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益平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攻擊狀態、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就只當沒有看見,身體雖然還是趴在屋頂上,但是已經用雙手的手肘支起了身體,小小的手槍被他用雙手持著、斜著頭、眯著一只眼楮、三點一線的對準著三十米之外的議事廳空地的一點。
吳益平還能記得教官的教誨,狙擊手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需要絕大的耐心和永遠不怕寂寞的心態,因為他們要趴在那根樹樁前面、等著那只虛無縹緲的兔子自己撞上去、撞死在樹樁上面。
而現在正是兔子即將出現的前奏
心跳、呼吸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的水平,吳益平已經回到了以前在部隊進行狙擊訓練時的狀態、平穩的心跳和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能夠使持槍的手如同雕像一樣穩固,只有心跳,才是全身唯一活動的部位。孤身潛入,長途奔襲,為的就是這個時刻!
大當家黑虎王大步的走出議事廳、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上,站在跪著的二當家、三當家面前,雙手叉腰的看了半天、才用沉悶的聲音問道︰
「說吧!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到了這個時候、黑虎王都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當成親兄弟的左膀右臂居然背叛了他,不是其中的一個人、而是兩人同時背叛了他!大當家黑虎王自認為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
「為什麼這樣做?你居然問我們為什麼這樣做?」二當家鐵熊一使勁就想要站起來,可是由于雙手被反綁、後面的人又死死的壓著他的腿,他只能徒勞的扭動這身體,怒視著大當家。
鐵熊沒有想到、看起來豪爽異常的大當家居然早就布了眼線在自己的親信里面,虧他還一直對自己的親信信任有加!沒想到卻是養了白眼狼。
「哈哈哈!」听到大當家黑虎王的質問,鐵熊先是發出了一陣狂笑,這才咬牙切齒、狠狠的盯著黑虎王充滿嘲諷的說道︰「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能夠做大當家、我為什麼不能?」
「哈哈哈、好一個人往高處走!」大當家黑虎王呆了一下、隨後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從來沒有想到是這樣簡單的原因就讓自己當成親兄弟一樣的兩位當家背叛了自己。
「是不是很憤怒?是不是很震驚?」鐵熊的面容忽然變得猙獰︰「十多年前、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是你、是你生生從我的手里奪了過去,現在我只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跪在地上的鐵熊踹著粗氣繼續說道︰「你現在已經不配做我們的大當家,恐怕你現在已經老糊涂了,因為你這個老糊涂蛋居然不讓我們打劫附近的村子、不讓我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只是收取什麼保護費!!這些是土匪做的事情嗎??你以為你是官府嗎?你以為你是這島上的皇帝嗎?」
「大當家黑虎王,你已經老了、你已經忘記了以前意氣風發、叱 風雲的日子,你現在就是一個只能養花弄草的小老頭,恐怕你那幾房老婆都已經干渴很久了吧!!你早就應該人從那個位置上面下去了!」
「再說了,我們山寨這麼多的弟兄!可是大當家的位置卻只有一個!不止是我一個人盯著你那個位置!哈哈哈!黑虎王、早晚有一天你會被人拉下來的哈哈哈!」
鐵熊已經陷入到了瘋狂的狀態!說完這些,趁身後的人不注意,猛的站了起來、把頭當武器,向著面前的大當家黑虎王頂了過去。
大當家反映異常的迅速、只听見「砰」的一聲悶響、大當家已經一掌印在了鐵熊的頭頂,不愧是從武林世家出來的厲害人物、全力往前從沖的鐵熊被一掌打的飛出去幾米遠,落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息、他的腦袋里面的東西被打成了漿糊,脖子也被震斷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旁邊跪著的三當家看到鐵熊的淒慘像,嚇得臉色發白,他膝行幾步走到大當家的面前哭著說道︰「大當家!一切都是鐵熊這個家伙主使的,是我鬼密了心竅、我不該背叛你的、您就饒了我這一次、當我是一個屁放了吧!!」三當家說的聲淚俱下、不停的用他的臉撐大當家的腿、苦苦的哀求著!
