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王走」扯動薄唇,他丟下一句話後,欣長的身軀一動,便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還沒有反應過來,墨暖心便被扯著胳膊跟在了身後。
這一次,依然沒能向前走下幾步,另外一只胳膊也被人扯住了,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耶律月。
一人扯住了左胳膊,另外一人扯住了右面的,分別向兩旁扯去。
呃!他們是在拔河麼,可她又不是繩子,這樣拉來拉去的,他們兩人不肯松,受罪的可是她,一人扯住一邊,墨暖心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要被扯掉一般。
「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有些惱了,大吼一聲,「放手!」
兩人依然都沒有放手,依舊扯動著。
「痛!」一陣痛意傳來,墨暖心的眉皺成了一團。
聞言,兩人立時停了下來,但卻仍然沒有松開她的手臂,只是沒有再扯動。
「放開!」墨暖心怒了,甩動著手臂,他們到底在干什麼?
「跟本王走!」
「跟朕走!」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落起,然後落下。
「我自己走!」
耶律月望著墨暖心道,「既然沒有人肯松手,那麼看來母後要選一個人了。」
聞言,墨暖心冷哼一聲,「我又不是沒有腿,自己會走,你們都松開!」
「在你沒有選擇之前,別想著能夠自己一個人走!」耶律璟也開了口,低沉著嗓音道。
「放開!我自己會走,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听你們的!」
溫潤的唇角一動,耶律月淡著聲音開了口,眼楮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耶律璟,「放開母後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母後是要陪朕去用膳,還是和他離開?」
想都沒有想,墨暖心便說道,「當然是和你一起離開用膳啊。」
她早上都已經答應陪他用膳了,自然是要和他一起離開,還有還有她的心中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她喜歡他,她喜歡耶律月
聞言,耶律月的唇角勾了起來,對著耶律璟道,「听到了?」
沒有理會耶律月,耶律璟的眸光落在墨暖心身上,唇微抿,「再給你一次機會,和誰離開?」
對上他深邃暗流涌動的黑眸,她的心不可抑止的跳動了兩下,只覺得自己會陷入他的眼眸中,忍不住想要答應,可再一看到耶律月溫潤而寬容的目光,她回過了神,「和耶律月離開。」
深邃的眼眸動了動,耶律璟沒有再言語,而是松開了鉗制住她手臂的大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一片一片純白的雪花落在那抹欣長而倨傲的冰藍色身影上,莫名的,讓她覺得那麼的孤寂,那麼的寂寞
那陣奇怪的痛再次襲來,還有一陣酸澀,墨暖心的眉忍不住皺在了一起,尖細的牙咬進了唇中,一手揪住胸前的衣裙,目不轉楮的看著那抹身影越來越遠。
看到墨暖心的異樣後,耶律月兩步站在她身側,柔著聲音道,「母後,雪越來越大了,還是回宮吧,不然一會兒該得風寒了。」
拉回了跑遠的思緒,她應著,又看了兩眼那抹身影後,便和耶律月相攜著,一同離開。
直到走了一段距離後,耶律璟頓住了腳步,眼眸中劃過了一抹嘲諷。zVXC。
既然已經知道她將那些事都忘了,又為何要在意她的那句話?
