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連長杜剛的作戰日記寫到︰「7月18日傍晚,我們接到命令,由明水一線向博爾伯特前進。讓我們在明水一線布防,突然之間又讓我們向博爾伯特前進。盡管我們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軍令如山,我連坦克作為左翼先鋒部隊率先出。」
「連日來陰雨連綿,北滿地區進入了夏季雨水十分頻繁季節。平原上雜草縱深,前進的道路十分泥濘。連日來部隊連番作戰,大家幾乎沒有月兌去衣服睡覺,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了小動物,很多士兵甚至月兌掉衣服、褲子,只穿一件短褲頭坐在坦克車里。」[.]
「所有的坦克門都打開,但是駕駛室里仍然十分悶熱。坦克履帶沾滿了帶著芬芳泥土氣息的特有香味。這片肥沃的黑土地千百年來沒有人煙,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沼澤。前方不時出現大片沼澤,糟糕的地形我們坦克無法通過,因此我們前進的度十分緩慢。」
「官兵們戰斗的熱情十分高漲,大家紛紛猜測,齊齊哈爾的日軍有可能沿著鐵路線撤退,因此大家心情十分急迫,都想『插』翅飛到戰場,消滅鬼子的大部隊。北滿的蚊子十分討厭,我的身上、臉上不知出現了多少個紅包,揪心的癢癢讓我無法忍受。」
連長杜剛日記描繪的情景,正是廖輝率領的坦克部隊分兩路向博爾伯特前進的情景。由于明水至博爾伯特之間地帶,有數量不菲的沼澤地,再加上連日雨水,因此造成坦克行軍度十分緩慢。日軍沒有選擇在博爾伯特北部繞行過去,正是出現大量沼澤地的結果。對這一帶地形地貌,日本人十分清楚。
當天晚上,我完成滿洲里攻堅作戰的第11軍、第13軍,一路向東南前進同樣面臨了惡劣的天氣,造成的行軍困難。大兵團行軍,道路變得更加泥濘。11軍軍長賀龍和參謀長坐在吉普車里,警衛部隊的士兵跟隨在吉普車後面,不時的把陷在泥坑里的吉普車推出來。沿途不時軍用卡車拋錨,士兵們大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但是士兵們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追上日軍就是勝利,這是野司總部下達的命令。第11野戰軍和13野戰軍同樣分左右兩路縱隊,總隊之間間隔大約2o公里。連續作戰要說士兵們不疲勞那是假話。但是消滅日軍爆出的作戰**,讓士兵們的斗志高漲到極點,同時這也是長期訓練所產生的作戰效率。
「今天白天,在博爾伯特又爆了大範圍的空戰,野司來電我們空戰取得了決定的『性』的勝利,日軍在博爾伯特被35師和空降兵一部成功阻截,現在全殲日軍的重擔就在我們肩上。我們早一日到達戰場,就為全殲日軍創造了必勝的條件。」賀龍望著行軍的大軍說。
參謀長說︰「真沒有料到,戰場形勢變化之快,令我們始料不及。本來以為在齊齊哈爾打一場殘酷的攻堅作戰,哪成想日軍選擇逃跑了。如果日軍向明水一線撤退,坦克部隊是無法堵住全部日軍,日軍起碼能逃回一半人馬,現在日軍跑不掉了!」
「林總的戰場決斷能力的確高,他準確判斷了日軍會沿著鐵路線撤退,因此他調動南線的第5騎兵師搶佔安達,第35師在博爾伯特堵截日軍,日軍無形之中陷入我們合圍的陷阱。我估計月底日軍6萬大軍會被消滅。日軍整體不可戰勝的神話徹底打破了。」賀龍面『露』喜『色』說道。
「報告軍長!我前鋒部隊到達扎蘭屯,!」一名作戰參謀來到吉普車前稟報。賀龍果斷說︰「命令前鋒部隊派一個團,迅搶佔齊齊哈爾,其他部隊繼續向博爾伯特前進。」我大軍從西側雷霆之勢壓上來。對于攻佔滿洲里我軍主力部隊,以最快的度出現在博爾伯特,日軍同樣沒有預料到。
第三天早晨,我轟炸機群照樣出現在戰場上,可是日軍的飛機沒有來。關鍵是日軍的戰斗機機群已經被打殘。整個滿洲日軍的作戰飛機大約12oo架,而北滿的作戰飛機大約佔一半。連續打擊日軍的戰斗機損失十分巨大,因此轟炸機群沒有戰斗機掩護,根本無法有效地進行空中轟炸。
而日軍能支援作戰的機場是長春和吉林等野戰軍用機場飛機,擔心我方空襲,因此根本無法調動。伴隨哈爾濱機場上日軍戰斗機消耗,日軍的空中支援也無奈的宣告結束了。要說日軍的作戰飛機在中國大6足有5ooo多架夠多,但是日軍的戰線拉得太長了,因此日軍短時間根本無法組織空中力量鏖戰,這是日軍的軟肋。
一夜的狂攻日軍仍然裹足不前,前沿陣地出現了密密麻麻日軍的尸體,那種恐怖的場面,簡直不忍目睹。即便有不少傷兵還活著,但是得不到救治也就等于死亡了。日軍士兵盡管對于死亡大無謂,可是看到這種場面同樣心生膽寒,死亡已經成為日軍唯一的選擇,因此日軍的『自殺』『性』攻擊作戰效率大大下降。