大當家雖然親手殺掉了鐵熊、身體卻在不停的發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因為鐵熊最後一句話擊中了他的弱點,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將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他怕真的有人把他從寶座上面拉下來,他看了一眼站在周圍的親信、覺得他們都不再那麼的可信了。
面對已經變得疑神疑鬼的大當家黑虎王、三當家以及其他的幾個小頭目的下場可想而知,大當家讓他的親衛隊把這些人的腦袋統統砍了下來、掛在議事廳的牆上做為警告
眯著眼看著掛在牆上血淋淋的人頭、黑虎王的身體慢慢停止了抖動,整個人又重先精神了起來。「以後背叛我的人都將是這樣的下場」
黑虎王想到了他來到這里成為土匪的原因!那是因為他太優秀了、所以被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陷害。黑虎王在心里暗暗的檢討著「我已經被親人陷害了一次、失去了我的家、卻沒有吸取教訓;現在更是差點失去我最重要的東西,看來我是太仁慈了」
黑虎王在心里狠狠的下定了絕心、他決定將要用更為鐵血的手段統治他的手下、讓他們隨時都生活在自己的恐怖陰影下、讓他們沒有背叛他的勇氣。
現在周圍的人都是他的親信、是現在整個黑虎寨的骨干、在他們的簇擁下,他向著議事廳走去;鐵血手段要慢慢的進行、現在是獎賞這些親信頭目、手下的時候,黑虎寨失去了二當家、三當家、失去了很多的頭目、管事,這些職位就算這次的獎品;他相信、經過這次過後,黑虎寨又將迎來一次大發展時期。而他自己,就是這一次大發展的領頭人。
吳益平依然問問的雙手托著槍,看著下面如同電影一樣的殺戮;二當家被一掌打飛、三當家被他親自扭斷了脖子,然後他的一干手下走了出來,把剩下的人統統砍了腦袋、再把已經死亡的兩位當家的腦袋割了下來、掛在了牆壁上,做完這些的土匪紛紛把刀收了起來、擁護這黑虎王往議事廳走去。
這時候的他,已經把三點一線的準心牢牢的對準了黑虎王的後腦勺,即便是黑虎王在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那準心也如影隨形。
兩個黑皮夾的親衛快走兩部推開了議事廳的木門,黑虎王走上最後一節台階,突然之間、整個世界好像時間停止、眼前的畫面好像被放大十倍,吳益平的眼前只剩下黑虎王的後腦勺、那後腦勺已經被放大、甚至能夠看清楚隱藏在頭發里面的無數頭皮屑
吳益平輕輕的扣下了扳機,撞針激發低火、發射藥迅速燃燒形成巨大的沖擊力、彈頭被沖擊力推動下飛了出去、又在膛線的作用下飛快的旋轉起來、攪動著空氣、狠狠的鑽如了後腦勺。
頭骨就像雞蛋殼一樣被彈頭鑿開了一個洞、旋轉的彈頭像是攪拌機一樣把腦組織攪成了糊狀、然後沖破前額的頭骨、帶著剛剛攪拌好的漿糊飛釘進了議事廳內的木牆里面。
「砰」這個時候槍聲才響了起來!!
黑虎王猛然一頓,一蓬紅白相間的血霧從額頭噴灑出去、灑在了議事廳的門口,然後他軟倒在地,他的眼楮還爭得大大的,空洞洞的凝視著前方。
雖然使用的是手槍、但是只有區區三十米的距離,正是手槍的最佳射程、能夠發揮它最大的威力!黑虎王被一槍爆頭。
跟在他身邊的親信、頭目听著砰的一聲響,看著他們的大當家倒在地上,都覺得莫名其妙,離他最近的一個親衛上去一步、打算去看看他們的大當家究竟是怎麼了,後面一點的親衛頭領木龍則打算掉頭看看是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音。
吳益平扣下扳機、看著目標倒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像一直受驚的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凌空跳了起來,然後雙腳分開站立在屋頂上面。
「砰!砰!砰!」一口氣把所有的子彈向著他認定的頭目發射了出去,直到彈夾打空、這才把手槍往腰上一別,抓起鋼板磨制的大砍刀從屋後面跳下去,順著事先準備好的順子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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