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也是眉頭一皺,沒有想到會看到喬藝,但是上一次糖果的事情童瞳心里頭一直憋著一口惡氣,一個對孩子動手的人,不管喬藝是在崔斌那里受了什麼氣,什麼委屈,但是單單就是這一點童瞳就無法放過喬藝,只是之後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來,讓童瞳根本就忘記還有喬藝這個人了。
「怎麼今天沒有帶那個小賤人女兒出來,帶兩個小野種出來,上次是你們運氣好掉水里都淹不死你們,這一次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出門就被車撞,嘖嘖,這還是一次撞死三個呢。」喬藝陰毒的笑著,帶著黑眼圈的眼楮如同惡魔的雙眼一般冰冷惡毒,詛咒的話不斷的從嘴巴里吐出來。
喬藝從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她是天之驕女,是被喬家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小公主,可是呢?自從遇到童瞳之後,喬藝發現一切都變了,爺爺和媽都維護著童瞳,想要和譚家拉好關系,甚至連崔斌都和自己提出了分手,憑什麼?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自己也可以和崔斌結婚的,可是現在呢?媽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自己去醫院探望崔斌,可是他卻當自己是空氣一樣,和吳家那個小賤人有說有笑,玩曖昧,喬藝當場就打了吳敏敏一巴掌,然後跑出了醫院,原本是準備來九尾會所找刺激發泄的,卻沒有想到冤家路窄的遇到了童瞳,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一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喬藝現在就恨不能開車撞死童瞳!至于後果不後果,喬藝根本不在乎,難道譚家的人真的敢殺了自己不成!
「你們倆先回車里。」童瞳將車鑰匙遞給了譚宸,拍了拍兩個孩子的頭,面帶微笑,目光柔和,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因為喬藝的話而生氣。
譚宸和譚亦還是不願意走的,可是童瞳清澈的目光此刻卻嚴肅了幾分,最後兩個孩子也知道童瞳是不會有事的,這才接過鑰匙先離開了,不過譚亦人小鬼大的給了童瞳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後他們就會回來。
目送著譚宸和譚亦離開,童瞳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凍結,她不想讓兩個孩子听到喬藝這些詛咒的話,也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動手。
「怎麼?怕一出門就撞死三個,所以你讓兩個小野種出去被車撞,自己躲在這里不敢出去嗎?」放聲笑著,喬藝雙手環著胸口,驕傲的抬著尖細的下巴,眼神得意而挑釁的看著童瞳,她敢對自己怎麼樣?打自己一頓,殺了自己嗎?喬藝這會還真的不怕了,她的腦子里早已經被怒火代替了,只剩下瘋狂,只剩下仇恨。
童瞳並沒有開口,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喬藝,直到看到喬藝再次忍不住的怒了起來,童瞳太冷靜,太平淡,讓勃然大怒的喬藝只感覺自己如同是跳梁小丑一樣在折騰,而童瞳卻是觀眾席上冷漠的旁觀者。