當天上午,我軍轟炸機群、戰斗機群趕到戰場上空,現日機沒有出動,自然把目標全部對準日軍。而且戰斗機也加入了對敵攻擊的行列。頓時日軍在鐵路上的車輛成為活靶子。此時,日軍司令官宮本率領司令部成員,躲在鐵路線幾百米的地方,看到轟炸機對列車狂轟濫炸,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天空上轟炸機就像下餃子似地不斷地俯沖投彈,戰斗機同樣不斷地俯沖掃『射』,此時日軍部隊全部進入防空狀態,所有人員分散、四處躲避。偶爾有日軍官兵拿著輕機槍和步槍對空『射』擊,明知道不起作用,但是這些對空『射』擊的日軍士兵是憤怒到幾點的表現。
博爾伯特南部是有名的連環湖,西側是女敕江。如果選擇繞道南部無疑是進入絕地。司令官宮本意識到自己所處位置是死地。他臉『色』蒼白說︰「向長春司令部報告,我大軍已經進入絕地,只能堅守待援。目前我部重武器損失百分之八十,已經無力在動進攻。根據進攻的前鋒部隊報告,博爾伯特有一支中**隊的整編師在防守。中**隊在我們正面投入了空降部隊作戰,同時,中**隊投入大批轟炸機群對我部進行空襲,我部以已經無力再動進攻!」
不久關東軍總部來的電文仍然是讓他們全力突圍,意思非常明顯,救援不可能了。也許有人說,騎兵部隊過時了,但是它在特殊的場合同樣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騎兵第5師兵力12ooo人,日軍增援的整編師團是24ooo人,表面看日軍兵力多了一倍,可是日軍若想在平原地帶向機動能力非常強大的騎兵動進攻,簡直不可能。因此日軍的增援部隊在安達東側的草茂屯一線推進十分緩慢。尤其是在我軍騎兵的沖擊下,不得不停下來防守,因此日軍更談不上進攻了。
宮本看到總部來的電文,憤怒的撕的粉碎咆哮說︰「武藤重信指揮的失誤,是造成我部被包圍的直接原因,這個混蛋要接受軍法的制裁。如果5前我們選擇在齊齊哈爾撤退,也不至于面臨全軍覆滅的下場。」宮本憤怒異常,已經毫不顧忌了。
屬下不敢胡言『亂』語,參謀長轉移話題說︰「將軍閣下,我們已經陷入包圍圈之中,現在只能就地防守了。目前有大量隨軍家屬和齊齊哈爾城內的我方居民,他們怎麼辦?」宮本沉『吟』了一下說︰「讓他們月兌離部隊,向南部撤退,給他們一線生路!命令所有部隊收縮防守、固守待援!」參謀長大聲喊道︰「命令各部。」
下午2時左右,35師師長楊得志接到前沿陣地報告,日軍從正面撤兵了!楊得志感覺很蹊蹺,立即把這一情況上報總部。外蒙前線總指揮部,林拿著電文說︰「我判斷日軍已經放棄突圍,要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第一坦克旅到達什麼位置了?」
「報告司令官!第1坦克旅已經到達蓮花湖西南沿岸!」一名作戰參謀稟報「命令第1坦克旅放慢推進度,等待東北方向的坦克部隊到達戰場,同時動進攻。」參謀長陳長捷欣喜說︰「林總!看樣子日軍山窮水盡了,要就地頑強防守了。」
林說︰「日軍的重武器被我轟炸機摧毀,日軍已經無法組織有效進攻,合圍的局面形成了。不過我不明白,白城的日軍為什麼還不撤退。南線兵團要求動白城戰役?」林說︰「再等等?我們不著急。白城以經變成一座孤城,如果能在野外殲滅日軍,為什麼要打殘酷的攻堅作戰!」
林接說︰「我判斷武藤重信遲遲不從白城撤軍,意在牽制我軍兵力,並為日軍在長嶺至長春一線構築堅固防線贏取時間。現在武藤重信已經看到了我強大的突擊作戰能力,因此他非常擔心,我順勢向長春動強大攻勢。你不用擔心,很快日軍就會從白城逃跑!」林似乎胸有成竹。
古鐵雄率領第1旅坦克部隊,沿著蓮花湖西岸正在向北高前進,電報員譯完電文說︰「總部來電,命令我部緩慢前進!」古鐵雄看完電報高興說︰「哈哈!日軍已經跑不掉了,命令部隊停止前進休息一會兒。」隨著命令下達,坦克停止轟鳴停了下來。
不少士兵跑下坦克車,走到湖邊盥洗一番。古鐵雄也走下坦克車來到湖邊,他摘下坦克帽月兌去上衣,把頭伸進水里。這時一名通訊官急忙跳下坦克跑過來稟報︰「師座有情況,前方擔任警戒的坦克,現大批人馬向我們方向而來!」
「準備戰斗!」古鐵雄顧不上穿上衣服便出命令。在湖邊正在戲水的坦克兵火跑向自己的戰車,很快轟鳴聲又響了起來。這時前鋒坦克報告︰「迎面而來的是日軍的家屬,幾乎都是『婦』女和孩子!」古鐵雄聞听下命令解除戰斗準備。
接著他不假思索說︰「放這些日本人過去,我們不是收容隊。」不久日本女人和孩子走過來,他們每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