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家丁 第九百零八章 風韻猶存

作者 ︰ 紫微

有其母必有其女,母親漂亮,女兒定然也是個美人胚子,這話有八分可信,但女兒驚艷,母親必有十分霞彩容顏。♀

車轎鏈子先掀開的一剎那,望著那與紅杏有七分相似,卻又驚艷絕美的容顏,小九不禁嘖嘖贊嘆︰好漂亮的岳母大人啊,昔日江南第一名妓,名至實歸,孔老哥果然有手段、有福氣!

嫣然極致妝容的臉龐與紅杏有七分神似,卻又多了三分儒雅、知性的媚態,容顏妖美、明艷嬌媚,眸子瑩瑩,明澈清幽若嬰兒,坐在轎中,身姿端莊、典雅,散發出迷人心扉的魅力。

「娘……」

紅杏已經十年未見娘親,值此乍然相會,母女連心,情難自已,扭著柔軟的腰身,就要撲向嫣然。

眸子中淚珠瑩瑩,已經不受控制的灑落。

月神一把抓住了紅杏的皓腕,將紅杏拉倒自己懷中,低聲耳語道︰「此刻不易悲情,以防有變,等安全回到寧都,你抱著娘親就算哭出一條黃河來,也是一樁美談,無人管你!」

紅杏不易控制自己的情愫,但卻並非不明事理。

也知道自己越重視的東西,在定南王眼中,就會被利用成拉鋸戰的砝碼,只有表現的舉重若輕一些,才會將這件激動人心的事情,順利的解決掉。

紅杏柔柔的依靠在月神懷中,盡量抑制住自己的哽咽,一雙媚眼泛著秋水柔波,向嫣然望去。

與紅杏相比,嫣然更加能控制自己心間的情愫。

她一眼就能看到與自己七分神似的女兒正可憐兮兮的望過來,但多年籠中金雀的生涯,讓她至少可以在表面做到‘心如止水’。

嫣然清若溪水的明眸在眾人面前一一掃過,這才起身,斂起裙裝,從轎子中走出來。

粉紅羅衣飄飄,似溪水青蓮,腰之縴細,裴翠環佩叮咚,隱藏在綢袖中的玉臂悠然擺動,一雙白瑩如玉的芊芊玉手,從衣袖中露出來,讓人可憐聯想到嫣然的玉臂有多麼白膩誘人。《》

左右顧盼,榮光照人,煙視媚行、款款依人!

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

陳小九雖然家中美妻成群,一睹嫣然風采,也不禁嘆為觀止︰怪不得定南王將之視為心頭肉,盡管寶貝兒子被抓,也要想盡辦法捉住自己做交易,不肯對嫣然放手。

把我自己換成定南王,我也恐怕難以抉擇呢!