「看著我做什麼?你敢殺了我嗎?你敢嗎?有種你就殺了我啊!」聲音尖銳起來,喬藝怒吼著,猙獰的臉龐,瘋狂的表情,反正喬家現在也不在乎自己了,喬藝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不敢殺了你,但是我可以讓你沒有辦法說話。」童瞳冷然的笑著,勾著嫣紅的嘴角,可是身上的氣息卻震懾的駭人,強大的氣場之下瘋癲的喬藝竟然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被童瞳這麼冷漠的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著,喬藝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清瘦的身體顫抖起來,想要怒吼,想要辱罵,但是喉嚨偏偏如同被無形的大手給卡主了一般。
而童瞳也的確出手了,縴瘦的手白皙而帶著冰冷的涼意,童瞳冷冷的掐住喬藝的脖子,然後用力,五指收緊,清幽的目光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喬藝越來越惶恐的臉,童瞳冷笑著胳膊慢慢的向上抬起。
被掐住脖子的喬藝也如同被人給拎起來的小雞一般,不能呼吸之下,雙手用力的掰著童瞳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指頭,可是那不像是血肉之軀的手指,冷硬的竟然如同鐵爪一般,不管喬藝如何用力都不能掰開分毫,甚至她發瘋的抓向童瞳的手,可是長長的指甲卻如同觸到了一層看不見的保護膜一般,竟然被阻擋住了,愣是無法踫觸到童瞳手背上的肌膚。
「嗚嗚……」呼吸越來越困難,脖子被掐住,喬藝紅憋屈的通紅,不停的扭動著身體,腦子里因為缺氧而傳來一陣一陣的黑暗,喬藝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一般,不停的扭動著身體,發出痛苦的嗚嗚聲,喬藝突然感覺童瞳真的要殺了自己。
「你在做什麼!」驚恐的聲音顫抖著,曾為昂也是知道喬藝要過來的,喬藝已經經常和崔斌一起來九尾飆車,所以今天這邊來了幾輛新車,曾為昂一打听才知道崔斌竟然出車禍住院了,所以就打了電話問喬藝要不要過來,而幾分鐘之前門童那邊已經說喬藝過來了,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人,曾為昂自己立刻出來找人了。
喬家如今就是一塊香餑餑,是一塊大肥肉,只是因為還有喬老在一旁守著,其他人即使虎視眈眈,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曾為昂到現在也沒有結婚,曾家也是有意想要讓曾為昂和喬藝多接觸接觸,說不定曾家就能拿下喬家。
曾為昂很混蛋,很無恥,依仗著家里的關系和背景,曾為昂沒有少干昧良心的混賬事,可是當看見童瞳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時,曾為昂只感覺到一種恐怖的冰冷蔓延開來,明明隔著只有五六米遠的距離,但是看著將喬藝掐著脖子提起來的童瞳,嘴角帶著笑,眼神清澈到極致,反而讓人遍體生寒,渾身都散發出冷漠的氣息,無形之中將一切隔絕了,如同死神正在人間收割生命。
「下一次,我再听到你多說一個字,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童瞳聲音依舊柔和軟膩,只是那音色卻如同撒旦的聲音冰冷無情,瞄了一眼曾為昂,童瞳直接將手里的喬藝給扔了出去。
「咳咳!」終于能呼吸了,喬藝捂著喉嚨悶咳起來,喉嚨已經受傷了,每咳嗽一下,都是撕裂的痛,喬藝呆滯的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目光看著不遠處冰冷站著的童瞳,這一刻,喬藝突然感覺到了害怕,淚水和鼻涕都不受控制的隨著咳嗽流淌出來,她不是人!
童瞳又恢復了往常柔和無害的一面,淡然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喬藝,若不是她這麼多年來在國安部的訓練讓她有著極好的控制力,若不是知道喬藝死了對譚驥炎會惹出很多麻煩,童瞳剛剛真的會直接扭斷喬藝的脖子。
