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古時是扼守西北咽喉的戰略要地,它東接陝西,南控巴蜀、青海,北扼內蒙古、寧夏,西倚新疆,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是古絲綢之路鑰匙之地和黃金路段,同時它像一塊瑰麗的寶玉,瓖嵌在中國中部黃土高原、青藏高原和內蒙古高原上。
甘肅東西長1600多公里,其中有名的河西走廊就位于其中。河西走廊在祁連山固體冰川、融化雪水的滋潤下,土地肥沃,光熱充足,自古就是農耕文明的搖籃,是重要的農業區。這里植被垂直分布明顯,荒漠、草場、森林、冰雪,組成一幅色彩斑斕的立體畫卷。
甘肅東部的黃土高原,有聞名遐邇的名山大川,蘊藏著豐富的自然資源,黃河從這里穿流而過,充滿了無限生機,煥發著無窮無盡的動力和光明。隴南山地,這里重巒疊嶂,山高谷深,植被豐厚,到處清流不息。這里是秦嶺的西延部分,其美麗的風光,恰似江南勝景,又呈五嶺逶迤。南疆的縴秀和北國的粗獷,在這里達到完美的融合。
而甘南高原,則呈現出另一番情景。它是「世界屋脊」青藏高原東部邊緣一偶,這里地勢高聳,平均海拔達到3000公尺。這里草灘寬廣,水草豐美、牛肥馬壯,是重要的牧區。總之甘肅地形地貌,地理特征呈現出少有的多樣特點。
仲夏時節,曠野上一小隊騎兵在躍馬揚鞭,急促的馬蹄聲微微震動大地,而馬蹄揚起的塵煙,形成一條煙塵帶,並尾隨騎兵前進的路線,久久不願散去。遠遠望去一條銀帶出現在眼前,蘭州城遙遙在望。
來到黃河邊,清澈的河水泛著銀色的波浪,戰馬由于旅途的干渴,由不得主人駕馭,紛紛搶佔有利位置開始痛飲。下馬的官兵們,也站在河畔開始喝水。「,天氣太熱了,戰馬受不了,人也受不了哇!」廖輝用手捧著河水喝了幾口說。
「副師長,馬師長匆忙找你去蘭州,到底是什麼事情?」屬下問。廖輝向朦朧的蘭州城牆望了一眼說︰「馬師長讓我來蘭州,估計沒有什麼大事,無非是聯絡聯絡感情。」屬下說︰「現在馬家兄弟,一門心思忙著掙錢了,听說最近蘭州非常熱鬧。又是集資、又是入股,各地的商人都紛紛前往,莫非馬師長找你是商議此事?」
廖輝說︰「馬家兄弟對賺錢感興趣,是我們最願意看到的局面。這叫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記得穆軍長在電報中說,只有共同的利益捆綁在一起,才能有效的駕馭,一旦形成一種趨勢,西部的馬家勢力,就會乖乖的任我們擺布,這就是長遠的戰略布局。你看不見模不著,但是潛移默化的功效,威力巨大,這就是穆軍長采用的最高明的手段,你好好領悟吧!」
盡管部屬的年齡比廖輝大了許多,但是年輕的廖輝,其睿智的頭腦、淵博的知識、充滿自信的神態,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其實廖輝能說出上面的話,足以證明他的才華。可以說︰穆亞平對他非常看好,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把他自己放在甘肅的位置上單打獨斗。
前幾天,馬鴻賓和馬鴻逵在蘭州商議,兄弟兩人決定甘肅和寧夏要合二為一,當然是賺錢的問題。尤其是穆亞平投資三省500萬銀元,吊足了他們的胃口。首先他們按照穆亞平的籌劃,在興辦境內鐵路上,已經獲得入股資金2000萬大洋,而且這個勢頭還在增長。兄弟兩人看到了「錢」途,自然全力以赴。
因此馬鴻逵跑到蘭州和馬鴻賓商議,如何更好的謀求更大的發展,這也許是在做崇,大凡人有了某種「貪念」,就會難以收手。穆亞平把甘肅和寧夏描繪成金銀寶地,是促使他們欲罷不能的真正原因,巨大的利益會使人瘋狂的。
在蘭州馬鴻賓公館,兄弟倆人一見面,根本不用客套就直入主題。馬鴻逵興高采烈說︰「大哥,真沒有想到,籌建鐵路一下子就獲得2000萬大洋的資金,簡直是一座金山了。」馬鴻賓笑說︰「兄弟,這回你看到穆先生的能量吧!此人是一個奇才,」馬鴻逵說︰「我算服氣了,穆先生是真心幫助我們,尤其是在政務上,他從來不干涉我們,這種胸襟無人可比。」
馬鴻賓有同感說︰「自古梟雄都難做到這一點,此人雖然掌控了我們的軍隊,但是其它權利一概不管,這在歷史上都找不出第二人。今後你我就老老實實的做發財大夢吧!不要另存別的心思。兄弟,穆亞平不是一般的人物,其所思所想難以琢磨,可怕之處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他對我們卻了解的一清二楚,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馬鴻逵同感道︰「也許這是真主的旨意吧!順著昌逆著亡,恆古不變的真理。但是穆亞平的手段更加高明,他不僅僅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關鍵是讓你心服口服,甘心情願的受之驅使,同時民心所向,這一點是最可怕的。你我兄弟有生之年,只好如此了。」
