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應用實驗室。[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在安娜拿出隨身掛著的身份卡,刷開眼前這道中央繪著一個閃電標志的六角星芒圖形時候,緊隨其後的卡莫注意到m n打開之後,迎面牆上非常明顯的一排漢字,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物理、化學、數學幾乎所有成績都一塌糊涂的卡莫,在看到這牌字,並理解的瞬間,情不自禁的t ng直了腰板,似乎,他也感受到這件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實驗室中,那魔法和科學融合所帶來的力量。
走在前面的安娜轉過身,略帶笑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用太緊張,這里沒你想的那麼神秘。」
現在卡莫是處于「執勤」狀態,嚴格準確的來說,是處在軍事戒備狀態中,而且這一次任務又是直接受命于安娜,所以他思維中每一個明顯的b 動幾乎都可以被眼前的這位卡梅爾最高軍事長官所感知,雖然卡莫已經很習慣這種感覺,不過,當對方是他少年時夢中的「nv神」,而且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笑話自己的時候,才剛滿20歲的卡莫還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不過幸好,他的皮膚顏s 完美遮住了他臉上出現的紅暈。
隨著卡梅爾對魔法應用的逐漸關注,魔法實驗室的規模也越來越大,最初的時候,這個實驗室還只是兩間普通辦公室大小,不過隨著這些年,實驗室的成果越來越多,科研人員的增加以及研究項目的細化,與地球上科研機構的合作越來越多,實驗室幾乎已經獨佔了風靜停站所有靠近轉軸一帶,重力加速度只有到之間,不適合居住的低重力「高層建築」,和再往下的軍事區域一樣,形成了相對封閉的一個整體,雖然這里與卡莫他們常規的訓練地點只有幾層距離,但對卡莫來說,這里的的確確是一個截然不同的陌生世界。
因為低重力的緣故,這里所有的工作、科研人員腳上都套著磁力鞋套,地板也沒有經過裝修,而僅僅是一層上過漆的鋼板,跟著安娜一路走來,卡莫看到許多在這里工作的人在走路的時候,動作異常之大,或者說,異常的飄逸,就和他在軍事訓練區看到的很相似——低重力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輕易跳出十幾米遠,而且在這過程中還可以做一些hu 哨的動作,不過這樣做的代價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剛剛和安娜經過一處走廊,就看見一個年輕人在這樣瀟灑一跳,不能順利收住自己的身形,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趴了過去,不過,這個在地面上本該讓他摔個狗啃泥的動作,只是讓對方微微有些尷尬,有驚無險,因為摔倒同樣受重力影響,他完全有充裕的時間做出相應的反應。
這里的房間比起低層的居住區,看起來要大了不少,不管是從高度,還是從單個房間的面積,畢竟根據風靜停站一開始的設計,中央區域因為沒有太大的作用,這里是被作為「倉庫」來準備的,事實上,這里還確實被當過很長一段時間倉庫,直到後來,隨著卡梅爾人對魔法運用的純熟,卡梅爾的大批生活物資開始被放回「地球」儲存,以盡量釋放更多的空間,不過卡莫也了解到,最近一段時間,卡梅爾似乎又準備把這些儲存物資搬回卡梅爾——在土星站的觀星台,卡莫曾經感受過這個政策產生的很強的視覺沖擊感,一只又一只集裝箱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幾個旋轉的空間站之外,感覺就像一個正在不斷膨脹的孤島,在意識網中,許多無聊的卡梅爾人甚至從這些孤島的組成材料,來為他們命了許多搞笑的名字,比如大米星,小麥星,阿司匹林小行星,或者ak-47彗星。
卡莫一邊想著這些和這里有關聯的信息,一邊跟著安娜最終走進一間敞開的,看起來面積比實驗室小多了的辦公室,當他看見辦公室里坐著的其他幾個人時,立刻努力讓自己的臉s 嚴肅了起來。
「這是卡莫,」安娜為坐在辦公室里的汪銘、林泉和伊凡介紹道,「近衛軍的一名一級士官長,在過去全軍的魔法技能考核中,表現一直相當優秀,之前也從事過各種類型的特種任務,包括暗中保護目標,潛伏偷襲,刺探情報」
安娜大概介紹完卡莫的背景之後,汪銘和林泉互相看著點了點頭,安娜听見他們在意識網中,直言不諱的討論︰「人選應該沒問題。」
「會出什麼危險嗎?」
林泉︰「我也不知道,這也是我第一次。」