「誰給你這個膽子對小藝動手的!」曾為昂看著此時的童瞳,只以為剛剛讓自己驚魂的一幕只是錯覺,離開大步的走了過去,英雄救美般的將喬藝從地上給抱了起來,怒吼的對著童瞳咆哮著,「你是哪個軍區,哪個部門的!?」
浪費時間,還不如和譚宸、譚亦出去玩,童瞳看著紙老虎搬直咆哮的曾為昂,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臨走之前,那一道冰冷的目光卻讓曾為昂嚇的不敢再追過去給喬藝報仇。
五分鐘的時間童瞳就出來了,看著譚宸和譚亦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童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脆聲笑了起來,「你們兩夠了啊,不要說一個喬藝,就算是十個也傷不到我,用得著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嗎?」
這兩孩子怎麼幾天不見就像是成熟了不少,這再過幾年不是還管著自己?童瞳一想到過幾年之後,兩個孩子一本正經的約束著自己這不能做,那不能去,童瞳笑容糾結了一下。
「媽咪,你臉上傷疤的硬痂才掉的。」譚亦笑眯眯著開口,意有所指的看向童瞳的臉頰,媽咪雖然身手很好,但是家里出事最多的人也是媽咪,爸爸說的對媽咪就是惹禍的根苗,一出門肯定惹事,不惹事那才是奇怪。
「譚亦小寶貝,揭人傷疤是不道德的。」從牙縫里擠出話來,童瞳笑容垮了下來,模了模臉,好吧,自己比較容易惹麻煩,比較容易出事,可是這是自己的原因嗎?分明是事情趕著找上來的。
「走吧,去找譚驥炎,今天中午我們出去吃個團圓飯。」童瞳笑著發動起汽車,直接離開了九尾會所,糖果那丫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自己。
市府,譚驥炎辦公室。
「譚副市長?」正匯報工作的下屬不得不再次開口,疑惑的看著失神的譚驥炎,余光瞄了一眼在辦公桌邊放著的嬰兒車,難道是因為要帶女兒,所以譚副市長夜里沒有睡好,白天才會精神恍惚。
被人抓包在工作里失神,譚驥炎卻一點心虛和尷尬都沒有,冷然的看了一眼匯報工作的下屬,然後條理清楚的交待了一下接下來的幾項工作,讓一旁下屬幾乎錯愕,難道譚副市長晃神的時候也還知道自己匯報了什麼,還能做出正確的指導工作?
果真是譚副市長,如此的年輕有為,即使走神那也是不耽誤工作的,自愧不如的下屬連忙幾下譚驥炎的指示,又詢問了一些細節上要注意的事項,最後帶著百分百的敬畏退出了辦公室,比起譚副市長,自己果真老了,至少自己晃神的時候絕對不會知道要怎麼安排工作。
看到下屬退了出去,譚驥炎將手里的鋼筆丟在了辦公桌上,看向一旁的嬰兒車里的糖果,糖果蔫蔫的小模樣,烏黑的大眼楮對上譚驥炎看過來的目光,糖果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楮繼續睡覺。
被糖果無視的譚驥炎無奈的搖搖頭,糖果這是記仇嗎?不就是之前和小瞳打電話的時候為了讓小瞳快點過來,而不是在路上瞎轉悠浪費時間,然後就掐了一下糖果的小,譚驥炎本意是讓糖果哭兩聲,好讓童瞳一個心軟立馬就趕過來,結果糖果倒是啪的一下,小手直接打在了譚驥炎的臉上,然後一個早上開始無視這個敢掐自己小屁屁的混蛋爸爸!
「糖果寶貝,一會給你弄好喝的果汁。」譚驥炎干脆丟下工作來哄女兒了,原本冷峻威嚴的臉龐上此刻卻是滿滿的寵溺和溫情,大手直接將糖果給抱了起來,用好吃的來誘惑糖果。
糖果現在除了喝女乃之外,也可以喝一點米湯,每天也用榨汁機榨一點果汁,稀釋之後喂給糖果喝,而甜甜的果香味讓糖果很是喜歡。
哼!小鼻子皺了皺,糖果快速的扭過頭不去看譚驥炎,敢掐糖果的小屁屁!糖果繃著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左看右看,偏偏就是不去看討好自己的準爸爸。
