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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嘹亮的軍號聲吹響,新四軍官兵從沉睡中醒來。他們從地上敏捷的爬起來,迅速打好背包開始埋鍋造飯。昨天晚上部隊為了不騷擾百姓,官兵們幾乎全部宿營在鎮外。早晨的空氣濕度很大,不少官兵的行李衣服都濕乎乎的,也許官兵們早已習慣了在野外宿營,艱苦對于他們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
對于新的征程,官兵們不僅憧憬迫切,而且都投入了十二分激情。他們每個人心里明白,在大巴山集結,就意味著加入了西北風方面軍,這份殊榮是每一位官兵夢寐以求的。
穆亞平為什麼征調原八路軍的部隊,新四軍的部隊,組成山地、叢林作戰部隊,就是考慮他們有野外生存的豐富經驗,再加上長期野外作戰的經驗,日後一旦出國作戰,他們能很快的適應艱苦的環境。這種寶貴的經驗必將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另外,這支部隊在抗日戰爭結束後,還要完成一項重大使命,在穆亞平的字典里,戰爭紅利必須撈足。
「報告師長,獨立第一軍譚軍長來電,要我部立即前往大巴山長嶺集結。」一名作戰參謀把電報交給陳毅。陳毅看完電報說︰「同志們!再有兩天我們就到達目的地了,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我們跨過了崇山峻嶺,越過了眾多的河流,我想大家的心情非常迫切吧!」
參謀長笑說︰「同志們听說全體換裝,高興勁兒別提了。」陳毅笑說︰「我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原129師陳賡部也在長嶺集結。陳賡部是西北方面軍第一兵團第一軍第一師。」大家听到這個消息,頓時熱鬧起來。接著陳毅命令各部抓緊吃飯,準備出發。
長嶺臨時軍部所在地,在一座軍用帳篷里,電報聲不絕于耳。譚鵬跟隨第二師陳賡部到達長嶺,第一師早已經在此安營扎寨。放眼四周,密密麻麻的帳篷遍野都是。「報告軍座,第三師已經到達萬源,」一名作戰參謀把電報交給譚震。「命令第三師立即前往長嶺集結。」
「報告軍座!運輸隊到了,」另一名作戰參謀進來稟報。譚震聞听立即走出帳篷,果然看見一支龐大的運輸隊出現在眼前,頓時軍部周圍人嘶馬叫、好不熱鬧。這是戰區後勤部隊送來了給養,同時送來了第三師的武器裝備和軍服和軍用吉普車,吉普車主要是給陳毅部預備的。另外總部要求,全軍要下發迷彩作戰服。
運輸隊軍官和軍部的一名軍官正在交割,一名參謀從帳篷里出來說︰「報告軍座,總部來電!」譚震看完電報說︰「立即把第二師副師長粟裕叫來。」不一會兒粟裕來到譚震面前︰「報告軍長,第二師副師長粟裕前來報到!」譚鵬回敬軍禮,仔細審視著粟裕。
粟裕有些發懵,看到譚鵬打量自己一言不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又不好提問,內心不免焦急起來。良久譚鵬露出笑容說︰「粟副師長恭喜你,穆司令長官來電,任命你為獨立第一軍軍參謀長,這是任命電文。」
粟裕一點沒有思想準備,他接過電文仔細看完,尤其是最後落款是穆亞平的名字,讓他確信無疑。「軍長!我恐怕難以當此大任!」粟裕謙虛說。譚鵬說︰「穆司令長官很少親自提名,這說明穆司令非常器重你,你回師部交割一下來軍部報道吧!」粟裕舉手敬禮說︰「我一定不辜負穆司令的厚愛!」
兩天以後,陳毅率部到達長嶺,譚鵬、粟裕、陳賡等眾將官迎接。陳毅上前敬禮︰「報告軍長,第三師全體將士如期到達,請指示!」譚鵬回敬軍禮。然後熱情的握住陳毅的手說︰「我代表獨立第一軍,歡迎你們,大家一路辛苦了!」隨後陳毅和粟裕、陳賡等眾軍官打招呼。
歡迎的場面十分熱烈,譚鵬和陳毅又交談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指著一溜嶄新的吉普車說︰「陳毅師長,這是你們師配發的吉普車,駕駛員已經給你們配齊。另外,你們師的營地距離軍部15里,哪里的營房已經準備好。你們到達營地後好好休息一下。抓緊時間讓部隊換裝、配發武器。明天全軍旅以上軍官來軍部開會。」譚鵬的話語每場簡短,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也沒有趾高氣揚的派頭,他的舉動很快獲得陳毅的好感。
次日,天剛蒙蒙亮,陳毅習慣的醒來。這時早已起來的張倩,听見動靜從外面走進來。陳毅看見一身戎裝的夫人說︰「人是衣馬是鞍,這身軍服很漂亮嗎?」張倩原地轉了一圈說︰「你也趕快換上軍服,今天不是去軍部開會嗎?」說完張倩把一身將校副放在陳毅面前,同時把一雙暫新的皮鞋同樣放在腳下。
