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公盤後續
回到忻州兩兄弟把金額縮小十倍報備了家長,仍引起一番家庭地震。由孫女乃女乃見意,拿出兩百萬由許楠玉送到慈善機購,回報社會。
翌日向李老報備到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清楚。話畢抬頭小心翼翼看他問︰「這樣我是不是有點太過鋒芒畢露了?」十天四個億的進賬,回頭想想他都有點後怕。自古利益就是各方相爭,若是有人看他不順看給他粒鐵花生米,上天還會給他次再來的機會?就算不殺他,垂涎他的賺錢能力綁了人去以家人安危威協他,可不比前世更悲慘?
李老看透他的思想,笑道︰「沒關系,有我在你盡管露。」他也沒想到一次平洲之行,對方收獲這麼大,賺錢的速度讓人瞠目結舌不說,賭石天份更是讓人驚訝,更可喜的是,從小那個獨立自主的孫子李泰,眼巴巴跑來軟磨硬泡第一次找他幫忙。可惜。搖頭,這忙他也是愛莫能助呀。
原本忐忑不安的許楠玉聞言把心放到肚子里,他以來跑回來會挨罵呢。
李老笑呵呵問︰「有鋒芒有本事盡管使出來,只要你不偷不搶不違法亂紀,在中國這一畝三分地就沒人能動得了你。」
得了夸講他反而不好意思,模模頭訕道︰「也沒什麼本事,也就眼楮好使。」
李泰剛巧听到這句話,無言的撇嘴。坐下,倒茶自飲。
李老也不管他,笑笑繼續問︰「這次平洲之行收獲不少,但功課也不能落下,兩天後備課,老規矩。不懂就問。」
許楠玉自是虛心答應。答完自背包內掏出盒子,打開。那塊福祿壽和冰種陽俏綠靜靜躺在里面。
旁邊李泰眼楮一亮。福祿壽不用說,那是極品中的極品;冰種陽俏綠也是高檔翡翠,可遇不可求的,再則這翡翠形狀極好,至少能開出三個鐲子,不少戒面吊墜。
模模頭。「本來想踫踫運氣解出塊玻璃種帝王綠的,可惜運氣差點。」
李泰一噎。玻璃種帝王綠?那頂級翡翠到他嘴里怎麼就跟大白菜似的?
「李老若是喜歡就選一塊,雕物件或打飾品隨你喜歡。」
李老不是很了解翡翠,但仍捧在手上把玩了下,對福祿壽的色彩更是連連稱奇。「造物者的神奇呀。」眼角瞥到李泰熱切的眼神當作沒看見,慢悠悠放下對他眨眼道︰「你想要?——求我啊。」
許楠玉差點被一口水給嗆死,他是知道李老平時有點孩子氣,到沒想到對孫子更淘。其實他不知道,這種待遇也就李泰獨享而已。偷瞄李泰,瞅見對方臉上閃過一絲惱色。
「就為一塊頑石出動‘求’字,那也太掉價了。」不愧為見過大世面的,李泰很快收拾好情緒,撇開視線來個眼不見為淨。
李老笑眯眯把翡翠收好推還給他。「對翡翠我不是很了解放我這里是明珠暗投了。」
李泰听著,暗嘆︰這敗家爺爺!
許楠玉也知這翡翠雖好,但還入不了李老的眼,撓撓頭收回,並暗自決定弄塊最好的再來送。
留下吃罷午飯,李泰主動表示送他回去。「你在忻州解出的那塊玻璃種隻果綠已經打成鐲子等飾品上架了,有興趣去看看嗎?」
「…還是算了,以後有空再去看吧。」
自前方轉回視線笑看他一眼。「放心,你既然已經說了你想自己闖闖看,我就不會強迫你。」跟李老也是以商量的語氣為主,他李氏並不差賭石師,一流的也有兩個,只要許楠玉不進到別的公司當賭石代表于他來說就無害。「到是許家那邊你要小心,特別是許老爺子,那是個不達目地不罷休的,你又跟許家有那等淵源,肯定會找上門。如果應服不了,盡管來找我,我作不了主的還有爺爺,許家家大業大劣勢就是政府沒什麼幫襯。不巧,這正是我的優勢。」
自古,官、商就是一家,相輔相成寄生與被寄生的關系,僅管先祖們把‘商’定為末九流之士。
李泰看他︰「許家的事你還是先給你媽媽打支預防針的好,從你嘴里听到真相總比讓許家來說的好。許老頭子不好對付,你要有心理準備。」
許老頭子的難纏承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為達目地不擇手段,黑心腸黑心肝,連親手足都能背棄,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他在平洲公盤上大放異彩,出盡風頭,賺了個滿盆滿缽,以許老頭子那爭強好勝控制欲極強的性格,不借此找上來才怪!「我對許家沒好感,對他們的賭石團隊更沒興趣。」覺著語氣太重,半開玩笑道︰「放著我們家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現在嘗著甜頭卻想分一杯根?哼哼,說句小氣的話不僅門都沒有連窗都沒一絲縫兒!」
「這樣我就放心了。」隨許楠玉指示拐進別墅區,道︰「現在是社會轉型的重要環節,誰能先一步搶佔資源誰就能在以後更快更準更強的侵佔市場。」從反光鏡中看他一眼。「十六歲的一流賭石師,在我們翡翠一行可是頭一個。站在李氏珠寶公司的角度上說,你是一定要拉攏的對象,再次也不能讓你加入許氏;但站在李泰私人角度上,你是爺爺好不容易盼來的徒弟,個人不贊同你在學識古時還拽著翡翠這一行。魚與熊掌不能皆得,我不想讓爺爺失望。」
「‘魚與熊掌’兩味相沖在過去是不能實現,但現今的廚藝技藝已然克服了這一難題。哪天有空,我請你去吃頓黑魚子燜熊掌,極頂美味!」
李泰看他。
毫不遲疑,回看。
撇頭。「先記賬上。」
點頭。「行,有效期一——」
「一百年。」
本來想說一個月的,聞言頓時傻了,掐指一算年齡。瞪眼。「一百年?!老妖怪呀夠格陳列博物館了!」
李泰偏頭笑看他。「放心,不會讓你欠上一百年的。」隨花欄滑進車道,車道盡頭一輛新款寶馬靜靜橫在那兒,顯眼不張揚但又不失華麗的亮灰色,許楠玉一看就知車的主人是誰。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呀,這效率他是不是該高興自已的吸引力如此顯著?
