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宮女真的該死!剛才要不是墨暖心在,她肯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她的容貌可是她最在意的,她真恨不得掐死那名宮女!
寢宮。
一路上紛亂的思緒充斥著她的頭腦,回到寢宮,沒有讓宮女陪著,而是直接上了床榻,現在,她需要好好理理心中亂七八糟的頭緒。
她才躺在床榻上,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了,耶律璟走了進來,看到她有些失神的模樣,俊挺的眉皺了起來,「朕去傳御醫。」
「沒事,我只是走的路有些多,累了」墨暖心搖頭,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仰著頭,「耶律璟,我要枕著你的手臂睡覺。」
天晴的事原本都已經到了嘴邊,可又咽了下去,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樣對他說。
深深的睨了她一眼,耶律璟欣長的身軀站在了床榻旁,展開了雙臂,淡淡的丟給她兩個字,「月兌衣。」
屁顛屁顛的站起身子,墨暖心的手落在了他衣袍的紐扣上,一粒一粒的解開之後,伸手拍了拍床榻,「快點當靠枕。」
黑眸微揚,他上了床榻,伸手攬過了墨暖心的身子,讓她的頭落在他手臂上。
將身子蜷縮在一起,她溫順的像只乖巧的小貓偎在他懷中,兩手懷在了他腰間,將他抱的緊緊的。
雖然口中一直吆喝著睡覺,可她卻沒有一點的睡意,眼楮睜的大大的。
懷中女人的異樣耶律璟自然有所察覺,修長的手指踫觸著她長長的睫毛,低沉的道,「說吧。」
「說什麼?」墨暖心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下顎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心中在想什麼,便說什麼。」
撇了撇嘴,她有些不服氣,「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心中的那點事都寫在了臉上,你說有那麼明顯麼,恩?」他睨著她,優雅的挑著尾音。
只要有一點事就全部都寫在了臉頰上,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你可別得意,我只在你面前這樣,在別人面前我都是深沉,從來不表露的。」她說的可都是實話!
顯然,這句話愉悅了他,黑眸中流光溢彩,他的喉間溢出了輕笑,稱贊她,「真聰明」
「那是。」她有些小得意,猶豫了片刻後,一手把玩著他的褻衣,一邊緩緩的說道,「耶律璟,我怎麼覺得天晴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了?」他的話語很是隨意,有些漫不經心。
「反正我覺得像是有些不一樣,這也只是我的感覺」
關于下午那件事,她並沒有說給他听,只是將心中的感覺說了出來。
「就寢」他將她胡思亂想的腦袋按在了胸前,丟下兩個字。
說了半天就像是和牛彈琴,墨暖心翻了翻白眼,此時卻正好一陣困意襲來,她眨眨眼楮,漸漸睡了過去。
可墨暖心的話,耶律璟並沒有听進去多少,對于其它女人的事,他一向不喜听,也不在意。
天晴到底長什麼模樣,他的腦海中已經模糊,沒有感覺。
翌日。
墨暖心醒來後卻不想再動彈,躺在床榻上,手中拿著某男人讓宮女送來的書籍,講的都是一些趣事,她倒看的有些入了迷。
她這邊入了迷,天晴那邊卻有些慌了神,若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天晴受了委屈,墨暖心肯定會一清早就過來華鸞殿。
可這都已經快要到午後了,怎麼連墨暖心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她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了。
既然她不過來,那麼她就自己過去,也好探探虛實。
沒有坐轎子,她覺得自己忍痛走過去,會更適合天晴的性子,在宮女的攙扶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華鸞殿走去。
听到宮女的通報,墨暖心放下了手中的書,出了房間便看到坐在紅木椅上的天晴,她的臉很是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在沒有找到證據前,她還是向往常就好,但是警惕是必須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言語間,墨暖心走了過去,皺著眉道。
還不等天晴言語,她身旁的宮女已經搶了先,「啟稟皇後娘娘,公主她不肯坐轎子,是走過來的。」
「胡鬧!你的腳都已經受傷了,還能經得起折騰嗎?」
