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艇渡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加一個上午,午間兩人返回酒,游艇將有專業運輸人員送回中國沿海地區,許楠玉李泰兩人則在下午的飛機飛往日本,在日本停留一個晚上第二天飛往北京。
李泰在日本有位很要好的華裔朋友,全程由他安排也就不需要請導游。
「你好,我叫陳奇俊,太子的同學皆死黨。」看上去與李泰同年紀帶眼鏡的男子見到兩人迎了上來,跟李泰對了下眼神視線轉向許楠玉友好伸手。
「你好,我叫許楠玉。」
「我知道,還應該說‘久仰大名’。」看許楠玉一臉狐疑,陳奇俊笑道︰「李蘭是我學妹,她一向比較粘我,這次如果不是她通風報信,我還不知道太子會經過這里,按這家伙的脾性肯定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絲雲彩!」陳奇俊差不多是跟李泰一起長大,雖不是說不怕,但開下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是敢的,不像國內的瘋牛,只李泰瞄一眼立馬就乖的跟什麼似的。
許楠玉忍不住偷笑,李泰瞥眼不動聲色伸手偷偷在他腰間畫圈,夏天衣服穿的薄,指尖的熱度完整的傳遞過來燙的許楠玉下意識一抖。
「怎麼?」陳奇俊擔心問。
李泰代他回︰「沒事,他只是有點暈機。」
「那趕緊回,等下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忙迎兩人走向路邊的汽車,卻不知身後的許楠玉已經紅透了一張臉,他哪是暈機呀,根本是因為李泰戳到了他還酸軟的腰,從腰間竄上來的酥麻感提醒他昨晚加今晨的放蕩瘋狂!
陳奇俊在日本做點貿易生意,公司不大利潤可觀,足夠他在日本過的富裕充實,這點可以從他獨立的豪華別墅看出來。兩層樓佔地頗大,裝修風格是中日結合,想著兩人可能睡不慣日式風格的房間,陳奇俊還特意把房間重新布置了一下,把原本不多的日式用品撤下擺上全新的。
因為暈機的事許楠玉被迫回房休息,躺著躺著還真睡著了,爬起來沒見著李泰套上衣服出門找,在後花院溫室里跟陳奇俊正聊天,瞧見許楠玉過來,李泰招招手讓他坐到旁邊。
「還想睡麼?」李泰問,順手把自己喝了一半已經涼了的茶遞過來給他止渴。
捧著茶喝,許楠玉搖頭,在飛機上就有補眠現在又睡了兩小時,精神頭足夠了。喝完,李泰順手接過把它放桌上,陳奇俊瞧著給他續杯,轉手也給許楠玉用滾水泡了杯。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連李泰的表情看起來都很愉悅,這可是難得的情景。
陳奇俊捧著茶杯哧哧笑︰「也沒說什麼,就懷念一下以前上學時的趣事。」
「比如?」
「比如高中時太子去夜店救人結果被一群成熟女人圍攻,最後救人卻反被救的趣事。」陳奇俊戲謔的眨眨眼楮,許楠玉跟著眨眼楮,腦海臆想下當時情況肩膀也忍不住開始抖,讓他裝深沉,好吧,鬧笑話了吧?
伸手摟住笑的直抖的許楠玉,李泰輕斥︰「別听他胡說。」
「你敢說不是因為那件事讓你對夜店有了陰影,以後都繞門不入?」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有陰影?」他就知道不該來找這小子,有事沒事就愛跟他抬杠拆他台,時不時爆出一兩句毀他形象。
「那為什麼自那以後每次找你出去玩,你都不去?」
「我沒你那麼閑,再則你有看見我之前去過麼?」夜店那種吵鬧的地方他一向不喜歡,清吧還勉強能接受。
陳奇俊回頭想了下,好像真的沒有哦?搖頭沒再想,看時間還早道︰「你們明早九點的飛機,現在下午四點,趁還有點時間我帶你們出去逛逛?」
「好!」許楠玉第一個贊成,少數服從多數,李泰也只得跟著走。換了衣服坐上車,命司機開向市中心,陳奇俊坐前座回頭給兩介紹各個景點,踫到喜歡的還攛綴著許楠玉下車走走體驗下跟化風俗,日本人同屬亞裔一族,膚色、頭發、眼楮、身形都跟中國人相同,可走在路中間許楠玉硬是感覺格外怪異,跟走在中國道路上完全不同的感覺,許楠玉以為是國箱不同的原因,可他盡量忽略這一點還是感覺不對。
陳奇俊看他一臉怪異,得知原因後笑道︰「我剛來時也不習慣,大概是因為明明周邊的人外表都跟自己一樣,卻習慣風俗完全相反的突出感吧,這麼說吧,中國內地跟內陸也有習慣不同的地方,可那畢竟是同一個國家,見了面雖然會有點陌生但還是會有種親切感棄其量也就那個家‘大了點’,可這里不一樣,明明外形相同身高相同,但就是沒那種感覺,這大概就是前代所說的歸屬感吧。」
許楠玉點頭,他知道那種感覺,不管是這次環球旅行還是前年為周仿的事全國四處奔波,回到家後的感覺跟出門在外的感覺完全是兩個概念,民間有個說法叫‘金窩銀窩不比自己的狗窩’,雖然粗俗了點但是對‘家’的那種感覺是最佳寫照。「你住了這麼久有點習慣麼?」
