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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和徐永昌很快結束了北平執行,匆忙的趕回來。一見面傅作義焦急說︰「穆副司令,日軍現在已經完成軍事部署,並且開始發動小規模的進攻。目前形勢非常危急,張學良要求我們盡快出兵,我要求帶一個師上前線。」
穆亞平問︰「我們的防地在什麼位置?」徐永昌說︰「我們主要擔負多倫的防御,確保察哈爾、張家口的安全。」穆亞平回憶說︰「根據我們的軍事情報,多倫不是日軍的主攻方向,我認為要視情況主動參與承德方向的防守。」傅作義焦慮說︰「我向張學良提此要求,可是張學良沒有同意,顯然不同意咱們晉軍進入承德地區。」
穆亞平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看這樣,傅兄你把兵力布防在多倫一線,白虎臣的騎兵旅交給你指揮。草原之戰結束後,日軍的焦點恐怕完全指向華北地區,他們不可能在多倫方面投入重兵。因此你可以單方面決斷,一旦戰事不利時,迅速向承德方向增援。」
徐永昌說︰「穆老弟說的對,必要時我們要主動參與承德以西一線的防守。真沒有想到,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相互猜疑,看樣子我們只好不請自戰了!」傅作義說︰「我立即命令暫編第9師北上大同,並經張家口向多倫開拔。」穆亞平接說︰「我已經命令楊效歐的三十二軍在石家莊集結,隨時準備揮師北上,你們二人沒有意見!」徐永昌和傅作義表示贊同,幾人沒有意見開始分頭行動。
當天晚上,穆亞平親自為傅作義踐行,席間穆亞平說︰「傅兄,這次出征你們將面臨日軍的一線野戰部隊,將是一場艱苦的鏖戰。你們將接受來自日軍立體作戰的打擊,尤其是來自日軍空中力量的打擊,因此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要把我們平時演練的戰術拿出來。坦率說此戰我們能發揮訓練水平百分之七十,就相當不錯了。」
傅作義臉色凝重說︰「穆老弟,坦率說對日軍作戰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但是我們經過近兩年的針對性訓練,我相信定能和日軍有一戰的能力,你放心!此戰一定要打出我們的威風。」穆亞平嘆了一口氣說︰「我真擔心張學良的戰場指揮能力,這麼多部隊如何協調,關鍵是三十二軍能不能參與東線的防守,都是未知數,只好听天由命了!」
傅作義點點頭,臉上同樣顯出無奈的表情。穆亞平接說︰「傅兄,這次出征千萬注意安全,不能因小失大。應該抓住日軍的狂妄心里,力爭打一場殲滅戰,這對于提升全國的抗戰、鼓舞士氣大有好處。另外,我在大同一座軍用倉庫,給你們預備了一萬多頂今年新開發出來的軍用鋼盔,首先獵裝你的出征部隊,這對于你的部隊減少傷亡,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哥倆話別的同時,李雲龍帶領屬下已經到達南京。經過一番查詢,很快查清了洛秉川就職的科研所和家中的確切地址。李雲龍決定人質劫持後,在南京經水路直達漢口,然後在經平漢鐵路回山西。首先他們在漢口雇了一艘小型貨輪,在南京碼頭時刻待命。
二月末南京已經非常溫暖,仿佛北方進入初夏季節。這天早晨,李雲龍和手下4名隊員,坐在一輛偷盜的黑色轎車內,靜靜的停在一條巷子口。大約7點一刻左右,洛秉川身著一身黑色的包出現在巷道口。
李雲龍輕輕點點頭,兩名隊員下車,尾隨洛秉川而去。洛秉川的家距離工作單位只隔一個街區,因此他上下班基本上是步行。大約10分鐘後,林雲龍吩咐轎車駛入巷道,停在一座漂亮民居門前,接著李雲龍和一名屬下分別走下車。
進入屋內,一位三十歲左右,長相嫻靜、氣質高雅的女士,帶著一雙十來歲的兒女正要出門。孩子身上背著書包,顯然洛夫人要送孩子去上學。夫人望著進來的不速之客說︰「請問你們是來找我先生嗎?實在對不起他上班去了,你們可以去科研所找他。」
李雲龍客氣說︰「夫人,我們是國府的人,是來找你的。目前你先生正在研究一項絕密的科研,但是特務已經注意他,為了你們的安全,上峰決定讓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洛夫人不相信說︰「我丈夫沒有囑咐過我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們。」