看到墨暖心的表情並沒有異樣還和往常一樣,天晴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這疼總算是沒有白受,「天晴沒事,姐姐不用擔心,一個人呆的有些悶,于是便過來找姐姐。」
「這天氣有些過于太冷,也著實有些無聊,過來走動走動總歸是好的,來,吃些點心。」墨暖心將桌上的點心推了過去。
「天晴不餓,姐姐吃。」搖頭,天晴又將點心推到了墨暖心的手旁。
「馬上也快要用膳了,還是別吃這些零嘴了。」墨暖心的話音才落,宮女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了過來,「皇後娘娘,該用膳了。」
「皇上呢?」墨暖心隨意問了一句。
「已經到宮殿門口了。」
聞言,天晴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既然姐姐該用膳了,天晴也該回寢宮了。」
「回什麼寢宮,吃過之後再走吧。」墨暖心開口道,于情于理她都該挽留一下。
向前走了沒有兩步的天晴頓住了腳步,「天晴謝過姐姐。」
很快便上好了膳食,墨暖心許是由于懷孕的關系,變的很是挑食,胡蘿卜不吃,魚肉也不吃。
「你不是喜歡吃魚肉?」耶律璟抬起的眸光落在了墨暖心身上,依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天晴。
「有刺」她撇了撇嘴,其實她也很想吃魚肉的,可就是怕卡著魚刺。
聞言,耶律璟動筷,有些不熟練的將刺全部都挑了出來,然後放進她碗中。
天晴留意到這幕,眼中閃過了一抹羨慕,更多的卻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她搖頭,指著碗中的豆腐,「耶律璟,我不想吃豆腐」
他俊挺的眉動了動,扯動薄唇,給她丟下了一句,「不許挑食。」
「不是我挑食,是肚子中的孩子挑食」她有些無賴。
黑眸中閃過了一抹無奈和寵溺,耶律璟將碗中的豆腐放在了自己口中,動作卻是無比的優雅。
而瞧著耶律璟碗中的雞肉,她咽了咽口水,手中的筷子像是霸王一樣伸進了他碗中。
也不言語,耶律璟任由著她胡作非為,倒是一旁的天晴看的有些出神,忍不住贊嘆一聲,「皇上對姐姐真好。」
墨暖心手中的筷子一頓,目光望向了天晴,她似乎很是羨慕,臉上還帶著笑,但唯獨沒有了以前的那份青澀和害羞。
以前的天晴總是靦腆害羞,連正眼都不敢看耶律璟一樣,更何況在耶律璟面前說話。
是天晴的膽子變大了,還是怎麼了?
而天晴話音落,耶律璟的眸光也掃了過去,然而也僅僅只是一眼便移開了,好看的臉龐並沒有多大情緒的起伏。
可就只是這一眼,卻讓天晴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整個人像是要陷進他深邃的眼眸中。
這算不算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進展,他終于看了她第一眼,不是嗎?
用過膳,天晴便回華鸞殿了,墨暖心而是又翻身上了床榻,這些日子大雪一直下個不停,渭河凍成冰,河岸旁的臣民是顆粒無收,又冷又餓,這折子不能耽擱,耶律璟又去了御書房。
華鸞殿。
天晴的腦海中不時浮現出那道深邃的眸光,她嫵媚的笑了兩聲,耶律璟最後肯定會是她的!
隨後,她將宮殿中的藥膏全部都找了來,想要將腿上的疤痕去掉。
之後的幾天,墨暖心的肚子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懶,再加上宮殿外又都是寒冰,她是整日賴在床榻上,除了用膳,幾乎是不下床榻一步。
對于天晴,她也想了很多,卻最終也沒能得出一個結論,干脆也不去想了,自從懷孕後,她就變笨了許多,而且時不時就想睡覺,腦袋總像是一團漿糊。
反正她得警惕她,心中的預感是這樣告訴她的。
還有琉璃見色忘友,都已經有好些天沒有來找她了。
才胡思亂想了一會,她的神志又變的有些模模糊糊了,身子一倒,就躺在了綿軟的床榻上。
不得不說,這個小寶貝真的很會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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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鸞殿。
這幾日她的腿上了藥,不能亂動,天晴便也沒有再亂跑,她可不想在腿上留下難看無比的一個疤痕。
這會兒傷終于好了,她也就敢動彈了。
床榻上擺滿了衣裙,翻動著床榻上的衣裙,她的臉頰上都是嫌惡,這麼多的衣裙,竟然沒有一件是好看的。
從中隨便扯出了一件,她換上了衣裙,然後坐到銅鏡前開始上妝,她覺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她要先出手為強。
她夏雲落還就不相信了,耶律璟真能抵抗得了美人計!
準備好一切後,她讓宮女備了一些點心還有煮了一壺酒便向著御書房走去。
凌風守在御書房外,看到從遠處走來的天晴,他微怔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和樂公主來干什麼?