陳毅簡單的盥洗一番,隨後張倩親自幫丈夫穿衣打扮,穿戴整齊後,張倩拿出一面鏡子讓丈夫看說︰「瞧瞧!這才像個將軍的模樣,我丈夫穿上這身軍服,更加英氣勃勃!」陳毅照著鏡子說︰「我們窮慣了,如今鳥槍換炮,冷不丁穿上這身軍服還真不習慣,真沒有想到西北方面軍財大氣粗,竟然如此富有。」
這時帳篷外面傳來晨練聲,陳毅走出去,看見戰士們身穿迷彩服,正在斗志昂揚的跑步。他扭頭看見身旁的警衛員同樣穿著迷彩服,精神抖擻的模樣。可是他發現警衛員身上少了什麼,忽然意識到部隊還沒有配發武器。也許是想啥來啥,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不一會兒,幾十輛卡車停在師部的操場上••••••。
一只草綠色的箱子被打開,陳毅顧不上涂滿黃油的步槍,伸手拿起一支,嘩啦一聲拉開槍膛說︰「真是一款好槍,半自動步槍,簡直難以想象,西北方面軍的武器裝備達到這種程度,拿子彈來!」伴隨清脆的槍聲,陳毅一口氣把10子彈全部打完。
陳毅拿著槍愛不釋手,表情有些激動說︰「我們裝備這樣好的武器,面對日軍一個師團,我們也有一戰的能力,同志們,我們來對了,命令各部來師部領武器。」兩個小時候後,陳毅率領旅以上軍官乘坐吉普車前往軍部,他的警衛員身上跨上了嶄新的沖鋒槍。
什麼是歸屬感,現在陳毅包括手下的全體官兵,對于成為西北風方面軍里的一員,其自豪的心情是真實的寫照。
軍部的帳篷內,幾十位將官雲集于此。譚震和每一位將官握手、致意,同時他要熟悉每個人。熱鬧了一會兒,譚鵬說︰「各位!根據戰區司令部的命令,我們三個師集結于長嶺,我宣布山地、叢林獨立第一軍正式成軍!」下面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譚鵬用手壓壓接說︰「也許在座的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在長嶺集結,現在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現在是一支山地和叢林作戰部隊,我們要在長嶺完成正規的山地、叢林訓練任務。根據戰區司令部要求,我們至少要在此訓練一年,下一步我要把有關訓練大綱,下發到你們手里。作為旅一級將官,首先要掌握山地和叢林作戰的知識,一年以後,每一位士兵都要熟練地掌握山地、叢林作戰的各種技能••••••。」
會議開完後,已經是中午,譚震命令各位將官帶上訓練大綱,回到所部向下一級軍官傳達。最後他專程把陳毅、陳賡留下來。不一會兒,參謀擺上罐頭和酒,譚震說︰「今天我為你們接風洗塵,另外有些話我要單獨與你們說,由于涉及到軍事機密,因此我說的話僅僅局限在你們這一級別的人知道。」
幾位洗耳恭听,幾杯酒下肚譚鵬說︰「戰區司令部分析,日本加入軸心國後,世界形勢將發生巨變,很快就會形成兩大陣營的對決。一個是以德國為首的法西斯陣營,一個是以英國為首的反法西斯陣營。由于美國和英國的傳統關系,估計美國很快就會站在英國一方,而國民自然就會成為反法西斯陣營一員。」
陳毅問︰「軍長,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這支部隊有可能投入南方作戰。」譚鵬笑說︰「你分析的不錯,但不是去南方作戰,我們極有了能出國作戰!」「出國作戰?」幾人同時發出驚呼。譚鵬說︰「穆司令告知,日軍大本營已經擬定了南洋作戰計劃,英屬殖民地是日軍重點進攻目標。」
譚鵬接說︰「由于英國海軍力量,主要分布在大西洋對付德國人,印度洋和南洋的英國艦艇與日本強大的海軍相比,處于絕對劣勢。而真正能對日本海軍產生威脅的是美國的太平洋艦隊。如果日本發動南洋戰役,美國人處于自身的利益,必然要站在英國一方,因此日本人極有可能先發制人,向美國的太平洋艦隊發動攻擊。」
譚震神情一變接說︰「穆司令長官分析,一旦日本向美英宣戰,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屆時美國就會把眼光投向中國戰場,到那時我們會得到美國的軍事援助,也就意味著大反攻開始。由于英軍的戰斗力難以抵擋日軍,美英兩國會要求中國出兵跨國作戰,因此我們這支山地、叢林作戰部隊就會派上用場,這是戰區司令部的未雨綢繆之舉。」
眾人听完不禁熱血沸騰,大家紛紛表示,一定要刻苦訓練,爭取早日打造一支訓練有素、威武強悍的山地、叢林之師。隨後譚震頻頻舉杯,預祝大家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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