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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起。
隋戈停止了修行,跟著人流涌出了教室。
「隋先生,請留步——」
在走廊上,兩個穿著西裝的青年來到了隋戈面前,其中一個說道,「隋先生,我們少爺有請。」
「你們少爺有請,就讓他親自來請!」隋戈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種陣仗,他早就見過多次,哪會給什麼少爺、老爺面子的。隋戈可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既然是要求醫,那麼就要放低姿態才行。附庸權貴那種事情,隋戈同學是做不來的。
這兩人有些為難,其中一個來到隋戈面前,似乎想要攔住隋戈,但是當他剛剛繞到隋戈面前的時候,立即覺得月復部一陣巨疼,下意識地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隋戈從身旁走了過去。
因為受到了教訓,所以這兩人也就老實多了。
當隋戈走到男生公寓附近的時候,那兩人的「少爺」果然出現在了隋戈面前。
一個典型的公子哥,有錢,所以很傲氣。
盡管「屈尊」親自來請隋戈,但是林小十的眼神依然很倨傲,顯然並不將隋戈這樣的「江湖郎中」放在眼中。林小十向隋戈說道︰「請問你是隋先生?」
「很顯然你已經知道。」隋戈淡淡地說道,「開門見山吧。」
「我父親登山的時候,手骨、脊椎骨多處摔傷,傷勢很嚴重,我听說你家祖傳的狗皮膏藥對治療這種傷勢非常靈驗,所以想請你出手。」林小十道,「診金方面,好說。」
「恐怕沒你想象的那麼好說。」隋戈淡淡地問道,「你父親是誰?實話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如果資產太少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出手救治。」
「我父親是林十!」林小十沉聲道。有這麼一個老子,林小十還是挺驕傲的。
「林十?嘿!」隋戈忽地冷笑起來。對于這個人,隋戈在上中學的時候就已經不陌生了,這家伙是華夏房產業的巨頭,也是出了名的「鐵公雞」。當年蜀川大地震,此人一毛不拔也就罷了,居然還建議下屬員工捐款不超過十塊,當時可說是臭名遠揚。
為富不仁者自古都有,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為富不仁還能如此理直氣壯、肆無忌憚者,從古到今,恐怕此人都能排上前三。不過,此人特別喜歡登山,據說每年都會耗費數百萬甚至千萬資金用于征服一座山峰,想不到「久走夜路踫上鬼」這一次居然從山上栽下去了。
雖然明知道不應該幸災樂禍,但隋戈此時卻仍然很想笑。
唐雨溪不是說要劫富濟貧麼,那麼就從這家伙身上開始劫吧。
林小十看見隋戈冷笑,心頭有些不爽,但為了其父的身體,更為了他的將來,林小十忍住怒氣道︰「你究竟有沒有把握治好我父親?」
「我有十成把握!」隋戈肯定地說道,「不過,我這人一向都很心黑,尤其是在收取診金方面。」
主動說自己心黑的醫生,林小十還真是頭一回踫上。
「我們林家有的是錢!」林小十哼了一聲。的確,以林氏集團這些年在華夏大地上圈的房款,比那些暴富起來的煤老板有過之而無不及。
「未必——」隋戈淡然道,「我的診金,你未必付得起!」
「你不要低估了我們林家的財勢,也不要低估了我們的慷慨。」林小十說道,心想你不過是一個江湖郎中而已,頂多給你一兩百萬,讓你小子買得起一套房就不錯了。所謂慷慨,也就是施舍的意思。
「既然林少爺這麼‘慷慨’,那我就直說了吧。」隋戈說道,「回去轉告你老子,想要繼續登山,就拿他一半的資產來換吧!要不然,就在床上躺一輩子吧。」
「一半的資產?」林小十冷笑道,「你胃口可真大呢,當心被撐死!」
「話不投機,那就不用談了。」隋戈也不動氣,直接轉身走了。
林十一半的資產,少說也是數十億甚至更多,林小十自然不可能答應的。
但是,林小十不答應也沒關系。隋戈也不是缺錢的人,如果不付出足夠的代價,他是不會替這種為富不仁的家伙治療的。林小十以為區區幾百萬就可以請動他,那根本就是在做夢。
回到寢室之後,隋戈跟唐雨溪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她這一件事情。
唐雨溪听了,立即贊隋戈干得好,又說對于這種為富不仁的人,就是要狠狠地盤剝。
隨後,唐雨溪問隋戈︰「你說林十會答應嗎?」
「你覺得呢?」隋戈反問道。
「不清楚啊。」唐雨溪說道,「這個林十,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你一開口就要他一半的資產,恐怕他根本接受不了吧?」
「未必。」隋戈說道,「鐵公雞也分為幾種。一種人是對別人、對自己都很鐵;另外一種,是對別人鐵,對自己卻舍得花錢。而林十,顯然就是這樣的人。你認為,一個如此有錢的人,會甘于就這麼躺在床上混吃等死麼?」
「你說得對。」唐雨溪笑道,「看來這一次劫富濟貧你要成功了!」
「謝你吉言。」隋戈哈哈笑道。
※※※
明府市,諾丁山別墅區。
這里是明府市最高檔的幾處別墅區之一,臨江,位居半山,環境秀美,風景如畫,還有高爾夫球場等高檔配套。
這個別墅區,就是林氏集團開發的。
其中位置最好的一套別墅,就是林十留給他自己的。
此時,林十躺在寬寬的露台上放著的一架休閑床上,曬著冬日的太陽,眺望著遠處奔騰的江水,神情很是寂寥。
江山如此多嬌,但是他卻已經無力開拓了。
美人如此多嬌,但是他卻已經無力征服了。
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躺在這里,混吃等死。
但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這一切,都怪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就是她慫恿他去歐洲旅游、去登山,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是一個掃把星。所以,林十已經讓人將那女人的腿打斷了。既然他不能過好日子,那麼別人也不能好過!
