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想出這麼個荒誕不經的辦法,其實背後大有深意!
一是崔老祖威望與地位頗高,高到讓人無法仰視,驚為天人,給他安排一個文曲星的傳說,應當算恰如其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而自己呢,雖然資歷尚淺,但卻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與崔老祖直面過招,甚至平分秋色的才子,從這個方面來說,信口胡謅自己做個文曲星第二,也無傷大雅!誰讓我沾了崔老祖的光呢?
再者,這些書生才子,讀了半吊子經史子集,便自命清高,以為自己才華橫溢,天命所歸,生下來便是匡濟世,出將入相的,對于文曲星這個名號,骨子里更是有著很深的文化情結,哼……這麼好的噱頭不用,浪費了豈不是可惜?
陳小九見眾人那副申請錯愕的模樣,心中便知這個荒誕不經的笑話,他們已然信了七八分!
他嘻嘻一笑,又裝作自謙推諉道︰「諸位才子,這只是黃粱一夢,做不得數,你們千萬不要信以為真。想來是崔老祖與我在夢中開個玩笑,待我從夢中醒來時,便已是深更半夜了,所以,便錯過了與諸位才子佳人相見的機緣啊!」
眾才子交頭接耳,噓聲一片,腦中嗡嗡作響,不知是真是假!
陳小計見眾人那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又以退為進道︰「我雖然仰慕崔老祖的才華學識,但崔老祖卻說他是文曲星下凡,這個……這個我心中卻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麻子書生听後,連忙擺手,神色間頗有不悅道︰「陳公子謬矣,崔老祖學究天人,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我早就懷疑崔老粗必非凡人,沒想到卻是文曲星下凡,妙極妙極!」
陳小九嘴角一撇,嘆了一口氣道︰「就算崔老祖是文曲星下凡,但我何德何能,就是一名凡夫俗子,哪里是什麼崔老祖選曲星官,呵呵……此事當真好笑,荒誕至極,我竟是一點都不相信!」
他砸吧著嘴巴,不斷地否認著崔老祖的話,可是他越是謙虛,眾才子便越是信以為真!這幫書生,真是犯賤吶!
麻子書生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小九,言之鑿鑿道︰「陳公子,你千萬莫要胡亂說話,這麼多年來,你是唯一的一個能闖過摘星樓五關的奇人,論境界,你已然遠遠高出我等甚多。崔老祖已然羽化登仙,你不是文曲星官,那誰是?難道是我們嗎?哼……普天之下,非你莫屬!」
眾才子佳人聞听此言,頻頻點頭,心中竟然對此等荒誕不經的言語深表贊同!
忽听得紅音搔首弄姿,痴痴媚笑一聲︰「嘖嘖……好愚昧啊,什麼文曲星臨凡?我卻是一點也不相信,文曲星?那都是騙人的把戲,做不得數的!我們東瀛一脈,信奉的都是天皇降臨,你們那個文曲星與我們比起來,當真鄙陋極了……」
她這一句嬉笑嘲諷,可真惹怒了眾位才子佳人!尤其是那些才女們,七嘴八舌的率先謾罵起來。
「無知……」
「狂妄……」
「婊子滾遠點……」
……
麻子書生憋得滿臉通紅,義憤填膺,直視著媚笑的紅音怒罵道︰「你這個倭國來的下賤妓女,勾引野漢子的無恥女人,膚淺無比,怎麼曉得我化精髓?」
陳小九此時終于被這個專門拆台的風流蹄子給激怒了。
他閃身站起,直勾勾的登視著紅音道︰「你個小妞,好不曉事!文曲星者,一代天驕,出將入相,保家衛國,萬古流芳,豈是……豈是你一個狗屁下賤,人盡可夫的妓女,所能信口編排的?」
紅音姑娘听得此話,身子一怔,媚眼中的笑意逐漸退去,第一次流露出冰冷陰寒的光芒。
眾位才子見陳小九怒發沖冠,將倭國的小妞罵得狗血淋頭,心中感到一陣舒暢。
尤其是那些美貌俏佳人,本就對搔首弄姿,無恥的浪蹄子心懷不滿,現下見到她被陳小九罵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中宛如抹了蜜般香甜。
陳小九見眾才子反響極好,又一鼓作氣道︰「倭國者,彈丸小地,民風不蠱,冥頑不靈,男盜女娼,胡作非為。然竟然還敢屢次發兵,痴心妄想騷擾我大燕邊境,哼……早晚有一天,我們泱泱上國要兵發東瀛,滅了你們那個彈丸之地!讓你們男子世世為奴,女子代代為娼!」
「好,說得好,說得太好了!」麻子書生激動的淚流滿面,拍著手掌,興奮莫名道︰「公子有志如此,你若不是文曲星臨凡,天理不容!」
眾才子也紛紛舉著胳膊為陳小九助威,那些俏佳人們,臉上閃出了一片晶瑩光潔的淚花!
陳小九聞听眾人之言,微笑著詢問才子道︰「听諸位言語,難道我小九真的是文曲星下凡?」
「真的!真的!」眾人歡呼道。
「果然當得?」陳小九再問道。
「當得!當得!」眾人再答!
陳小九听得眾人異口同聲的認同了他胡編亂造的身份,激動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轉身對紅音道︰「倭國來的小妞,你可曾听到眾才子心底的呼聲?早晚有一天,在你們引以為傲的富士山上,就插滿了大燕的錦旗!而第一個插上錦旗的那位英雄,哼……或許就是文曲星臨凡的我!」
紅音姑娘听得此言,嬌媚的面容陰晴不定,眼中精光閃爍,顧盼之間,涌出一種冰寒刺骨的奪目光暈!
陳小九凝視著她的雙眸,那股光暈鋒利如刀,似乎要將他的心髒刺穿!
眩暈之間,他心頭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覺到在五髒六腑之內,好似真的有一把尖刀在上下翻騰,肆意割取著脆弱的心!
紅音仍然冰寒的目光仍然直視著陳小九,臉上卻轉變出一副嫵媚的笑容,她痴痴媚笑道︰「陳公子,只怕你沒機會了哦!」
陳小九凝視著紅音的美眸,心中卻變得越來越痛,他想從轉過身去,離開這個騷蹄子媚笑的眼眸,可身子確如被定住了一般,無論如何,他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