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城日軍憲兵隊距離關東軍司令部間隔三個街區,里面大約有一個中隊大約三百名鬼子。距離憲兵隊一百多米遠一條巷道里,魯二虎和十名隊員打扮成便衣隊的模樣,黑色衣褲、黑色氈帽,每人一輛自行車,盒子炮掛在明面上。
此時一名兄弟對魯二虎說︰「隊長,經過反復偵察,這位叛變的羅英,大概害怕的緣故,一直躲在憲兵隊不出來。他在里面的套院住在廂房內,日本人怕他寂寞在妓院包了一名妓女和他住在一起。」二虎說︰「司令部那邊戰斗打響後,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去,兩個小組掩護,我親自去找羅英干掉他,記住任務完成後不許戀戰!」
副隊長把懷表揣進懷里,伸手抓起步槍說︰「準備戰斗!」伴隨一陣拉動槍栓聲,就著司令部大門前昏暗的燈光,他把準星套子一名日軍哨兵腦袋上,這個距離對于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問題。輕輕屏住呼吸隨即扣動了扳機,只听一聲清脆的槍聲,那名日軍哨兵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緊接著一陣排槍響起,司令部門前的幾名哨兵沒等反應過來,紛紛倒在地上見天照大神去了。接著兩挺機槍間隔大約50米左右同時開火,一陣彈雨把司令部門前的玻璃打得稀里嘩啦、 啪作響。少頃,有日軍士兵從門里沖出來,但是很快被撂倒在地。
隨後機槍開始對樓房的玻璃進行掃射,伴隨玻璃的破碎聲,效果非常震撼仿佛一陣冰雹傾瀉。日軍的反應很快,二樓響起了日軍士兵還擊的槍聲,這邊槍法好的隊員,開始捕捉目標準確射殺。
司令部槍聲響起僅10分鐘,憲兵隊院內便響起摩托聲和汽車馬達聲。只見憲兵隊院門大開,一溜三輪摩托風馳電掣般的沖出來,每輛摩托上都架著一挺機關槍,緊隨其後的是五輛卡車,火速向司令部方向開去。
二虎見最後一輛卡車揚長而去,便一揮手跨上自行車向憲兵隊大門沖去。此時,一名哨兵正在關門,另一名哨兵大概看到他們的裝束,以為是自己人喊道︰「快快的!那邊的干活!那邊的干活!」二虎二話沒說手楊標飛,兩只飛標刺向兩名日本哨兵,接著直奔大門里。
自行車進院的動靜,引起了留守的日本士兵的注意,同時從幾個房間里涌出十幾名日軍士兵,隊員們揮起手中的短槍,一陣彈雨眨眼之間便把出來的日軍士兵打倒在地。二虎和兩名弟兄們沒有停留,徑直奔里院而去。
二虎和兩名兄弟破門而入,此時,羅英站在堂屋地上,驚慌失措的張望,那名妓女嚇得縮成一團。羅英見二虎這身打扮以為是自己人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二虎接問︰「你叫羅英?」對方點點頭。二虎舉槍對準了羅英的腦袋。
「這是干什麼?這是干什麼?都是自己人!」羅英嚇了一跳。二虎笑說︰「是自己人,我代表抗聯全體將士,對你這個無恥的叛徒處于極刑,伴隨兩聲槍響,兩發子彈準確的射入羅英的腦袋。接著二虎一擺頭,一名兄弟迅速上前,出手極快扭斷了妓女的脖子。沒有辦法這名妓女只能成為殉葬品,否則她會向日軍描述出二虎的長相。
前後也就10分鐘,二虎等騎著自行車沖出了憲兵隊。拐過街角,突然和一隊真正的便衣隊相遇,對方喊道︰「你們是那一部分的?」二虎來不及回答,抬翻在地,隊員們紛紛開火,對方被打的人仰馬翻,他們根本沒有停留沖了過去。
二虎一邊飛快騎車一邊回身射擊,突然一顆手榴彈在他身邊爆炸,爆炸的氣浪把二虎和兩名弟兄掀翻在地。隊員們見此情景紛紛棄車開始阻擊救援。二虎很快恢復清醒,他試著活動了一下,感覺渾身沒有大礙,只是臉頰疼痛。
他伸手一模,發現一快彈片一半嵌入臉頰中,一半露在外面。二虎一咬牙拔出了彈片,臉頰出現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二虎伸手從懷里掏出急救包按在傷口上。接著他伸手模身邊的隊員,一名隊員已經沒有氣了,而另一名隊員還有脈搏。
日軍便衣隊被阻截,這時一名隊員來到面說︰「隊長你先撤,我們掩護!」二虎說︰「交替掩護撤退!」說完二虎背起負傷的兄弟就走。大約跑了一百多米,日軍便衣隊在後面緊緊咬住,這時後面響起了摩托聲。
這時,那名兄弟醒過來,突然他從二虎身上掙月兌下來,接著用槍指向了自己的腦袋說︰「隊長,快撤吧!否則誰都跑不了。」黑暗中看不清弟兄的臉,二胡果斷的拔出自己的手槍交給了兄弟,接著一揮手拐進了一條巷道。
