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這骨叉刺來,李一鳴也不再躲閃,將劍訣一捏,便見得‘天星劍胎’之上,亮起點點電光來,同時,將‘不動如山’神通加持全身,身形一縱,揮劍迎了上去。
屠雄見李一鳴果然不躲閃,而且就這般揮劍上來,吃驚的同時也頗為興奮,因為在他看來,仙道弟子與魔門弟子直接硬踫硬,便是同級都不能幸免,更不用說二人差了一個境界來。
二人一交手,骨叉與長劍沒有任何花招,泄力手段,就這般硬生生的撞在一起,濺起道道火花。但契機的是,二人同時被震退的三五步,這等情況說明他們在力量上面竟然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這怎麼可能,你只是仙道弟子而已!」屠雄驚的大叫道。
「哼哼,仙道弟子又如何,難道只準你們肉身強悍,就不允許我們力量大麼!」李一鳴說的容易,但方才那一下也只是有心試探。
以前斗法,雖然也有直接與魔武高手對峙,但他大多用運劍泄力的方式抵抗,導致劍法總有不圓滿。而今次,竟然踫了一個旗鼓相當,他也心頭暗喜,卻是佛門功法進入‘初悟’後期,加上近日更煉化‘補天神泥’,增強了肉身,兩者共同作用,又有‘不動如山’神通的加持,僅僅力量,就不再魔化高手之下。
欣喜的同時,他也不忘多多試探極限所在,乘著屠雄愣神的間隙,加大力量,挺劍而上,一招招精妙絕倫的劍法,絲毫沒有遮掩的施展出來,在同樣的力量之下,他竟然慢慢取得上風,開始壓制住屠雄來。
作為魔道修士,若是在法術或是劍術上面輸給仙道弟子也就罷了,而在近身搏斗,力量角逐上面,竟然落了下方,便是屠雄這海盜頭子也覺得憋屈不已。只是吼叫連連,卻沒有一點用處。他的‘怒海裂天叉法’乃是大開大合的手段,力量越強,威力越大,但遇到李一鳴的精妙劍法,同樣的力量,他哪里還有什麼回轉的手段。
與二人爭斗的同時,那被陣法困住的寒蛟也連連發威,卻是被一群築基修士給擋了下來。作為龍族血脈的妖獸,寒螭一脈的末裔,它被人圍困了這麼久,也終于爆發了出來。
龐大的身軀一震,它將本命神通施展出來,一股股寒氣,朝里面八方傳去,便听得細細碎碎的結冰聲傳來,地面鋪滿了白霜,空氣之也布滿了霧氣,更厲害的是,一道道冰錐憑空凝結,如同下雨一般,悉悉索索的落了下來。
在這等威勢之下,再見得李一鳴竟然與他們的首領打得難分難舍,一眾海盜之,便有人生出膽怯退意來,若非屠雄婬威還在,他們說不得早就棄陣而逃了。不過饒是如此,也有人動了私心,收回幾分真氣法力,護持自身。因此,氣機一動,陣法上便出現一絲不協調的來。
妖獸之屬,對于靈氣波動的感應比人族更強,氣機一動,寒蛟頓時感覺到,只道是機會來了,舞動著巨大的身軀,長尾一甩,真個神龍擺尾一般,猛的撞向那脆弱的地方,便見得那里的攻擊紛紛瓦解,而乘著這個機會,它又是一爪探出來,便听得半聲慘叫,一名築基海盜在利爪之下撕成了漫天碎肉。
「啊……,大家逃命啊!」
見得這等情況,便有那膽小的海盜受不了死亡的威脅,大叫著再不顧什麼陣法,什麼頭領,棄了陣法,頭也不回的朝外面逃去。
有了第一人,便有第二人,連連十數個海盜朝外面奔去,這本就不堅固的陣法轟然破開。不過寒蛟也不管這些沒有逃走的人,反而望空長吼,又將本命神通施展出來,空的水霧瞬間凝成冰錐,而那門口也被冰柱擋住,便听得一聲聲慘叫傳來,那喊叫著逃跑的人,沒有一個人逃出門口,或是被冰錐直接戳成兩半,或者直接凍入冰塊之。
見得逃生無望,那留下來的三十多名海盜竟然暴起悍勇的味道來,一個個瘋狂的朝寒蛟轟殺上去。不過這寒蛟可是結丹水準,加上龍族血脈,肉身強悍的不像話,一身本命神通,威力強大,隨手捏來。若是他們還有陣法在,說不得還能抵擋些時間,但陣法不再,他們再是如何瘋狂攻擊,最多不過是給寒蛟造成一點不痛不癢的傷勢罷了。
正在被李一鳴壓制的屠雄見得這一幕,臉色黑如鍋底。但此時比力量,二人旗鼓相當,比手段精妙,他不如李一鳴,再說速度,他更是差遠了,因此連連怒吼卻依舊掙扎不出,想要救援,卻被李一鳴劍光擋住,只能眼見著自己召集的手下,一個個身死在寒蛟之下。
「該死啊,我數十年來的基業啊,竟然毀于一旦,我要殺了你啊!」
「你的基業不過是建立在掠奪無辜的基礎上,這等基業,我就是要將他毀滅。想要殺我,哼哼,恐怕你還不配!」
屠雄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事到如今,他心頭也明白自己組建的這一群海盜恐怕真的是完了,他再是不甘心也沒有辦法。此時他所想的只有保全自己,只有保住自己,想要東山再起是不難,何況他也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他是有後台的人,到時候找到後台,再來報仇,也是可以的。
看著一個個手下被斬殺,便是那白面書生,自己的軍師也一聲慘叫死在寒蛟爪下,屠雄知道再不決斷就沒有機會了,揮舞骨叉的時候,手扣起一枚黑色玉簡,輕輕一點,便听得一陣水聲響起,眼見得,海水從各處通道凶猛的灌了進來。化作洪濤孟浪,朝所有人拍了過來。
「避水陣法!」
李一鳴眉頭一凝,頓時知道對方將這一處洞府的避水陣法關閉,這才引得無邊無際的海水倒灌,雖說對于他這等修為的修士來說,海水倒也淹不死,但在水活動卻是十分不方便,想要追殺就更難了。
正當此時,便見那屠雄將黑色玉牌取出來,其上自動形成一點避水罩,將他護在央,他一臉猙獰的吼叫道︰「木子羽,你能毀我基業,但你殺不了我,我記住你了,待得我向主上稟報,到時候援軍前來,將你挫骨揚灰才消我心頭之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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