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一個安穩的家,但接下里的生存還是要靠她自己來完成。
懵懵懂懂的听著,絢衣大大的眼楮如載著晨露般晶瑩,她知道他說這番話听著刺耳,卻是為她好,咬了咬唇,又輕輕的點了點頭,是啊,即使他可以護她一時,也護不了她一世。
他走之後,絢衣站在門口發呆了好久,直到想通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回了房中。
深夜,一聲驚恐的喊叫聲將裴千城吵醒,他一腳躲開了門,發現原來是絢衣做惡夢夢中她無助的伸出小手,哭喊著叫︰「媽媽……媽媽,你不要離開絢衣,不要,絢衣怕……」
自從媽媽走後,她便夜夜做著噩夢,每日夢回,都是她躲在櫃子中,看著母親被折磨致死,這夢靨夜夜如惡魔般纏繞著她,驚恐彷徨!
我見尤憐的小東西啊!
深深嘆了口氣,裴千城握住她的兩只小手,將她攬住懷中,她這才有了依靠,漸漸的驚恐褪去,換上了安詳寧靜的睡容。
將她臉上的汗擦拭干淨,深邃的眼眸望著她蒼白的小臉,隨而望向了隔著兩間房子中間牆,眸光輕閃,向抽回胳膊,卻被她小小的身子貼得更緊,最後無奈的嘆了聲,撩起被子將一大一小的身子蓋住。
絢衣在裴家住了下來,對于大的嚇人的裴家,她從一開始的驚嚇到了慢慢的適應,她乖巧懂事,因為自小的環境,她懂得察言觀色,只要是裴母出現,她一定悄悄溜走,盡量不打擾他們一家子的歡聚。
裴千城失蹤的消息被高度封鎖起來,外人並不得知,這些同學們也是每個一段時間都會來他家聚會。
他也向來大方,不過這些來的人,都必須他親自過目才會允許,都是些家世雄厚的子弟,而且,他的籠絡手段還不知這一項。
三天後的晚上,裴家別墅的人,空前的多了起來,都是穿著各色正裝的晚禮服,看樣子都很年輕,大都十八九歲的樣子。
聚會在三樓,這是專門用來聚會的樓層,碩大的水晶燈散發著各色璀璨的光芒,燈下相擁的男女跳著優美的華爾茲。
隔了一堵牆,還有台球室,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正在打著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