想了下,陳奇俊道︰「還好吧,有習慣的也有不習慣的,大多是些小事忍忍就好。」
「其實你完全可以回國發展呀,相信不會比現在差的。」
陳奇俊想起原因,尷尬下找借口道︰「都已經過來這麼多年了,一下子走也舍不得呀。」
李泰嗤笑︰「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在躲人。」
「耶?」許楠玉瞪大眼楮,難得看到李泰八卦,立時來了興趣︰「躲什麼人?」
李泰瞄眼哀求他的陳奇俊,笑道︰「躲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人一躲就是五年,且一去不返,‘虛張生勢’卻‘膽小如鼠’說的就是這種人。」
听著李泰明言調侃,陳奇俊也只得模模鼻子笑,畢竟這是事實李泰說的沒錯。
八卦就此打住,晚餐找了間正宗日式料理店狂吃一頓,還準備散步游覽一番,陳奇俊接到一個重要電話邀請被他已經拒絕的晚宴,談得來的朋友請他務必前去露個臉。
「什麼樣的宴會?」許楠玉問。
「一些富商的閑聊會,一般會弄些娛興節目,比如展示些珍奇之物等,也可以說是變象的炫富會。」每個圈子都會有一些習慣,像他們這種很有錢但不是超級有錢的圈子來說,也就擺弄擺弄這些了。
「珍奇之物?一般會有什麼?」
「大多數是古玩吧。」陳奇俊一愣,想起許楠玉的專業笑問︰「要去看看麼?」
「帶兩個陌生人過去不太好吧?」看一眼李泰,許楠玉顯得有些猶豫,畢竟人生地不熟就跟去參加人家宴會,不了解的人還以為騙吃騙喝的。
「沒關系,這個宴會只要有熟人帶領一般不會阻攔。」陳奇俊在日本這地盤踞五年,這點信譽還是有的。「那我們先回家換衣服。」
還好許楠玉跟李泰有充足準備行禮帶足了衣飾,換好正式服飾跟陳奇俊奔向目地地。
寬敞明亮的宴會廳中衣鬢麗影,一個個擺出紳士淑女的貴族姿態輕聲交談著,可惜許楠玉不懂日文一句都听不懂,也沒心思讓李泰翻譯給他听,領著兩人跟主家打了個招呼,陳奇俊便讓兩人自由行動,因為他想李泰肯定沒心理那些日本富商,許楠玉不懂日文而且他是沖今晚顯擺的古董來的,更不會跟日本商人們交際。
李泰給他個自便的眼神,擁著許楠玉躲進角落細口細口的品酒,偶爾讓待者送來食物讓許楠玉當零食吃。時近八點,主家上台口沫橫飛的一番慷慨陳詞,台下李泰輕聲翻譯過來念給許楠玉听,翻譯到一半許楠玉搖頭表示不必翻譯了,他听了也白听,省得浪費李泰口水。
台上主家說了近十分鐘,然後一片雷吟掌聲,有些個還一臉興喜的望著台上好像說的有多精彩似的,其實還不是那些老調子?許楠玉都听膩了。
好在主家沒再羅嗦,讓人把蓋在大廳五處小展台的紅綢布掀開露出展台上的珍品,展台一米處有禁止靠近的圈子還有保鏢看守,只能遠遠觀望。
許楠玉眼楮一亮,他等的重頭戲來了!拉著李泰鑽進人群,一個個細看,前面看的兩個還好,都是日本本土的古玩,到第三個許楠玉瞪大眼楮,既然是中國大清青花賞瓶瓷器,圍著展台轉了兩圈,許楠玉越看越狐疑越看越覺怪異,帶著這份怪異匆匆看了剩于的兩件後又轉回這大清青花賞瓶。
李泰看他神色有異問︰「有問題?」
「不大確定,可是感覺很怪。」經驗老道的鑒賞家們對古玩研究久了,久而久之便會有一種直覺,是真是假,第一眼看到時直覺就可能已經告訴他了。許楠玉還沒到這境界,可是他是周仿事件的發覺人,最後又跟著頂極專家們轉悠查假,對周仿的危害可是極其清楚,當初周伯秀可是招供過有許多件精品‘周仿’被他弄到了國外高價出售,‘青花賞瓶’可是榜上有名,按這份口供來說,這件是‘周仿’也不是不可能。
「這位先生感覺很怪?請問是怎麼個怪法?」
許楠玉嚇了一跳,他以為這里沒人懂漢語這才用漢語直言,沒想到有人還接了話,僅管口音不是很正可听著對方好像若帶不滿?
李泰也沒想到旁邊會有人忽然接話,用日文向對方道︰「抱歉,我朋友沒別的意思。」出門在外還是少惹事為妙,不是怕事,只是有些麻煩能少則少。
許楠玉也忙一臉嫌意,如果知道旁邊有會的,他剛才就絕對不可能這麼□果的說,畢竟听話的含意已經是有打臉的嫌疑了。
只是兩人的嫌意一點也沒讓對方息火,反而有越發囂張之勢。「你們是中國人?」
許楠玉看李泰一眼,明知他剛才說的是卻還這麼問,什麼意思呀?
陳奇俊走過來︰「蒼木先生,他們是我的朋友,這位是前來游玩的李先生,還有許先生。」轉首又像兩人介紹搭話的人。「這位是蒼木先生,是這件瓷器的主人。」
挺著個大肚腩,頭發已經月兌了一半的蒼木斜眼冷哼︰「原來是陳先生的朋友,我還以為是混進來的人呢。陳先生,雖然你是受邀人之一有權力帶人進來,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帶進來的,要是惹了什麼麻煩對你的聲譽可是一大打擊。」這話故意用的,為的就是讓人听懂。
許楠玉嘴一抿,李泰眼瞼微眯,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