糖果才不是吃貨!堅決不理會!糖果依舊鼓著小臉生著悶氣,然後糖果突然發現自己想媽媽了!原本糖果是挺高興能回來的,可是回來之後就發現自己想念童瞳軟軟的香香的懷抱,而且糖果發現譚驥炎這里太無聊了。
之前在軍區訓練基地,訓練的軍人不是跑就是跳,要不是練習格斗散打,糖果看的津津有味,當然在糖果看來這和去動物園看動物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她只是喜歡人臉上豐富多樣的表情,可是回到譚驥炎這里之後,雖然是熟悉的家,但是好無聊啊。
童瞳和譚宸、譚亦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時,就看見譚驥炎為了逗糖果,讓糖果不要生氣,竟然用那麼冷酷的峻臉扮大猩猩,左手還攥成拳頭將胸膛敲的咚咚響。
噗嗤一聲!譚亦第一給受不了的笑了起來,英俊的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然後扭過頭格格的笑了起來,爸爸這個模樣扮大猩猩憤怒捶胸口的樣子太搞笑了。
這是譚驥炎?童瞳直接傻眼了,雖然譚驥炎經常會在對童瞳佔有欲這個問題上出現幼稚的一面,但是即使幼稚,那也是透露著霸道張狂的一面,而剛剛那個眨眼楮皺鼻子扮大猩猩的男人是譚驥炎?童瞳有點接受不良,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丟人!」譚宸酷酷的丟下兩個字,徑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面癱似的小臉上難得能看出表情來,當然百分百的嫌惡表情。
「小瞳,你來了。」譚驥炎快速的恢復了常色,只是不管如何偽裝,剛剛那丟人的一幕還是讓童瞳三個人看見了。
「糖果。」童瞳努力地壓抑著笑,畢竟譚驥炎這麼人性化的哄女兒是一個好爸爸的表現,自己絕對不能笑場,絕對不能嘲笑譚驥炎,童瞳忍的臉頰都酸了,只能快速的過去要將糖果抱過來,也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依依呀呀!」媽媽,爸爸欺負糖果,掐糖果的小!糖果一看到童瞳立刻一掃剛剛的憂郁小模樣,努力的對著童瞳喊了兩聲之後,然後快速的扭動著小身體,小臉趴在了譚驥炎的肩膀上,將小屁屁對著童瞳,這是罪證,一定要讓媽媽看見,然後讓媽媽去掐爸爸的給糖果報仇。
「糖果?」童瞳還以為糖果會很高興看見自己呢,可是卻沒有想到糖果直接抱著譚驥炎,連看一眼都不願意看自己,這讓童瞳心里頭有點失落,這不是才一天沒有見面嘛,糖果都不喜歡自己了。
父女連心!譚驥炎一看糖果這模樣,還努力的扭動著小,譚驥炎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是告狀吧?糖果這丫頭片子才多大啊,竟然知道告狀了!
「嗷嗷!」糖果痛!扭動著半天小屁屁,卻沒有感覺到童瞳有什麼動作,糖果不得不又扭過身來,濕漉漉著一雙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糖果,「依依呀呀!」痛痛。
糖果又說了一句,然後再次重復著剛剛的動作,將翹起的小對準著童瞳的方向,而之前為了不讓罪證被掩蓋,糖果甚至不準譚驥炎給自己用尿不濕,力求讓童瞳一回來就能看見她白女敕女敕饅頭似的小屁屁上有兩個紅紅的指印。
譚驥炎其實也真是無心之失,他就那麼動了一點歪念頭,想要糖果哭兩聲,可是糖果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還真的很少哭,所以譚驥炎無奈之下,只能掐了一下糖果的小屁屁,哪里知道嬰兒的皮膚太嬌女敕了,他就那麼輕輕的掐了兩下,就留下了**果的罪證,在一片白女敕的肌膚上紅紅的指印顯得格外明顯,而糖果此刻正努力讓童瞳看到自己被欺負的罪證。
童瞳疑惑的看著糖果這向後兩次一模一樣的動作,不解的看向一旁抱著糖果的譚驥炎,糖果這是要表達什麼意思?
