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穆司令?真看不出來,竟然這般年輕?」身穿一身白色連衣裙、頭戴遮陽帽、腳蹬半高跟皮鞋的陳紫雲落落大方說。穆亞平望著站在自己眼前毫無拘束、冷眼一看只有20歲左右的女子說︰「我也想不到紫雲小姐這般年輕,居然還是一名女博士。」
其實今年紫雲小姐已經26歲。陳紫雲調侃說︰「莫非穆司令有重男輕女思想,難到女人就不應該成為博士?」穆亞平笑說︰「紫雲小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能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的華人可以說屈指可數,而作為華人女性更是鳳毛麟角,我為你感到自豪!」
陳紫雲笑說︰「穆司令,這有什麼奇怪的,有志者事竟成嘛,我要立志成為中華民族的居里夫人!」「有志氣,紫雲小姐!你是當代華人女性的佼佼者,歡迎你回來參加祖國的建設,多災多難的祖國,更需要一代大有作為的女性為之建功立業。」
說話間,陳亦文風風火火闖進來,「表妹!」「表哥!」當著穆亞平的面兄妹二人擁抱在一起,接著二人彼此詢問︰「表妹,伯父、伯母他們都好吧!我父親他們也好吧!」紫雲不滿說︰「你呀也不給家里寫封信,你不知道叔父有多擔心。要不是你給我爹寫信,那里知道你在山西。」
陳亦文說︰「我回到大陸後便來到山西,穆司令非常重視我。在山西能施展我的抱負報效祖國,我一直都處在昂奮之中。由于和家中無法聯絡,因此無法告知我這里的情況。」陳紫雲說︰「我已經把你的情況轉告叔父了,他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也放心了。」
兄妹二人的親熱倒把穆亞平晾在一邊,此時穆亞平靜靜的坐在一邊觀察兄妹二人久別從逢的場面。「說了半天了,你怎麼也不問一下大茁的事情,」陳亦文試探說。「柳大茁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才不問他那。」紫雲嘴硬說。陳亦文笑而不答沒有下文,「哎呀!你急死我了,他現在怎麼樣?」「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他不娶你也不嫁,到底為何?」接著他把柳大茁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見差不多了,穆亞平站起來說︰「兄妹二人親熱的差不多了,我該盡地主之誼,走!咱們去吃飯邊吃邊談。」二人這才意識到冷落了穆亞平,均不好意思表示歉意。在一家有著濃郁風味的山西菜館,穆亞平帶著兄妹二人在一間雅間就坐。
穆亞平提議喝葡萄酒,在美國長大的陳紫雲沒有異議。席間穆亞平問︰「紫雲小姐,高能物理很枯燥,你為何對這門學科感興趣?尤其是作為一名女性。」紫雲回答︰「穆司令,我上中學時就崇拜居里夫人,她是一位偉大的女性,曾在該領域獲得兩次若貝爾獎成為一位杰出的科學家。居里夫人作為成功女性的先驅,她的典範激勵了很多人,同時也激勵了我,我要立志成為居里夫人那樣的科學家。另外還有表哥和柳大茁的因素,他倆經常嘲笑我,說我白日做夢,我就不信邪,男人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我們女人就做不到。」
陳亦文笑說︰「表妹!你應該感謝我和大茁才是,要不是我們的鞭策和鼓勵,你能有今天的作為。」紫雲氣惱說︰「分明是瞧不起我,還說的冠冕堂皇,穆司令你給評評理,他們的大男子主義有多嚴重。」穆亞平笑說︰「實際上他們早就服氣了,只是嘴上不承認而已。紫雲小姐,我敢擔保你未來的成就畢將載入史冊。」
紫雲詫異問︰「穆司令,你不是安慰我吧!」穆亞平接說︰「高能物理研究的課題是原子能,因為原子核里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號稱來自地獄的力量,如果人們能利用原子能為人類造福,其前景太誘人了。」紫雲驚呼︰「穆司令,想不到你對高能物理有如此了解,這太不可思議了。」
穆亞平笑說︰「現代在高能物理學領域,最有成績者當殊愛因斯坦,他的廣義相對論和狹義相對論在天體物理學和量子物理學範疇,必將引起一場劃時代的革命。目前愛因斯坦其人就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他的書我拜讀過,因此深有體會。」
