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不傻,「飛鳥盡,良弓藏;狐兔完,走狗烹!」歷歷古訓,她如數家珍。將池子送了進去,是不是面前就沒了攔路虎,一馬平川?
否!同為女人,一位人到中年,治企如小烹,高高在上;一位三十不惑,野心勃勃,委曲求全。
二強相遇,心照不宣,終有一博!
「你呀,好自為之,莫讓我再操心了。」岑寂站起來,大姐姐一般敲敲閨密頭角︰「還沒造人?」,郭部長搖搖頭,笑笑︰「還沒玩夠,你不也是?」
岑寂嘆口氣︰「別跟我比,你條件比我好。我那口子,一天就迷上碼字,連干那事兒都有氣無力的。」
郭部長笑了起來︰「那咋行?該用力時,還得用力。不用力,哪有結果?」,「我到老板那兒去一趟,你幫我盯到點葛虹,我不在,她一準跑,還有,我和揚剛,玩完了。」
「真的?你舍得?猛男耶!」郭部長推推她。
「真的,我是認真的。」岑寂跑出辦公室,朝對面喊︰「葛虹,我到董事長辦公室去啦,有事,記錄。」
「好的,岑經理,你去吧。」葛虹露出半個腦袋回答。
「董事長!」
「岑經理,坐!」
衣襟一順,岑寂坐在女老板面前,望著她。
「送到了?」
「送到了。」
「怎麼說?」
「公安先將人和證據收下了,說是待檢察機關介入後,審查後再通知我們。」,「哦,是這樣,送到了後又怎樣?」
岑寂不明白董事長的話,故笑笑看著她。女老板卻沒笑,而是嚴肅的告訴部下︰「保安班長率幾個哥兒們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在鬧市區逛蕩喝酒。
結果一喝都喝高了,將人家老板的店子砸了個一塌糊涂,老板受了傷,哥幾個也進去了,你不知道?」
岑寂目瞪口呆︰「真的?我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呢。」
「你應該知道的,規章制度不是你起的草嗎?凡公司人員外出,其領隊應負起相關責任,否則,承擔一切後果!」
女老板嘲弄般背誦,看著部下︰「是不是這樣呢?」
岑寂鎮定下來,也直直的瞅著女老板。
不錯,文件是我起的草,我是該負責,可也不該你用這種口氣啊?諷刺?嘲笑?提醒?我已經很自覺了,我時刻記著我只是一個打工崽,老板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處處揣摩,俯首听命,跑得飛快,還要我怎樣啊?
岑寂後悔當初不該答應保安班長的加班要求,很明顯,手頭並不寬裕的哥幾個,听到人事經理答應了一人補助15塊錢的加班費,一高興,便坐到酒桌子上,提前進了預支,緊跟著把自已也預支進了拘留所……
「市局電話直接打到了我辦公室,叫去領人。」
女老板抱起雙手,面無表情︰「我看,還是你去一趟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