還在疑惑間,天晴已經走到了他眼前,「凌將軍,皇上在御書房嗎?」
「在。」凌風簡潔的吐出了一個字。
「那可不可以進去送些東西?」有些羞赧的望著凌風,天晴舉了舉手中的托盤。
看了一眼托盤,凌風就移開了目光,「公主還是請回吧,皇上正在批閱奏折。」
「凌將軍,我都已經到這里了,你幫我通報一下,我只要送了這些,就會離開的。」她僵持著不肯離開,臉頰上有一抹祈求。
凌風依然不為所動,「公主請回吧。」
看著凌風的目光中一片的哀怨,天晴的手暗中卻已經抓緊了托盤,有些惱怒,「既然這麼為難凌將軍,那我還是回去吧。」
轉身,她邁著步子緩緩的向前走去,只是腳步邁的很小,單薄的身子在呼嘯而過的寒風中看起來有些可憐,恍若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風吹走。
天晴爺爺救過主子的事凌風也知道,心中有些不忍,他開口道,「和樂公主請等一下,微臣先去稟告。」
頓下了身子,天晴一臉的感激,「謝過凌將軍。」
推開御書房的門凌風走了進去,恭敬的道,「主子,和樂公主在外求見。」
「不見」冷冽而低沉的兩個字,耶律璟連眸光抬都沒有抬一下。
這樣的答案早就在預料之中,應了一聲,凌風轉身,腳步就在要邁出房門時,那道低沉的嗓音略頓了一下,黑眸跟著微動了一下,又道,「讓她進來。」
凌風心中有些疑惑不解,卻也不敢多問一句,疑惑的出了房間,「公主請。」
「謝謝凌將軍。」微松了一口氣,她對著凌風笑了笑,然後踏進了御書房。
一入眼簾便是坐在書桌後的耶律璟,天晴眼中的笑意又大了一些,身子一動,「天晴見過皇上。」Pxxf。
「起」他沉沉的丟出一個字,有些冷淡,眸光還落在眼前的奏折上。
他的舉動天晴自然是看在了眼中,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上,她軟著聲音道,「爺爺生前將天晴托付給皇上,皇上和姐姐對天晴無微不至,天晴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這幾日听姐姐說皇上不怎麼用膳,便拿了一些點心和燒酒。」
言語間,她的身子又向耶律璟靠近了兩步,將燒酒拿了出來。
來的時候,她在身上帶了一種香料,可卻不是普通的香料,雖然聞著並不濃烈,很是清香,可其實是一種藥。
對付耶律璟這麼精明的人,她自然也要倍加小心和留意。
手中的毛筆在奏折上寫著什麼,他扯動薄唇,「還有什麼事?」
「沒有」天晴搖頭,看到他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心中不禁有些惱了,她倒了一杯酒,手卻故意一滑,正杯酒結果都灑在了耶律璟的衣袍上。
驚呼一聲,她迅速彎下了身子,拿著手中的絲帕便在他身上擦拭起來。
可那杯酒卻也灑的著實有些踫巧,正好不好的灑在了耶律璟的兩腿之間,天晴覺得,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手一動,便會若有若無的踫觸到不該踫的地方,她一邊擦著,一邊佯裝滿臉的惶恐,「天晴不是故意的,天晴這就給皇上擦拭干淨」
可不等她話音落,手腕便被一只大手鉗制住了,一甩,耶律璟便將她的身子甩開,「出去。」
「可是皇上——」
「無礙,回去吧」他好看的臉龐上並沒有寒意,只是不冷不熱的吐出了一句。
怯怯的看了一眼耶律璟,天晴轉身,出了御書房。
睨著那抹身影消失,耶律璟的黑眸漸漸眯了起來,不一樣,似乎的確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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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說上兩句話,但天晴的心情依然很好。
樣墨墨他。他的性子那般冷,能說上一句話便都很是不錯,還有她將酒灑在他身上時,耶律璟也並沒有責怪她,這確實能算得上是很大一步的進展。
不過說實話,越靠近看,便會發現他越是俊美,渾身上下散發的男人氣息,讓人不得不著迷,還有,他的大手竟然是那麼燙,燙的讓她連心都跟著跳動了。
真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喜歡到這種地步。
回到花鸞殿的房間時,她便知曉冷無霜來了,因為他的氣息在房間中飄蕩,一聞便能聞的到。
「你來了,要喝杯茶嗎?」今天她的心情很好,所以對冷無霜的態度也就好了一些。
黑色的身影在空中飄動,轉眼間便落到了地上,冷無霜看了一眼她,「發生什麼事了?」
「你管的著麼你,發生什麼事也是我的事!」她嫵媚的在紅木椅上坐了下來,腿搭在一起。
「希望我所說之事不會把你的好心情破壞」冷無霜道。
她現在這好心情是什麼都破壞不了的,天晴一揚柳眉,「說吧,我的心情會一直很好,你就不用擔心。」
冷無霜目光一動,冷冷的道,「你的性子這兩日表現的有些暴躁,墨暖心已經有所察覺和顧忌,同時,耶律璟也有所察覺」
那女人的性子並不是這樣,她不會大聲說話,時不時會羞澀,很善良,總是會擔憂其它人。
「我的性子有些暴躁,我怎麼沒察覺到」
「沒察覺到?你那日打宮女之事便已經說明了一切,還有你剛才著急去御書房也說明了一切。」
聞言,天晴冷哼了一聲,「冷無霜,主上讓你善後,讓你協助我,並沒有讓你像跟屁蟲一樣的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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