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佾苦澀的笑。
他從未見過這麼窩囊的自己。
明明拼命想忘記,卻往往記得越深刻,深得刻入心扉,永不磨滅。
就如同此刻,看著畫中人的笑臉,仿佛被震住了一般,看了半響,他竟伸出手去輕撫她的臉,好似眼前的不是畫,而是她。
他忍不住笑自己太痴。
放回畫像,一壇飲盡,慕容佾幾乎站立不穩,背靠書架,又一拍酒壇的封口,兀自喝起。
這時門外響起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他充耳不聞。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夜色將蕭卓縵的影子拉得老長,見依舊沒有動靜,她按耐不住的推開了門。
雖然也是夠輕手輕腳,然沉重的紫檀門卻還是在清冷的靜夜中發出吱呀的聲響。
見他又是如此,她心中又生氣又心疼。
幾步跑過去,奪下他手中的酒壺,「王爺,您別喝了!」
見沒了酒壇,慕容佾散亂的目光頓時浮出怒光,口中吐著酒氣,臉如煞神,「拿來。」
「別再折磨自己了。」她把酒壇藏在身後。
他不悅,一手制住她———慕容佾平日本就威猛力大,眼下醉了酒卻還是如此,蕭卓縵敵不過他的蠻力,只得硬生生的又被他搶回。
「王爺……」蕭卓縵吃痛的揉著手臂,美眸星光閃著,「您從前不是這樣的!」
這不是他……
這不是南菱王慕容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