李雲龍說︰「想必唐家輝你應該認識,目前他在山西全權負責這個科研項目,這是他給你們寫的信請請您過目。」洛夫人急速的看完信,仍然迷惑說︰「我的丈夫剛剛出去,他現在在哪里?為何讓我們去山西?」
李雲龍說︰「夫人,你的丈夫和我們的人在一起非常安全,現在你要務必相信我們。我們聞之人要劫持家屬,事不遲疑,趕快和我們走。簡單收拾一下,你的丈夫正在等你們。由于事情來得突然、時間緊迫,希望洛夫人別再猶豫。」
洛夫人听到人要劫持家屬,臉上出現惶恐的表情。再加上有丈夫同窗好友的書信,因此洛夫人不再懷疑,忙簡單收拾了一下,帶領一雙兒女匆忙上了轎車,接著轎車向碼頭方向呼嘯而去。來到碼頭,安排一名弟兄帶領洛夫人和孩子上貨輪,接著李雲龍駕駛轎車返回。
轎車到達科研所附近,按照事先的計劃,李雲龍詢問監視洛秉川弟兄,屬下告知洛秉川進去後沒有再出來。接著李雲龍就近找了一處公用電話,向洛秉川告知,說他的兒子生病了,目前正在某醫院搶救,並且生命垂危。
幾分鐘後,只見洛秉川慌慌張張跑了出來。一名兄弟上前主動打招呼,說是校方派來專車,專門接他去醫院。洛秉川絲毫沒有懷疑,立馬鑽進了轎車。行了一短距離,洛秉川感覺不是去往醫院方向便詢問。李雲龍拿出一封信說︰「洛先生,請你看一封信!」
看完信洛秉川咆哮說︰「唐家輝這個卑鄙的小人,竟然采用這樣無恥的手法,你們放我下去,你們放我下去。」李雲龍輕聲說︰「洛先生,請你和我們合作,你的夫人和孩子正等著你那。」洛秉川一愣,臉色由紅變白不吱聲了。
達到港口馬頭,洛秉川忙跑向客輪,見自己的妻子兒女無恙,一顆懸著心才放下來,隨後夫妻二人開始交流。這功夫李雲龍吩咐開船,不一會兒貨輪逆流而上,進入長江主航道。李雲龍笑容滿面走進洛秉川的客艙,洛秉川仍然臉色煞白怒目而視說︰「你們到底是誰,為何綁架我們去山西,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李雲龍說︰「洛先生,我是在執行命令,負責安全的把你們送到山西,希望洛先生配合。至于你們去山西做什麼我不得而知,請洛先生原諒方才的魯莽行為。」洛秉川仍然質問︰「我想知道,唐家輝在山西到底做什麼,他為何采用這種卑鄙的行為?」
李雲龍說︰「洛先生,我僅知道唐家輝是山西大學校長,僅此而已,其他情況我一無所知,請洛先生不要為難我。」洛秉川氣憤說︰「我要當面質問唐家輝,作為一名飽讀詩書的學者,竟然采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是何居心?他不配做為人師表之人。」听到此話,李雲龍暗暗高興,最起碼一路上洛秉川不會再生事。
三月中旬,李雲龍一行順利到達山西太原。穆亞平聞訊馬上會同唐家輝,前往晉軍招待所看望洛秉川。一見面不容唐家輝解釋,便鼻頭蓋臉大聲斥責他是卑鄙小人,說他喪失了文人的氣節,總之要多尖刻有多尖刻,罵的唐家輝簡直無地自容。
穆亞平示意所有人暫避說︰「洛先生,我叫穆亞平,是晉軍副總司令,」說完伸出手去。洛秉川不屑一顧,扭頭不理不睬說︰「我不和軍人打交道。」穆亞平看到洛秉川倔強的樣子,心里清楚,大凡有才華的人都桀驁不馴,都有獨特的個性。
穆亞平毫不在意說︰「洛先生,我非常欣賞你的個性。國難當頭,我們需要國產的內燃機技術。你是這方面的專才,眼下在國內,只有山西這塊土壤能讓你施展拳腳。沒有辦法,時間不等人,只好出此下策。你誤解唐先生了,這完全是我的主意。」
見洛秉川有所觸動,穆亞平接說︰「實不相瞞,日後我要在蘭州建一座坦克工廠,制造我們自己的坦克。這件事情我邀請你全權負責,錢不成問題,人員由你選擇。但我只要求一點絕對保密。我想你也非常願意看見我們的鋼鐵大軍和人對決!」
洛秉川陷入平靜,良久洛秉川嘆了一口氣說︰「穆副司令,我可以答應你們並為你們工作,但是我提三個條件,必須滿足我,否則絕不同意合作。」穆亞平大喜說︰「洛先生,別說三個條件,十個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洛秉川說︰「第一,必須尊重我的人格,無條件的滿足我的資金,第二不許任何人干涉我的研制工作,完全由我負責。第三所有人員由我考察、挑選。」穆亞平說︰「洛先生,我向你保證,除了我以外,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你直接向我負責如何?」洛秉川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