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河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傲氣囂張,躺在地上野驢似的叫喚,落魄到想要站起來都做不到。
「這……」
那小妞兒幾乎不敢相信,自詡高麗第一的李在河居然在短短的幾招內就受了重傷,她原本以為這的登徒子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李在河的對手,畢竟李在河不是普通別人,而這登徒子也僅僅是登徒子。
可是轉眼之間,勝敗已分,李在河連腿骨都被捏碎了,敗得可謂一塌糊涂。
「你……你是誰?」
高麗妞兒已經意識到站在面前臉不紅、氣不喘,嘴角帶著邪笑,眼眸流露出高傲的登徒子絕非凡庸之人——哪個凡庸之人會在幾招之內將李在河打敗?真當中原子民個個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呢?
「我是登徒子啊!」
陳小九向高麗妞兒微微一笑,又背過身去,看著躺在地上驢叫的李在河,挖苦道︰「高貴冷艷,目空一切的高麗第一將軍李在河怎麼也學起來驢叫了?腿斷了?哈哈……你不是要打斷我的腿嗎?我好好的,可是你的腿怎麼斷了?」
「你……」
李在河又疼又難過,驢叫之余,指著陳小九破口大罵︰「混賬,你們這些下等人如此猖狂,看我不報官,把你砍了頭。」
高麗妞兒大吼道︰「李在河,不許胡說,中原上國,豈是你可以侮辱的?」她是真心害怕面前這登徒子在發狂。
但是已經晚了!
陳小九沖過去, 幾下,就將李在河的胳膊掰斷了,冷冷道︰「你只管去報官,我若怕了你,就是你生的。」
嗷嗚!
李在河痛的死去活來,嗷嗚直叫,看著陳小九那冷厲的眼神,嚇得渾身篩糠,再也不敢自詡上等人了。
「哎!」
高麗妞這才發現事情被李在河反而弄糟了,同時心里也恨鐵不成鋼——堂堂高麗大元帥,就這點胸襟,這點氣度,這點手段嗎?看起來驕傲高貴,實際上就是一只不會看人臉色的呆頭鵝啊。
看著這登徒子又向自己走來,嘴角帶著邪笑,眼眸火辣辣的向自己盯過來,悸動的心陡??心陡然變得慌亂起來,手中的銀妝刀無助的落在地上——她很明白,憑這人的手段,自己便是想自殺也沒有機會。
「你干什麼?你別過來。」
高麗妞兒豐軟的嬌軀緊緊貼在大門上,豐滿的胸高聳著,隨著慌亂的呼吸山巒起伏,給人的感覺極為誘人。
陳小九不听她的,繼續往前走,心想著——我回我的家,你憑什麼不讓我過去?
「哎,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啊。」
高麗妞兒大呼小叫,但就是沒人來,看著這個眼眸火熱的登徒子已經走到了身前三尺之近,慌亂之下,腦子活絡,一個妙計陡然從腦子映現,「你給我站住,哼……你想非禮我?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小九不回答,繼續前行,那高麗妞揮舞著拳頭,也全然忘記了彬彬有禮的溫柔,大呼小叫道︰「我可不光是高麗女子,我還是興國公的女人,哼……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會站在興國公府門前了吧?」
「啥?」
陳小九這下真的停住了,傻呆呆的看著那高麗妞兒,道︰「你說你是興國公的女人,真的假的?」心想著︰這女人可真能胡說八道啊,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她?
