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一怔,眉頭緊蹙,還想使用計策談條件!
忽听到靜謐無聲的黃昏暮色之中,由遠處傳來一陣急促亢奮、動感十足的馬蹄聲︰「嗒嗒!嗒嗒嗒……」
誰來了?
所有人都側耳聆听!
雪子耳垂微不可查的顫了顫,嬌柔艷美的臉蛋忽然綻放出了極致笑顏,眸子中春.情涌動,脆生嬌喊︰「小九!是小九回來了……」
各方將領,士兵,加起來一萬三千多雙眼楮,俱都向左側,那一條林間延伸出來的小路望去。♀
只見一匹雄壯烏黑的大馬,四蹄如飛,在暮色藹藹中穿梭,氣勢如虹,恍若現身凡間的烏龍。
四蹄雪白、蹄急飛揚,有馬躍龍門之感!
「好馬啊!」
跟在定南王身側,圍追堵截小九無功、吳桐曾經的親衛藍翎,乍然見到那匹馬,不由得心驚膽寒,戰戰兢兢道︰「王爺,這是一匹神馬,就是……就是這匹馬,飛過了烏雲峰……」
這些將士之中,有一千多人也是曾經參加過圍剿小九的戰斗的,乍然見到這匹馬,不由得交頭接耳,心中膽寒!
馬武看出軍心騷亂,連忙讓親衛大聲喝止,以防引起騷動,而自己一雙眼楮,也定格在那兩人一馬之上。
駿馬飛馳而近!
定南王雖然對小九聞名已久,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真身。
馬上的陳小九風塵僕僕,粗布衣衫,但眉宇之間洋溢著一股勃勃英氣,恍若寶劍深藏于劍匣之中,一旦乍現鋒刃,銳利無敵!
而當定南王的眸子定格在馬上女子那清媚如花、宛如歲的容顏之時,不由驚得呆住了︰這不是毒皇嗎?#**小說
難道昔日戰神花無意的左膀右臂,毒皇與扈三娘,都沒有死嗎?
那花無意豈非……
一想到這里,定案王頭大如斗,心思復雜難名!
陳小九、毒皇的突然回歸,讓花如玉等家眷、雪子、扈三娘一眾知己、羅桐、黑山、房齡等友朋、以及三千同生共死過的三千鐵甲營的將士,俱都驚喜莫名,恍若壓在心口的大石頭,一瞬間就掀翻掉了,那股子輕松愉悅的勁頭,難以言喻!
花如玉、羅桐、房齡是軍中主將、副將、軍師,身穿甲冑,也不方便與小九親熱寒暄。♀
花如玉雖然很想撲倒在小九懷中親昵的親嘴兒,但此刻不僅有三千兒郎在身後眼睜睜看著,更有定南王一萬大軍強敵環恃,哪里能夠不顧威儀、不顧危險,與小九親熱?
她就站在那里,看著一眾女眷迎向小九,眼眸瑩瑩,嘴角含笑,心里卻有些嫉妒……
紅杏可不管那麼許多,也不管小九滿身塵土,小鳥依人的倒在小九懷中,緊摟著他的脖子又親又啃,只把小九親的*潢色喘不上氣來!
月神、雪子、扈三娘就在一邊看著,卻沒法上前與紅杏搶男人!
月神是師傅姐姐,總不好與徒弟妹妹搶人,雪子名不正、言不順,沒名沒分的,偷偷模模抱著小九還成,哪里好意思公然親熱?
至于扈三娘,雖然心里很想,但她連靠近小九的膽子都沒有,更別說湊上去親熱了。
毒皇一身綠衣,就站在一旁、看著小九傻笑,雖然臉頰有些微灰塵,但卻難掩嬌柔清媚的誘人美色。
月神一身火紅衣裝,就站在毒皇身旁,與毒皇的綠衣相襯,倒極為吸引人的眼目。♀
月神也不言語,香肩向毒皇輕輕靠過去,一雙勾人的眼眸瞟著毒皇,紅唇淺笑,眸子輕眨,一副誘人深思的模樣。
「看著我干什麼?」被月神一雙勾魂的眸子瞟過來,毒皇不由得小臉通紅,心慌意亂。
「哎!害羞什麼?」
月神湊近毒皇,紅唇淺笑,低聲呢喃,「得手了沒?」
「啊?」毒皇粉臉通紅,「你說什麼,我可听不懂。」
「嘖嘖……還害羞了?」月神紅吹翹起,「你難道不知我問的是什麼?你不說,我問小九去。」
「別!」
毒皇抓著月神的小手,窘的連耳根子都紅了,靠近了月神的耳垂,羞答答呢喃,「被……被得手了。」
「還不是一樣嘛!偏偏要加個‘被’字,好生無趣!」
月神笑語嫣然的打趣,亮晶晶的眸子捉著毒皇閃爍羞澀的眼楮,紅唇微翹,捉弄道︰「滋味如何?」
毒皇雖然經歷頗多,但卻不敵月神的露骨大膽,被月神突兀的一問,就進退失據,恍若妙齡少女,不知如何回答?
想了良久,才咬著紅唇,啐了一口︰「什麼滋味你還問我?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
月神幽怨迷情的瞟了小九一眼,才對毒皇嘆息道︰「三月不知肉味呀……」
毒皇、扈三娘听著,三個熟媚的女人笑做一團!
