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老園長。你就放心吧。我的工作做完了,那我去啦?」,「去吧去吧,我就怕你不好意思去呢?」老園長舒心的笑著,胡助理可真听話呀。
坐了于行的黑色大奔,恰遇晚高峰,一路走走停停的,好容易才到了目的地。
胡琴這才驚喜發現,于行居然這次沒帶著小田秘書,她又是高興又是感激,但有些失落。
吃了飯,于行接了一個電話,就陰沉著臉告訴胡琴,自已要趕到孫副市長處開一個重要會議,不能陪她了,讓她自已坐的士回去,並摔給她一迭百元大鈔。
胡琴接過,隨便往自已小拎包一塞,現在,所謂的錢,對胡琴已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沒錢時,一百元都是珍貴的,放在身上舍不得花,舍不得打散;有了錢,一百塊只能當一毛用,放在身上隨便一塞,不見了也就不見算啦。
這種觀念更新和習慣變迭,一般人是不能夠理解的。
胡琴回到家時,還沒到九點。洗了澡,站在窗口散散心,不經意就發現了岑寂留下的「蝶」牌口紅。
聰明能干的胡琴一下就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一時忍耐不住,恨恨的跳將起來摔凳子砸茶杯,結果沒料到揚剛那廝惱羞成怒,居然動手打人。
這對胡琴來說可是奇恥大辱,思潮起伏想想,然後,一收細軟,摔門而去。
胡琴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然後給于行打手機,告訴了自已的情況,于行便連聲安慰她別急,就在房里好好地呆著,先洗洗澡看看電視,自已一會兒趕到。
從沒單獨外出住宿過的她,便鎖了門,大開了所有的房燈,擰開熱水器洗了澡,然後斜躺在寬大的床上,拿著遙控板捺個不停。
房間里開著暖氣,大副降紅色的落地窗簾優美地垂下,隔斷了外面的世界,屋子里安靜得仿佛能听見自已的心跳。
液晶屏上不斷閃著光,一個台,又換一個台,最後,胡琴從床沿上坐了起來,煩躁的看著四周,她實在不習慣這種安靜。
五年的婚姻生活,把下面這一切烙在了她的腦海︰揚剛夜晚不屈不饒的呼嚕,老鼠悄悄跑過的叩叩叩,揚剛早晨經典的跳床聲和摔得哎喲哎喲的叫聲,臥室窗外汽車馳過的車輪聲和至上而下劃過的車燈光,床邊小茶幾上一拉就亮的小台燈……
現在,一切安靜得可怕,陌生得可怕,奢華得可怕!
胡琴關了液晶,走到窗前嘩啦啦拉開了所有窗簾,繁華的夜城市頓現在她眼前。在這座城市長住了這麼久,她還從來沒有登高望過它的夜景。
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她,多美啊,到處星漢燦爛,花花綠綠。她知道,亮晶晶慢慢蠕動的,是車燈;在高高地變幻飛翔的,是霓虹燈;而那一條條宛若閃光項鏈的,是街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