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日,位于呂梁機場我空2師第1戰機大隊,延安機場第4戰機大隊,首批投入掩護美軍轟炸機群對日軍陽泉機場進行空中打擊。同時,坐鎮方面軍司令部的空軍司令官高志航,命令空2師第3、4戰機大隊做好準備隨時投入作戰。另外命令位于大同的空3師兩支戰機大隊做好準備,隨時對戰場進行支援。
由于張軍所在的空2師第4戰機大隊參加過第一次奪取西部制空權的戰斗,因此他們大隊被列入首批參加空中掩護打擊的戰機大隊。‘7點整,伴隨兩發信號彈升空,地面指揮員發出命令,張軍率先駕機進入跑道升上天空。32架戰機在延安機場上空編隊後向東呼嘯而去。
張軍率領第4戰機大隊飛到呂梁機場上空,恰好第1戰機大隊也在機場上空完成編隊。兩支戰機大隊分左右兩路戰斗戰隊直奔陽泉機場。就在第1戰機大隊完成起飛後,緊隨其後,美軍的30架轟炸機傾巢出動,巨大轟鳴聲響徹機場上空,場面蔚為壯觀。美軍的轟炸機群完成編隊後,尾隨戰斗機群而去。
陽泉日軍第4師團司令部,師團長高倉浩二,一大早進入作戰室。按照每天的慣例,一名作戰參謀都會把情況向他匯報︰「將軍閣下,中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前沿陣地報告,中隊沒有任何發動進攻的跡象。」
「命令前沿部隊加強戒備,密切主意中隊的動向,根據情報顯示,美軍的轟炸機群已經進駐西部,中隊隨時都會發動空襲,命令防空部隊高度戒備,隨時報告可疑情況!」師團長高倉浩二非常贊同岡村寧次的判斷。盡管中隊在中條山南麓軍事調動頻繁,高倉浩二也認為中隊玩的是聲東擊西的戰術。
岡村寧次前不久告誡他,陽泉防御作戰是大日本皇軍進入全線防御作戰的重頭戲,如何有效遏制中隊的反攻,並為帝國固守城池開一個好頭。只要陽泉防線堅守三個月,就能大大挫傷中隊的銳氣,並為整個防御作戰的穩固樹立一個樣板。岡村寧次目的就是一個,利用阻擊作戰消耗中隊戰斗力和兵力,並為日軍整體戰略贏得時間。
「前沿陣地報告!發現大批中國戰斗機群!」一名日軍通訊官慌忙進來稟報。「果然如此,敵人的首選目標是陽泉機場!」高倉浩二異常冷靜說。參謀長附和說︰「崗村將軍料事如神,撤出了陽泉機場所有戰機。警衛部隊做了大量偽裝,讓他們炸去吧!我們欣賞一番他們精彩的轟炸表演!」
高倉浩二依然面無表情說︰「命令所有部隊進入防空準備,敵方戰機很快就會發現機場情況,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估計明天敵人的轟炸機群就會對我前沿陣地進行轟炸,命令前沿部隊一定要做好防空準備,不要出現的傷亡!」這時外面傳來刺耳的防空警報。
冬日陽光普照,天空沒有一絲雲彩,濃見度非常好。張軍駕駛戰機進入日軍空域。「我是04!我是04!保持高度,密切注意敵機隨時準備戰斗!」機群撲向日軍機場,可是仍然沒有發現一架日軍戰斗機攔截。張軍看到陽泉機場排列著整整齊齊的日機心中大喜。
「04報告!日軍機場毫無戒備,機場上空沒有敵機升空!」張軍大聲報告。「5分鐘後,轟炸機群到達,你部密切主意敵機動向,確保美軍轟炸機群對機場實施空中打擊!」地面指揮員發來指令。幾分鐘後,轟炸機軍來到陽泉機場上空。
竟然沒有日軍的戰斗機攔截,美軍的轟炸機群士氣大振,瞬間開始表演精確投彈。這時日軍的高炮部隊開火,天空上出現了大團、大團煙霧,猛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整個陽泉機場成為美軍轟炸機表演投彈的訓練場。
太原方面軍司令部。「戰斗機群報告,陽泉空域沒有一家戰斗機升空攔截,機場上日軍戰機排列有序,絲毫沒有出動的跡象,而且日軍在機場周圍布防的高炮部隊數量很少,這非常不正常,日軍玩的什麼花招?」空軍司令官高志航疑惑說。
彭德懷果斷說︰「不用猜了,岡村寧次已經猜出我們的主攻方向是陽泉,因此他撤走了陽泉機場的作戰飛機,給我們擺了一個空城計!」「看樣子陽泉機場地面上的戰機都是偽裝的,這恐怕讓美軍轟炸機群郁悶了,首次轟炸居然炸的假目標!」傅作義附和說。
「是否命令美軍轟炸機群停止對陽泉機場轟炸?」高志航問。「不可!既然陽泉機場沒有日軍戰機,也要繼續轟炸。要徹底摧毀陽泉機場,讓他徹底失去功能。命令美軍轟炸機群對機場所有設施進行毀滅性打擊。」彭德懷堅決說。