小九將紅杏摟在懷中安慰一番,大手模著紅杏如鴉秀發,抬眼見著雪子就站在自己身側,眸子瑩瑩,正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想撲上來溫存,又覺得不好,站在那里舍不得走,心中很是委屈。♀
小九看得心亂愛憐,大手探出來,抓著雪子的小手,想要拽到自己懷里溫存。
雪子被小九勾著小手,心里癢癢,那股溫情傳遞過來,也就心滿意足,倒也不想非要大庭廣眾的與小九溫存,掙月兌了小九的大手,站到一邊去,指了指遠在五丈遠凝視小九的花如玉。
「徒弟妹妹,你撒嬌夠了沒?」
月神捏著紅杏的耳朵,將依依不舍的她從小九懷中拖出來,嬌嗔道︰「貪得無厭,你以為小九是你一個人的?」
紅杏俏皮的伸了伸舌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頰緋紅,淚還未干,卻又媚笑,說不出的誘人。
月神看得有趣,捏著紅杏的鼻子,打趣道︰「眼淚留著兒,一會見了你娘,還得大哭一場呢。」
紅杏心中一陣慚愧︰怎麼見了小九,把娘親都忘在腦後了,真是該死!
小九走到花如玉身旁,向房齡點點頭,又與花如玉交換了一下眼色,才對一直盯著自己、虎視眈眈的定南王笑道︰「三萬大軍層層圍堵,三十幾路大軍縱橫追殺,真是刺激啊。」
他將毒皇叫過來,凝視定南王的眼楮,不屑笑道︰「王爺可曾想到插翅難飛的烏雲峰,也會有絕處逢生的奇跡發生?此乃天意啊!」
「何為天意?」
定南王眯著眼楮,宛如毒蛇,直勾勾的盯著小九,恍若一口咬破小九的咽喉才甘心!
小九指了指天,中氣十足,爽朗大笑,︰「常言道︰天道無情!老天讓我絕處逢生,是對我有情,又有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敢問王爺,連無情的老天都在幫我消災解難,你與我做對,還有半分贏面嗎?」
他這番話是含著中氣說出來,意在蠱惑人心,讓那些士兵迷信老天的警示,情不自禁的生出膽怯之情。
果然,在他剛剛說完,那些見識過小九手段的人,聯想著小九的天道相助,自我腦補,又看著烏雅那神駿無比的模樣,也暗中譽為龍馬,無論怎麼思慮起來,都透著一股蹊蹺,讓人心生疑竇!
馬武心知不妙,立刻讓親兵巡邏,揮舞鞭子,抽打肉身,將那股喧囂的吵鬧聲壓制下去。
定南王此刻終于親眼見證了小九的厲害之處︰這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無論是權謀、武功、機智,已經強悍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真真讓人頭痛。
「小陳大人,常言說得好啊︰,英雄自古出少年,古人誠不我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容不迫的應付。
小九笑了笑︰「英雄出少年不假,但少年卻不一定是英雄,也有可能是狗熊,比如……」
他眼神一瞟,側目看著五花大綁、跪在一旁,血塵滿臉的吳桐,笑道︰「若非小王爺一封書信,將房先生拒之門外,我焉能與房先生惺惺相惜,共譜一段佳話?」
「你……」
定南王只覺得心里堵得慌︰自己的兒子比面前乳臭未干的陳小九還年長幾歲,卻為何熊包得一塌糊涂?
「王爺,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是王爺父子為何差距如此之大呢?王爺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陳小九望著定南王那雙散發著仇恨的眸子,淡若風清的發問。
「是何道理?」定南王冷很一聲。
「還是天道!」陳小九拉著尾音,悵然道︰「嘖嘖……天意不可違啊,王爺,你奪人之妻、是為婬.邪,陷害手足兄弟,是為不義,勾結外租,打擊同族,是為不忠,濫殺邪月教眾,是為不忠!如此不忠不仁、婬邪不義之人,還妄想得老天眷顧,豈非白日做夢?」
「你……你給我住口!」
定南王氣得幾乎吐血,哪里想到這混蛋口舌如刀,居然如此的得勢不饒人?咬著牙,恨恨的爭辯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凡禮冗學,豈能束縛住我的心?」
「好!很好!王爺這一番!才有一番奸雄的模樣!」
小九伸出大拇指,贊嘆了一下,才看了吳桐一眼,輕蔑道︰「王爺若真是能做到無視凡禮冗學,那這個兒子,您不要了可好?他只會讓你陷入被動,處處挨打,倒不如我替您解決掉了麻煩……」
說話間,就抽出了軒轅劍!
「你敢……」定南王嚇得從馬上跌落下來,咬牙切齒道︰「敢傷我兒,我跟你拼命。」
「哈哈……戲言而已!王爺何必當真?」
看著定南王被自己捉弄得狼狽不堪的模樣,小九無比開心,「王爺縱有千般歹毒,對待至親骨肉,卻難得慈愛,佩服!佩服!」
定南王被小九嚇得魂魄出竅,哪里還敢再行拖延?誰知道這混蛋再弄出什麼ど蛾子來?
他冷著臉,揮揮手!
馬武打出令旗!
萬人精兵陣中,緩緩使出來四輛車嬌。
車嬌在定南王身後停下,馬武讓人打開轎子,三輛車轎中,走下十八口男女老少,俱都五花大綁,有些男子身上有血痕,顯然是是被拷打過——正是房氏一門十八口。
房齡望之一眼,心跳到嗓子眼兒,但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此時此刻,要時刻保持冷靜,才能將事情妥善解決掉。
最後一輛車轎無比豪華,車廂外緣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遠遠就聞到一股悠然香氣。
聞香識女人,這是女人的車轎!
定南王望著那轎子,蹙眉,緊咬著嘴角,似乎極為不甘心,過了良久,才狠心的揮揮手!
親衛跑過去,將車鏈子打開,露出一張嬌媚艷美,風情萬種的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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