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燕赤霞與李一鳴商議了一個時辰才離去。李一鳴趕忙回到水母副殿丹房之,見得丹爐之的‘琉璃嬰兒丹’並沒有異樣,便一口氣打出數千手丹訣,待得見得一絲琉璃色煙霧升起,爐火問鼎,一絲絲藥香飄出來,他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爐‘琉璃嬰兒丹’已經進入最後的醞丹階段,直到開爐生丹,再不需他時刻看顧。這才喚了幾名有些煉丹天賦的妖族童子過來,替他看了火候。
待得他再出水母副殿之時,已經過了一日。正好是他與燕赤霞約定的時間。他也不耽誤時間,直接架起劍光就朝燕雲島頂峰,燕家駐地飛去。
這一次來到燕家,就與上次有了許多不同。不論是護衛還是侍從對李一鳴都是禮遇有加,不用說,他也知道定然有燕赤霞的吩咐,另外,他前不久暴露出來煉器大師的身份,也是一個原因。
經過侍從引路,李一鳴直接來到燕家後花園。便見得此處遍地都是靈根花草,更有許多豢養熟了的小妖獸散落其間,儼然一副美好和諧的畫面。
花園央,有一座泉水股股噴涌,一絲絲清淨涼爽的意味隨著濕潤的風拂面而來。這座泉眼竟然也是一座靈泉,雖然僅就靈氣充足還比不得白玉仙那玉仙島,但另有一份靜心寧神的作用,顯得更加難得。
此時正有一群青年男女正在泉水邊說笑著什麼,其正好有燕赤霞以及他的一群兄弟姐妹,除此之外,便是兩男一女,似乎身份有些不同,一旁燕家的子弟都圍著他們,顯得高出眾人一頭來。
李一鳴來到此間,早被眾人看見。燕家子弟之,眾多女子都露出一絲仰慕之色,而男子則或好或壞,表情不一。唯一臉色十分難看的,就是燕赤霞的二哥,燕赤雷。
見得李一鳴走過來,燕赤霞連忙迎上前去,背著眾人使了一個眼色,李一鳴立刻了然,呵呵一笑,點了點頭。
正當此時,那燕赤雷冷哼一聲,道︰「三弟,這里是我燕家重地,怎麼能隨意讓外人前來,這豈不是壞了規矩麼!」
听得這話,那兩名男子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看戲一般,唯有那女子看著一旁的靈泉,似乎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她的注意一樣。
燕赤霞早就知道自己這個二哥定然會發難,但他心頭不怒反喜,正要借這個機會來介紹李一鳴,哈哈一笑道︰「二哥可是眼花了,這位是木兄,乃是我燕家的好友,什麼時候成了外人了。當初父親大人召見木兄的時候,都說是常來走動,難道二哥忘了不成?」
燕赤雷正是自以為是的無謀之輩,見自己被反駁回來,連忙喝道︰「父親大人所說的是尋常時候,此時我燕家有貴客在,如何能夠容外人進來,萬一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出問題?」燕赤霞臉上出現一個譏諷的笑容來,道︰「二哥說笑了,我們的貴客哪一位不是高手之的高手,而木兄只是一介煉器師,雖然有煉器大師的水準,卻也不可能制造出什麼問題,產生什麼意外吧!難道二哥對我燕家的防護就這般沒有自信不成?」
「你!」燕赤雷頓時被說的無語,確實,不論是煉器師還是煉丹師,在常人眼都是屬于有特殊技能,但戰斗力卻低下的一類人。
本來在一旁看熱鬧的兩名男子,正看到興頭上,忽而听到‘煉器大師’四字,不由得吃了一驚,朝李一鳴看了過去。便是那女子也緩緩回過頭來,盯著李一鳴看了好一番。要知道,他們雖然來自于海天閣,見過無數天才之輩,甚至他們本身就是天才。但在金丹期就能成為煉器大師的,卻也是少之又少,在每個門派里都是絕對的重點培養保護的對象。
「燕師弟,你說這位道友,可是真有煉器大師的水準?」這女子竟然開口問道,只是可惜她臉上籠著一層水霧,見不得真容。
听得此女問話,燕赤霞心頭一喜,知道計劃到這里都是成功了,轉頭對她道︰「啟稟煙師姐,這位木兄確確實實是一名煉器大師,而且這些年我燕雲島開了一家煉器房,生意紅火無比,前日請師姐品鑒的那柄赤霞劍就是花了大價錢讓木兄打造的。我見當日師姐夸贊木兄煉器之術高超,這才在今日找了木兄前來,與三位師兄師姐見上一面。」
「噢,原來就是他!」听得這話,這煙師姐更是動容,上下打量起李一鳴來。
正當這時,李一鳴感覺到一股子虛無縹緲,幾乎無法捉模的神識在探查著自己的秘密。他念頭一動,頓時知道是這什麼煙師姐在作怪。心頭冷笑,將‘踏雪無痕’和‘天狐變’的手段盡數施展起來,頓時氣息和形體穩固無比,任那一絲神識如何搜索,也發現不了半點端倪來。
半晌,這煙師姐才點了點頭道︰「小女子也略懂些煉器之道,不知道可否與木先生請教一二?」
李一鳴的目的就是要接近海天閣,听得這話,知道是要試探自己,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他的煉器手段除了最後的法陣禁制非同尋常外,其他手段都是正常,而且有過接近煉器宗師水準的周炎垂親自指導,又有這幾年數千件法寶的煉制經驗,要說金丹期比他更會煉器的不是沒有,但海外這塊地方,恐怕就難說了。
燕赤霞見得李一鳴引起了煙師姐的注意,連忙安排了地方,就讓二人請教起煉器之道來。果然,此女言語之藏有陷阱機鋒,處處試探李一鳴的修為實力,見識,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煉器手段。
不過李一鳴的見識和智慧卻是超過她的存在,又是真材實料的煉器大師。三言兩語化解不說,更是當場演示,除了千錘百煉這等最頂尖的煉器手段外,更將學自水母副殿煉器殿的煉器手段演繹一二。
那些個煉器手段,或是樸實,或是華麗,或是精妙絕倫,或是大巧若拙,這一手手煉器絕招的一經施展,頓時讓這位煙師姐生出心折的感覺來。一時之間,這里就成了李一鳴的表演場,燕家子弟更是一個個叫好不提。唯有燕赤雷臉色已經難看得無以復加,隨便找了個借口便離去了。
一番‘請教’結束,李一鳴倒是以天色不早,煉器房有事為由,辭謝離去。飛出燕家,李一鳴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他雖然想要混入海天閣,但知道此事是欲速則不達,而自己已經讓這些個海天閣弟子上了心,而離去行的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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