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彩國,皇宮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為下個月的四國聚會做足充分的準備。
南彩國是四國中最強大的國,這也是為何東籬、西菱和北冥的主,都各稱王,而唯獨南彩國的主,稱皇上,寓意著是四國的首領,其他三國的主宰。
而今這次四年難得一次的聚會,地點設在了南彩國,南彩皇特地將聚會定在皇宮里最美的別院'蘭香苑'。
蘭香苑,苑外周邊都是芬芳的花草,一年四季都盛開著的,而走進蘭香苑的那條花石路,更是值得一提,路上面鋪著的花石,都是叫人特地從茂林深山中開采而來的純天然花石,色澤瑰麗而圖案又精致。
走進苑里,會立刻便被四周圍雅致的擺設所吸引,還有每隔一處,就擺放著一盆木蘭花,木蘭花香穿繞著整個別院,給人心曠神怡的舒暢感,'蘭香苑'也由此而名。
這次聚會深受矚目,關系著四國之間的聯誼,南彩皇很是重視,特將這次聚會的裝扮布置交給了兩位皇子,不惜重金籌備。
南宮陽和南宮景奉命實行,南宮陽心知這次聚會的重要性,勢必好好地布置,在南彩皇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而南宮景雖然也是盡力布置著,可這幾年沉浸在悲傷之中,南宮景早已習慣了,面上再無半點表情。
此刻,兩個人正繼續在指揮著布置舞台,舞台設立在蘭香苑的正中央,比地面高出一點,台上四周圍用著最迷人的花束編織而成,舞台上表演的人,會是最奪目,最迷人的。
南宮景看著舞台,腦海中浮現出那日柳瞳在迎接西陵國王的宴會上,穿著那透視的粉色舞衣,跳著美麗的霓裳羽衣舞的場景,那一天,柳瞳那美麗的舞姿,額頭上那美麗的繪象,還有那雙即使受了委屈,卻依然傲然的眼瞳,南宮景至今無法忘懷。
走進蘭香苑的南宮陽,一眼便看見發著呆的南宮景,細細想了一番,臉上勾起一抹訕笑,走向南宮景,喚道︰"皇弟……"
沉浸在回憶中的南宮景沒有發覺,南宮陽莞爾一笑,伸手拍了南宮景一下。
南宮景才回過神,看向來人。
南宮陽好笑地道︰"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連我叫你都听不見。"
"呃……"南宮景不自在地移走視線,淡淡地道︰"我沒想什麼呢。"
南宮陽眼神一眯,南宮景在刻意隱瞞什麼呢?把視線移到舞台上,究竟南宮景看著舞台出神,是因為什麼?
這時,南彩皇從外面走進來,南宮景先見了,立即俯身道︰"兒臣參見父皇。"
南宮陽听了,隨即也轉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南彩皇笑著擺手道︰"起來,起來。"
南宮陽和南宮景兩人推向一邊,南彩皇笑著撫著須走近舞台,看著炫目美麗的舞台,開懷笑道︰"好哇,好哇,布置得很好。"
一見南彩皇笑,南宮陽上前道︰"父皇,這次聚會意義重大,兒臣和宮景,一定會很細心地去布置的。"
"哈哈。"南彩皇大笑︰"好,就是要辦得體面,辦得風光,這次可不是平常的小聚會,這可是四年一次的偉大盛會,咱們南彩國作為四國之首,更加要好好去辦。"
南宮陽附和著道︰"是,父皇,一定會讓父皇你滿意的。"
"好。"南彩皇笑著點頭,訝異地看向南宮陽身後的南宮景,觸目到南宮景臉上的面無表情,南彩皇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笑著道︰"好,宮陽,宮景,你們兩個好好布置,等完工之後,父皇一定重賞。"
南宮陽欣喜地俯身道︰"謝父皇。"
南宮景則是淡淡地點頭︰"謝父皇。"
南彩皇滿意地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宮景,轉身走出蘭香苑。
兄弟兩人送南彩皇出門口,目送著南彩皇離開。
待南彩皇離去,南宮景轉身走進苑里。
南宮陽想了想,露出邪笑,轉身跟在南宮景身後,道︰"宮景,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問。"南宮景輕聲道。
南宮陽勾起唇角,道︰"瞳兒她離開你多久了?"
這句話讓南宮景的心頓了一下,眉頭深鎖,轉頭與南宮陽對視︰"干嘛問這個?"
"是你同意我問的啊!"南宮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南宮景不悅地瞪視著幸災樂禍的南宮陽︰"難道你認為瞳兒離開我的這三年,我的痛苦還不夠嗎?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嗎?"
"哦!原來你知道是三年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哈哈。"沒有理會南宮景臉上的痛苦,南宮陽自顧自地倜儻著。
"你……"南宮景怒火中燒,額頭上青筋暴現。
南宮景知道南宮陽是故意找事,想借著這件事來加劇他的痛苦,三年了,南宮景也習慣了南宮陽的諷刺,裝作不在意。可有些時候,南宮景真的抑制不住內心的痛,無法忽視南宮陽說的諷刺。
南宮陽在心里得意地狂笑著,哈哈,氣吧,痛吧,你痛苦,就是我最高興的事。這是對你母妃對待我母後的懲罰,也是對你對待瞳兒的懲罰。
看著南宮陽臉上的表情,南宮景靜下心想了想,隨即道︰"皇兄,把你的心思放在布置蘭香苑上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費心去管。"
說完,南宮陽轉身走掉。
哼南宮陽怒視著南宮景的背影,眼神犀利,憤憤地道︰"宮景,你就裝吧,你以為你這三年來的偽裝,我看不出嗎?其實,你的心早已在滴血了,還在故作鎮定,哼,早晚,我要將你的偽裝全部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