轉身,他的眸光望了過去,看到兩人一起離開的身影,眼眸緊緊眯著,身子斜倚在了臘梅樹上,任由著雪花和梅花瓣灑落在身上。
十哥,你以為你每次都能帶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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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回到慈雲宮時,膳食都已經準備好了。
一看兩人走了進來,春梅便讓宮女將膳食全部端上來,看了一眼錦色的身影,然後和宮女一並退了出去,帶上了宮殿的門。
聞到鼻間散發著的香氣,墨暖心才覺得自己餓了,肚子一直叫個不停,拿起銀筷,遞給了耶律月一雙,自己一雙。
許是方才凍的有些太久的緣故,她的手有些僵硬,銀筷才伸了出去,只听響亮的一聲,已經掉在了地上。
見狀,墨暖心的身子一彎,便去撿,而就在她的手踫到銀筷的那一刻,一雙溫熱的手也恰好落在了她手背上。
一怔,她抬起頭,望過去,不期然和那雙溫潤的眼楮撞在了一起。
耶律月定定的望著眼前那張臉頰,白皙透紅,柔軟的像是能掐出水來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踫觸,而她的唇更是如嬌女敕的花瓣一般,粉女敕無比。些都臉要。
心微動了一下,他的眼眸變深了一些,一股**和本能在驅使著他,身子一動,他一點一點的向她靠近。
眼看耶律月的臉龐離她越來越近,墨暖心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心中自然是有點底。
她喜歡他,自然也想要靠近他
他的臉龐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他的唇瓣就要落在她的唇上時,一陣從心底產生的感覺讓她硬生生的側過了臉,他的唇最終只是從她的臉頰上滑過。
眼楮不自然的望著四周,墨暖心拿起了銀筷,轉椅著話題,「今天的菜看起來好香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最後一刻轉開了臉,就像是心中有什麼在支配她一樣。
她避開了他,耶律月的目光暗了暗,輕笑了一聲,直起了身子,「若是餓了,母後便多吃一些。」
「好,你也多吃點,這個很好吃的,你想不想吃?」
夾起了魚肉,墨暖心擠出一抹笑,手中的魚肉在耶律月的面前晃動著。
輕笑著,耶律月將手中的碗伸了過去,墨暖心將魚肉靠近了他遞過來的碗,就在快放進去的那一刻,筷子又迅速一轉,放進了口中,嚼的津津有味。
輕笑了幾聲,耶律月將雞肉放在了她碗中,「吃吧。」
「果然是大人不計小人過。」
墨暖心笑了兩聲,將雞肉放進了口中,只是才放進去,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一陣惡心的感覺便涌了上來,丟下手中的筷子,她便沖出了房間,但卻沒有吐,只是反胃惡心。
沒有多想,她漱口之後,便又坐了回去。
「母後怎麼了?用不用傳御醫?」耶律月一臉擔憂的問道。
「不用,可能是胃有點不舒服,你不用管我。」搖頭,墨暖心一手撫著胸口。
「既然不能吃魚肉,那便用些其他東西。」說著,他夾著青菜遞給了她。
只是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一樣,才放進口中,那陣惡心和反胃的感覺又沖了上來。
「來人!」見狀,耶律月沉了臉色。
一直守在房間外的春梅走了進來,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皇上。」
「今日的菜是怎麼回事?」
聞言,春梅有些不解,「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
看了一眼還沒有走進來的身影,耶律月的眉皺了起來,「今日的菜御膳房有沒有檢查過?」
「啟稟皇上,御廚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耶律月輕聲呢喃,「沒有問題,母後怎麼會吐個不停?」
吐個不停,春梅的臉色動了動,「皇上,太後娘娘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有喜?」耶律月的眉皺的更加緊了一些,聲音都有些冷了,「亂造謠言,朕會要了你的命!」
對春梅提起的這個想法,他的心中異常排斥。
而就在這時,墨暖心蒼白著臉色走了進來,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綿軟無力,看到兩人像是在談論什麼,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
春梅沒有言語,望了一眼耶律月,揚著那抹笑,耶律月道,「沒說什麼,母後感覺到好些了嗎?」
「好了一點,可渾身上下還是沒力氣。」倒在了軟塌上,墨暖心出了一口氣。
「去傳御醫來。」耶律月對著春梅吩咐道。
他不相信她是有喜了,可還是身子重要,不能疏忽。
咬牙看了耶律月一眼,春梅恭敬的應道,「是。」
靠在軟塌上,墨暖心嘀咕著,「我真的沒事,干嘛非要傳御醫?」
身子是她自己的,她自然比誰都清楚。
耶律月沒有理會她的話,「有事沒事可不是母後說了算,到時還是听御醫怎麼說。」
片刻後,春梅身後跟著御醫走了出來,「微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
坐在一旁的紅木椅上,耶律月點著下顎,「起吧,看母後的身子有沒有大礙」
應了一聲,御醫將藥箱放到身旁,「請太後娘娘將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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