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9日~
陳小九笑了笑︰「不是為了你們兩個蠢才,誰呆著沒事往牢房里面鑽?燻也燻死了!不過我現在有些猶豫,不知道你麼能不能改過自新……」
朱平、朱武對望了幾眼,朱平眼中閃爍著的,猶豫著說道︰「你絕不會無端的放了我們,一定是有條件的,我猜你還會把我們當成瘋狗一樣,去猛咬李家的大腿吧?」
此言一出,陳小九倒是對朱平高看了一眼︰這廝整日想著扛朱家的大旗,看來肚子里面多少也有些墨水。《》txt.
他輕輕的點點頭︰「將功贖罪,有什麼不好?」
朱平鼓足了勇氣道︰「我只是怕你與李家一般,帶我們兩頭瘋狗咬死了朱家,在卸磨殺驢,把我們一腳踢開。」
「怕我卸磨殺驢?」
陳小九揮舞著棒子,冷笑道︰「你們有得選擇嗎?有資格講條件嗎?你們若不按照我安排的路走,那你們終究會在牢房里面安度余生。《》」
「若是跟著我干,或者會有一線生機!我左手胡蘿卜、右手大棒,你看你們選哪個了,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你們自己選!」
幽暗陰森的地牢中重新陷入了沉默!
朱平、朱武兄弟二人頹廢的相互對視,低聲嘀嘀咕咕著什麼,說了一陣,朱平才朗聲道︰「陳……陳公子,我們跟著你干了……」
當他艱難的叫出「陳公子」三字時,耳根子發熱,老臉通紅,幸好幽暗的光線為他遮擋了大部分的羞愧。
而這「陳公子」三字喊出口的一剎那,也就意味著朱平、朱武從此失去了問鼎朱家的野心,只能老老實實匍匐在陳小九身下,重新做一只錦衣華服的狗。
「好!好!好!識時務者為俊杰!」陳小九笑著將大棒子仍在一邊去,拿著胡蘿卜吃了一口,脆生生道︰「既然你們鐵了心跟我干,那你們以前與朱家的恩怨,便要一筆勾銷!朱家不再追究,你們也要冰釋前嫌,從此,咱們還都算是朱家的人,如何?」
朱平愣了一下,眼眸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茫︰「陳公子,你就這麼相信……相信我們?不需要我畫押,給你留個證據什麼的嗎?」
陳小九一擺手,板著臉道︰「你們還不知道我陳小九的為人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你們應該有所風聞,凡是我小九的朋友,都活得很快樂;凡是與我小九作對的敵人,都會死的很慘!」
「你們兄弟二人,又都是朱家的人,一時豬油蒙心,被利用了,小九還是很理解的,只要你們月兌胎換骨,重新做人,本公子是既往不咎、一視同仁的。《》」
朱平、朱武听著陳小九的肺腑之言,心中又是驚懼,又是感動!
朱平心『潮』涌動,兩腳腿有點控制不住身體平衡,撲通一聲跪在陳小九面前,哽咽道︰「陳公子,辦完了這樁大事,我們兄弟二人以後絕不再生是非,老老實實的安度余生,為子孫謀福!」
「這是干什麼?你們快起來!」陳小九嘴上說他們起來,身子卻沒有動彈,老老實實的享受著被人朝拜的滋味。
要說他心里對朱平、朱武這麼反復小人多麼信任,那純屬扯淡,但是妙就妙在陳小九有一雙靈敏至極的耳朵。
剛才兄弟兩人嘀嘀咕咕背著陳小九商量事情,那一言一語都被陳小九給听了去,通過那話語,陳小九便可判斷出,這倆人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誠心歸順。
陳小九看著朱平、朱武跪在眼前,痛苦流涕,心中覺得很舒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待兩人終于止住了哭聲,陳小九笑了笑道︰「你們這麼有誠心,我就放心了,你們一次好好干,朱家虧不了你們,若是你們自己爭氣,干的好,我便代表朱家,讓你們另立山頭,也說不定哦!」
「這個……這個我們可不敢,陳公子千萬不要在試探我們兄弟,我們真的再沒有其他的歪心思,但請放心。《》」
朱平下了一條,連忙告饒!
陳小九笑了笑,蹲子,與他們商議道︰「我自有辦法,讓你們出去,待你們出去後,還是要假裝與李老頭虛以委蛇,一個鼻孔出氣,獲得他的信任,然後……」
他慢慢的將心中的計劃和盤托出。
朱平、朱武听了,心中暗暗叫絕︰這分明是要把李家往死里整啊!能想出這麼決絕的妙計的人,哪里是我們能對付的呢?
陳小九與朱平、朱武二人訂好了計謀,便背著手走了,朱平望著陳小九的背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對朱武道︰「二弟,咱們還算是因禍得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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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平、朱武一夜未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陳小九救出去、而又不能被李老頭子疑心!
第二日清晨,鐘斌收到江浙總督韓大人的口諭,要一同到蘇州體察民情,鐘斌不敢耽擱,草草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起嬌趕路。
這下,杭州重權、重新落在了二號人物孫科手中!
