了。
「可是我還是要去一趟。」童瞳對之前的那個男人一點都不了解,可是對方的威脅卻是真實甚至讓童瞳忌憚,如果說一開始在車子里的時候,童瞳還可以不在意的和對方動手,可是當對方的狙擊槍的瞄準儀從譚驥炎身上掠過的時候,童瞳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因為她無法用譚驥炎的生命來當賭注,而且即使有十一在一旁,童瞳也不放心,因為對方是一個不亞于十一身手的敵人,而起那樣詭異的氣息,總讓童瞳有種不安的感覺,所以她就必須去醫院一趟,從金花口中了解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小瞳,他只是要讓你將金花帶出來,我們有的是時機,不需要急于一時。」譚驥炎耐著性子安撫著童瞳,拍了拍她的頭,沉聲開口,「再睡一會,這才二十分鐘不到。」
「我找秦清聊天,還有,開燈用電腦吧,窗戶開著陽光太刺眼。」童瞳掀開被子下了床,看了一眼窗戶外,正對這邊是不遠處的樓盤,那個男人只怕就在對面對著這邊用狙擊槍瞄準的,童瞳冷著眼,快速的將窗簾給拉上了,然後將臥房的燈給打開,嘟著嘴巴,鼓著臉頰,汲著拖鞋直接出了臥房。
譚驥炎看著帶著幾分孩子氣離開的童瞳,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小瞳這是和自己發脾氣呢,譚驥炎也沒有多在意,依舊低著頭繼續看著電腦屏幕。
秦清這會正被關曜那突然曖昧的動作弄的有些傻愣,看到童瞳出來之後,眼楮一亮,直接將人拉到了客房里去了,余下關曜笑了笑,和客廳里的邯梓淵大眼瞪小眼著。
「對方剛剛用狙擊槍瞄準譚驥炎了。」關上客房的門,童瞳的臉色在瞬間陰冷下來,只是那嘴角卻揚起一抹冰寒刺骨的冷笑,帶著狂暴的怒火,「他這是用譚驥炎在威脅我。」
「我會留心保護譚驥炎的。」秦清也沉了面容,一個強大的高手在暗處,甚至還武器齊全,隨時準備譚驥炎動手,秦清自然之道這意味著什麼,敵暗我明,而且對方又是高手,譚驥炎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若是在北京,有保鏢隨扈不說,而且譚驥炎的行蹤是保密的,出入的地方一般人也都混不進去,可是這只是一個小鎮子,對方要動手機會太多了。
「謝謝。」童瞳感謝的開口,她自己現在的狀況只能自保,保護譚驥炎絕對不行,關曜雖然身手很好,可是畢竟只是軍區出來的,缺少了殺手和情報人員的警覺和敏銳,從腰間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槍,童瞳檢查了一下子彈,原本只是帶著防身的,這會只怕也要用到了,「我想讓譚驥炎回北京。」
若是在北京,童瞳不會處于這樣被動的局面,可是如今北京那也是情勢變幻莫測,譚驥炎並沒有部署好,畢竟時間太短,如果回去,譚驥炎的問題倒好處理,那些罪名不過是欲加之罪,可是童瞳卻不能回去,否則指不定就被上面給抓走了當成試驗品。
「譚驥炎不會一個人回去的,而且局面已經變成這樣,譚驥炎肯定在部署什麼,這個時候回去只怕是功虧一簣。」秦清沉思著,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童瞳,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可是目前這樣的局面,譚驥炎回北京只怕會造成更多更廣的影響,而不回去,在這里卻又有著危險,而且還不能動用任何勢力,否則被上面那位知道了,必定從中動手腳。
「對方收起狙擊槍的時候又給我一短信,讓我保密!」童瞳一想到這個,幾乎想要將手機給摔牆上,她原本是準備告訴譚驥炎的,至少讓他防備一些,注意安全,可是誰知道手機又是一短信,因為是震動,手機又在床上,所以譚驥炎剛剛才沒注意到。
