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等一眾兄弟瞪大了眼楮,驚奇地看著吳千發身上最為神秘的地方,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取笑與嘲諷之音不絕于耳!
「拇指一般大小,真他女乃女乃的是極品啊……」
「兄弟,你說的不對,哪里是拇指,分明是牙簽……」
「牙簽……嗯……兄弟,還是你觀察的仔細啊,我甘拜下風!」
吳千發緊緊閉著眼楮,雙肩瑟瑟發抖,這種在一眾人等面前赤身,被一幫小混混評頭論足的感覺,當真是對他一種極大的羞辱啊!
他內心中已經冰冷到極點!如像突然跌在冰冷的河里,四肢浮浮的,完全失了氣力,頭腦也逐漸兒昏厥,思想僵硬,漸漸地已經听不清楚眾人在議論些什麼,嘲笑些什麼,此時,他心底只有一個聲音︰「我出名了……」
陳小九見到那個小牙簽,也有心取笑幾句,挖苦一番,但是考慮到自己老大的身份,只好將到嘴邊的笑話又咽回了肚中!
他見到吳千發那副失魂落泊的樣子,壓抑在心口多日的陰霾終于一掃而空,背著手笑盈盈的說道︰「通判大人,萬眾矚目的感覺,可還愜意,比之你在朝堂之上審問我的感覺,如何?」
吳千發被土肥二貨又帶回了人群中央,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霸氣與囂張,心中只有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得罪這個煞星,更後悔自己今天不該顛顛的跑來無事獻殷勤,救什麼狗屁李霸天!
但無論怎樣,後悔已是無用,化解眼前的危機才是當務之及,他朗朗蹌蹌的撿起衣服,胡亂兜在胯下,卑躬屈膝道︰「九爺……您看也看過了,羞辱我……我也認了,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饒你?」陳小九嘆了口氣道︰「當日,你把我羞辱的可是痛快的緊哪,都被你打爛了,今天,你還想那麼輕松地離開嗎?」
「九爺……你想要做什麼?」吳千發嚇得瑟瑟發抖道︰「我已經知錯,您不要趕盡殺絕啊!」
「誰要殺你,自作多情!」陳小九冷冷哼了一聲︰「你當日不是打了我二十大板嗎?九爺我可是銘記在心,也罷,今日我便打你四十大板,咱們往日的仇怨就算一筆勾銷,你可願意!」
「九爺,我……不……不願意,四十大板下來,還不把我打死了嗎?」吳千發急忙跪下求情道。
「不願意嗎?那可由不得你了!」陳小九冷冷道︰「當日你打我板子時,可曾體諒到我的苦楚?」
「九爺……你……你打我可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可笑啊可笑,在場眾人,誰會為你作證?」陳小九不理會吳千發的威脅,招呼高宮將板子遞給土肥二貨道︰「給我狠狠的打,四十大板,打完為止!」
土肥不敢反駁,將吳千發一把按在地上,不理會他殺豬般的叫喊,掄起木板,啪的一下,就打了下去!
吳千發哀嚎一聲,疼的機靈一下,滿地打滾,櫻木一見,想要派人上前把他按住再打!
「不用……你不要插手!」陳小九低聲道︰「借刀殺人,你若是動手,還算得上借刀嗎?」
「九哥高明啊!」櫻木恍然大悟,撓著頭皮訕訕笑了起來,又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總算領悟了陳小九讓土肥二貨一人,折磨吳千發的真正含義了!
土肥二貨見吳千發疼得亂動,心中甚是煩亂,彎腰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手掄起板子,對著他的啪啪使勁拍打起來!
吳千發被土匪掐住了脖子,想要掙扎,已是不能,挨了一下板子,初時還能掙扎著哀嚎幾聲,待打到二十大板時,已然疼得暈了過去,厚重的板子打在他身上,他也只是像死豬一般,哼了幾下,再也沒有精力大聲呼救了!
土肥二貨累得滿頭大汗,見吳千發不再掙扎,站起身來,喘著粗氣道︰「九……九爺,還要再打嗎?再打下去,可就真的大大的死了……」
陳小九心中真想殺了吳千發,像他這種小人,一生之中,不知做過多少壞事,雖然現在看似可憐,哀聲求饒,待他緩過後勁來,一定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下手定然比自己還要狠毒。
可是現在就殺了他,雖然能解除後顧之憂,但人命關天,好死與賴活,相差萬里,不能不謹慎處置!
哼……我雖然不能殺你,難道就沒有辦法整治你嗎?
「二貨,去把他的舌頭割下來,手筋腳筋挑斷!」陳小九想了半響道!
土肥二貨聞言,心中泛起冰冷刺骨的痛楚,暗想,這個九爺,還真是個狠戾的角色,挑斷手筋腳筋,割掉了舌頭,這就是一個活死人,比死了更可怕啊!
「你不去嗎?二貨?難不成你又想賣肉嗎?」陳小九質問道。
「九爺……我……我現在就動手!」土肥二貨轉身急去,正當他剛要行凶之時,忽听一個柔弱的聲音道︰「九爺,請手下留情!」
陳小九耳聰目明,早就听到了有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心中有些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女子,竟然還敢一人來此觀看殺人表演?莫非是個武林高手?
忽聞此女彬彬有禮的呼叫,他回頭一望,卻見眼前站立一個容貌妖艷俊俏的婦人,談妝濃抹,相得益彰!
他心中大為驚奇,冷冷問道︰「你是何人?若不是相干人等,速速離開!」
此婦人神色沉著,面帶悲戚,猛然對著陳小九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柔柔道︰「我是吳千發的結發妻子,李霸天的姐姐,李樂清!」
眾人聞言,俱都一愣,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問號,她來此地干什麼?她又怎麼會知道吳千發在這里?
「李樂清?」陳小九一臉戒心的凝視她的身影,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冷冷道︰「你來干什麼?難道是要為你丈夫報仇嗎?」
李月清磕完響頭,仍然跪在地上,柔柔道︰「九爺,樂清求您……求您放了我夫君吧!」
「憑什麼?」陳小九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