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臉哀怨,仰望著璀璨星空,明眸皓齒,一雙貓眼炯炯有神,如嬌似媚。良久長嘆一聲,鼓鼓的酥胸微微起伏,修長圓潤的雙腿隨著心跳胡亂打著節奏,在月亮那一抹銀輝的掩映下顯得分外神秘與傷感。
「臭小九,你不讓我快活,我也不會讓你舒服!看了我的身子卻把我忘在腦後,你想的美!」她狡黠一笑,冰山融化,月光失色,而後身影乍起,凌波微步,奔著二小姐的房間而去。
二小姐的閨房中,熱氣繚繞,水波蕩漾,嘩嘩之聲,動人心魄,引人無限遐想,溫馨恬靜的布置在四角蠟燭的昏暗照耀下,顯得尤為神秘與浪漫。
從十歲起,二小姐就在老夫人的精心安排下,養成了獨立自主的習慣。力所能及,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情,絕不假手于人。
洗澡這種香艷的事情,當然也不例外。平兒為她弄好了熱水,便打著哈欠一臉睡意的告退,留下孤單冷漠的二小姐一個人享受溫水的沐浴。
二小姐連日奔波一月之久,一路上千難萬苦,長途跋涉,勞心費力。她承擔起了富家小姐連想也不敢想的苦難,而她卻不覺得這是苦,心中執拗地認為,這苦難的旅程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享受。
是該好好的洗個熱水澡了!熱氣彌漫,引人遐思。她十分愜意,姿態曼妙的伸了個懶腰,又听得一陣悉悉索索之聲,二小姐細膩白皙,前凸後翹的誘人身軀便暴漏在了燭光下,她嘴角露出難得的媚笑,圓潤的大腿輕輕一動,進入了熱氣騰騰的水花之中。
她只有在沐浴時才能放松下來整日緊繃的神經,讓自己進入到無唯無我的虛空狀態,但是今天,她無論如何是做不到心中無物。
想起陳小九與她一同拜佛的尷尬一幕,她心中生出諸多怨恨,更為氣憤的卻是他在議事堂之上,對自己的不屑一顧,甚至還狂妄自大,出言調戲。想起這個混蛋嘴角一撇那壞壞的笑容,二小姐堅強的心狠狠抖動了一下。
她從母親的頻頻夸贊聲中,得知陳小九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明白免除陳小九三掌櫃的舉措是她有生以來做出的最荒唐的決定,可當她迎上陳小九那嬉笑玩味的笑意與侵略調戲的目光時,她還是忍不住心性中的強勢,雷霆一怒,將陳小九一擼到底。
她只是想在他面前展示二小姐至高無上的權利,讓他感受到主人的偉大與家丁的渺小,體驗一下失去權利後的痛苦與彷徨。
而這個壞蛋在痛定思痛後,他會收起那故弄玄虛的笑容,卑躬屈膝的在她面前搖尾乞憐,承認他褻瀆朱家二小姐是一個不可饒恕的巨大錯誤。然後她就可以揚起高傲的頭顱,伸出高貴的小手,輕輕一擺,恢復他三掌櫃的身份。
這是多麼完美的一場博弈啊!
既展示了二小姐的手腕,又將惹人討厭的陳小九收拾的俯首帖耳。可是,當她擲地有聲的說出這番言辭,又迎上陳小九神采依舊的目光時,她忽然覺得自己徹底失敗了。
這個壞小子的眼神中沒有一點點的驚訝與憤怒,反而戲劇性的充滿了對自己的憐憫與失望,仿佛這點權利與虛榮對他而言如過眼雲煙。
這究竟是他對權利的不屑一顧,還是因為他這尊大神瞧不起這麼一點渺小的供奉?
但木已成舟,二小姐說出的話,豈能朝令夕改?我就不信,少了你陳小九,梅文華那老匹夫,我就斗不過他嗎?
陳小九,這個壞蛋,敢作踐我,我一定讓你好看!