譚驥炎很是嚴肅而認真的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明白,而此刻譚驥炎無比慶幸糖果這丫頭片子還只會依依呀呀的嘀咕著,根本不會說話。
「呀呀呀!」等了半天卻發現大家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知道自己被爸爸給欺負了,糖果怒了,第三次轉過身來,小身體扭啊扭的,向著童瞳撲稜了過去,而動作幅度之大幸好譚驥炎一手抱著糖果的腰,否則她這麼突然一扭一倒肯定會扭傷自己的還沒有長好骨頭的小腰。
童瞳也被糖果給嚇了一跳,快速的抱住了糖果,而糖果被童瞳抱住之後,立刻扭動著身體,糖果長大了一點之後,眼楮也看得清看得遠了,所以她最喜歡的姿勢就是被抱著站立著,可是這會糖果卻不樂意了,用力的扭動著,就是不願意站著。
童瞳沒有辦法只好將糖果橫抱著,而糖果在身體被放橫之後,努力的拱著,如同蠶寶寶一樣,在童瞳懷里拱著拱著,小身體向著一邊側了起來,吧唧一下!終于糖果順利的翻了個身,臉朝下,朝上。
「嗷嗷!」媽媽看糖果的小!臉朝下的姿勢其實挺不舒服的,可是糖果此刻去用力的將小給抬了起來,因為童瞳翹的動作向著兩邊分開,露出白女敕女敕的兩瓣小,而此刻那指印還沒有完全消除,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掐出來的。
「譚驥炎!」童瞳不敢相信的開口。
「爸爸!」譚亦責備的看了一眼很是無辜的譚驥炎。
「哼!」譚宸依舊酷酷的哼了一下。
異口同聲著,童瞳母子三人終于看到了糖果上的指印,齊刷刷的將指控的目光看向扭過頭看向窗戶外的譚驥炎,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掐糖果的。
「依依呀呀。」糖果小臉憋的通紅,再次扭動著身體,被童瞳抱正了之後,糖果努力的皺著小鼻子,哽咽著,然後烏黑的大眼楮可憐巴巴的看著童瞳,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糖果想媽媽,糖果好可憐,爸爸欺負糖果,還掐糖果的小。
掐的時候不哭,現在竟然哇哇大哭!譚驥炎眉頭皺了又皺,對于糖果這賣力假哭卻沒有淚水的小樣恨的牙癢癢,這丫頭片子太可恨了。
「糖果不哭,哥哥給你報仇!」譚亦一看糖果哭了,心疼的皺著小臉,快速的哄著糖果,而糖果一听到譚亦這話,嘴巴還保持大哭時的獅子大口,然後大眼楮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譚亦,等待譚亦給自己報仇。
譚亦沒有辦法,然後只能跑過去用力的在譚驥炎的胳膊上使勁的拍了一下,糖果得意的瞄了一眼譚驥炎,然後繼續哇哇大哭,只听哭聲不見淚水。
譚宸握了握糖果軟軟的小手,同樣走過去狠狠的給了譚驥炎一下,而譚驥炎只能如同大樹樁一般站在原地,灰溜溜的認栽,反正在這個家里自己的位置已經跌到底了。
「糖果乖,我們不喜歡爸爸,只喜歡糖果寶貝一個。」童瞳無比同情的看了一眼無可奈何的譚驥炎,溫柔的哄著糖果。
哭聲戛然而止,糖果眯眼一笑,格格的笑聲很是歡快,然後努力的在童瞳的身上蹭了蹭,小臉上滿是高興和得意,以後看誰還敢欺負糖果。