「他到底要干什麼?」秦清也傻眼了,她過去也是殺手,多少也了解組織里的殺手,國際上一些知名殺手,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都是同一個圈子,都是黑暗世界的人,所以大家的行為習慣,行事作風什麼的還是有些了解的,可是秦清也不知道這個找上童瞳的男人到底要做什麼。
「天知道,腦子進水了!」童瞳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罵人的話來,之所以敢告訴秦清,是因為秦清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她知道了情況面容上也不會暴露出來,所以童瞳不擔心男人會發現什麼,可是如果告訴譚驥炎了,譚驥炎必定本能的有些戒備,而這些小動作和防備的神情是逃不過訓練過的高手,所以童瞳不能說,對方如果腦子一發熱真對譚驥炎動手了,童瞳就真的要哭死了,所以她目前只能受挫,只能被要挾。
「小瞳,你炸毛了。」秦清看著站起身來,眼神猙獰,可是嘴角卻詭異的帶著冷笑的童瞳,幾乎可以肯定如果童瞳身上有毛的話,這會全身的毛估計都豎立起來了,而且還會發出嗷嗷的低吼聲,看起來小瞳被氣的不輕,而秦清也很少見童瞳這樣失控,即使在緬甸的時候,一個人面對未知的危險,小瞳都是冷靜,可是牽扯到了譚驥炎,小瞳立刻就炸毛。
「你說我現在去醫院將那個金花抓起來當人質,是不是可以換譚驥炎的安全,然後挪個地方再窩著。」童瞳是氣的厲害,小臉緊繃著,檢查了一遍手槍和彈夾里的子彈之後再次將手槍收了起來,腦子飛速的轉動著,想著如何面對如今的情況,怎麼就在這麼一個時候,遇到這麼一個瘋子,而且還是身手極強的瘋子,甚至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弄到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對方如果來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秦清雖然沒有看到過那個男人,可是听童瞳的敘述,再加上對方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舉動,秦清感覺很有這種可能,畢竟這個男人怎麼看都有些不太正常,暫且拋開他和金花的問題,以對方的身手要將一個金花帶走太容易了,可是對方卻偏偏找到了小瞳,而且理由還是小瞳欠了他們的,所以理當讓小瞳來幫忙,這樣的邏輯,秦清已經無法用常人的理智來判斷敵人了,畢竟殺手組織里也曾經出過很多心理變態的殺手,而小瞳是不可能用譚驥炎的安全來冒險的,所以只能被威脅。
「敵人不可怕,瘋子不可怕,高手也不可怕,可是瘋子一般的高手是敵人真太憋屈了!」童瞳抬手揉了揉挺翹的小鼻子,一通發泄下來已經平靜了很多,站起身來,看著已經部署出來的客房,再也沒有了打趣秦清和關曜的精神了,「我要去醫院一趟,你不用陪著我,譚驥炎的安全交給你了,邯梓淵多少也是個殺手,我和關曜過去一趟。」
秦清點了點頭,她會盡全力保護譚驥炎,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對方是個高手,而且還在暗中,尤其是個狙擊手,秦清並不能保證自己真的能保護得了譚驥炎,不過目前他們都是在家里呆著,這樣多少安全一點。
「我執意要過去,譚驥炎一定會生氣。」拉開房門,童瞳嘆息一聲,不過走出去的那一刻,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收斂下來,看著依舊大眼瞪小眼的關曜和邯梓淵,噗嗤一笑,「既然沒事,關曜,你陪我去一趟醫院吧。」
「你傻了吧,張家正恨不能將你給撕了,你先去去醫院,送上門去?」邯梓淵錯愕的看著童瞳,只感覺童瞳不是一點傻,這個時候過去,知道的當你是愧疚是去看望受害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去示威挑釁。