毒皇、扈三娘與嫣然年紀相差無幾,算是同一時代的天之驕女,毒皇雖長途跋涉,也清媚可人。

扈三娘臨出門時,卻刻意打扮了一番,榮光煥發,妝容熟媚。

但是毒皇、扈三娘在極致妝容的嫣然面前,終于稍顯遜色。

毒皇輕巧的推了一把扈三娘,打趣道︰「三娘,我是一路奔波,臉蛋蒙塵,還有情可原,你出門時怎麼也不好好打扮一番?現在被人給比下去了,心里該有多麼著惱?」

「呸!不要臉!」

扈三娘將毒皇撞到一邊去,啐了一口,輕哼道︰「又不是年輕女孩子的心思,還爭風吃醋個沒完?我也不似你,初嘗男人的滋味,心思仍是少女,拈酸吃醋個沒完呢。」

又望了嫣然一眼,酸溜溜道︰「人家嫣然曾經是江南第一名妓,獨領風騷,無人能敵,賣弄的就是煙視媚行、蛇腰舞步,咱們常年戎馬生涯,如何才能跟人家比?」

毒皇打趣道︰「听你的意思,三娘居然是甘拜下風了?」

「切!誰說的?」

扈三娘俏生生的白了毒皇一眼,灑月兌的甩了一甩鴉色秀發,嬌滴滴道︰「咱們雖然沒有嫣然知性、儒雅的美,可女人的美媚有千百種,為何偏偏要走獨木橋?我才不會認輸呢!」

「三娘,你也生起了少女心思了?」

毒皇笑著打趣,「那就三月後再看,嘻嘻……我心里也不服她呢。♀」

兩人胡亂的嬉笑打趣一陣,好不快樂!

嫣然走到定南王身前,抿著嘴唇,福了一禮,「感謝王爺多年照顧之恩。」聲音嬌脆,猶似黃鶯初鳴。

定南王一臉苦笑,不甘心的眼眸在嫣然嬌艷的面容上停留許久,才重重的嘆息一聲,「感謝我?我囚禁你十年之久,視你做籠中鳥,何來感謝之說?」

嫣然起身,說道︰「十年之間,王爺能以禮相待,留我清白,我怎麼能不感謝您呢?」

定南王啞然!

良久,他忽然臉色漲紅,憤恨的攥緊了拳頭,似乎有一股痛處,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陳小九也不明白定南王這種背信棄義的、人居然能對嫣然以禮相待?

美色在前,定南王居然能隱忍十年而不發?說出去、恐怕無人會相信。

陳小九心中不由得對定南王多出幾分敬佩來,但看著定南王那副痛苦莫名,得到卻吃不到的憤恨模樣,又覺得其中有些貓膩,側目,向房齡努努嘴,想要知道隱情。

房齡走過來,臉上含著笑,在小九耳邊嘀咕道︰「並非定南王是守禮之人,而是因為嫣然有應對之道。」

「哦?有何應對之道?」陳小九大奇。

房齡道︰「嫣然齒間有一顆巨毒藥丸,只要定南王有任何非分之想,嫣然便要咬破毒丸,不惜已死抵抗,定南王又不舍得嫣然身死,所以,只能以禮相待,只是十年之久,終于沒有得到嫣然的心……」

好悲催的男人啊!

陳小九心想著定南王雖然貴為王爺,手掌生殺大權,但于女人一道,與孔儀秦孔老哥相比,相差遠矣——相信孔老哥若是得之這個消息,還不美得大鼻涕冒泡?

「定南王是在傷春悲秋?還是在回憶風花雪月?」

看著定南王神情頓滯,眸子定格在嫣然身上,不由得出言打趣,「定南王可要珍惜啊,以後可是天涯海角、相見無期。♀」

定南王從混混噩噩中蘇醒過來,見小九等對手,以及本部將士都沖著自己望過來,也知道此刻即便自己有再多的無奈,再多不甘與委屈,也只能忍著,不能耽誤大事!

定南王沖著馬武揮揮手!

馬武將房氏十八余口讓重甲衛押解著,沖著花如玉高叫,「花將軍,你將小王爺送來,我再把房氏一門讓你帶走,如何?」

花如玉一臉冷笑︰「馬將軍難道看不清彼此的形勢嗎?你先把所有人質放過來,我自然會將吳桐還給你,本將軍說話向來算數,哪里是定南王那種無信無義的小人?」

「花將軍此言差矣。」

馬武厲聲道︰「誰知道花將軍會不會守信用?」

花如玉冷笑一聲,「我父親有戰神之名,剛直不阿,不屑宵小手段,身為她的女兒,豈能玷污他老人家的名節?」

她與馬武唇槍舌劍,辯白起來。

陳小九听得好生無趣,突然間臉色一沉,怒喝道︰「花將軍,還分辨什麼?與卑鄙小人嗦什麼?砍下吳桐的耳朵便是。」

花如玉也沒片刻猶豫,揮起明晃晃的鋼刀,奔著吳桐的耳朵削去。

「住手!」

定南王大吼一聲,當真被小九一錘定音的手段給嚇住,再也沒有了扯皮的耐心,無奈的揮揮手!

