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
「嗯!」
「可以,我答應了。」
揚剛又撲上來,「呃呃呃,還有,要寫在紙上,雙方簽字蓋手印。」,「蓋你媽的那個印,都答應不就行了嗎?」揚剛粗魯地罵著,將情人往沙發上一摔,嗤,隨手拉攏了窗簾。
半個鐘頭後,岑寂回到自已家,王冠仍在小房中敲著鍵盤,屋子里一股淡淡的飯香。
換了衣服,趿著拖鞋,岑寂慢騰騰走向廚房,精巧的小鋼鍋蓋正有節奏的輕輕蠕動,一碟撕成細條浸漬著淺紅色的女敕姜,放在一側的細長條桌上,發著熟悉的咸菜鹽香。
岑寂揭開小鍋蓋,項級泰國香米熬的稀粥,雪白膩稠,王冠又甩了幾顆黑豆進去,黑白相映,讓人不得不有了食欲。
這是岑寂的保養觀和每天必須的營養粥,也是她苦心教育的結果。
說起老公,岑寂真哭笑不得,這個不好不壞不慍不火不胖不瘦不吭不聲的家伙,像厭世的老僧,更像寡欲的尼姑,什麼都不講究,連**都淡心無腸。
只對網絡碼字感興趣,一坐到電腦前,就全神貫注,可以二十四小時連軸轉,重傷不停手指,輕傷不下火線,敲呀敲呀敲的……
但是,岑寂要忙著上班,中午就在公司對付,晚上咋辦?就逼著老公晚上幫忙熬粥,算是盡了一點丈夫之責。
當然,往事不堪回首。
這廝前幾次熬的不是粥,是藥!
頂級的泰國香米和貴得咬人的黑豆,被熬成糊糊焦黑的一團,扔在拉圾袋忘記了拎出去,第二天依然顆粒齊全。
岑寂氣得臉色發青︰「王大作家,你熬的好藥呀,連老鼠都不吃,人咋能喝?我這一袋五公斤泰國香米市值80塊,一袋舀25杯,每杯值3塊2。
加上黑豆、燃氣和水,你天天就浪費了10塊錢,一月300塊,一年3600塊,這成本高呀。這些年,沒見得你拿一分錢回來,倒月月拿出去……」
見老婆氣得話都說不出了,王冠忙過來哄她,搧搧自個兒耳光︰「你白活了,你為什麼不听老婆的話,熬不好粥?下次改,把粥熬得白白的,啊?」
王冠像對付天大的難題,咬緊牙關,仔細琢磨,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終于在老婆的耳提面命下,熬出了一手好粥。
老公高興,老婆嘆息︰如此老公,怎讓人放心托付家庭和個人大事啊?只得自已挺身而出,多多擔當了。
「你現在吃不吃?」
岑寂沖外喊一聲,舀一碗粥就著條桌坐下開吃。「我等會兒吃,你先吃嘛。」那廝也吼回來,岑寂才懶得理他哩。
五六年來,二人都是這樣,吃飯,就在廚房湊合,有人來,再端到客廳大桌。
常常是這個吃完了,碗筷一扔,匆忙抹抹臉(有時連臉也不抹),一頭竄到自已臥室,打開手提電腦,一踹鞋,上了床鋪,昏天黑地,自成一體。
那個呢,好一會兒才揉搓著自已的腰桿和眼楮出來,在條桌上忙忙的刨了飯,洗了碗,手一揩,又竄回小屋子,滴答滴答,神游天地去了。
岑寂有時就恨恨的想︰你忙我也忙,好呵,王冠,咱倆證上一家人,證下二個神,早晚拉爆,各忙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