她滿腦子想著這些煩心事,頗為愜意的沐浴在她的前思後想下沒有了一點點放松的意味,她無心再洗,胡亂的用清水在自己滑膩的胴.體上擦拭一番,起身用柔巾擦干,而後站到碩大的銅鏡前面,嘴角露出欣賞的微笑,那笑容里包含著高傲、得意與嬌羞。
欺霜賽雪的身子站立在燭光下,連九天的玄女也自愧不如,雙峰圓潤挺拔,兩滴相思紅豆調皮的點綴著波濤洶涌的酥胸,修長的雙腿圓滑如明珠,細膩如凝脂,分外惹人喜愛。曲線玲瓏,從側面望去,尖尖的下頜,粉膩的脖頸,高聳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細腰,挺翹的臀部,在昏暗燭光的掩映下,組成了一副無與倫比的誘人畫面。
窗外一個嬌俏的黑衣人正在欣賞著她的絕美身體,她看看二小姐,又模模自己胸前柔弱的雙峰,心中一陣氣苦。
那個壞蛋竟然還嫌棄我的胸小?哎……,我的小白兔什麼時候能長得像朱媚兒一樣大呢?
媚兒啊媚兒,你這寶貴的身子最終會便宜了哪家的公子呢?二小姐放松自己的心情,頑皮的對著鏡中的自己一笑,穿上白色棉質睡衣,準備安歇。
她是一個十分細心且有潔癖的人,一點點的灰塵與瑕疵在她眼中都是不可饒恕的魔鬼,睡前她必須掃除一切牛.鬼蛇神,方能安然入睡。
她整理好被褥,鑽進柔軟的被窩準備休息之時,猛然在枕頭下發現了一根彎彎曲曲的毛,她冷艷的臉上顯出詫異的表情,怔怔的望著這個奇怪的東西,凝視良久,心中一涼,猛然間大喊一聲,捂著自己的嬌軀,驚慌失措的輕輕抽泣起來。
這,分明是一根陰.毛。
初時,她以為這個陰.毛只是自己無意間月兌落的,心中有些害羞,正要收拾起來,可仔細觀瞧下去,卻發現這跟彎彎曲曲的陰.毛渾身紫黑,透著光亮,又粗又長,彎曲的弧度勁霸有力,渾然不像是女孩子身上能長出來的。
她心慌意亂,急忙伸入小月復下,忍著疼痛拔下一根自己的陰.毛,神情焦急跑到燭光下,將兩跟陰.毛放在一起對比,一望之下,大驚失色,怒火中燒。
自己的這根陰.毛質地軟綿,顏色黝黑,細小柔順,反觀另外一根陰.毛,又粗又大,油亮的身軀透著一股崢嶸的霸氣。
我的床榻竟然被人睡過了?想到自己溫軟的閨房就這樣被不明身份的登徒子踐踏,眼前昏暗,差點背過了氣。她怒氣沖沖,回身跑到床前,將被褥抱起扔在地上,手撕腳踹,還不解恨,模出一把剪刀開始痛苦的撕裂。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二小姐用剪刀不斷捅著滿是窟窿的被褥,棉絮四濺,空中飄舞。她心中極度悲憤,有生以來,加上那次老夫人的逼親,這是她第二次發起了滔天怒火。
不,殺了你算是便宜了你,我要先閹了你,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再五馬分尸,拖出去喂狗。
該死的登徒子!
她咬牙切齒的發泄了一陣怒火,極度的瘋狂良久才平息下去,而後一臉冷漠的望著這根陰.毛,心中不斷抽搐,這到底是誰干的?
是張管家?還是李管家?還是……
猛然間,她想起了一臉詭異笑容的陳小九。該不會這壞蛋干的吧?二小姐打了個冷顫,心中反復思量,總覺得這個壞蛋雖然陰險狡詐,捉模不透,但還不至于干出如此荒唐齷齪的事情!
此時,微風拂過,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冷笑︰「朱媚兒,你想知道是誰干的嗎?」
二小姐莫名驚詫,想不到此事還有第三人知曉。
「陳小九!」外面一人嬌聲答道︰「如若撒謊,五雷轟頂!」
「你是誰?」二小姐沉默了半天,凜然問道。
「我也是個苦命人,差點被陳小九那個登徒子強.奸!」屋外一個聲音悠然傳來︰「朱媚兒,你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宣揚,至于陳小九嘛……,就看你的手段了!」
屋外人影一閃,再也沒有聲音,想來已經遠去。
二小姐怔怔的望著閃動跳躍的燭光,心頭涌起失控的怒氣,哼……,陳小九,果然是你啊!枉我看錯了你,這回,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