紫雲大喜說︰「看樣子我回國對了,有穆司令這樣的頭面人物如此關心高能物理學而又了解它巨大的發展前景,令我倍受鼓舞。不錯愛因斯坦就在麻省理工學院,擔任物理客座教授,我有幸听過他的幾堂課。愛因斯坦是猶太人,前年不堪忍受德國的排憂政策,來美國並加入了美國籍,他的成就的卻非凡,我也十分崇拜他。」
穆亞平忽然有了主意問︰「紫雲小姐,你在麻省理工學院,認識一名大陸去的名叫錢學森的年輕人嘛?」紫雲眼楮一亮說︰「認識,他是我的學弟。本來麻省理工學院的華人就不多,而錢學森又小有名氣,我們自然相識了。他是前年進入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習十分刻苦,我在校圖書館經常能踫到他,我們經常切磋學術問題,是一個很勤奮的年輕人。」
穆亞平聞听大喜說︰「目前美國在高能物理研究領域、尤其是在原子能開發和利用上已經有重大突破。原子能的利用理論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技術上存在瓶頸。未來原子能的開發和利用,將影響整個世界格局。因此在高能物理領域我們也要動手,不能落在別人後面。」
紫雲迫切說︰「穆司令,我回來同樣是報效祖國的,需要我做什麼?」穆亞平說︰「我準備在山西大學辦一個特別班,由紫雲小姐親自講課,先初步培養一批高能物理方面的人才。這個初級班籌辦一年,然後你在班級里選拔十名最優秀的學生前往美國,爭取說服錢學森,組成一個科研小組。在美國的經費我提供,其目地就是充分利用美國的條件和環境,快速的培養我們自己的人才。」
紫雲說︰「穆司令高瞻遠矚,其未雨綢繆之舉令人贊賞,我一定不會讓穆司令失望,盡職盡責。」穆亞平說︰「紫雲小姐,你肩上的重擔將關系到未來中國的發展。另外你到美國後,盡量聯系大陸去的留學生,積蓄人才是重中之重。」陳紫雲鄭重的點點頭。
穆亞平對紫雲小姐如此重視,原由就是她所學是高能物理。然而穆亞平沒有想到會獲得如此效果。坦率說︰穆亞平對錢學森的成長過程不太了解,但是錢學森作為中國高能物理的奠基人他是耳熟能詳。穆亞平猜測,錢學森非常愛國,再加上他和紫雲小姐關系不錯,說服他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隨後穆亞平親自安排山西大學在校內選拔人才,初步內定50人,並且由陳紫雲親自把關。這期間穆亞平強行讓柳大茁再次來到太原,其意圖很明顯,必須促成二人早點成婚,免得紫雲小姐在美國得到別人的騷擾,影響她的工作。
現在是六月份到明年六月份,紫雲小姐必須帶著學生成行。戰爭爆發後,短期內紫雲小姐想回國恐怕也別想,畢竟美國本土在整個二戰期間是一片淨土,這樣可以讓他們安心的從事科研活動,這樣到二戰結束後,再安排他們回國,那樣的話中國的原子工業會在一個很高的賽點上起跑,說不定五十年代初中國的第一個原子彈就會爆炸。
一個月後柳大茁和陳紫雲,一對相互傾慕的男女走上婚姻的殿堂。穆亞平親自主持給他們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婚後半個月,穆亞平建議陳紫雲帶領50名學生陪同柳大茁前往神木,一來可以讓一對新人住在一起,避免相思之苦,二是不耽誤培訓班的學習相互兼顧。
作為軍人穆亞平深知,日後中國有了兩彈一星,才真正在世界上挺直腰桿,才真正在世界上揚眉吐氣。中國只有成為軍事大國、政治大國,才能演變成經濟強國。尤其是對于一個人口眾多、十分落後的農業國而言十分重要。而這一切和擁有核武器密不可分。
中國提前幾十年擁有核武,那意義簡直不可估量。也許穆亞平本人或許享受不到那份喜悅,但是他刻意的準備,精心的打造肯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先把種子播撒下去,讓後來人去完成它吧!
這天在司令部里,傅作義一進來就興高采烈說︰「穆司令,娘子關大縱深防御工事已經完工,我們是否去看一眼。」從去年開始,傅作義便開始主抓山西境內防御工事,他按照穆亞平的構想,動用所有的工兵部隊進行大範圍施工,考慮到保密的原因,沒有讓民間參與施工。
穆亞平說︰「好哇!你我去親自參觀一番,看看我們的土木建築是否巧奪天工。」傅作義似乎想起什麼問︰「穆司令,你為什麼不利用娘子關的有利地形,修築鋼筋水泥工事,而要采用土木建築工事。」穆亞平說︰「娘子關我是要放棄的,沒有必要把有限的金錢用在那個地方。至于鋼筋水泥工事,我準備建在太原周邊和城內。」
傅作義問︰「你想死守太原?」穆亞平果斷說︰「不錯,我要不惜任何代價固守太原。從下個月起,太原城停止所有的基本建設,水泥廠生產的水泥我們全部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