連續翻過了幾座院牆來到另一條街上,身後傳來密集的槍聲,二虎他們不能走大道,又翻了幾座院牆,身後的槍聲停止了,接著火光一閃傳來一聲爆炸聲,二虎知道這名兄弟拉響了光榮彈,因為每名兄弟都準備了一枚爆炸威力很大的手雷,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枚手雷是不能用的,因為手雷就是留給自己的。」
二虎望著爆炸的方向,心里一陣疼痛。他果斷率領手下的隊員,趁著混亂在城北出城,火速前往北部的高家窪子,因為高家窪子有一個秘密隱蔽點。二虎走到一半路程,或許已經進入安全地帶,神經放松緣故,或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突然昏了過去。
半夜時分,他們到達高家窪子,這個屯子有五六十戶人家,他們在村西頭進入一戶農家。這戶農家是當年馬全在此安排的一個落腳點。主人見到他們,忙準備晚飯。隊員們大都懂得簡單處理傷口的技能,由于二虎臉上的傷口太大,消炎後一名技術最好的兄弟,給他縫合了傷口。好在二虎還處在昏迷狀態,否則痛疼會讓他受不了的。
也許二虎太疲勞了,一支昏昏欲睡,早晨一陣鑽心的痛疼讓他蘇醒。這時一名弟兄稟告說,副隊長告知他們沒有傷亡,已經全部撤出城外,一個小時前他們在一處秘密聯絡點發報,目前已經分頭向鐵嶺轉進,二虎听到這個消息出了一口氣,接著二虎吩咐,留下兩名隊員,其他的人去哈爾濱隱蔽。
本來二虎帶領這十名兄弟完成任務後,要立馬前往哈爾濱,並匯合那里的弟兄再火速趕往齊齊哈爾,去執行鏟除朱鎮的任務。可是二虎負傷了,任務只好暫時取消。二虎必須在高家窪子養好傷再走。
一大早,在長春城憲兵隊內,土肥原從羅英身上拿起一張傳單,上面寫道︰叛徒的下場,署名是東北抗日聯軍。這時趙祖興在旁邊說︰「將軍閣下,對方這次暗殺羅英,完全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通過他們的作戰手段和強悍的戰斗力以及現場留下兩名死尸,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參加襲擊的人,是那只神秘的地下別動隊。」
土肥原說︰「何以見得,莫非他們和抗聯搞到一起去了?」趙祖興說︰「昨天晚上我勘察了現場,參加襲擊司令部行動的人員不會超過三十人,因為現場丟棄了23支步槍和兩挺輕機槍,若是抗聯隊伍不可能把武器全部丟掉。」
土肥原點點頭,趙祖興說︰「我查看了司令部門前站崗的哨兵,幾乎都是一槍斃命,抗聯隊伍不具備這樣的水平,因此我認為肯定是他們干的而且和抗聯隊伍已經融為一體,襲擊司令部就是為了調動憲兵隊,目的就是殺掉羅英。」
趙祖興接說說︰「通過勘查憲兵隊部被襲擊現場和便衣隊報告,這伙人裝扮成我們的人,通過現場遺留的自行車,可以肯定襲擊憲兵隊是十一個人。兩名哨兵被毒標射殺,10名留守的士兵在很短時間被干掉,如此強悍的戰斗力非那支地下別動隊莫屬。」
土肥原贊同說︰「趙桑,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抗日聯軍沒有這樣凶悍的戰斗力。尤其是襲擊憲兵隊和襲擊司令部,幾乎配合的天衣無縫,而且撤退的速度非常快。沒有必要在城內搜捕了,他們已經撤往城外,趙桑,你分析一下,他們突然出來活動,你估計他們下一步目標會是那里?尋找他們無疑大海撈針,我們必須預判他們下一步的目標,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效的消滅他們。」
趙祖興胸有成竹說︰「將軍閣下,通過他們鏟除叛徒的手法來看,下一個目標肯定是齊齊哈爾第四十五團團長朱鎮,此人是前年投奔我們的,此人的身份在投奔我們之前是抗聯第2軍第2獨立師師長,我猜想下一個目標非他莫屬。」土肥原面無表情說︰「趙桑,你分析得有道理,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一網打盡。」
魯二虎很萬幸,由于他的意外負傷,逃過了狡猾的趙祖興布下的陷阱。幾天以後,二虎換藥照鏡子,發現自己的右側臉頰有些扭曲,顯得很猙獰。畢竟自己的屬下「醫術」太差勁,能把傷口縫上就不錯了。
二虎見到自己這幅面孔,顯然已經破相,日後韓雪見到自己這副模樣,肯定要嚇得夠嗆。二虎氣憤的把鏡子摔得粉碎,屬下見他這副模樣,大家心情也不好受,他們理解隊長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