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室倒是頗為深邃,洞外也見不得里面,隱約感覺外面那人並不是什麼高手,李一鳴也就沒有喚小白化作小白狐狸藏起來
來到洞口打開禁制,便見得一名消瘦的中年人湊了上來,見了李一鳴便拱手道︰「在下肖崇山,見過這位師弟,打擾師弟修行,甚是過意不去」
李一鳴見得這人風貌,似乎沒有昆洞宗本宗弟子的氣勢,便知道對方應該是與自己一般在洗心崖上‘洗心’的弟子了
「原來是肖師兄,師弟李一鳴,見過師兄,不知師兄有何事麼?」雖然李一鳴沒有害人之心,但防範還有得有的,畢竟這里人生地不熟,也沒有請對方進來的意思
這肖崇山見狀也不提此事,只是呵呵一笑道︰「師弟見諒,師兄我是閑來無事,又見得洗心崖上忽然多了好些入住,這才過來看看罷了,順便與各位入門的師兄弟交流一番,也算是聯絡聯絡感情」
李一鳴呵呵一笑,明白對方用意,知道對方即便不是地頭蛇一類,卻也是消息靈通之輩,這等人物可以結交卻不好得罪,連忙將對方讓了進來小白早就隱沒了身形,憑著那肖崇山卻是看不出來的
二人分主客坐了,李一鳴取出些鮮蔬果來,這是他在靈源派的時候便存下來的,平日里不過是給小白吃了,今日卻是能夠招待人二人便這般閑聊起來,一直過了半個時辰,那肖崇山才道了有事離去了
「小白,出來,他已經走了」
一陣彩光閃耀,便見得角落里小白走了出來,隨手揮動一枚朱果,便吞了下去有了這靈果,她倒也不在乎那些個凡俗的鮮水果了
「此人應該不是這麼簡單,恐怕不知道早就走過了多少個洞室這才找到你這麼一個修為差不多的來說話」
李一鳴聞言愕然,此次收錄原靈源派弟子,其中能夠活下來的大多是築基到金丹期的修士修為高的,被魔門重點照顧,早就滅的差不多,修為低的練隨意一道火焰都擋不住,也死得差不多要說這一行里面,最低的也就是李一鳴這般,少數幾個闢谷期弟子了
按照通天樓船上的指示來說,所有弟子,不論修為都被分到了洗心崖上,而那些個人無一不是能夠築基以上的修為要知道洗心崖上的弟子需要築基就能夠正式加入成為昆洞宗本宗弟子,也就是說留下來的大多都是闢谷期一個闢谷期去敲築基期,甚至金丹期的門,那壓力可見一般了
想起先前自己與他閑聊的時候,雖然從他口中得到一些個訊息,但也不過是最基本情況,而對方從自己口中也算是套出了一些個基本信息,算計下來,雙方也算是扯平了
「算了,這等情況也是必然的,還是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
小白將朱果咽下去,這才開口道︰「你們正道總是要講一個名正言順,條條款款,我看此次之事,就是你正道和魔道的陰謀,而那靈源派,不過可憐的犧牲品罷了」
李一鳴聞言一怔,雖然他也隱隱有這個想法,尤其是正魔兩道在自己開啟青木宮就立刻到來這件事情上可見得兩方盯著此處也不知道多少時間,做了多少準備可憐那靈源派還以為自己做的十分隱秘,但早就泄露出去,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還不自知罷了
「青木神教雖然是十萬年前的大教,當是時是高手雲集,教中寶物自然多不甚數,要說誰人沒有貪欲之心也是絕不可能的靈源派有獨吞之心,但沒有獨吞的實力,這就是懷玉其罪除了滅派,沒有別的可能」小白繼續分析道
李一鳴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正道出現也剛好是靈源派的老祖身殞的時候,時間把握的恰巧,看來也是不想被分一杯羹了然後將我等弟子收攏,若僅僅從表面來看,對他們四大門派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恐怕只是在最後如何分配事物上的一個計量單位罷了」
小白聞言,睜大了眼看了李一鳴一眼,旋即輕哼一聲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李一鳴搖了搖頭,「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既然小白你也這麼想,看來是不離十了,只是不知最後這昆洞宗會如何對待我們這些個弟子」
小白見李一鳴的窘相,快意的掩嘴一笑道︰「原來你也有無法把握的事情」
李一鳴輕嘆一聲道︰「世事變化多端,人心最是詭異叵測,我如何能夠把握,只不過是走一步是一步若是他昆洞宗真個願意將我當做弟子看待,我也就做了這昆洞宗弟子未嘗不可,但若是只將我等看做籌碼,看做計量之物,就不要怪我也利用你了」
小白聞言,美眸之中靈光一閃,似乎心頭也有所觸動,不過面色依舊不改,又抓起一枚朱果,服了下去
洗心崖在增加了一些住戶之後,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李一鳴也在洞室之中一連度過了十天時間這十天里,他倒是沒有閑著,連連用血煉之法,將寶甲給祭煉了三次自從佛光達到五重,大成之後,他的精力也增長了不少,恢復度也是頗快,只要三天就能夠恢復過來,重祭煉,這麼算下來,還要六次祭煉,他就能夠光明正大的穿上寶甲,不怕被人知道了
這幾天時間里,除了先前的肖崇山,還有些別的弟子前來,交流一番之後,李一鳴對于洗心崖和昆洞宗的形式加了解了幾分
這一日,忽然有人觸動禁制,李一鳴打開看去,卻是一名沒見過的金丹修士來到洞前,淡淡的看了李一鳴一眼,隨手拋給他一個儲物袋,道︰「洗心崖上可以待十年,一切規矩那里面都有,自行處理便是了」說完便不耐煩的離去了
就這這是,李一鳴看著數十道劍光從洗心崖上飛了出去,一道道都直指遠處的五座高峰,那些個洞府他都隱隱記得,正是與自己前來的諸多弟子之中,達到築基以上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