下車,無奈的看李泰。「這下好像不請你進屋喝杯茶,都不行呀。」
優雅邁出車子,扣上外套扣子道︰「既然你這麼熱情好客,我就屈尊入內喝杯粗茶吧,利息就是一頓晚飯。」
「只要李總不嫌棄。請。」
客廳內氣氛沒有想象中的怪異反而一片祥和,許原玉像個優秀懂禮的晚輩般親切的和羅母說著話,良好的教育讓他舉手投足皆是風度十足,臉上淡淡的笑意愣是沒讓羅母察覺丁點怪異來。瞄到許楠玉進門,起身笑道︰「小玉回來了?」看到李泰,臉色有一秒表的僵硬,隨後回復如常伸手︰「李總也過來了,稀客。」
李泰客氣道︰「許少爺才是稀客。」
給家人介紹李泰,一說是李老的孫子立馬得到一家最為熱情的招待。李泰客氣回應。
許楠玉笑眯眯對許原玉道︰「許少爺是來拿放在我這里的東西吧?請跟我來。」
遲疑下點頭,跟著上了二樓。
回到房間門一關,許楠玉臉色陰沉下來,沉聲道︰「許少爺是听不懂人話嗎?我記得我說過不要把我媽媽牽扯進來。她不知道許家的事,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小玉,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怎麼不知道?爺爺死了、爸爸死了、剩下我一個現在來說一家人?不嫌晚了麼?還有,你們是什麼目地我心里清楚的很,趁早死了這條心,對許家我沒興趣!」對那個腐朽的許家他是不想踏入一步了,看在許原玉面子上和培養他的份上,他不會尋許家報仇,前世畢竟是前世,現在才是真實,只要許家不來傷害他,他也不會動許家。但若許家放肆,他不見意把前世的仇一並報了!
「爺爺也曾經找過…」
揚斷他的話,諷刺笑道︰「這話拿去騙三歲小孩吧。」
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听到這話時他也不相信,嘆氣︰「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過去再也追不回,爺爺的錯也沒法彌補。但血濃如水這是假不了的,再怎麼樣也成不了仇人。」語氣頓下,道︰「不說許家,就說我。請小玉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讓我盡一份兄長的責任。」
就是這份示弱,把他從失去至親的陰影里拉了出來,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為了他做了無數荒唐事,不單單只是愧疚。他還記得,這個清俊的人,為了給他摘那朵最漂亮的玫瑰,支開佣人拼著一身傷給他帶回那朵碩大的紅玫瑰,回來時滿手的血,只為討他開心。鼻頭一酸,十年的相知相戀怎麼會走到那一步?
轉過身,深吸口氣。「我不會加入李氏賭石團,重心也不會放在賭石上,所以請你回去跟許老爺子說清楚。我不恨許氏,但也不會幫許氏,既然放著我們這麼久,那就繼續放著。但許老爺子若再相逼,就別怪我無情!」憑著他一身本事若加入李氏賭石團,平衡將被打破力量傾斜,再加上他十年的預知時間,要掰倒許氏並不是空口白話。
許原玉張了張嘴,看他堅毅的眼神,又把話吞回肚子里。
正巧敲門聲晌起,許楠玉開門。李泰站在門口,視線轉一圈最後停在許楠玉身上,笑道︰「談完了?」
點頭。
李泰偏頭看向許原玉,伸手︰「我爺爺讓我代他向許老爺子問聲好。」
許原玉一頓,若顯僵硬的應和。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一句話里隱含的威脅誰都清楚。
許楠玉瞥眼李泰,請他進門,為的就是給許家表態。他許楠玉並不是孤家一人作戰,他的身後有強大的李氏!許家若想相逼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扯虎皮作大旗,或許不太光明,但若能阻止某些小人背後搞小動作,這虎皮也扯的值。
「不敢,怎勞煩李老先生掂記。」
許楠玉不加入李氏也不加入許氏,兩不相幫公平競爭,平衡也就不打破,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下樓時,李泰低聲道︰「欠一頓滿漢全席。」
汗一個,偏頭︰「記賬上。」
瞥眼他,笑︰「記得付利息。」
許楠玉捂腮邦子,牙癢。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
本來早就要更的,只是電腦不急氣,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