伊凡︰「雖然這是一次模擬,但請你記住我的話,務必用盡全力,集中你所有的意志,決斗之所以被稱之為決斗,是因為雙方都不存在退路,這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態度,出不出危險這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要真實的起到效果。」
安娜皺了皺眉頭︰「決斗?什麼決斗?不是說只是一次魔法測試嗎?」
「是魔法測試沒錯,」伊凡接過安娜的話,「不過這一次的魔法,是意識決斗。」
「不是說,意識決斗作為魔法,作用並不明顯嗎?只能用于刺殺,很難作為正規的軍事手段。」
「是的,我原先的確是這麼想,不過,」伊凡說著,嘴角l 出一絲苦澀,「看來皇帝對這個問題,有屬于他們的新創意,這是三個小時前,田軍的記憶中的內容,時間不長,我讓那幾個做虛擬游戲的把這段記憶給模擬了下來,你們可以親眼看看。」
想象可以說是每一個人類的本能,也是每個人s 有的一種「取悅」自己的工具,在意識網出現之前,所謂的「想象力」很大程度上也是一個很虛擬化的概念,一般來說,大家更傾向于把成功表達,並被其他人接受的想象力成果,作為想象力本身的代名詞,比如稱贊作者和畫家想象力豐富,是因為他們的作品能成功引起他人的想象。
但隨著意識網的出現和使用,越來越多的卡梅爾人開始發現,其實兩者並不是完全對等的,因為在芸芸眾生之中,肯定存在著這樣一種人——這種人空有自己腦中絢麗多彩的畫面,卻苦于沒有手段,或者沒有技巧將其表現出來,自然,這種人的想象力也就不能真正得到體現,但是隨著意識網虛擬游戲技術的出現,以及對意識網應用研究的深入,許多卡梅爾人開始認識到,如果把人的大腦比作電腦,那里面閃現出的意識片段就是電腦中的信息,雖然這種電腦x ng能「很差」,信息總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淡化,甚至許多短期記憶只能片刻出現,隨機就像雨後彩虹一樣,再也尋覓不見,但只要使用某種手段把這些電腦都「連接」起來,讓其他的電腦其中一部分承擔儲存功能,許多信息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保存。
最先發現這個現象的無疑是林泉和吳同,這種現象也是後來吳同的「虛擬游戲」能夠順利發揚光大的大前提,與常規意義上的網絡游戲游戲公司建好游戲,在吸引人員加入不同,在意識網虛擬游戲中,參與的玩家本身,就承擔著一部分「虛擬世界」的功能,事實上,如果沒有每一個參與玩家下意識對細節的補充和想象,許多j ng美的游戲畫面就會像清醒過來的夢一樣,迅速褪s 崩潰,在許多虛擬游戲中,游戲的發展與玩家的加入往往是相輔相成的,比如最近幾年在意識網中最流行的「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吳同他們設計的戰爭場景還只能是最一般的野外,打打古代冷兵器戰爭,但是現在,隨著許多「專業」玩家的加入,許多現代戰爭場景也可以模擬的很真實,核戰爭,毒氣戰爭,生化戰爭許多現實中並未發生的場景,對于許多「戰爭」游戲的狂熱玩家來說,都已經體驗過不知道多少遍了,游戲本身就是想象力的產物,而意識網的出現,讓這種純粹的想象力有了ji o匯的舞台。
卡梅爾軍方很快也意識到這種虛擬技術的價值所在,事實上,之前的許多次大型軍事演習,卡梅爾會去請吳同他們的游戲「規劃公司」,把演習相關的規定告知,也就是像監察部監察意識網行為一樣,對游戲想象力邊界適當進行約束,比如現代戰爭肯定就不能出現魔幻戰爭的想象內容,然後讓每一個參與演習的軍人都成為這個游戲中的「玩家」,按照現實的規範,來打一場只存在于每一個人大腦中的戰爭。
這種技術不僅可以用于虛擬演習,或者玩游戲,最近半年時間,已經有一些人發現,這種想象力共享的技術,即使還很適合做另一件事情——電影,也就是說,按照拍電影的方法,由想象力非常強的人,來把原本腦中破碎的想象力片段重新組合,剪輯,成為一部只存在與意識網中,具有情節和無比代入感的「電影」,事實上,這種事情伊凡之前也做過一次,不過他當時顯然沒意識到這種行為巨大的「藝術價值」,他自己也從來沒把這種行為當做是「藝術」,他的做法和許多「意識網導演」唯一的區別就在于,他篡改了記憶中的真實,而其他人沒辦法做到這一點,他們只能制造新的「記憶」,卻無法替代舊的。
安娜現在看到的這種畫面,或者說,感受到的「記憶」,就是這樣一種有卡梅爾特s 的「紀錄片」,這種全新的藝術形式雖然已經足以m ng蔽人的感官,產生巨大的真實感,但只要觀看者略微動腦子思考一下,以真實的記憶為對照,想想自己為什麼會置身于這種場景,就並不難明白自己正身處一段經過加工的「記憶」中。
兆夫長維倫終于出現了,在「我」被關押了一個多月,在「我」j ng心籌劃反抗,逃亡計劃的時候,他出現了,帶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將一切視作螻蟻的淡然,帶著身後一群眼神和「我們」一樣,閃著恐懼,不甘,和仇恨,滿身傷痕的——人類!