這會畢竟還是上班時間,童瞳就抱著糖果去了一旁的休息間,譚宸和譚亦直接推著嬰兒車過來了,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吃午飯了,所以童瞳也決定先給糖果喂點女乃,否則吃飯的時候糖果絕對會鬧騰的讓大家都吃不了,糖果現在腸胃還太弱,只能喝女乃喝米湯,即使是果汁那也必須稀釋了之後才能喝,偏偏糖果是個小吃貨,一看到吃的口水都滴答滴啊的流淌下來,所以童瞳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在吃飯之前先將糖果給喂飽。
半個小時之後。
「晚上沒有睡好嗎?臉上都有黑眼圈了。」童瞳站在譚驥炎背後,雙手在他的肩膀上按揉著,譚驥炎的身體很硬,看起來這幾天肯定很忙,肌肉都僵硬了。
「這兩天有點忙,沒事。」享受著童瞳溫柔的按摩,譚驥炎放松了身體,快速的翻閱著手里的文件,盡快將早上的工作做完,也好騰出時間和小瞳吃飯。
「是段利民的事情嗎?我今天去學校接譚宸和譚亦的時候看見段利民兒子被幾個孩子給欺負了。」童瞳也想起了瘦弱的段旻,看起來很乖巧懂事,完全沒有一般官家子弟的痞氣,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個好孩子,由此也能看得出段利民絕對是個奉公守法,清正廉潔的人。
「嗯,段利民四天之前突然失蹤了,下落不明,公安局那邊也在查,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媒體也被那些人給操縱著,現在是流言四起。」譚驥炎攬過童瞳的腰直接將人給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了下來,雙手攬著童瞳的腰,下巴親昵的抵在了童瞳的肩膀處,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這一刻的溫情纏綿讓譚驥炎感覺不管多麼勞累忙碌都是值得的。
「不會是出事了吧?」童瞳皺起了眉頭,無故失蹤的最大可能性就是被殺了,只是尸體還沒有找到而已,想到此,童瞳回頭發現譚驥炎果真面色沉重了幾分。
「我讓關曜那邊留意了,被殺的可能性很大。」譚驥炎沉著臉,黑眸里一瞬間快速的閃過陰狠和憤怒之色,段利民雖然是譚驥炎的下屬,並沒有深交,但是譚驥炎深知段利民的為人,而這一次鐘椿想要貸款的事情上,段利民一直卡的緊,沒有給鐘椿批復貸款,再加上之後鐘椿陰差陽錯的得罪了雷鐸,北國花園這塊地就不指望能弄到手了,貸款也沒有了名目,譚驥炎並不排除鐘椿或者和鐘椿這樣的人對段利民下手。
「這不是你能控制的,譚驥炎你不是神,無法事事都能預料到。」童瞳小手撫平了譚驥炎皺起的眉頭,輕輕的在他緊抿的薄唇上吻了一下。
「我明白,在軍區里過的怎麼樣?」譚驥炎冷峻的面容軟化下來,沉聲一笑,親昵的將童瞳攬在懷抱里,如果不是因為崔斌那里一直查不到什麼消息,譚驥炎也舍不得將童瞳送去滿是男人的軍區基地當教官,他自己當年就是從軍區出來的,譚驥炎太明白在軍營這樣純爺們的地方,童瞳去當教官那就如同小綿羊進了狼群。
童瞳笑容飛揚的講了基地里亂七八糟的事情,譚驥炎越听眉頭越皺,偶遇?一天能遇到七八次,那還叫巧合的偶遇,這分明就是想故意和小瞳邂逅!切磋,哼,膽子不小,和小瞳交手,還被小瞳壓在身下,該死的混蛋男人!
