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漢正在用它的殺手 恐嚇慧娘時,陳小九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驚得有些呆傻,不僅僅是因為陳小九氣勢洶洶的眼神,更是因為,他分明看見這廝是從櫃子里面鑽出來的。
我的娘親啊,陳老漢驚得一拍大腿,他現在終于明白慧娘青天白日的為什麼關窗插門了,原來屋子里竟然藏著這麼一個耗子精啊!
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兩人躲在房間中,卿卿我我,耳鬢廝磨之際,還能干出什麼好事?
陳老漢想到這里,一陣頭暈目眩!這廝,難道已經把我的閨女給拱了?
「陳老頭,你還真是該死啊!」當陳老漢听到這句話時,氣得倒仰,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個年輕人,雖然救過我的命,但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
但他見陳小九氣勢凌厲,不敢上前頂撞,便回過頭虎視眈眈的望著慧娘,胸中怒氣橫生,揮起巴掌便向慧娘打去。
慧娘見老爹已經與崔家交換了定親文書,心中萬念俱灰,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尋死覓活時,陳小九不顧一切,破繭而出的現身讓慧娘來不及胡思亂想。
她滿面通紅,捂著小臉蛋偷偷的看著陳小九的偉岸身影,見他氣勢洶洶的指著老爹的額頭為自己伸張正義,既覺得不妥,又覺得解恨,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
她知道,陳小九的橫空出現已經將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雖然她與陳小九還沒有做出那羞人的事,但在老爹的心中,只怕想的卻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她雖然覺得羞愧,可並不後悔,也不覺得理虧,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和心上人模模抓抓,卿卿我我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慧娘本生就了一個叛逆的性格,即使做得出位些,那也是慧娘的本色。
敢作敢當,恩,就是這個道理。
而陳老漢的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揮起來。
慧娘渾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倔強的等著接受陳老漢的暴風驟雨。
你這老頭,竟敢打我的老婆?陳小九此時怒發沖冠,哪里管什麼老泰山老丈人的狗屁關系,敢把我的老婆拱手送人做小妾,就別怪我六親不認。
他一個單手擒拿,牢牢的捏住了陳老漢,又猛地一翻手腕,只听陳老漢哎呀大叫一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背過去,並且不甘的彎下了腰。
「陳小九,你趕緊松手!」慧娘是個孝順的女兒,見此一幕,驚叫一聲,急忙廝打著陳小九的手臂,讓他趕緊放開。
「慧娘,我的小乖乖,小寶貝,小心肝,我就听你的話,你讓我放開,我便放開!」陳小九擠著眼楮,臉不紅心不跳的對慧娘說著情話,手中也趁勢松開了陳老漢的胳膊。
慧娘听後,滿面嬌羞,暗暗埋怨陳小九蹬鼻子上面,不過,這種敢作敢當,色膽包天的調戲還是令慧娘心中竊喜,這才是我喜歡那個小情郎呢,不經意間,風情萬種的瞟了一眼陳小九,眼中滿是春意。
愛在明處,色的有理!
陳老漢扭著膀子,一頭昏沉的坐在了地上,待听到陳小九那不要臉的時,他一張老臉都羞得通紅,又眼見慧娘竟然也不出聲反對,反而露出歡喜的神色,老頭一拍大腿,如同嬰兒一般哇哇大哭起來。
慧娘見狀,哭笑不得,急忙上前勸解,想著把陳老漢拉起來。
陳小九見老頭撒潑,心中有些不耐煩,這老頭看著人五人六的,沒想到胡攪蠻纏的功夫如此爐火純青,看來必須得對他用點猛藥了,只有像龍二那般對付他,他才會感受到自己的厲害!