高麗妞兒見著小九停下腳步,臉色微變,一副吃驚不已的模樣,心中得意,知道拉大旗扯虎皮的招數已經管用,心想著興國公在大燕果然是聞名遐邇,影響力頗大,雖然報上他的名號,就可以糊弄人啊。
她現在已經找回了一些主動權,看著小九那張哭笑不得的臉,哼道︰「怎麼?怕了吧?興國公是什麼人?那可是大燕第一等的貴人,你再牛,惹得起興國公嗎?你比興國公有錢還是有勢?哼……我是興國公的女人,你敢非禮我,你的命還要不要了?我就不信你有幾個膽子,敢對興國公的女人動手動腳。」
陳小九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打趣道︰「你說你是興國公的女人,我也要信才行啊?你舀什麼證明?而且,小娘子的身條體態,一看就是清白之花,不像是被男人踫過的,你說你是興國公的女人,誰信?」
高麗妞兒道︰「無需為了你而證明,我們定親了,難道非要……非要那個……那個之後才算?我是高麗公主鄭美妍,這次來就是與大燕興國公完婚的,你膽敢非禮我,小心被興國公碎尸萬段。」
「哈哈……原來是高麗公主啊,失敬!失敬!」
陳小九撇撇嘴,真心佩服死了這妞兒說謊話的能力——女乃女乃的,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夫,說話不害臊。
鄭美妍見著小九比以前躬親了一些,心中知道將陳小九嚇住了,不免有些得意,美眸泛出凌厲的光,沖著陳小九哼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快走?走得慢些,等著興國公回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陳小九听的有趣,又悠哉悠哉的向大門走去,但是在高麗公主鄭美妍看來,陳小九就是在向她走來。
「呀!你干什麼?你到底要干什麼?」
剛才還成足在胸的鄭美妍真心被陳小九的舉動嚇壞了——這廝風流起來不要命,居然興國公的女人也敢踫?真心色膽包天啊。
這個高麗妞兒在高麗無人敢惹,但來到大燕,則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看著小九眼睜睜的走過來,卻逃月兌不掉,嫵媚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眼角微微有些水潤,可憐兮兮的看著小九那張邪魅的臉,嬌臉煞白,身子瑟瑟發抖,不停的央求呢喃︰「卿本佳人,奈何為賊,活著多不易啊!求求你,你好好活著吧……」
看著陳小九不理她,走到跟前,色迷迷的伸出了大手,居然要抓她飽滿的酥胸,羞臊難堪,不甘心的閉上了眼楮。
高麗妞兒鄭美妍已經做好了被抓胸、捏、親臉蛋的準備,聞著那股酒氣中夾雜著的清爽氣息就在眼前,但卻遲遲不見那只咸豬手模過來,心中疑惑︰這登徒子怎麼還不模過來?難不成他害怕了?
一只水汪汪的眼楮偷偷睜開,就見陳小九正站在眼前,一只手抓住鐵環,一雙眼楮還在沖著她眨眼楮。
「呀!」
高麗妞兒兔子一般跳開,捂著胸,咬緊了粉唇,期期艾艾道︰「你……你想要干什麼?」
「我要核實你的身份。」
陳小九道︰「你不是說你是興國公的女人嗎?我要找興國公核實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謊。」
高麗妞兒愣了一下︰「你居然認識興國公?」
陳小九道︰「何止認識!我們好的穿一條褲子,這麼說吧,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隨便親嘴兒。」
「呸!」
鄭美妍嬌臉粉紅,狠狠的剜了小九一眼,驕哼道︰「你也不怕閃了舌頭!興國公與你再怎麼好,也不可能作出這等齷齪的事情來,他的女人你可以親嘴兒?你別侮辱興國公高貴的人格和尊貴的身份,他有你這樣的朋友,就是對他的侮辱。」
這小妞兒對我評價很高尚啊!
陳小九有些沾沾自喜,撲哧一笑︰「你還不信?一會你就知道了。」
高麗妞兒嬌聲道︰「你能把國公府的門打開再說。」她心里琢磨的很細膩,想著只要見到了興國公,那就不用再怕這個登徒子了,興國公就算好到與他穿一條褲子,也絕不會任由他亂來的。
「你以為我打不開門!」
陳小九抓住門環,輕輕的叩了幾聲,雖然聲音不響,但卻極為有韻律。
高麗妞兒看了,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敲得那麼響都沒人開門,你就這麼輕輕的一晃,門就打開了,我卻不信。」
陳小九道︰「信不信由你,但我可不想某些人,滿嘴謊言,拉大旗扯虎皮,往自己臉上貼金。」
高麗公主鄭美妍臉上臊的通紅,但此刻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切等進了國公府再說。
正在躊躇之時,就听到大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
鄭美妍嫵媚的眼眸睜開來,一眨不眨的望著那扇朱紅大門,期期艾艾道︰「真……真打開了?」
又側目看著陳小九,眸光越發猶疑︰「你……你到底是誰?」
「一會你就知道了。」
陳小九沖著鄭美妍得意的一笑,老管家開了門,看著陳小九,立刻眉開眼笑,問道︰「老爺回來了,各位夫人都等您半天了。」
「你……」
鄭美妍羞臊的滿臉飛花,眼眸中難掩吃驚之色,一眨不眨的看著小九那張得意與不屑的臉,期期艾艾道︰「你居然是……是興國公?」此刻,她暗叫一聲好傻——除了興國公本人,誰敢與興國公穿一條褲子,還敢與興國公的女人親嘴?
與此同時,鄭美妍心中一陣冰涼,那是一種無法挽回的痛楚!
李在河剛才對著陳小九怒罵,將中原人看做下等人,而李在河又是大將軍,代表著軍方,這天大的誤會又該如何挽回?
所有的一切,追悔莫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