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牌號是6638,本市的車,一臉黑顏色的桑塔納。泡書吧)」門衛小賈說道。
「朝哪個方向開了?」劉伯陽繼續問道。
「就是順著校門口這條路,一路往北開去了。」小賈如實說道。
「6638?」劉伯陽身邊的郭簫皺著眉頭重復了一下,忽然走到劉伯陽身邊,道︰「陽哥,這輛車我認識,是花蛇的車!」
「花蛇?那是誰?」楊林皺著眉頭問道。
「是南家巷有名的混混流氓,以出名,尤其是喜歡學校里的這些未成年的女學生。听說跟高二的李子風關系不錯,他在南家巷有五個場子,一家酒吧、兩家KTV、兩家飯店,實力不小也不大,手底下小弟百十號人。如果說他開車是一路朝北去了,我估模他八成是回了南家巷,那是他的地盤。」郭簫說道。
劉伯陽听到這里,點了點頭,淡淡道︰「我知道了,國棟,車呢?」
崔國棟道︰「在虎子那里,用不用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和四哥過來?」
「來不及了,跟我走。」劉伯陽說完之後,走了兩步,又回頭對著媳婦孫小柔說道,「媳婦,你先回家吧,我去把這件事辦完,回頭給你電話。」
孫小柔看劉伯陽這面露凶色的樣子,知道是勸他不住了,無奈之下,只好跑過去拉住劉伯陽的肩膀,百轉柔情道︰「陽哥,你要小心!千萬不許出事情,要不然我、我……」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兩眼泛紅。
「媳婦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劉伯陽淡笑著,擦干了孫小柔臉上的淚水,對著她點了點頭,說道︰「相信我。」然後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朝著校外走去。
「劉伯陽,你站住!你想去哪?你想去找那個什麼花蛇嗎?就帶著這麼幾個人去?你很沖動你知不知道?」朱濤忽然喝住了他,走到他面前說道。
劉伯陽抬起頭來看著他,淡淡沒有說話。
「交給我,這件事交給我,那個什麼花蛇我也知道,我有辦法對付他,用不著你出手。」朱濤道。
朱濤沒有說假話,他有不少朋友都是在這一片兒混的,所以對于那個新興之輩叫花蛇的,他也曾有耳聞,不過是個半大的痞子頭而已,還算不上黑、社會,只要自己找幾個朋友幫幫忙,收拾他應該不在話下。
劉伯陽仍舊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難道不相信我嗎?這件事,我出面,比你們出面要好得多,我畢竟是個老師……」
「朱老師,謝謝你。」不待他說完,劉伯陽忽然打斷了他。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知道嗎,我有個習慣,誰惹到我,我向來喜歡親自動手,讓他死的很難看!」
「這臭脾氣,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見笑!」
「今天沒能吃到您的飯,深感遺憾,為表賠罪,改天請你。」
說完這三句話,劉伯陽頭也不回的走開,後面跟著包括楊林老貓在內的一大票兄弟,從校門口截了三輛出租車,直接一路當先的朝著南家巷走去。
留下孫小柔、朱濤、門衛小賈、一眾學生、以及其他的體育老師,都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南家巷「齊樂海」酒吧是這條街上最大的酒吧之一,當家老板是一個中年美婦,而看場子的正是花蛇,據說花蛇與那美麗的老板娘有著不正當的關系,說不清楚是老板娘包養了他,還是花蛇女敕牛吃老草勾搭了老板娘,總之兩人狼狽為奸,在南家巷算得上千夫指的惡霸。
因為惡名在外,這「齊樂海」白天周圍幾乎都沒有人趕過來湊熱鬧,稍有不慎得罪了里面的小太保,就會遭受一頓冤枉的毆打。
每天晚上「齊樂海」都是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無數痴男浪女們來到這里發泄他們過剩的青春荷爾蒙,而白天這里的生意就比較冷清了,大門半關著,彷佛根本就沒有做生意的意思,里面黑漆漆一片,不知躲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三輛出租車從街外駛來,拐了個彎,直接停到了「齊樂海」的門口,劉伯陽帶著一群小弟大步流星的從里面走出來,廢話不多說,朝著「齊樂海」就走了進去、
「哎!哎!你們干什麼的?媽、的,沒看見這里白天不做生意嗎?胡亂進什麼進?」忽然,對面一家網吧里走出來一個帶著大耳釘、穿著黑體恤、肩膀上紋著黑熊的男子,一臉的面色不善,指著劉伯陽等人吆喝道。
劉伯陽停下步子,扭著頭,直奔主題,淡淡問道︰「花蛇在不在?」
「小兔崽子你是誰?竟然敢直呼蛇哥的名字?」大耳釘一听劉伯陽如此有恃無恐,頓時就罵罵咧咧起來,他可不把眼前劉伯陽這群人放在眼里,這群人一看就是學生,自己一個混社會的,難道會怕他們不成?
「我再問一遍,花蛇有沒有在里面?」劉伯陽冷冰冰的問道。
「我靠,小逼、崽子你張口閉口直呼蛇哥的大名,活膩味了是不是?」大耳釘憤怒的叫嚷道,邁著八字步就朝著劉伯陽示威似的走了過來。
「國棟,打個半殘。老二虎子其他人跟我進去。」劉伯陽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吩咐了一聲,直接昂首闊步的走進了「齊樂海」,後面老楊林貓以及郭簫等小弟二話不說,也跟著他一同走進去。
「我草你媽的小逼,你給我站住!」大耳釘指著劉伯陽的背影咆哮道。
「你挺不走運。」忽然,眼前有個人影一閃,崔國棟不知何時擋在了他的面前,淡淡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我大哥,看來不是上輩子作孽,就是這輩子不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