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抬手便將這一道劍符拍入‘天星劍胎’之,將里面殘存的法力和劍道同時迸發出來,頓時幻化萬道劍影,威勢赫赫。相比兩年前,此時他已經晉級金丹,凝結劍煞,再次掌控這劍符力量,卻有著不同得感受。
若說兩年前,他能夠十分恰當的運用這劍符力量,那此刻,他不但能夠運用,更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掌控。雖然劍符之殘存的力量便是一擊都有點不夠,但他卻有自信,引動自身劍煞與劍符之力結合,發出超過從前的一劍。
而這一劍在他算來,便是比起真正的韓長老全力出手,就算差一些,也是有限。可以說,這一劍算是他的一件殺手 。
然而,此時天劫當頭,他祭出這一劍來,目標竟然不是抵抗天劫,反而是對付幽冥老祖,這自然不是他瘋了,或者是真的狠極了此人,願意付出命喪天劫的代價都要擊殺對方,而是心頭另有高深算計。
本來被劍陣困住,幽冥老祖掙扎一番,發現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月兌困,倒也光棍,直接轉攻為守。仗著自己心核期,有著雄厚的本錢,也不怕李一鳴能擊殺他,更知道待會兒雷劫一下來,自然解圍。不過感受到李一鳴手這一劍,他心頭咯 一下,感覺到與方才面對劫雷一般的威脅來。
幽冥老祖頓時坐不住了,連忙大叫道︰「該死的,混賬,你難道真的想死不成!大家一起死有什麼好處啊!你著小子活夠了,老祖我還沒有活夠呢!」
李一鳴持劍而立,听得老魔這話,冷哼一聲,笑而不答,屏息凝神,準備著這一劍。
幽冥老祖見不論叫罵還是勸說,李一鳴終究不動神色,也明白這是鐵了心的。不過他身為心核魔頭,壽元悠長,如何肯就死,大吼道︰「呔,你要老祖死,老祖先要你死,看我萬幽魔龍爪,殺!」
‘殺’字一出,便見一張血淋淋的爪子從他頭頂飛了出來。這一副爪子似鷹爪卻滿是鱗片,除了滿是血紅,倒是與寒蛟的龍爪有幾分相像,只是除了龍族血脈氣息外,還有雜合了許多其他血氣,妖族,人族不一而足,混雜不堪,卻也威勢赫赫。
從這威勢看來,此物顯然這是一件蛟龍爪子煉制的厲害魔門法寶,而且品級不低,至少算得上是三品圓滿,甚至是四品的水準,只是這氣息混雜而不凝練,卻是還沒有煉制完全。不過即便如此,也比老魔先前放出來抵擋劫雷的要強了不知道有多少。
這一道魔爪一飛出來,化作血色幽光,連連幾爪,竟然就抓破了二三十道劍光,勢頭不減,直接朝李一鳴撲上來。
此時李一鳴全身心都在這一劍上,也不能分出半點力量來對付這到魔爪。不過他卻是絲毫不懼,彈指間灑出近百枚糖豆子一般的丹丸來。
幽冥老祖感覺這些個丹丸沒有一點真元氣息,暗自以為不過什麼低階的事物,御使魔爪便將之盡數吸入爪,猛的一捏,就要捏成粉碎。
就在這瞬間,李一鳴嘴角露出一絲得計的笑容來,開口道︰「爆!」
幽冥老祖听得這個字,頓時想起什麼來,臉色陡然一白,就要將這一把糖豆子放開,但卻是晚了。一道道爆炸的力量從那糖豆子之放出來。每一枚糖豆子爆炸的力量都算不得什麼,但十道,百道合成一團,威力之大,定然不下幾名結丹高手同時自爆的威力。
這些糖豆子不是別的,正是一枚枚雷震子。通過仙魔之戰和靈脈爭奪,他收集的魔門弟子心血也有一兩百,在這兩年間,閑來無事煉制而成的‘雷震子’。雖說因為修為限制,他只能煉制等同築基期自爆的三級雷震子,但每一道雷震子里面都灌注了他特有的劍化真氣,犀利無比,專有破防之功。
果然,雷震子盡數炸開,爆炸之力竟然自主的匯成一道道劍氣模樣。這一張魔爪若是煉制成功,凝煉如一,恐怕還無甚懼怕,但此時的魔爪,威力大是大,但卻不夠凝練,剛好被克制,一道道劍氣沖入其,雖然不能破壞陣法禁制,但也起到抑制作用。一時之間,魔爪竟然不受控制了。
好不容易創造出這麼一個機會,李一鳴自然不容放過,嘿嘿冷笑一聲,身形一動,自上而下,勢如奔雷一劍便朝幽冥老祖刺了過去。
幽冥老祖的四面八方都有劍光阻擋,而氣機更是被李一鳴鎖定,他知道這一劍終究是躲不過的。這一刻,這等情況,幽冥老祖終于顯露出他心核老魔凶橫本性來,哇呀呀大吼一聲,口念念有詞,手印訣翻飛,而後望空一頂,便見的上千道各式魔爪匯成一道灰蒙蒙的霧氣。
便听得鬼哭狼嚎的嘶吼聲從霧傳來,本來散亂的霧氣竟然瞬間凝結起來,化作一道灰蒙蒙的,略帶幾分幽冥輪轉氣息的爪印迎著李一鳴這一劍便轟了上來。
李一鳴此時心劍合一,唯劍無他,也不論這一爪印有多麼詭異凶猛,以身化劍,一頭便朝爪印扎了過去。
幽冥老祖雖然消耗不小,但也不愧是心核高手,拼死施展的爪印竟然生生將劍光擋住。不過李一鳴這一劍卻不是這麼簡單,轉眼間一劍分百劍,百劍化萬劍,鋪天蓋地的劍光劍影匯成一道劍柱直接壓下來。
便听得‘咯咯’的聲響從爪印上傳來,下一刻,劍柱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將爪印碾碎。而後再次回歸成一劍,以雷光之速直接朝幽冥老祖頭頂轟過去。
幽冥老祖這一爪印已經是油盡燈枯了,便是想施展什麼拼命手段卻也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見得這一劍生生的扎進自己的胸膛,而後便是一身的精華被一股漩渦吸力吞噬過去。
就在他還想要逃出神魂的時候,卻發現一道金光不容他分說,直接將他扯入什麼地方,而後一日一樣的東西在眼前一晃,一聲聲經在耳邊流淌,似乎天底下最有魅力的東西在催促他,而後他便再不知外物,跌坐下來同聲念起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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