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相信,奇跡便有可能發生!
他的命那麼大,又怎麼會輕易死去呢,不是嗎?
不對,不對,她不能想到死這個詞,也不能哭,說不準,他看她哭的樣子太難看,所以不願意醒過來。
而他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過,什麼都沒有得到過。
馬車的簾子重新被放下,墨暖心小心翼翼的將耶律璟的頭放在了她腿上,然後將粥吹涼,遞到他唇邊,一口一口的喂著。
如果他有心立太子的話,那麼便早已經立了,為何又要借她之手?
可是,此時他的情緒卻似乎永遠的淡了下來,涼了下來,連他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更或許是,看到他們,再看著自己,他只覺得自己可憐。
聞言,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他搖頭,「無礙。」
悲涼的笑了一聲,些許的血從他的唇角流了出來,其實看破一切,他什麼都未曾得到過。
對墨暖心的感情他放不下,所以他才對她說,試著愛我,嘗試著愛我,終歸不就是放不下,可他不會再強硬的逼迫她,那樣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可憐。
她能為耶律璟做到那種地步,又怎麼會愛上他?
如果他想的不錯,他並沒有讓他當皇上的打算,只是讓他鋒芒畢露,然後成為眾人眼中的眼中釘。
一個人肯為一個人去死,若不是愛到了極致,不是愛到了骨子中,怎麼會這般?
或者,用更加強硬的手段,她始終會愛上他。
他原本一直以為,愛一個人只要將她禁錮在身邊,總有一天,總有那麼一天她會愛上他。
搖搖頭,他將莫名的情緒收斂,看了一眼馬車,再看了一眼自己,嘲諷的笑了笑。
他想起了算命的曾對他說,他這一生都在追求愛,可是這一生也未能得到愛。
以前,只要看到她和耶律璟那麼親密的在一起,他便會嫉妒的發瘋,發狂,忍不住想要將一切都毀滅掉。zVXC。
終于,耶律月推開了眼前的身子,然後起身道,「你給他喂粥,我去找些草藥來。」
可是對于耶律璟,他不否認,心中還有一絲的感情,但與此同時,還是存著一陣恨,他恨耶律璟,這也是事實。
他以為他不了解他嗎?他怎麼可能不了解?
還有他剛才用內力給耶律璟將寒氣逼出,她更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上了馬車。
在剛才看到她哭著,為了耶律璟從馬車上跳下去時,他的心除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外,還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悲涼和觸動。
而她看不到的地方,耶律月撐著身子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住過于透支的身體,不穩的晃動了兩下,人跌倒在了雪地中,徹骨的寒意從身下傳來。
因為他貪戀權勢,他並不舍得將皇權交到任何一位皇子的手中,他想一直坐下去,如果不是最終壽命已盡,他絕對不會禪位。
雖然有母妃,但是父皇那時極寵愛母妃,便將他送給了嬤嬤照顧,與母妃一起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而父皇寵愛他,這也只是表面,因為那些皇子不如他,所以他寵愛他,可是那些寵愛中,沒有一絲是真心的,他也不曾感到溫暖。
等了許久後,墨暖心才看到耶律月走了回來,不禁焦急道,「找到解藥了嗎?」
這時,墨暖心才看到他白色的衣袍上沾染的點點紅,像是鮮血,「你受傷了?」
話音還沒有落,墨暖心便擠上了馬車,撞到耶律月的身子,他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
一邊煮粥,她的手一邊胡亂的抹著眼淚,盡量讓自己的嘴角揚起一抹笑,雖然牽強,但也是笑,熬好粥之後,便對著碗走進了馬車中。
他的臉龐很白,就連眉都結成了冰,只是他便那樣,一動也不動的睡在了雪地上,感受著刺骨的冰涼。
沒有翻身上馬車,耶律月而是走到了一旁,點起了火,坐在冰天雪地中,將自己裹成一團,烤著火。
其實,在他心中,無比的羨慕耶律璟,看似他什麼都沒有得到,其實他已經得到了一切。
那刻,他便明白,越是強硬,越是逼迫,她便越是反感,越是厭惡。
說到底,他也不過就是將所有的棋子都推到風口浪尖,讓所有的棋子們都互相殘殺,而他只看戲。感以墨下。
墨暖心點頭,手落在了耶律璟額頭上,感受著他的溫度,還是燙,很燙。
母妃的愛不曾,父皇的更不曾,什麼都不曾。
在這時,耶律月將藥端了過來,「喂他喝藥吧。」
馬車並沒有多大,耶律璟睡在馬車中,再加上墨暖心,基本已經沒有多大的空隙。
而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沉了,呼嘯而過的狂風夾雜著雪花,更是肆虐了。
只要她肯願意嘗試著去愛他,說不定,說不定或許有那麼一日,她真的會愛上他。
輕應了一聲,耶律月沒有言語,而是徑自走到了一旁,煎藥。
不知怎的,他心中那陣不詳的感覺越來越深,隨著越接近冰山,那陣感覺就越深,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他似乎錯了,他想盡了一切法子,也無所不用其極,只是最後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那樣躺在雪中,感不到冷,他像是麻木了
耶律月還在給耶律璟逼寒氣,她能看的出來,耶律月是將自己的內力傳到了耶律璟的體內,因為耶律月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沒有一絲血絲。
不知怎麼,此時望著滿地的白,還有空中紛紛揚揚飄散下來的雪花,他的心中浮現出一陣不好的預感,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這一生,這才過了一半,不是嗎?
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誰又能說的準,他這一生能有多長。
這章兩千字,一萬一了哈,應該沒有了,某藍累鳥了,咳咳,愛你們哈,深深的愛你們,話說,月挺可憐的,我都寫哭了,我家月好可憐的說啊,嗚嗚,其實,他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