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一派熱鬧,賣小吃的小販用力的吆喝著,雜耍的藝人施展渾身解數表演,兩個人漫步目的的游逛著。
「剛才,我喚你錦兒,你介意嗎?」一想起剛才的事,怕她會誤會,才問她。
錦兒的腳步頓了頓,緩緩說道︰「名字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你想怎麼叫都可以,」
對于錦兒的回答薛勻塵顯然有所吃驚,看了看她清秀干淨的側臉,他輕輕一笑,「那你也叫我勻塵,可好?」
「啊?勻,勻塵?」這麼親切的稱呼?錦兒不置可否,見他露出失望的神情,心一軟,她只得答應,「好,好吧。」
薛勻塵這才滿意,轉過頭來,面色凝重︰「以後沒事還是不要一個人出來,上次在酒樓就是一個例子。還有,不要讓蕭皓杰離你太近,相信我,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錦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的笑意,像是浮在天上的雲朵,渺遠而空茫。
想起上次在酒樓的事,她已平淡的心再度掀起層層波瀾。
她苦笑,「那個,慕容佾怎麼樣了?」
沒想到她會問關于他的事,沒有回答,只是好奇的詢問︰「你這是在關心他?」
「才不是。」她立刻否定,「我不會像他一樣,沒有心的男人,畢竟他那一劍是為我擋的。」
他一笑過之,看著她,雙眸里含著一絲復雜的情緒,「他,身經百戰的南菱王,那一劍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你不必覺得內疚。」
「我才沒有內疚呢,他怎樣,都與我無關。」她輕聲細語,如在訴說一件不關她的瑣事。
怔了怔,看著她眼底那一抹堅定地神色,良久,他也沒有挪開他的目光。
不知不覺的,竟已經走到了宋府門外。
「我到家了,再見。」錦兒重新展開笑顏,朝他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宋府。
目送她進府,薛勻塵也兀自笑著離開了。
今天,真是格外美好的一個日子。
剛一進府,管家劉伯緊皺著眉頭就急促的朝這邊奔了過來,他一張焦黃的老臉上上氣不接下氣的早已亂了分寸,卻還是喘息著說︰「錦兒小姐你快去看看岩梳小姐吧!她從剛才就一直跪在老爺的門外說什麼一定要嫁給南陵王!老爺不理她也根本不開門!太陽這麼大,岩梳小姐還死活不起來!你說她要是暈倒了該怎麼辦啊?!……」
听著劉伯一連串的話,錦兒大體是明白了許多,她怎麼剛走一會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了?
想著,錦兒心急如焚的向那邊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刺眼毒辣的太陽下,宋岩梳筆直著身子跪在那兒,汗水和淚水混在了一起,一雙大眼因為哭泣袖腫的厲害。
錦兒緩緩走過去,心疼的扶住她的身子,」岩梳姐姐,你這是何苦呢?」
一見是錦兒,宋岩梳委屈的心仿佛一下找到了歸屬,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肩,宋岩梳不管不顧的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錦兒!幫幫我,幫幫我,只要能見到慕容佾……」
她無助的懇求著,錦兒無奈,輕撫她的背,「岩梳姐姐,你先起來吧,我幫你想想辦法好了……」
閉上眼楮,錦兒苦笑一下。
想辦法?她要怎麼想辦法?
可是看到岩梳姐姐這個樣子,她也好傷心。
無論如何,只有試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