「不能下狠手,要注意力度還挺麻煩的。」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通之後,童瞳哀怨的嘆息一聲,無力的靠在譚驥炎的胸膛上,小手抱著他結實的腰身,童瞳並不是真正的教官,她也不怎麼會教授別人,所以每一次和這些基地的軍人切磋時,童瞳還得小心翼翼,尤其是現在力度不同,童瞳真擔心一不小心自己沒有控制好力度,將人給打殘了那就麻煩了。
「我有辦法。」譚驥炎看著苦惱的童瞳沉聲的開口,峻臉上表情怎麼看怎麼的凶狠,對上童瞳滿是期待的目光,譚驥炎表情無比淡然的給出答案,「下一次踫到這些切磋的,直接攻對方下三路,以後他們如果遇敵,只要能成功,那絕對會勝利。」
「會不會太損了一點?」斷子絕孫那!童瞳突然感覺後背一涼,以為自己穿少了有點冷,軟軟的又靠近了譚驥炎幾分,這可是陰招啊。
「容溫當初訓練你的時候說過不能攻擊下三路?」譚驥炎一挑眉頭,一臉正色的看向童瞳,對于童瞳過去的身份,譚驥炎雖然不知道確切的部門,但是也知道童瞳絕對是國安部第一線的特工,她一出手絕對是必殺的狠招,而攻擊下三路雖然說陰損了一點,但是很多時候是很有用處的,只要是個男人,不管對方是殺手是恐怖分子,命根子那是每個男人都要重點保護的地方,一旦被攻擊,立馬會亂了陣腳。
「那倒沒有,我們當初訓練都是必殺,從來不講究什麼地方不能攻擊。」童瞳思索著,這倒是個很好的攻擊點,一旦對方因為被攻擊而慌亂,那就是偷襲必殺的最好時機,想了想,童瞳終于笑著點了點頭,「行,回去我就告訴他們。」
童瞳因為凌厲的身手被軍區里的一幫男人們天天偶遇之後,纏著童瞳交手切磋,然後詢問童瞳如何達到她這樣必殺的效果,童瞳之所以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制敵,是因為無數次的戰斗,無數次累就的經驗,所以她可以在對方短暫的交手之後就能找到對方的弱點,然後必殺。
可是軍區里的這些人實戰經驗雖然也有很多,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是走在槍林彈雨里,也不是每個人都游走在死亡邊緣,所以他們沒有童瞳那種精準的判斷力,所以想要一招必殺對方很難,但是譚驥炎這個提議一出來,能讓敵人自己慌亂,這樣趁機攻擊的成功率提高了很多,倒也是個辦法。
「以前軍隊里為什麼沒有人這樣做?」童瞳軟軟的詢問著譚驥炎,靠在譚驥炎的懷抱里,汲取著那熟悉的氣息,心里很安逸,童瞳都有點昏昏欲睡了,昨晚上九點多就起來了,然後是差不多五個小時的野外訓練,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子才回到市區,童瞳有些累了。
「男人的劣根性,太講究尊嚴,認為這樣有失面子。」譚驥炎比任何人都明白童瞳,這樣下三濫的攻擊手段軍區里的男人基本都不會用,太丟人,太有損男人的尊嚴,而且大家都是男人,你能攻擊我命根子,我也能攻擊你命根子,所以最可能的結果就是大家一起當太監。
長此以往,不僅是國內,即使國外,正規的部隊軍,還有那些武術世家,幾乎都沒有一個男人會用這樣不入流的攻擊手法,都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就連譚驥炎也不屑用這樣的手段,但是為了斷絕那些男人天天借著切磋的名義趁機和童瞳有身體接觸,譚驥炎很是卑鄙無恥的誘騙著童瞳。
童瞳明白的點了點頭,關于男人面子尊嚴這回事她還真是明白,軍區里那些和自己切磋的對手,每一次被打的都半天爬不起來了,可是一個個的在爬起來之後還想要再來,讓童瞳都有些不忍心下手,這不是找虐嘛,如今譚驥炎這麼一說,童瞳完全相信為了面子和尊嚴,這些大老爺們絕對不會去攻擊別人的下三路,可是這樣反而是得不償失,在戰斗里,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贏得勝利。
中午時分,譚驥炎和童瞳帶著三個孩子直接出去吃午餐了,于靖原本以為譚驥炎下午不過來上班了,畢竟難得一家團聚,不過譚驥炎倒是決定還來上班,譚宸和譚亦下午去學校,糖果繼續留在辦公室,反正童瞳正好一邊照顧糖果,一邊陪著譚驥炎工作。
——分隔線——
入夜。
九尾會所。