更讓林十惱火的是,因為他出事,董事會的那些元老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拉幫結派、奪權篡位。
沒有了林十的鎮壓,光是憑林十那些不成器的兒女們,根本就對付不了那些老成精的元老們。
難道,林氏集團真的日薄西山、開始沒落了麼?
這時候,旁邊站著的漂亮女秘向林十匯報︰他兒子林小十來了。
林十的神情稍微變得開心了一點。在他的心頭,也只有林小十這個兒子,還算有點本事和頭腦,而林十也有意將他定為第一繼承人。只是,林十並不想太早退居二線,將全力移交給兒子。
不服輸、不服老,這才是梟雄本色。
林十覺得自己就是經濟領域的梟雄,是凶悍的大鱷。
所以,他覺得在他還未斷氣之前,誰也不能奪走他的資產和公司!包括他的兒子也不行!
過了一陣,林小十來到林十面前。
林小十的腳步很輕,以表示他對父親的關心和尊敬。
秘書被林十譴了下去。
「父親——」林小十低聲呼了一聲,盡量讓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沉重。
「你來了。」林十平靜地說道,「听說你又去給我找醫生去了?」
見兒子應了一聲,林十繼續道︰「難得你倒是有孝心,知道為我著想。」
「這是兒子應該做的。」林小十連忙說道。
「嗯。」林十道,「那醫生有什麼說道?仍然是沒轍?」
「哦,那家伙根本就是一個江湖郎中,他的話就等于是放屁!」林小十不屑地說道。
「我在問他有什麼說道。」林十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下屬答非所問,就連兒子也不例外。
林小十察覺到父親的不悅,連忙說道︰「那小子獅子大開口,說是要治好父親的傷勢,就必須讓您拿出一半的資產來。哼,他根本就是在做夢!」
「哦……一半的資產?」林十說道,「這小子果然是在白日做夢,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他胃口太大,當心被撐死。」林小十道,「也不想想看,我們林家一半的資產,那是多少億?他治好您的身體就想弄走那麼多錢,這不是白日做夢麼?」
「嗯,你的意思是,我這殘破之軀,不值那麼多錢了?」林十淡淡地說道,「果然這年紀大了,就成了臭皮囊了,到時候用一張草席一裹就行了,對吧?」
林小十察覺到父親這話有些不對勁,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林十問道,「那小子口氣雖然大,但是指不定真能治好我呢?」
「怎麼可能?」林小十道,「那家伙就是一個江湖郎中,招搖撞騙而已,誰會相信他的話——」
「既然你都不相信他的話,他能夠招搖撞騙什麼?」林十不爽道,「況且,就算他是招搖撞騙,如果他不能治好我的傷,讓我的身體復原,誰會付他診金?」
「但是,他的要求也太高了,這麼多錢,怎麼可能——」
「看來你還是覺得我這具臭皮囊,已經不值那麼多的‘維修費’了,是吧?」林十冷哼道,「看來你們都認為,只要等我死了,就可以瓜分我的財產,對吧?」
「我……我沒有這麼想。」林小十覺得背脊上都在冒冷汗。盡管父親已經癱了,但是他的控制卻還是如此的強烈,就連對他的兒子,也是如此。
「你沒有這麼想,那你想的是什麼?」林十道,「既然有一線希望,為何你都沒有弄清楚就放棄了?你究竟是舍不得花錢,還是根本不想讓我復原——咳咳~」
說到這里,林十情緒有些激動,以至于咳嗽起來了。
林小十連忙給他捶背,待其緩和過來才道︰「父親,我哪會有那樣的想法,我巴不得您長命百歲、健康長壽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從您這身體出了問題之後,集團那些元老們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著奪權篡位了,您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些不肖子孫,又能得到多少好處?」
林小十如此一說,倒是深合林十的心意,他道︰「看來你還不算太笨,至少還明白這個道理。哼,你要知道,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可以給你們留下億萬家產,也可以一分錢都不留給你們!」
林小十不禁駭然,心頭猛地一顫。他老爹這話,是在警告他們啊,若是他們這些兒女敢耍什麼小心眼的話,比如早點「送」他歸西之類的事情,只會適得其反,讓他們分分錢都拿不到。
當然,林小十雖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卻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送其父早日歸西的地步。
「父親,您多心了。」林小十誠懇地說道,「兒子一向都牢記您的教誨︰對家人要親,對朋友要奸,對敵手要狠,對下屬要虐。」
「既然你知道這個道理,還不將那‘江湖郎中’請來。」林十哼道。
「父親,您……您真要答應他的要求?」林小十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一半的資產啊?
這是多少?就連林小十,都覺得這個數字可以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是心疼錢?還是不想我好呢?」林十語氣平淡,听不出有任何不滿,但是卻讓林小十背脊發寒。
「我盡快去將那小子請來!」林小十咬著牙齒道。
「去吧。」林十說道,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江面上。
長江後浪推前浪,但前浪豈會甘心死在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