他一臉冷笑,一把將慧娘拉開,對著陳老漢怒吼道︰「你這死老頭,哭什麼哭?胡攪蠻纏的東西,再哭我一拳打你個五眼兒青!」
陳老漢听得愣了神,心中惶恐,怔怔的望著凶神惡煞的陳小九,指著慧娘與陳小九兩個人,一臉的無辜的凝噎道「你……你們……你們到底做……做什麼事了!」
慧娘剛要解釋,陳小九一把攔住,當著陳老漢的面,滿含柔情的模了模慧娘羞紅的小臉蛋,如沐春風道︰「你這老頭,猜的沒錯,我與慧娘兩情相愛,朝朝暮暮,剛才耳鬢廝磨,情到濃時,已經做成好事了,嘖嘖嘖……,如此說來,你倒是成了我的便宜老泰山了!」
慧娘听見陳小九胡言亂語,氣得使勁掐了一下陳孝積的胳膊,陳小九裝模作樣驚詫道︰「慧娘,好疼,謀殺親夫了!」
哎……,拿這個臉皮厚如城牆的小情郎還真沒辦法,慧娘白了他一眼,便上前想要扶起陳老漢,口中解釋道︰「爹,你別听他亂說,小九喜歡開玩笑,他在逗你玩的!」
逗我玩兒個屁呀,看你們倆那眉目傳情,郎情妾意的模樣,分明是早就狗打連環在一起了,不用說,那羞人的苟合之事之事一定做出來了。
想到這里,他氣得渾身顫抖,指著陳小九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本以為你是我的恩人,沒想到你是狼子野心,趁機偷了我的閨女,你可讓我怎麼活啊!」
陳老漢雖然惱恨陳小九,可是因為櫻木一事,陳小九就曾當面咒罵過她,而如今陳小九更加得寸進尺,竟敢還敢對他武力相向,望著他那囂張陰險的眼神,雖然心中惱怒,可是不敢上前無理取鬧,他真擔心這犢子一拳揮來,打得他滿地找牙!
「你哭個屁,再哭,我一拳給你削放屁!」陳小九捋著袖子道。
陳老漢見狀,心中忐忑,抽搐著停止了哭聲。
這還差不多,陳小九見陳老漢已經被自己制得服服帖帖,心中暗喜,調整自己的心態,上前和顏悅色,有些尊敬的神色道︰「老泰山,不是我陳小九發飆,不尊老愛幼,而是你糊涂啊!怎麼把慧娘向火坑里送啊?」
這聲肉麻的老泰山,可把陳老漢嚇得心驚肉跳,急忙打住道︰「陳小九,老泰山先放到一邊,我且問你,我哪里對不起慧娘,慧娘是我心頭肉,我哪里舍得把向火堆里送啊!」
「你還不信,我問你,崔家是什麼門戶?」陳小九厲聲道。
「崔家是豪門大戶,慧娘嫁入一定會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怎麼會害她?」
「你想的美!你只顧著攀附豪門,難不成忘了驢找驢蝦找蝦,癩蛤蟆專找大王八嗎?」陳小九冷笑一聲道︰「崔家是豪門大戶,家大業大,且與李家沾親帶故,勢力非同尋常,與你這寒酸的小家小戶,可門當戶對嗎?」
「慧娘嫁入豪門,你以為會得到榮華富貴嗎?大錯特錯!崔家那個什麼狗屁狒狒所看重的不過是慧娘的美貌,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愛情!待三天新鮮感過後,那個崔州平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慧娘嗎?」
陳老漢听到陳小九這句話,驚得一怔,既不哭也不鬧,眼巴巴的等著他的下文。
陳小九看著陳老漢的表情,嘿嘿一笑道︰「剛剛慧娘也說了,崔州平此人品味低下,走在大街上都會調戲一下良家婦女,由此可見,此人必定花心無度,說得好听點是沾花惹草,說得不好听就是無恥下流,且喜新厭舊,試想這麼一個登徒浪子怎麼會對慧娘一如既往的好呢?」
「慧娘嫁入崔家,只不過是一個平妻,地位與妾想同,身後又無勢力支持,當崔州平棄之如敝屣時,無人能相助與她!」
「到時候,慧娘就像一個流浪的小狗一樣,無人關心,無人照顧,人家高興時,賞他一口冷飯,不高興時,拿起笤帚亂打一通也是情理之中。而慧娘也只能忍氣吞聲,孤苦伶仃的忍受著非人的凌辱,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哎,這是多這麼殘忍的事啊,敢問老泰山,難道這就是你對慧娘的好嗎?」
陳老漢听到這里,看了一眼滿是倔強的慧娘,又望望振振有詞的陳小九,忽然間一拍大腿,唉聲嘆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