關曜也是有些不贊同,不管小瞳如何自責和內疚,可是這件事原本就不是小瞳的錯,而且就算去看望對方,也不能挑在這個時候。
「你真傻啊,我和關曜走了,你那不是有機會了麼?」童瞳翻了個白眼,無比同情的看著後知後覺的邯梓淵,果真夠遲鈍的,明明看起來很精明能干。
邯梓淵這麼一愣,再這麼看著站在童瞳身邊的秦清,立刻喜上眉梢,猛點著頭,「哈哈,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去醫院那也是盡一份愛心嘛,張家怎麼看那是張家的事,我們問心無愧就行,而且你放心,有邯家在,張家的人絕對不會傻了吧唧的動你,你放心和關哥去吧。」
關曜看著興奮不已的邯梓淵,余光掃了一眼站在房門口臉色陰冷的譚驥炎,只感覺邯梓淵這反應也太遲鈍了,果真後知後覺的邯梓淵幾乎要將童瞳和關曜給打包送去醫院了,結果一回頭對上譚驥炎冰冷的臉,不由的瑟縮了一下,我靠,太激動了,竟然忘記身後的大冰山了。
「小瞳,不要胡鬧。」譚驥炎也是听到聲音才出來的,他多少明白童瞳有些自責,但是現在去醫院的確是不好的時機,譚驥炎沉著臉走了過來,一旁邯梓淵立刻退到一旁,將路給讓出來,唯恐被譚驥炎身上的寒意給凍傷。
「放心,我的身手你還不放心嗎?而且我讓關曜跟著我一起過去啊,不會有事的,你也知道,我總是有些不安心,再加上中午的那個男人,我就過去一趟,不會出事的。」不是沒有看見譚驥炎不悅的臉色,可是童瞳打哈哈的笑著,別開目光不看譚驥炎。
「小瞳!」語調低沉了幾分,譚驥炎難得對童瞳板著臉,眼神嚴肅。
「我就要去!」童瞳也倔了起來,和譚驥炎大眼瞪小眼著,半點不害怕他那冷峻不悅的臉龐,「你如果攔著,我晚上偷偷一個人出去!」
童瞳的身手太好,即使譚驥炎也是無法阻攔她,如果她真的要這樣,譚驥炎只能看著童瞳半夜偷著一個人過去,「我陪你過去。」
「不用,你那麼多事情曜處理,我和關曜去,不行和邯梓淵過去也一樣。」童瞳再次拒絕,譚驥炎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出去,外面還有一個瘋子一般的敵人在,對方還有狙擊槍,童瞳幾乎想要罵天,這個小鎮子上,怎麼就遇到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
童瞳和譚驥炎僵持住了,譚驥炎堅持曜陪童瞳過去,他至少已經讓步了,讓童瞳過去,可是童瞳卻依舊一根筋到底,如果譚驥炎陪著她就不過去,晚上敲暈了譚驥炎偷偷一個人去醫院,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大吵,可是這樣緊繃的氛圍更讓人感覺呼吸都有些的困難,關曜是無奈,秦清依舊面無表情,倒是邯梓淵很是佩服童瞳竟然在冰山的強勢之下一點都不退縮。
「算了,我過去一趟。」關曜終究還是開口了,小瞳的性子關曜多少有些明白,這如果鬧僵了,小瞳說不定還真的就偷偷去醫院了,那樣更麻煩,所以關曜對著臉色冰冷的譚驥炎使了個眼色,決定自己陪著童瞳去醫院,更何況還有邯家的勢力在,邯國亮是個副市長,一個縣城里的張家還是會顧忌的。
「我換了鞋子就出門。」童瞳越過神色冰冷的譚驥炎,如同沒有差距到他在生氣一般,直接走向了房里,表情沉寂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換上了平底鞋,再次檢查了一上的武器。
譚驥炎推門進來,看著穿鞋的童瞳,終究還是走了過來,單膝跪地,給童瞳將鞋子穿上,糖果大了,童瞳彎腰已經很不舒服了,可是若是以往,譚驥炎此刻的神色是溫柔的,可是此時,童瞳看著冷著臉的譚驥炎,知道他不高興,也知道自己任性了,可是譚驥炎卻依舊不發一言的走了過來給自己穿鞋,譚驥炎越是如此,童瞳越是無法看著譚驥炎陷入危險之中,等出了屋子,童瞳已經決定聯系容溫,讓他看看能不能派行動組的伙伴過來保護譚驥炎的安全,能抓住那個男人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