傅作義接說︰「命令美軍轟炸機第2批次轟炸後,攜帶重磅炸彈,對機場跑道、停機坪實施重點轟炸。命令戰斗機群東移,防備日軍從石家莊機場升空的戰機偷襲。」隨著新的命令下達,日軍陽泉空域成為我戰機自由翱翔的表演場。截止到傍晚,經過四個批次狂轟濫炸,陽泉機場變成一片廢墟。
次日,美軍的轟炸機群開始分別對陽泉及前沿陣地進行狂轟爛炸,爆炸的硝煙彌漫整個防線。經過兩天的空襲,美軍的轟炸機群被日軍的高炮擊傷了5架,萬幸沒有一架被擊落。由于美軍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很少在低空投彈,因此戰機損失不大。但是精確轟炸效果不好。
即便這樣,日軍防守部隊也膽戰心驚。坦率說日軍是第一次在中國境內遭到來自敵方空中打擊,如此對日軍官兵在心理上造成很大的影響。現在日軍官兵才真正認識到無敵的大日本皇軍,為什麼由進攻轉入全線防御。日軍官兵躲在工事內,傾听著外面不斷地爆炸聲,恐怕酸甜苦辣滋味俱全,不得不接受這嚴酷的現實。
兩天的空襲,張軍率領本部人馬,幾乎就是在天空上旅行了一番。由于他們的任務就是在空中掩護美軍轟炸機群作戰、擔任警戒任務,不許擅自對地面進行攻擊,因此張軍心情很郁悶。本來期望和日軍戰斗機戰斗的願望落空了。
傍晚!猛烈的轟炸結束,日軍指揮部里氣氛壓抑。「將軍閣下,兩天的轟炸,陽泉機場變為一片廢墟。敵方對我陽泉、孟縣、壽陽等前線防御工事進行了飽和轟炸。我們士兵傷亡損失不大,高炮部隊損失很大,有25們高炮被摧毀。」一名日軍作戰參謀手里拿著本子,表情肅穆稟報。
高倉浩二威嚴說︰「兩天的轟炸,各位看到了美國轟炸機是如何作戰的。他們投彈的密度、規模、奢侈程度前所未有。中隊發動反擊作戰,美國空軍支援無形中更加提升了他們的戰斗力,下面我們將面臨嚴峻的考驗!」
眾人在傾听,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木訥的表情。高倉浩二接說︰「我們對面的中隊,已經是一支全新的部隊,他們的作戰規模、武器性能、戰斗力已經今非昔比,我們必須正視新的對手。我決定固守陽泉防線,全體軍官要做玉碎的準備,為天皇盡忠!」「為天皇盡忠!」全體軍官大聲回答。
方面軍司令部,參謀長傅作義手里拿著美軍上報的戰報不屑說︰「彭總,這是美軍空軍指揮官上報的戰報!水分很大!」「據戰斗機飛行員報告!美軍轟炸機投彈都是在日軍防空炮火的極限,精確轟炸肯定有問題,美軍報上來的戰果很難精確統計。」高志航說。
彭德懷否決說︰「你們沒有想到美軍轟炸的強度和規模,這樣彌補了精確轟炸的問題。我現在真正了解了什麼是現代戰爭和財大氣粗,美國人給我們上了很好的一課。尤其是美國人的想法,詮釋了現代戰爭應該如何作戰!」
傅作義有同感說︰「我現在更加明白了戰爭打得就是後勤。尤其是大兵團、高強度作戰,更需要後勤的保障。其實我們古人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可是以往我們的認識很膚淺,因此後勤部隊的職能必須高度重視!」
「報告!第2兵團楊司令打來電話,我第6軍、第7軍攻擊部隊,已經在大安、平舒、壽家坪、牛村一線待命!」傅作義看了彭德懷一眼說︰「命令攻擊部隊,務必于今天午夜全部進入前沿陣地,明日8時整發動攻擊。」
太原東側的孟家井,是第6軍軍指揮部。此時軍部異常繁忙,作戰參謀不斷地接听電話。指揮部的主人,軍長郝俊峰臉色嚴肅的望著沙盤一言不發。第6軍的任務是,掃清陽泉西側外圍防線,最後攻克壽縣,完成戰役第1階段任務!」
作戰命令下達後,郝俊峰同樣備受壓力。經過分析,他們正面有1萬日軍防守。日軍的戰壕密布、暗堡星羅棋布。關鍵是日軍士兵的視死如歸他心里十分清楚。而楊司令員又下達了死命令,即便在當初殘酷的防御作戰時,他都不曾感覺壓力如此巨大。
「師座!16、17、18師已經進入攻擊位置。炮兵第一師、重炮第1團也進入了陣地,各部的準備工作完成的很順利。」參謀長表情凝重稟報。郝俊峰說︰「陽泉攻堅作戰,使我們向日軍反攻的開幕式,肯定是一場惡戰,肯定會出現大量傷亡,命令軍野戰醫院,一定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