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轉瞬即逝,十天里,蕭百九也沒有閑著只敢原地踏步,煉化五行氣息的同時,也在鑽研《天胎極照玄息決》,石磯的記憶似乎有問題,《天胎極照玄息決》不可能只是那般粗淺的讓人行息,如何行息?如何延伸自身經脈?將自身的經脈延伸擴展到一個極致才是王道。
十天的時間里,蕭百九從頭到尾將《天胎極照玄息決》算是溫習了一遍,集合醉姑幫他悟出的入微境,再次還返最初的修煉道經,從開始怎麼煉體到最後煉武與煉氣,在到達到感應真元,在達至漸與天地間的混靈,不知不覺,蕭百九似乎悟出一個美妙的境界。
也許是《天胎極照玄息決》自行告訴蕭百九的,大概是這樣的意思,我法于母,人法于地,神法于天,仙法于道,聖法于自然,石磯曾經似乎也說過,在她那個時代,有位道祖,是他推崇的這五大階段,也是《天胎極照玄息決》里講究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蕭百九的腦子里似乎形成了一個最初的道形,這似乎不是他在《天胎極照玄息決》看到的,而是自己悟出來的,自然悟出來的,從頭到尾,腦袋里突然出現這種理論,所謂人法地,蕭百九自己認為人類修煉者似乎一直是在效法大地,學習大地勤奮不息的精神。
大地之上的每一寸土地都不是白給的,大地必須一刻不停地在運轉,若是一息一息的停止運轉,那麼人類與大地上的萬物都將完結,好似九黎壺中一層不變的世界,沒有五行氣息,沒有支撐其運轉的基本條件,所以它只能等待消亡。
就像困在里面的石磯,現在的石磯在利用現有的資源來修煉,蕭百九相信,石磯還有後手,保命的後手,因為九黎壺之中的大地下還有益處可以利用,她只不過是在用某種緊迫的手段在逼迫自己向前沖鋒,不停止的向前沖鋒。
因為不向前走的修煉者,等待他的只有消亡,還是像九黎壺一般,九黎壺若是不遇到蕭百九,它也許只能等待消亡,這興許就的氣運造化,天道是不會辜負勤奮的修煉者的,而蕭百九僅用這十天的時間便悟出修煉者確實應該效法大地,就像經書中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天地永遠是健在地前進,所以人要效法它的勇往直前的「德行」,像大地一般宏厚,用自己生生不息的運轉換來人類與萬物以生存的環境和養命的條件。
悟出的這些,最後總而言之只有一個目的,大地就是一個龐大的體系,有山川大海萬物,還有肉眼不可見的地脈、南北極中軸脈和大地核心等許多結構,這些結構在人體一一都有對應。
因此,人體要得到最極致的升華,就必須使體內生理組織結構效法于大地,將經絡系統、經脈系統、軸心系統都要修證出來,與大地同質同頻,與宇宙靈源質性系統同頻共振,這樣才能超越大地引力的制約,像大地一樣,源源不斷地從宇宙索取最精純的能量。
不知不覺,蕭百九根本沒有在特定的時間蘇醒,恍如入定了一般,妖族內經似乎有與《天胎極照玄息決》異曲同工之處,不知不覺,它被《天胎極照玄息決》給牽引了,不知不覺的,妖族內經里的所有獸形圖都跟進了《天胎極照玄息決》行息軌道,成千上萬的獸形同時演化起來。
蕭百九左臂也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生長了出來,現在的他不知不覺感悟到一個新大陸一般,即便是沒有光巢的輔助,蕭百九也一樣達到最極致的與大地,乃至天穹之上溝通,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八千里之上的朦朧氣息。
他或許不知道,天穹之上的雲層若有若無的都向井底飄來,他也沒有感應到,九黎壺之中的石磯,石磯巨像上的表情很復雜,像是激動,她臉上沒有任何水滴,但總給人一種欣慰的要哭泣的感覺,她無聲,九黎大地依然無聲,沒人達到蕭百九,現在就像一個野人般的蕭百九,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的他,在感悟!
感悟道法!
靈通二重精元境,本體神識慢慢升華,直到能夠感受天地最精純的靈氣滋潤精元,這也許就是靈通秘境的神奇所在,蕭百九不知道,不知道別的修煉者有沒有這種感覺,他現在的內息居然能與大地核心一般運轉了,直接溝通宇宙周邊的靈氣。
蕭百九愈發相信,他的前途一片光明,雖然越修煉越迷茫,對宇宙的迷茫,就像一只螞蟻看到另一只螞蟻,起初是迷茫的,但這只螞蟻有一天變成了螳螂,比螞蟻大的螳螂,螳螂面對螞蟻時,它不迷茫了,然而螳螂又遇到了麻雀,它開始迷茫,直到有一天,變為人,卻對天地迷茫,宇宙之大,蕭百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探知索取到宇宙之內最秘密的所在!
或者……
或者何時煉造屬于自己的本心宇宙?!
蕭百九兩眼睜開,兩道清明閃過,恢復自然,他還是他,只不過修煉境界稍稍向前,靈通二重精元境,他不知道別人進階的時候是否也有這種感覺,他也不想知道,因為,他不在乎,從現在開始,他不在拘泥與任何形式的修煉,不迷信千古積累下來的定態道法,定態修煉級別,原因只有一個,他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可以悟道。
就像《天胎極照玄息決》,它沒有任何形式,也許有靈識的萬物都可以修煉此道,因為《天胎極照玄息決》是道,而不是道決,之所以後面有個決字,並不是字決,而是決心,決心悟道,悟出屬于自己的那一套,悟出就是道,悟不出就只能原地踏步,或者前進極短,悟不出道,《天胎極照玄息決》也不會指引你悟道,沒有任何形式上的級別,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