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已提一盞泛著青黃色光的琉璃燈出得門來,喝道︰「不要欺辱我的女兒,有什麼事情沖我來!顯然老者在發怒!」
黑衣人說︰「休得廢話!老匹夫且看看我是誰!」
揭開面紗一看,果然是小鸞!只不過讓大家吃驚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臉上的條條斑痕。此時的老者,連忙招呼兩人進屋,門都未關!
「小西啊,開藥方︰」
第一︰每日清晨空月復吃兩個生的雞蛋殼,必須。可以研成粉末與溫水調服;
第二︰準備10克的蒼耳子泡酒,密閉七天,每日涂于患處;
第三︰取無根之水若干,配以土茯苓100克,每日煎湯代茶頓服,每晚一劑;
最後,我給你一些魔芋粉顆粒,配以服之效果更佳,說完從身上的紫葫蘆里倒出粉末狀的東東,放在紙上,折包起來,分成若干小袋,每日一次,此為中午服之甚佳。
「白天為什麼不給,直到用劍威脅你們,才為傷者治病嗎,都說醫者仁心,你們的仁心在哪里!」
老者樂了︰「草民年事已高,體力不支,每天看病三例,元氣已損之七八;再說老朽不是已給付清洗之藥了,算是前奏,怎麼算是沒看病?」
「好了,姑娘,看今日天色不早,趕緊拿藥走人吧!念其你對主子的一片忠心,今日我不會跟你計較!」
小鸞又羞又愧的離開了。
小院恢復了小雨的輕柔,加南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想︰蹲得腳都麻了,累死了。見小西將至另一處偏房時,加南輕腳上前用劍抵住了她的梗嗓咽喉!
「不許出聲!否則格殺勿論」
「你又要干什麼,藥不是已經給了!」
「我不是說藥!」
「我是說你,你到底是誰,你是怡兒嗎?」
「怡兒是誰啊,我不知道,請你放手!」
「真的不是怡兒!」
「不是!放開我!今天不知倒了什麼晦氣,今晚被黑面人夜劫兩次啊!」
「還真不是什麼好日子!」
「那這個府中,可有與你相似年齡的女子?」
「沒有了,就我一個!」
怡兒去哪了!天哪,茫茫人海的我到哪里去找她,況且明天就要離開魚都了,怎麼辦啊!
加南無力的放下手,擺下手示意疤痕女子走了。
拖著劍,有氣無力的走出了歐宅,加南默語︰天空下著小雨,那是我流不完的淚,我的心已濕透,付出的決不是水,如果說我們無緣,卻為何相戀相隨,如果說我們有緣,卻為何匆匆收尾?讓小雨洗盡我的思念,洗盡我的鉛華吧!千年之約,太經不起吹彈之力了。面對著黑夜中的慘綠愁紅,不禁慨嘆萬千,自不相見,芳心事事可可,所有的雨中美景,皆為傷心觸目之景色。一夜愁雨,讓它隨飛而逝吧,萬般飲恨,默默與誰語啊?一路的傷心,一路的落魄,伴隨著加南無盡的失落,在游蕩中晃回到清月閣,此時,在門外,听到了小蝶、小鳳的焦急呼喊!加南無語的走過她們身旁,徑直走向臥室,衣服未換就上床睡著了,只是睜著眼,等待著天明!所謂︰甫能灸得燈兒了,雨打魔芋深閉門,無一語,對芳尊,安排腸斷到天明!
白描︰這樣的感情是否能一直走下去?
深夜的孤燈與思念,回憶之中的繾卷纏綿,都和著漫漫雨聲而逃之夭夭了。枝上流鶯和淚聞,新痕啼卻舊痕啼,一春魚雁無消息,千里關山勞夢魂!
天已微亮,只怕只有到戰場上想念我的怡兒了,我一定會找到怡兒!
加南收拾好行裝(備用之物早被小蝶從麻府取了回來,她是不會誤正事的),感激的對小蝶,小鳳說,謝謝二位姐姐這段時間的照顧,如遇怡兒,一定轉告她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