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三章以戰養戰
「奇怪!」
李一鳴心頭暗自詫異,但手中長劍卻半點沒有停下。只見他劍光一轉,連人帶劍化作一道劍光生生沖入五行陣法之中,被濃厚穢氣一裹就消失在其中。
五頭穢獸雖然能夠運轉陣法,但手段太過粗淺,哪里看得出李一鳴是順勢而為,只當得計,紛紛拼命鼓動周身穢氣朝陣法核心涌去,就要借陣法之力碾壓李一鳴。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五頭穢獸驚愕的現,他們賣力噴出出來的穢氣竟然遠遠不足以滿足陣法的要求,甚至陣法之中傳來一股股吞吸之力,在不斷的吞噬他們的穢氣。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赤狐獸皇所傳的陣法有誤不成!」
「不對,一定不是,赤狐獸皇乃是本族智者,點醒本族眾人,他傳下的陣法怎麼可能有錯,一定是此人太過厲害,我們還得加把力!」
「不錯,不錯,赤狐獸皇將智慧傳播本族,他絕不會有錯,我們加把力,一定能將此人煉化,化作祭祀之力,為最後的破關!」
听得‘赤狐獸皇’和‘祭祀’、‘破關’等話語,其他穢獸臉上都顯憧憬之色,紛紛怒吼著將穢氣灌入陣法之中,化作滾滾黃泉穢氣,將整個陣法灌得滿滿當當。
只是事情並不能如他們所願,陣法之中除了最初時候穢氣充盈,此後,其中穢氣以絕快的度消耗,讓他們如何催動都趕不及消耗。這一次他們終于覺察出不對勁來,只是事已至此,想要收手已經不行,只能不斷的釋放穢氣。
就在五頭穢獸釋放穢氣的勢頭開始低落的時候,一道道水波一樣的波紋從陣法核心傳來。這五頭穢獸感覺到這一道波紋中的氣息,頓時驚駭得無以復加。
「怎麼可能,那是我獸族特有的氣息,難道此人竟然也是本族不成?」
「不僅如此,這氣息隱晦,竟然與我們相當,難道他……」
就在眾穢獸因為不明所以而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聲沉沉的劍吟從深邃穢氣之中傳來,于此同時,一股子與穢獸頗為相似的黃泉氣息勃然而出,似乎那穢氣之中掩藏的並非李一鳴,而是一頭絕世凶獸。
這一個動靜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穢獸的注意力,便是那一劍在手,除劍無他的寧伊雪也抬起頭來。她一雙美眸深深的看了那深邃的穢氣一眼,似乎要將其中的情況看個清楚。
就在這時,那劍吟之聲忽而變得尖銳,最後化作一片吟嘯帶起一道劍型氣壓直接劃破穢氣,沖天而起。天星劍先顯露出來,只是與先前不同,三十三道禁制旁有一枚黝黑,泛起昏黃光芒的符文隱現,正是李一鳴分化出來,注入天星劍之中的‘黃泉絕劍’劍符。
如今得了五頭元嬰穢獸大半穢氣,這原本只是種子一樣的劍符迅成長起來,雖然因為李一鳴的控制並沒有分化,但其質量卻是達到了元嬰級別,在它的加持之下,天星劍也仿佛修煉有成的高手,實力大增。
這就是李一鳴煉符成劍,注入天星劍的好處。天星劍與他是人劍雙修,只要他達到了足夠的境界,只要有足夠的條件,天星劍中的符劍就能毫無阻礙的提升力量。而此時天星劍若是有靈,便是無人使用也等同于元嬰高手的存在,能夠揮‘黃泉絕劍’的諸多神妙。
身著黑袍,持劍站在黝黑穢氣之中,李一鳴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輕撫長劍感應其中種種變化,忽而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五頭穢獸一眼。
「這一道符劍也勉強夠用了,倒是多謝了諸位的穢氣,它這才能夠有成長。只是正所謂做事做到底,不如請諸位舍命飼劍如何!」
李一鳴這一副語氣說來十分淡然,似乎只是勸人多喝一杯酒那樣。不過這此話听在五頭穢獸耳中則是羞怒交加,他們交換一個眼神後,似是決定了什麼,一個個狂吼著朝李一鳴撲過來。這一次他們再沒有布置陣法,那架勢與先前不同,直如拼命。
李一鳴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抹長劍,身形電射而出,長劍揮動,凌厲劍氣之中還帶了一股吞噬穢氣,絕人絕命的力量,正是那‘黃泉絕劍’的作用。
本來五頭穢獸在最初一戰便消耗頗大,如今面對能夠主動吞噬他們穢氣的天星劍更是招架不住,不過他們自有法門。便見一頭身披蛇鱗甲的穢獸怒吼一聲,一揮爪即刻擒拿起下方一頭金丹級穢獸,一個撕扯就將之扯碎,化作濃厚穢氣吞噬下去,身上漸漸低落的氣勢竟然回復了一分。
有了第一頭穢獸動手,其他幾頭穢獸紛紛動作,一邊與李一鳴斗法一邊捉拿手下來補充穢氣。而那些金丹級穢獸雖然畏懼,但臨到頭來卻是呆若木雞的等著被吞噬。不過一息時間,在寧伊雪和五頭元嬰穢獸的聯手之下,那些個低階穢獸盡數消耗了干淨。
寧伊雪見再無低階穢獸,秀眉微皺顯然有些不快,但以她的驕傲卻也不肯再出手,遠遠飛開,靜靜看著。
不過即便寧伊雪不出手,那五頭穢獸半點沒有感覺到壓力稍減,尤其是‘黃泉絕劍’簡直是專門克制他們的劍法,每每一劍便損耗他們不少穢氣,便是有低階穢獸補充也只是聊甚于無罷了。
不過三炷香功夫,李一鳴持劍已經出了三千招,而這個時候天星劍中的‘黃泉絕劍’吸飽了黃泉穢氣,其中醞釀出來的氣息強盛得已經過了五頭穢獸的總和,這正是李一鳴的以戰養戰手段。
「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念頭一動,李一鳴原本迅詭異游走于穢獸之間,掠奪穢氣以戰養戰的的身法陡然一變。整個人直愣愣的站在五頭穢獸合圍之中,竟然紋絲不動不動。
這個突兀的變化讓五頭穢獸有些模不著頭腦。若是尋常穢獸恐怕半點不考慮就要沖上去,撲殺之而後快,不過這幾頭穢獸明顯不同,他們站定了方位停下來,作一副窺伺模樣,顯然是先前被李一鳴打得有些怕了,生怕再中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