李家李老爺子風聞此消息,一大早,便急匆匆的趕到了孫科府邸,經過一個多時辰的促膝長談,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鐘斌走後,孫科便是杭州最大的父母官,他趕到衙門,急匆匆的升堂,提審朱平、朱武等一干人等!豬悟能、朱媚兒風聞此消息,急匆匆趕來對質。
孫科本來不想管這個腌事,但是李老爺子親自出馬,面子極大,他不敢不答應,好在陳小九這個家伙沒有來攪局,讓他心中稍安。
來來去去、唇槍舌戰幾個回合,孫科就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朱平、朱武等一眾流氓無罪釋放了,只把豬悟能、朱媚兒氣得炸了肺,卻又無可奈何。
朱平、朱武被這一幕驚呆了,除了一個勁的向孫科叩頭,感念他明鏡高懸外,也深深的為陳小九能想出這麼一個借刀殺人的計謀而叫好。
兩兄弟出了大院,在眾人的攙扶下,上了轎子,直奔著李家而去,他們知道,孫科能為他們出力,多半是授意與李老爺子的懇求。
借此機會,正好可以像李老爺子表忠心,順勢完成陳小九交代的所謂「華麗轉身」
豬悟能、朱媚兒很生氣,豬悟能破口大罵孫科昏聵悟能,口口聲聲要在鐘斌面前告他的狀子,孫科有心想要抓捕豬悟能,又怕陳小九發起瘋來,給自己小鞋穿,只是忍著氣,將豬悟能、朱媚兒趕了出去。
兄妹兩氣呼呼的回到了朱家,待走進朱媚兒的閨房,發現只有陳小九在床上坐著時,兩人才破涕為笑,『露』出一副放縱笑臉。
豬悟能伸出大拇指,贊嘆道︰「小九,你這腦子是人腦子嗎?怎麼能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呢?既放了朱平兄弟,還加密了朱平、朱武與李家的關系,這一石二鳥的手段,讓悟能拜服呀!」
你妹的,胖豬,不是人腦,還是什麼腦子,一點也不會說話!
陳小九狠呆呆的鄙視了一頓豬悟能,才又囑咐道︰「朱平、朱武已經被我制的服服帖帖,這顆釘子已經深深打進了李家,今後,朱平朱武會按照我的指示,來朱家走秀,讓眾人看到朱家與朱平、朱武鬧得不可開交。」
「唯有如此,才能更深層次獲得李老頭的信任,悟能、媚兒,切記一定要演好這場戲,不能將秘密泄『露』給任何人!」
*潢色兄妹二人深以為然,頻頻點頭!
陳小九又從朱媚兒床頭『模』出了一柄金『色』#**小說
朱媚兒悵然的點點頭,心中流過悲傷的寒流。
陳小九細心觀察了一陣,信誓旦旦道︰「我以前就說過,這個刀柄陳舊的地方,與普通的匕首不同,依我觀察,持刀之人,必是左撇子!」
「這麼肯定?」朱媚兒咬著粉唇,拉緊了陳小九的胳膊,柔柔道︰「小九,朱家就靠你了……」
豬悟能哼了哼鼻子,反駁道︰「二妹,我也是男人啊!你這麼說話,讓我可沒臉活了。」
朱媚兒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繼續裝傻子吧!」
陳小九哈哈大笑,望著金刀,若有深意道︰「悟能啊,真到了你該出山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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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天中,與朱平、朱武兄弟二人親近的朱家旁支遠親,不斷在來找朱家的麻煩,雙方之間的關系不僅沒有了親情,卻真正成了死敵。
這即使李老爺子最滿意的場面,也是朱家最樂見的結果。
豬悟能終于在裝慫了二十年後,終于在自己的弱冠之年,走出幕後,站到台前,重新執掌了朱家的大局。
而他身邊,又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僕人!
此人正是黑山、所裝扮的。
豬悟能第一次走到幕後,讓所有人都為之震動,所有人都在看著豬悟能的笑話,想著這傻乎乎的朱少爺能否接二連三的出糗。
可是,令他們驚訝的是,豬悟能執掌朱家後,所表現出來的嚴謹、有度、睿智,讓擁戴朱家的一眾親戚們心悅誠服。
任是誰也想不明白渾渾噩噩的朱少爺,怎麼就突然開了竅呢?
掄起手腕、力度、能量,比之經商多年的朱媚兒還成熟了許多,大有乃父之風。
這一日,風和日麗,秋高氣爽,陳小九、豬悟能、朱媚兒,還有裝扮豬悟能僕人的黑山,都在長廊中悠閑的玩伺。
卻見韓墨旬、孔儀秦兩人走了過來!
韓墨旬見到豬悟能,拉著豬悟能的胳膊,端詳了半天,才老淚縱橫的悲愴道︰「蒼天有眼啊!朱華老弟,你可生了個好兒子啊!」——
感謝「嬴秦」打賞!紫微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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