馬武嘆息一聲,吩咐親衛放人。

房氏十八余口,嫣然,這才疾步走到小九一方的陣營之中。

雖然僅僅是相隔三丈的距離,但卻決定著人的生死。

房氏十八口走到鐵甲營中,已經激動的泣不成聲,圍著房齡,嚎啕大哭起來……

房齡雖然勉強能抑制住悲愴,但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下來。

看著其中有兩個兒子腿上傷痕累累,走路一瘸一拐,心如刀攪,但也知道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安慰了一番家人,才拉了拉小九的袖子,感激涕零道︰「咱們一家人能安然團聚,多虧了陳大人不懼生死,勇闖龍潭虎穴,你們還不快拜謝陳大人救命之恩?」

房氏十八口又呼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給小九磕頭謝恩!

小九廢了好大一番功夫,這才將他們扶起來,累得滿頭大汗,剛一抬頭,就看嫣然裊裊娜娜的站在自己面前,紅杏抓著嫣然的胳膊,依偎在她身旁,嬌臉的臉蛋掛著淚痕,卻又嬌柔媚笑。

兩人神似,乍一看去,倒像是一對兒姐妹花!

嫣然紅唇淺笑,儒雅的福禮,「多謝陳大人救命之恩!嫣然無以為報……」

陳小九斷打她的話,訕訕道︰「不用那麼生分,稱呼我什麼大人,叫我小九就成!」

又望著紅杏兒,笑道︰「再說,也不要提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話,該報答的,紅杏都已經報答過了……」

嫣然愣了一下啊,彎彎的眉毛輕輕蹙起,清澈的眸子望著紅杏,不知是何道理。

紅杏臉上一紅,在嫣然耳邊低聲呢喃,「娘!小九是我男人……」

嫣然煥然大悟,嫵媚的眼眸上下打量著小九,欣喜道︰「紅杏可比娘幸福多了,你爹那個風流書生,就知道吟詩作賦,除了能俘獲女人的心,卻沒有半分本事。」

「娘……」

紅杏糯糯道︰「我爹可是很掛念你的,為了你辭官不做,整日借酒消愁……」

嫣然听著,眼角微微濕潤,嘆息道︰「他能記得我就好!也不枉我對他一片痴心。」

小九自然不會說什麼,孔老哥可是自己的老岳父,哪里能夠背地里月復誹于他?

他們這一方皆大歡喜,定南王那里卻冷了臉,揮舞著拳頭、怒吼道︰「還不立刻放了我兒?」

花如玉讓黑山給吳桐松綁,黑山一臉不解,眼神中似有阻止之意!

花如玉不為所動,割斷了繩子,一腳將吳桐踢出去。

吳桐就像一個肉球似的,連滾帶爬的沖*潢色入定南王的大軍中。

多日心驚膽顫的折磨,此刻終于安然無恙,就坐在馬前,也不顧得儀容,嚎啕大哭!

定南王看著吳桐那窩窩囊囊的模樣,氣得鼻子都歪了,大喝道︰「哭什麼哭?貴為王子,不顧儀容嗎,成何體統,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左平心中直搖頭,吩咐親兵駕著吳桐,進入了早已準備好的車轎中,讓郎中治傷。

雙方交換完人質,卻不見雙方收兵。

小九笑看著定南王,「王爺為何還不收兵?」

定南王一臉冷意,「我在等著送給花將軍一場驚喜。」看著花如玉無動于衷,又反問道︰「花將軍為何也不收兵?」

花如玉隨意的揮舞著鋼刀,冷笑道︰「我就猜到定南王會送我大禮,正等著收禮後,向定南王道謝呢!」

定南王聞言,神情悠然轉冷,心中巨顫︰難道……偷襲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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