九尾會所樓上有個酒吧,很是高級的酒吧,經常很多玩車之後的男人都在這里坐坐,會所四周也有很多運動的場所,網球場、台球室、擊劍室、泳池,桑拿,基本都是一應俱全。
「喝,怎麼看不起我嗎?」喬藝已經喝的爛醉了,喉嚨還是沙啞的痛著,可是喬藝卻根本不管不顧,直接將霍建昀的酒杯里倒滿了烈酒,冷冷一笑,「不喝你可不要後悔!」
胡風也喝了不少酒,胡風原本是想要找機會帶著霍建昀和喬藝離開的,可是哪里知道喬藝當知曉霍建昀他們和童瞳是一起的,新仇舊恨直接就加到了霍建昀他們身上,而瘋狂的喬藝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胡風人活絡,也精明,可是架不住喬家的勢力大。
胡風家里正在洽談的一筆生意,喬藝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到了市政府,生意立刻就被擱置了,胡風父親親自打電話詢問,然後一個小時之後電話打到了胡風這里,胡風只能坐下來陪喬藝喝酒,除非他真的不管胡家人的死活。
而喬藝似乎很得意自己終于能出一口惡氣了,立刻詢問曾為昂霍建昀和肖華的家里情況,曾為昂為了哄喬藝這個大小姐高興,立刻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將肖華和霍建昀家里的情況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肖華有個弟弟明年就要高考了,成績很好,喬藝笑的陰狠而毒辣,她有辦法讓肖華的弟弟明年沒有辦法高考,肖華當時就怒了,可是被胡風和霍建昀給拉住了,他們雖然身手很好,可是他們沒有勢力,即使有勢力,能斗得過喬家嗎?
胡風的家里經商,在市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呢,喬藝一個電話市長都直接點頭哈腰的陪著小心,更不用說肖華這樣沒有權勢的普通人家。
而至于霍建昀家在農村,那抓住霍建昀家里的把柄就更簡單了,隨便一個罪名安插下去就可以了,而霍建昀他們除非不想在軍區待下去了,否則只能任由喬藝糟蹋。
「這才痛快,我告訴你們,今天我高興了,大家都高興,我不高興,你們一個個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喬藝看著霍建昀這個冷漠的男人憋屈的喝下酒,暢快的大笑起來,整個人趴在曾為昂的懷抱里,眯著眼,陰毒的笑著,「我只要說你們在酒吧里吸毒,我只要說你們意圖強暴我,你們一輩子就完了。」
等!胡風也喝了一杯酒,對著霍建昀使了個眼色,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等喬藝這個大小姐折騰夠了,忘記他們這些小角色了,然後才能安全離開,這個時候只能等下去。
和曾為昂一起過來的幾個男人家世也是無法和喬家比的,但是他們比曾為昂聰明多了,喬藝以前和崔斌那是一起玩的,不管現在崔斌和喬藝是什麼關系,曾為昂追求喬藝討好喬藝,那等于是打了崔斌一個耳光,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舉動。
所以幾個男人坐在另一桌悠然的喝著酒,看著好戲,他們並不是什麼壞人,但是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喬藝刁難幾個當兵的,他們也絕對不會插手的,最好將事情弄大了,那麼曾為昂就難逃干系,說不定還要從軍區里滾出來,這倒是讓幾個男人感覺挺不錯的,曾為昂還不夠資格和他們稱兄道弟,只是目前仗著身份得瑟起來,竟然還想要攀上喬家。
「曾為昂,听說你根本沒有能力當這個大隊長,是軍區里有人搞同性戀,讓你撿了個大便宜?」喬藝喝多了,只是她一貫和崔斌一起混,酒量也不小,這會倒是還有五分清醒,笑著看著臉色陰沉的曾為昂,哈哈大笑著,「看起來你運氣不錯啊。」
肖華酒量不行,這會已經醉的夠嗆了,听到喬藝那得意而嘲笑的笑聲,猛地站起身來,怒容滿面著,啪的一聲將手里的酒杯給砸在了地上。
------題外話------
末日啊末日,大家囤積糧食,準備打喪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