話題似乎傷感,馬鴻賓轉移話題說︰「兄弟別想那麼多了,眼下商貿氣氛濃厚,你我在其位,不也是大展宏圖的機會。听說青海的馬家父子開始挖鹽了,我們也不能落後。穆亞平投資寧夏、甘肅300萬銀元,他派來的代表催促我們,抓緊落實到實處,你看我們側重哪個方面比較合適。其派來的代表提供了幾個項目,讓我們斟酌。」
馬鴻逵說︰「前段時間我參觀了銀川幾座農場,穆亞平大力推廣的水稻種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糧食是根本,因此,我首先要大力推廣種植水稻,籌建幾個農場。況且,水稻是高產作物,只要不是大旱,都能獲得好的收成。」
馬鴻賓高興說︰「你我想到一塊了,我也準備在河套地區,種植大量水稻。祁連山的雪水完全能滿足需要。另外,只要水源充沛的地方也要推廣種植水稻。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水稻良種,穆先生已經答應優惠價供應我們,一本萬利呀!」
馬鴻賓說︰「太好了!我想不出幾年,我們天天吃大米了。奧對了!興辦實業,你有什麼想法,這方面我一點頭緒也沒有。」馬鴻賓沉吟說︰「穆先生提供的玉門油礦的資料很吸引人,前段時間,他派來的找礦人員,已經證實玉門有大量石油。兄弟,石油可是好東西,目前國內還沒有,那可是一座金山呀!」
馬鴻逵大喜說︰「對呀!石油在國內比金子還貴重,我們如果有了石油,那可是一顆搖錢樹哇!不過石油我听說必須打井,而要打幾百米甚至上千米的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根本辦不到,這件事情恐怕現在無法實施。」
馬鴻賓笑說︰「兄弟,大可不必為此煩惱。穆先生告知,只要我們與之合作,他從美國購買鑽井設備,並聘請美國技術人員,而我們出人、出力,出錢建設基礎設施就行。至于收益嗎?五五分成,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你以為如何?」
馬鴻逵大喜說︰「大哥,這可是天大的喜訊,萬萬不能錯過。」馬鴻賓說︰「找你來商議,就是為此事,既然你贊同,我們就和他們簽訂協議。穆先生派來的代表,全權負責籌建事宜,我們提供方便就行。石油是寶,我看這一塊不能肥了別人,你我兄弟出錢即可。」
馬鴻逵說︰「大哥我听你的。」馬鴻賓嘆了一口氣又說︰「日後我們和青海的馬家,恐怕有一番競爭,我現在考慮今後如何讓穆先生多多關照我們,獲取更多利益,這方面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我現在是苦于良策呀!」
馬鴻逵分析說︰「穆先生其人腰纏萬貫,他不缺錢,听說對女人也不感興趣。投其所好,本來是百試百靈的,但是在此人身上不靈,我們不妨想想別的辦法。」哥倆頓時陷入沉默,突然,馬鴻逵靈機一動說︰「大哥,我們不妨在他的嫡系身上打主意?」
馬鴻逵困惑說︰「嫡系身上打主意?」馬鴻逵說︰「副師長廖輝,年輕有為,還沒有成婚。此人絕對是穆先生的嫡系,他把此人留在甘肅足以說明問題。佷女今年二八年齡,閨閣待嫁,我們可以招他入贅。我听說廖輝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親人。」
馬鴻賓眼楮一亮說︰「此計甚妙,不過這只是一廂情願,不知這小子能不能答應!」馬鴻逵說︰「這有何難,我們不妨征求穆先生的意見,只要同意了,廖輝這小子肯定就範。」馬鴻賓仍然為難說︰「漢人入贅穆斯林,必須加入穆斯林,這件事情不好辦。」
馬鴻逵說︰「我想這個要求不過分,穆先生肯定能答應。你還記得穆先生說過民族融合,中華大家庭的話嗎?此人對于民族團結非常重視,這就叫投其所好。只要穆先生同意了,廖輝這小子,只能乖乖就範。」
馬鴻賓高興說︰「廖輝很有才華,別看他年輕,是一位難得的將才。現在部隊上上下下都對他交口稱贊。你看他搞的軍事訓練,非常正規化、軍事化。現在我們的騎兵部隊的戰斗力,已經今非昔比。你別說,我挺喜歡這小子。」
馬鴻逵說︰「大哥隔日不如撞日,你立馬給廖輝發電報,讓他來蘭州一趟。我給穆先生發報,征求他的意見,咱們雙管齊下,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哥倆為想出如此好的注意高興萬分,接著開始痛飲。因此,才引出我們開頭所描述的,廖輝的蘭州之行。
山西太原,穆亞平手里拿著電報對魯大虎說︰「難得馬鴻賓、馬鴻逵有如此美意,這是一件大好事呀!求之不得那!」隨後穆亞平草擬電文,似乎沒有一點猶豫。站在一旁的大虎,心里不竟為廖輝打抱不平,心想這小子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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