眼神冷漠的士兵們把這群人壓到我們面前,用武力強迫把他們每一個人高昂的頭顱摁進「狗院」中央,h n雜著狗屎和狗食的泥土里,然後空氣中閃過鞭子「 啪」一聲脆響,我听到「我們」這間狗院的飼養員直接在我們腦中下命令︰「去,趴下!」
然後,所有接收到這個命令的「我們」,都乖乖的按照他的命令,朝著那群被摁倒在地的人類走去,走到他們面前之後,我們在他們面前趴了下來,就這樣,每一雙眼楮對著另一雙眼楮,每一個渴望恢復ch ng人的動物,對著一個真正的人類。
我面對的這雙眼楮來自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多歲,臉上爬滿皺紋,頭上滿是白霜的老人,我看著他的時候,他眼里完全是不甘心的抵抗,閃動著毫不遮掩的仇恨火焰,作為一個曾經的俘虜,我多少能猜到他此刻心里的想法,也許,他認為這是一種侮辱俘虜的手段,就像我當時認為,讓我進入這具身體,也只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兆夫長維倫,他變態的折磨人心理。
是的,就在昨天晚上,我想著如果不被飼養員發現,又能快速有效咬斷他喉嚨的時候,我心里都是這麼想的,但就在剛才,我看到維倫那目空一切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可能是猜錯了不,不是可能,是肯定!
維倫輕輕抬起了手,意識傳進在場每一個趴著的生物靈魂中︰「反抗吧!為了你心中的恐懼!爭奪吧!為了你眼前的身體!讓我清楚的看看,究竟是誰更鋒利!」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趴著的人和動物,瞬間都明白了自己現在面臨的處境,也就在這個瞬間,壓著人的士兵放開了他們的手,齊刷刷的後退了兩步,但剛才還被壓著死死的,隨時掙扎和反抗的人,現在卻連一絲最基本的動作都沒有,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滯,除了每一雙眼神之間,深入靈魂的對視。
雖然眼前的這句身體又老又丑,還滿身帶著傷痕,比起我以前擁有的那一具,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但我現在真的不在乎是的,我不在乎,或者說,我不講究,別說眼前是一個年邁五十的普通老頭,就算他行將就木,是個臉上長瘡,腳底生膿,身上長著一層苔蘚的裹腳老太太,我也不嫌棄,只要他是人,是話,能笑,能兩只腳走路的人,其他我什麼都可以不管!
我緊緊的盯著對方,我能從他的眼神中,體會到什麼是刻骨民心的恐懼和戒備,是的,現在在他眼前趴著的這一只!盯著他看的這一位,就是妄想佔有他身體的存在!我甚至可以不介意告訴他我的名字,田軍,對,就是這個名字,滿意嗎?不管你滿不滿意,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
靈魂在突然間似乎被一只弓箭sh 出去一樣,我感覺一陣羽化登仙的輕松,好像自己曾經在一些小說中描述的那樣,靈魂離開了鎖住它的軀殼,輕輕的飄到空中,自由自在
然而就在下一刻,這種輕松和逃離軀殼的感覺就完全消失了,靈魂又背負上沉重的負擔,我卻沒有絲毫感到沮喪,而是忍不住為這負擔而感到萬分驚喜,甚至有種歡呼的沖動,我迫不及待的睜開眼楮,是的,我睜開了,然後,我看到對面那只熟悉的動物,那只我曾經身處其中的軀殼,正無神的趴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死了。
但願它死了!這樣,我就可以永遠不回去了!
然而,就在我這麼想的一瞬間,另一個聲音也同時出現在「我」腦內,不,或許他不是另一個聲音,而是我自己的聲音。
「滾!」這個聲音對我吼道,「你這只狗東西!」
這是我的聲音嗎?我有些m hu 了,那似乎真的是我,但我會趕我自己走嗎!
那當然不是我!我是田軍!我是地球上的那個田軍!我是殺人犯,田軍!你呢,你又是誰!啊,我知道,你是一個被皇帝打敗了的土著俘虜,哦,寧死不屈的土著俘虜!
你以為自己的反抗很英勇,很高大嗎?自以為是,你轉過頭去,看看維倫那張臉,對,就是他,你看他正眼看你一眼不?對他來說,你就是一只螞蟻!
什麼?男人的血x ng?勇氣?你認為這種東西可以幫到你,讓你覺得死得其所?不,其實你死的毫無意義,像你這樣的人我殺的多了,很多很多,真是可笑,死了就是死了,無能就是無能,為什麼就不能老實承認,用j ng神自和諧慰感覺很好嗎?
哦,你還有你的兒子,nv兒,老婆,親人?你放心,如果他們還沒死的話,你的兒子會成為一只狗,nv兒你想想她會在哪?對,給你的仇人生孩子,管某個你恨得要死的家伙叫爸爸!說不定你外孫有一天走到你面前,覺得你可憐,或者順眼,來給你扔一根骨頭。
什麼?這是你的身體?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了,你的身體在那,看見沒,它多可愛,哦,也許現在不可愛,但過一段時間,你會發現它的可愛之處的。